“我暴露了?”
李牧沒想到鬼影竟然會這么敏感,他察覺到異樣時,不過是隨便用陰陽眼瞄了一眼就當場被發現。
與此同時,那道鬼影迅速飄過來,相比于李牧,他顯然更加吃驚,于是非常熱情的奔向李牧。
只是讓鬼影錯愕的是,剛到近前,迎面而來的就是一枚閃爍著金光的寶印當頭砸下來。
“不要!”
隱約間李牧聽到一聲不甘的嘶吼,有悲憤也有絕望,本就暗淡的鬼影身體當場破碎開來。
“好家伙,真是神器啊!”
李牧悄無聲息的將發丘印收回去,周圍人對這一切恍然未覺,根本想不到剛才發生了什么。
“咦?這是什么?”
鬼影消散,李牧看著面前的光團,臉上滿是疑惑,他開啟了陰陽眼,光團在他眼中異常顯眼。
李牧試探著伸出手指戳了戳光團,剎那間,光團四分五裂,化為無數畫面映入李牧的腦海之中。
“這是……記憶?”
李牧已經經歷過了一次記憶傳輸,這是第二次,不過這次與當初系統傳輸記憶不同。
因為光團中的記憶并不是完整的,陸陸續續,李牧只能大致了解鬼影生前經歷,當然這其中也有幾處特別的經歷與其他部分不同。
這些畫面更加深刻。
李牧重點的看了部分深刻的記憶,此人名叫魏安,少年時期父親酗酒母親賭博,二人對他非打即罵。
魏安終于忍受不了這樣的日子了,于是趁著父母不注意偷了二人申請僅有的一點錢漂泊在外。
李牧恍然,原來鬼影不是墓主人,但看到接下來的畫面,魏安雖然不是墓主人,但跟古墓卻有莫大關系。
青年時期,魏安曾在社會中廝混,收過保護費,被人打的鼻青臉腫,開店賠得欠了一屁股債。
最后好不容易決心悔改去了工地,一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雖然很累,但卻無比踏實。
然而這一天工地上發生一件大事,讓本就不老實的魏安又走上了邪路,是工地上挖出來一口棺材。
有人偷偷藏了幾件東西最后賣了,據說一件就賣出了幾十萬,魏安這一次徹底眼紅了。
他想到了村子里以前幾個小混混,據說挖了某個人家的祖墳,最后竟然在城里開上了公司。
盜墓來錢之快讓魏安都夜不能寐,他千方百計的打聽這方面消息,最后真在一個群里聯系到幾個人。
于是很快有人找上魏安。
是警察,被批評教育了一頓。
但魏安還沒有放棄這條發財之路,他又開始找同道中人,而這一回,魏安明顯有經驗了。
努力會有回報,最終還真被他找到幾個正經盜墓賊。
李牧看向最后了幾副深刻的畫面,四個人一起盜墓,地點非常熟悉,正是小塘村漢墓。
一個人專門開車運土,三人個挖,四人中身材最瘦小的矮子給魏安印象最深刻。
那小的出奇的盜洞,此人一出溜,毫不費力地鉆了進去,魏安負責在盜洞外收集寶貝。
四人配合的非常冒昧,一切順利,最后分贓的時候,矮個男子突然露出了兇狠的一面。
他一刀解決了魏安。
魏安也不知道怎么又回到了這里,有陽光的時候他躲起來,直到太陽落山才出來。
他跟人打招呼可是根本沒人理他,好不容易發現李牧似乎能看到他,還沒來得及說句話就被打散。
看到最后李牧懵逼了!
“我特么干了什么,這是盜墓賊的靈魂被我不分青紅皂白干掉了?你倒是吱個聲啊!”
李牧有些抓狂,記憶如曇花一現,他只能看到一些深刻的畫面,甚至有些關鍵記憶已經開始變淡了。
“我真傻,真的,如果留下鬼影,那么靠他找到其余的盜墓賊豈不是更加容易?”
李牧后悔了,但現在顧不上其他,在魏安記憶全部消散前李牧要抓緊時間記住關于盜墓賊的信息。
幸好李牧之前給精神加了屬性點,幾乎一目十行般,果然在一段記憶畫面中找到不少線索。
其中一條更是讓李牧差點驚出聲,他看到矮個男子的手臂上竟然紋著一只金色大公雞。
這紋身與當初南山村盜墓的男子,根本就一模一樣,只不過當時紋身那人更加壯碩罷了。
“不對,另一個矮個男子的身上,有沒有紋身還不能確定,而且魏安記憶中的矮個男子跟南山村盜墓的矮個男子長的有點像啊。”
李牧發現了關鍵點。
“這兩個人之間肯定有什么關系,而且這伙人膽大包天,連已經被保護的漢墓都敢下手,難道…”
李牧心中一驚,“難道這是報復,矮個男子得知自己的‘兄弟’被抓,正好小塘村漢墓也是我發現的,所以特意來盜墓的?
他們針對的是我?”
有了猜測,李牧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一切都是他根據魏安的記憶從而推斷出來的。
提供線索李牧都不知道怎么開口,難道說打死個靈魂發現的?就算會有人相信…
估計也是李牧直接被抓去切片了,但官方力量還是要借助的,重點在怎么順理成章的提供線索。
“話說魏安的靈魂為什么會在這,人死燈滅,一般靈魂會環繞在自己尸體附近。
難道魏安被埋在附近?”
李牧看到的魏安記憶只有生前的,沒有死后的記憶,而魏安的靈魂出現在這里肯定不是巧合。
“魏安從哪飄來的?好像是那邊。”李牧走了過去,他目光如炬哪怕在昏暗中也看得清楚。
所謂的夜眼也不過如此。
大概走了幾百米,李牧發現異常,有一處泥土松動是被翻過,至于說下面是不是魏安的尸體…
李牧也不敢確定。
深呼一口氣,李牧喊來了胡教授,胡教授看過之后讓許秦挖了幾鍬,一只人手呼啦被許秦鏟了出來。
“嘔!”許秦直接吐了。
胡教授皺著眉,秦有容不忍直視,李牧嘆了口氣,他明白,行兇者這是在挑釁眾人啊。
盜墓、殺人。
甚至都不想埋遠一點。
案件進一步升級了,由盜墓大案,轉變為特大盜墓殺人案,而李牧能透露的線索就這些了。
剩下的線索他無法說出來。
“不會要我去把他們給揪出來嗎?”李牧壓力倍增,對方可是徹底的歹徒,窮兇極惡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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