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禪冥離開之後,其他幾人也陸陸續續離開,只剩下羅嫣然和許灰燃兩人。
羅嫣然拉著馨兒和冷月的手道:「馨兒,冷寶,到時候如果你們進了內墓,可千萬要小心,裡面的人都很強,即使是我們四大宗門的人也僅能自保,你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兩人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學姐,我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
許灰燃再次叮囑了兩句后,便和羅嫣然一起離開了,雖然兩人很想護送馨兒和冷月一起離開此地,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避免過多的關注,兩人還是選擇了提前離開。
目送著兩人離開,馨兒和冷月對視一眼,看著暗淡的天空。
「軒轅暮雨不見了。」兩人異口同聲道。
前不久,兩個可是親眼看到軒轅暮雨被酉十帶走的,可今天,他們只看到了三個淫艷宗弟子,卻沒有看到軒轅暮雨,這讓兩人心中備感疑惑,只不過當時礙於四大宗門的人還在,兩人並沒有將此事說出來。
「軒轅暮雨不在,只能由兩種解釋,要麼他被洗腦成為了淫艷宗的人;要麼他已經被思雨姐他們救下。」冷月分析道。
「不對,還有一種解釋。」馨兒沉聲道。
「什麼?」
「那就是軒轅暮雨從一開始就是淫艷宗的人。」馨兒一字一句道。
馨兒的這個猜測,可謂是相當大膽,故當冷月聽到之後,不由得雙眼微閉,看著馨兒,緩緩道:「馨兒,你確定嗎?」
馨兒搖了搖頭,「不確定,但事實很有可能正是如此。」
沉默了半響之後,馨兒提議道:「要不我們今晚先休息一下,等之後再去找滇哥他們吧。」
冷月點了點頭,就這樣,兩人決定在此地暫時休息,等明天一大早再動身尋找馬滇等人。
另一邊。
馬滇等人依舊在迷霧峰中尋找馨兒和冷月的下落。
突然間!
軒轅暮雨猛地停下腳步,跪在地上,捂著胸口,不停地喘息著。
「軒轅前輩,你沒事吧?」曉透看著軒轅暮雨,關切道。
「嘎嘎嘎……」
軒轅暮雨依舊在喘息,汗水不斷從他的額頭滴落,那汗水竟然如滾燙的岩漿一般,滴落在泛黃的土地上,留下一道道深坑。
「軒轅前輩……」曉透試探性伸出手來,想要拍打軒轅暮雨的後背,可軒轅暮雨卻猛然抬起手來。
「我沒事。」
慢慢直起身子,軒轅暮雨握住拐杖的手在不斷顫抖,胸口不斷起伏,似乎是在壓抑著某種東西。
馬滇看著軒轅暮雨這副模樣,緊鎖眉頭道:「軒轅前輩,你確定你沒事嗎?」
軒轅暮雨點了點頭,面帶微笑道,「我沒事,你們放心吧,於其關心我的身體,不如我們抓緊趕路,找到馨兒他們再說吧。」
馬滇抬起頭來,看了看天色道:「今天天色已晚,我們就現在此休息一宿,明天再趕路吧。」
眾人點了點頭,一行人便在此地駐紮下來。
由於軒轅暮雨方才的反常表現,眾人並沒有讓他幹活,而是讓他在一旁休息。
軒轅暮雨靜靜地坐在一旁的陰涼處,看著前方不斷忙活的人,眼神越發的冰冷,默默的攥緊拳頭:十一,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會報的!
這幾天,就先讓你們稍微輕鬆一下吧,等事情結束之後,我一定會讓你們為十一陪葬的!
……
夜,已深。
夜色入林,月光如柱,雖清,卻無法穿透濃霧,只能在迷霧峰上方逗留。
馬滇躺在帳篷中,正準備休息,突然間,一道微風劃過他的眉宇,馬滇立馬坐起身子,從帳篷中探出一個腦袋,環顧四周。
周圍並沒有人,只有帳篷中傳來的一陣陣鼾聲。
看著軒轅暮雨所在的帳篷,雖然裡面並沒有傳來鼾聲,但卻有微弱的氣流在有規律的晃動——這是裡面的人熟睡的跡象。
清楚了這一點后,馬滇悄無聲息的鑽出帳篷,跳到一個大樹上,朝著遠方飛去。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發出半點聲響,沒有任何人察覺。
空中地馬滇沒飛多久,便停在了一根樹枝上。
「什麼事非得大晚上的偷偷跑到這來跟我說?」
慢慢轉過身子,馬滇身後正站著一個人,正是童雯!
童雯淡淡道:「因為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尤其是我的小師弟。」
「是關於軒轅暮雨和你們的那件事,對吧?」馬滇問道。
「你果然也發現不對勁了。」童雯道。
馬滇搖了搖頭,道:「不,我沒有發現,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不對勁的點在哪,我並沒有發現。」
童雯深深的看了馬滇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撩起身上的衣服,一直拉到上方。
馬滇立馬紅著臉,把頭扭到一邊,閉上眼睛道:「你……你幹嘛!我已經有馨兒了!你控制點!」
童雯雖然心中也有些羞澀,但好歹還算鎮定,「白痴,你給我看仔細點。」
馬滇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眼角的餘光看向童雯的酥胸,她並沒有完全脫下衣服,只不過是撩起一部分,猶抱琵芭半遮面似的,僅露出下半部分的白雪。
而在白雪的上半部,刻有一個字,馬滇慢慢湊近櫻夢身邊,這才看清了這個字。
「假!」
看著這個「假」字,馬滇有些疑惑道:「你莫名其妙在那個地方紋個『假』字幹嘛?難不成你那裡是假的不成!」
被人這麼使勁的盯著胸看,還被無情的嘲諷了一番,童雯心中又窘又怒,直接給了馬滇一巴掌。
「啪!」
「滾!」
馬滇吃痛,捂著臉道:「所以說,你大晚上的找我幹嘛?該不會就是為了向我展示你健碩的胸肌吧。」
童雯看著馬滇,咬著牙道:「要不是我見你想得跟我一樣,我絕對不會來找你!」
馬滇聳了聳肩,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深吸一口氣,童雯面前平復一下心情,道:「這個『假』字,用金魔法紋上去的,能在這種地方紋上這個字的,除了我以外,不可能有其他人。」
「所以說,你是什麼時候紋上的呢?」馬滇問道。
「問題就在這,這個字,我並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紋上的!」童雯道。
「你不知道!」聽到童雯這麼說,馬滇的神情瞬間嚴肅起來,繼續盯著童雯的上半部雪峰,仔細觀察著。
這次,童雯並沒有出手打馬滇,而是閉著眼睛,任由馬滇觀察。
「內個……我能摸一摸嗎?」馬滇試探性的問道。
童雯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馬滇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摸向那個「假」字。
感受到馬滇手指傳來的溫度,童雯發出一聲輕呼。
「嚶嚀。」
馬滇見狀同樣是渾身一顫,立馬將收手指收回,緩緩道:「你這個紋身,紋的很匆忙,如此多筆畫的字,幾乎是在一瞬間完成的,讓這個字看起來十分的怪異。」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紋這個字,應該是想要向我們傳達某種信息。」
童雯睜開眼睛,點了點頭,「不錯。」
「所以說,這個信息究竟是什麼呢?」馬滇問道。
「不知道?」童雯答道。
「不知道?可是這明明就是你在你身上紋的字,你怎麼會不知道呢。」馬滇道。
童雯白了馬滇一眼道:「我要是知道,就不會來找你了。」
「額……」
馬滇思索了一會兒,道:「你是在什麼時候發現你那裡有這樣一個紋身的?」
「在救下軒轅暮雨之後。」童雯道。
「也就是說,在救下軒轅暮雨之前,你並沒有這個紋身,或者有,只不過你並沒有發覺。」馬滇推測道。
童雯立馬反駁道:「不可能!如果我那裡早就有紋身,我一定恨早之前就發現的,不可能直到現在還沒發現!這個紋身,肯定是在營救那幾天紋的,但是具體是什麼時候紋,又為何要紋,我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童雯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以至於她撩起上衣露出的半邊白雪在不斷的跳動,讓馬滇一個大男人看得有些血脈噴張,毛孔擴張。
「我……我知道,你趕緊把衣服放下來。」馬滇閉著眼到。
童雯這才發現自己剛才險些走光,趕忙將衣服放下,一臉尷尬地低著頭。
故作鎮定的咳嗽兩聲,馬滇沉聲道:「你先跟我說說你們之前的經歷吧?」
童雯點了點頭,將營救軒轅暮雨的事告訴給馬滇。
可她說的和曉透之前說的簡直一模一樣,完全沒任何有用信息。
馬滇思索了片刻之後,很快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不對啊,如果照你這麼說,那幾天你們應該都埋伏在灌叢中才對啊,如果是這樣,你根本就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在那裡紋這個字。」
「這也是讓我很不明白的一點。」童雯道。
再次盯著童雯的酥胸看,馬滇一臉嚴肅道:「你確定這個紋身不是你以前紋上的?」
「絕對不是!哪個女生會沒事在自己這種地方紋一個『假』字?」童雯道。
「也對。」
馬滇再次陷入了沉思:假,假,這個假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呢?
突然間!馬滇神色一凝,腦袋頓時豁然開朗。
「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