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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墜蒼穹 - 第九百五十五章 同行字體大小: A+
     

    女子瞪大眼睛,一個閃身,躲過了葉片,在原地留下一道虛影,於此同時,朝着馨兒射出一排排銀針。

    馨兒同樣是後撤一步,躲過銀針,在原地留下一道虛影。

    兩人就此拉開,女子眼中表現出十足的驚訝,而馨兒則是一臉平淡。

    再次凝望着馨兒,女子發現,自己竟完全看不透這個人,眼前的這個人身上,有太多她未知的東西了!

    「你究竟是誰?」女子指著馨兒道。

    「我說了,我叫馨兒。」

    「為什麼你會有那個老不死的招數?」女子道。

    「因為我和你一樣。」馨兒道。

    「一樣?」女子挑了挑眉毛,「他是什麼時候收你為徒的?我怎麼不知道?」

    馨兒聽后,心中多少有了答案:沒想到,那個老不死的還真有一個叛逃的徒弟。

    無奈的嘆息一聲,馨兒道:「師姐,跟我回去吧,師傅他老人家可想你了。」

    女子先是一愣,冷哼一聲,「呵,他才不會想我呢,他現在,巴不得我趕緊去死還差不多。」

    「為什麼?」

    女子一臉詫異的看着馨兒,「他沒跟你說過嗎?」

    馨兒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深深的看了馨兒一眼,女子道:「那就算了。」

    說着,手腕一番,將馨兒的項鏈扔給馨兒,「東西還你,以後別再叫我什麼師姐,我不是他的徒弟,更不是你的師姐!」

    說完,女子轉頭就走。

    馨兒見狀,直接一個飛撲,抱住女子的柳腰,大聲喊道:「師姐,求求你回來吧,我這次出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師傅派我出來找你的,師父他老人家真的很想你,求求你不要再任性了,你和師傅都是我重要的親人,我不想失去你們任何一個!」

    馨兒現在,正想用曉透當年對自己的辦法對付這位女子,可沒想到,這位女子絲毫不領情,直接一把將馨兒推開。

    「放開我!」

    馨兒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

    「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女子冷冷道。

    「可是師傅他……」

    「別說了!如果他真的在乎我,當初為什麼要在這麼多人的面羞辱我?為什麼要把我的修為封印?為什麼要把我逐出師門?為什麼這麼不信任我?我不過是誤闖了秘境而已,他卻如此對我,為什麼?他為什要這麼對我?你告訴我,為什麼!」

    女子的咆哮聲在馨兒耳邊回想,讓馨兒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她有些後悔,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問過白清柏這件事,她若知道這件事情的經過,沒準就可以把這個女子勸回來了,這樣曉透也會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師姐了。

    馨兒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從小跟着他修鍊,期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卻從來沒有安慰過我,反而不斷責罵我,體罰我,最後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廢掉我的修為,把我逐出師門,我憑什麼要認他為師?」

    「如果可以地話,我恨不得讓他嘗遍人間疾苦之後,在親手把他給殺了!像他這種人,就不不配活在這個世上,更不配做我的師傅!」

    惡狠狠的盯着馨兒,女子繼續道:「還有你!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還把他當親人!我看你和他一樣,是個不近人情,目空一切的廢物!像你們這種人,我恨不得將你們統統殺光!」

    說完,女子一腳踹開房門,帶着十足的怒氣離開了房間。

    「再敢跟過來,我當場宰了你!」

    「等等,至少讓我知道你的名字!」

    女子先是一愣,淡淡道:「童雯。」

    望着童雯離去的背景,馨兒嘆息一聲,她沒想到這童雯對於白清柏的怨念這麼深,居然恨不得將白清柏給殺了。

    「唉,她和白清柏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馨兒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而馬滇幾人已從窗戶外面走了進來。

    拍了拍馨兒的肩膀,馬滇道:「馨兒,這件事,我們還是別管了,這傢伙,你是勸不動的。」

    馨兒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行,她是曉透真正的師姐,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說服她,讓她和曉透見面才行!」

    「你們先休息吧,我再出去看看。」

    說着,馨兒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幾人彼此對視一眼,無奈的嘆息一聲,「走吧各位。」

    ……

    此時,童雯獨自一人,行走在漆黑的街道上,月光灑下,倒映出一個黑蒙蒙的影子,那影子是如此的孤獨,如此的矮小,窮盡一生想要站起,但卻永遠只能被人踩在腳下。

    痛苦,憤怒,不甘……種種負面情緒童雯的腦海中打轉,轉着轉着,又變成了迷茫。

    「那傢伙,真的還在乎嗎?」

    「他現在過的怎麼樣了?那件事,對他有沒有影響呢?」

    搖了搖頭,童雯暗罵一聲:「該死,我為什麼要為他那種人着想?」

    童雯四處觀望了一下,發現在這深夜裏,巷子深處,一間小酒館還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帶着無比鬱悶的心情,童雯走進了那間酒館里。

    酒館雖還有燈光,但已空無一人,只有櫃枱面前站着一個體態豐滿的中年婦女,正擦拭著貨架上的酒罐。

    那個體態豐滿的中年婦女撇了童雯一眼,見她穿着十分的得體,身披綢緞,一副貴婦模樣,不敢怠慢,恭恭敬敬道:「抱歉這位客官,我們酒館已經打烊了,還請客觀明天再來吧。」

    童雯直接坐到一個座位上,將一塊巨大的金條拍在桌子上道:「給我來兩壺烈酒,一斤牛肉。」

    婦女看到那塊金條,立刻兩眼放光,滿臉堆笑道:「是!客觀請稍等,我這就給您準備。」

    說着,婦女便屁顛屁顛的跑去廚房。

    沒多久,兩壺烈酒和兩斤牛肉便端到了童雯面前。

    「這位客官,這是上等的牛裏脊以及兩壺五十度的女兒紅。俗話說的話,紅女人喝女兒紅,生活越過越火紅,再配上這上等的裏脊肉,每喝一口,都是……」

    童雯隨手將金條拋向婦女,一臉不耐煩道:「少廢話,別影響我喝酒!」

    婦女滿臉堆笑的看着女子道:「是……客官您慢用,有什麼事還儘管吩咐。」

    說完,婦女便捧著金條退到了後院。

    在後院,婦女仔細打量著這塊金條,笑容卻逐漸消失。

    「這金條的形狀,怎麼好像在哪裏聽說過?」

    婦女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這個金條,正是江陵城城主饒雪蘭今天丟失的金條!

    就在今天晚上,饒雪蘭來到婦女的酒館里喝酒,在結賬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身上帶的金條不見了,趕忙跟婦女說了一下,讓她如果發現誰偷了她的金條務必要通她。

    這個金條無論是色澤、形狀還是上面的刻印,都符合饒雪蘭描繪的金條模樣,也就是說,正是那名女子偷了饒雪蘭的金條。

    悄悄打開門簾,婦女看着還在喝酒的童雯,雙眼微眯,把還在熟睡的店員叫醒。

    「小芳,你去通知饒大人,說偷金條的犯人找到了,叫她儘快來我這一趟。」

    被稱作小芳的店員睜開朦朧的睡眼,點了點頭,從後院的門中悄然溜出酒館。

    此時,童雯依舊在喝着悶酒,她現在的心情十分的複雜,酒精的作用讓她逐漸喪失了判斷,分不清腦袋裏的情緒是高興還是悲傷,她只想在這朦朦朧朧中昏睡過去。

    很快,兩壺女兒紅就被童雯喝光,童雯的臉上泛起了紅暈,一雙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靈性,顯得十分的迷離。

    只見她打了個酒嗝,敲了敲桌子道:「掌柜的!再給我那兩瓶烈酒來!快!」

    話音未落,一群全副武裝的侍衛們便推開酒館的大門,來到童雯身邊,將童雯團團圍住。

    為首的一名身材苗條,但胸肌異常發達的女子一把揪住童雯的頭髮,道:「想喝酒,給我到牢裏喝!」

    童雯雙眼迷離,看着面前不斷搖晃的女子道:「你……你們是誰?」

    女子挑了挑眉毛:「哼!你連我都不認識還敢偷我的東西,你聽好了,我就是江陵市的城主——饒雪蘭!」

    童雯一聽,不由得露出一副傻笑,指著繞雪蘭身邊的空氣道:「你……你們三個都叫饒雪蘭嗎?」

    饒雪蘭眉頭緊鎖,道:「什麼三個!這裏就我一個叫繞雪蘭的!」

    童雯似乎並沒有聽到繞雪蘭的話,繼續傻笑道:「你們三個,長得一模一樣……還都叫繞雪蘭,別人不會認錯嗎?」

    饒雪蘭大怒,「混賬!區區毛賊,膽敢嘲笑我,來人啊,把她給我抓起來!」

    「是!」

    周圍的侍女們答應一聲,童雯身後的兩名侍女正準備朝着童雯抓去,卻撲了個空,整個人倒在桌子上,將桌椅掀翻。

    看着面前逐漸消失的殘影,繞雪蘭心中大驚,抬頭一看,童雯本尊卻已不知何時站了起來,看向遠方,用一種極度慵懶而又極度傲慢的語氣道。

    「掌柜的,人呢?快給我拿酒來!在不給我酒,我就掀了你這家破店!」

    饒雪蘭雙眼微眯,注視着童雯:這傢伙,雖看上去醉醺醺的,但是卻能如此輕易躲開兩個人的抓捕,這傢伙的實力,有點不簡單啊!

    「都愣著幹什麼,趕緊把她給我包圍了,用盡一切辦法抓住她!」

    「是……是!」

    侍女們這才紛紛朝着童雯撲了過去。

    可童雯實在是太靈活了,侍衛們還沒伸手去抓,她便已經消失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當她現身的時候,已經是在包圍圈外。

    在這小小的酒館中,童雯就如同一隻醉酒的蝴蝶,翩翩起舞,不沾染絲毫俗氣。

    然而,這樣的抓躲大戰並沒有持續太久。

    不知是玩累了還是酒意上來了,童雯突然腳底一滑,整個人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慢慢走到看着倒地不起的童雯面前,饒雪蘭不由得鬆了口氣:這傢伙,喝醉了都這麼難抓,醒了去不是更加難抓。

    「給我搜她的身!」

    「是!」

    侍女們紛紛俯下身來,開始給童雯搜身,從她身上搜出了大量的金銀珠寶以及珍貴藥材——這些大都是這幾天城裏的人失竊的東西。

    「想不到城裏的飛賊居然是她!」

    饒雪蘭越想越氣,大手一揮,道:「把這傢伙給我帶走,關入苦牢!明天把這幾天失竊的東西歸還給其主人。」

    「是!」

    侍女們架起地上的童雯,掌柜的見狀,這才慢慢從後院走了出來,將金條交給饒雪蘭。

    「饒大人,這是您的金條。」

    饒雪蘭看了眼金條,微微一笑,「不用了,這個金條,就當作是你及時報案的獎勵吧。」

    掌柜的一聽,心中大喜,趕忙對着饒雪蘭行了個禮:「多謝饒大人。」

    饒雪蘭微微一笑,帶着昏睡中的童雯離開,剛一踏出酒館,饒雪蘭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急促的喊聲。

    「饒城主,請等一下。」

    饒雪蘭轉過身來一看,便發現身後有四個女子朝着她跑來,其中一個饒雪蘭十分的熟悉,正是常盈。

    雖然饒雪蘭身為一城之主,但其本身並無實權,完全是城內的百姓推舉出來的,與常盈這種真正的軍官相比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一見到常盈,饒雪蘭便立馬對着常盈行了個禮:「常營長,請問有什麼是嗎?你明天不是要趕路嗎?怎麼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在入城之前常盈便和饒雪蘭見過一面,知道前線那邊戰況平緩了不少,常盈正準備趁機回帝都一趟。

    常盈笑着打了個哈哈道:「我睡不着,就想着出來走走,吹吹風。」

    「這樣啊,那常營長您慢慢逛,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說着,饒雪蘭正準備離開,卻被常盈一手握住:「等等繞城主。」

    「常營長還有什麼事嗎?」

    常盈猶豫了一下,指了指呼呼大睡的童雯,道:「這個姑娘,能不能麻煩您把她交給我?」

    「嗯?」饒雪蘭歪著腦袋,疑惑的看着常盈、

    常盈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說來慚愧,這傢伙是我手下的人,平日裏雖我一起征戰沙場,立下了不少功勞,如今邊境那邊戰況不算緊張,我就想着給她放幾天假,讓她放鬆放鬆。」

    「這姑娘哪都好,就是有喜歡小偷小摸,怎麼說都改不了,沒想到我剛給她放假沒多久,她就來到城裏偷東西,真是太氣人了。」

    饒雪蘭看了童雯一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難怪這傢伙這麼厲害,原來是常營長手下的人。

    「饒城主,實在是對不住,關於城中百姓的損失,我一定會好好賠償她們,還請您把這個不聽話的傢伙交給我,我一定好生管教她,不會再讓她偷東西了!」

    深深的看了常盈一眼,饒雪蘭道:「既然是常營長的部下,那就沒辦法了。」

    扭頭看向身後的兩名侍女,那兩名侍女立刻會意,將童雯交給了常盈。

    常盈接過童雯,挽着她的肩膀,對着饒雪蘭拱了拱手道:「多謝饒城主,我一定會好生管教她,不會再讓她偷東西了。」

    接着,常盈又看向童雯,厲聲喝斥道:「你這丫頭,偷了東西不知悔改,大晚上的還跑出去鬼混,喝成這副鬼樣,待會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童雯睜開朦朧的睡眼,吐著舌頭道:「你……你是誰?憑……憑什麼教訓你。」

    「我是誰?我是你長官!離開了軍營你就無法無天了是吧?連你的頂頭上司都不認了?看我不打死你!」

    說着,常盈正準備動手,卻被饒雪蘭一把攔住。

    「常營長息怒,這姑娘再怎麼說也為帝國做過貢獻,萬不可下殺手,好生管教變好,畢竟,我們帝國,可容不得再多死一個無辜的人了。」

    不得不說,饒雪蘭的立場還是十分清楚的,在國難當頭之際,她選擇了舍小家,成大家。難以想像,這樣的選擇居然是一個婦人做出的。

    事實證明,在某些特殊情況下,女性也能做到不計前嫌,做出正確,果斷的判斷。

    常盈對饒雪蘭閃過一絲欣賞。

    「既然饒城主這麼說了,那就罷了。不過,死罪難免,活罪難逃,這傢伙犯了這麼大的錯,我一定要好好教訓她才行。」

    「稍微教育一下就好了,這姑娘也不容易,常營長可千萬不要打消了這丫頭的戰鬥積極性啊。」饒雪蘭好聲好氣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那就好。」

    饒雪蘭再三囑咐常盈不要過於嚴厲后,這才帶着一眾侍女離開了。

    目送著饒雪蘭離開,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馨兒從常盈肩上接過童雯,對着常盈道:「多謝常營長,這個人情,我一定不會忘記的!」

    常盈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們帝國欠你的人情更大,區區這等小事,何足掛齒。」

    「不過……」冷冷地看了童雯一眼,常盈道:「既然她是馨兒姑娘的朋友,還請馨兒姑娘看好她,像這種小偷小摸的事,就不要犯了!再有犯,於情於理,我都要把她抓起來。」

    馨兒乾笑兩聲道:「請常營長放心,我會好好跟師姐說清楚的。」

    「那就好。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一大早還得趕路呢。」

    眾人點了點頭,馨兒架著童雯道:「師姐,走吧,我送你回客棧。」

    童雯微眯着眼,道:「你……你叫誰師姐?」

    馨兒並沒有理會童雯,而是默默的架著童雯,將她帶回客棧。

    ……

    馨兒把童雯放在床上,這才鬆了口氣。

    「三位姐姐,常營長,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一會兒再回去。」

    思雨等人點了點頭,默默的退出房間。

    看着倒在床上,滿臉通紅,不斷喃喃自語的童雯,馨兒嘆息一聲。

    端來一盆溫水,馨兒把盆中的毛巾擰乾,正想着給童雯擦一擦臉,卻被一隻白皙的手抓住。

    馨兒先是一愣,看向童雯,她眼裏的迷離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澈透亮:臉上的潮紅也悄然褪去,變得吹彈可破。

    「師姐,你醒啦!」馨兒驚喜道。

    童雯鬆開馨兒的手,冷冷道:「我是金木雙修,想醉就醉,想醒就行。還有,我說過,我不是你師姐!」

    馨兒默默低着頭,顯得有些拘謹。

    慢慢坐起身來,雖然酒意已經消散,但酒精的作用依舊在影響着童雯的大腦,讓她感到有些頭疼。

    馨兒遞給童雯一杯溫水,童雯將水喝光,這才覺得舒服許多。

    童雯注視着馨兒,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上寫滿了真誠,她之所以如此照顧童雯,完全是出於本能,完全是出於真心,並不是為了從童雯身上獲取什麼。

    她這麼做,完全是不求回報的!

    除了他,還有誰曾經像這樣不求回報的對我好呢?

    一個慈祥的老者形象浮現在童雯眼中,那個老者同樣是不求回報的對她好,只不過方式比較嚴厲。

    那名老者把對童雯的關懷和愛凝聚在了棍棒和責罵中。

    但是,當童雯生病或受傷之後,那名老者又會不余餘力的照顧自己,將所有的愛不余餘力的展現出來。

    除了那一天。

    那一天,老者的無情將童雯的身心摧殘殆盡,也就是從那一天,童雯再度變成了孤身一人,和那名老者決裂。

    慢慢將思緒拉回現在,童雯注視着馨兒,道:「我問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馨兒先是一愣,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嗎?」童雯道。

    馨兒思索了一會兒,道:「非要說的話,這麼做,至少會讓我感到好受一些。」

    「什麼意思?」童雯不解道。

    馨兒望着童雯,真誠道:「雖然你不讓我稱呼你為師姐,但在我心中,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認定你為師姐了,所以我想讓你和師傅和好,哪怕不行,我也希望你能過的好一點,不要像現在這樣,喝得酩酊大醉,還沒有人照顧。」

    慢慢靠近馨兒,童雯道:「你這傢伙,真的是那個老不死的徒弟嗎?」

    馨兒撓了撓頭,乾笑兩聲道:「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是。」

    「但是我確實是小師弟的師姐!」

    「小師弟?那傢伙還收了個徒弟嗎?」童雯好奇道。

    馨兒點了點頭道:「嗯,小師弟名叫曉透,是一個十分聽話懂事的孩子。」

    聽到這個名字,童雯忍不住「噗呲」一笑,眯着眼道:「跟我講講你和曉透的故事吧,還有,為什麼你是曉透的師姐而不是那個老不死的徒弟,也跟我講講吧。」

    馨兒點了點頭,把自己和曉透相遇后所發生的事跟童雯說了一遍。

    童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個老不死的,可真是個大無賴呢。」

    「他確實是個大無賴,但是人品還是不錯的,無論對我還是小師弟都挺好的,如果他對小師弟不好,我也絕不會承認他是我師父的。」

    「你之所以幫我,是想要給曉透一個真正的師姐吧?」

    馨兒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童雯的臉色瞬間冰冷下來:果然,她果然是有目的的。

    馨兒在童雯心中的地位瞬間下降了許多,然而接下來,馨兒所說的一番話,卻讓童雯再度改變了對馨兒的看法。

    「為了讓小師弟有一個真正的師姐,讓小師弟多一個親人這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我之所以想幫你,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你。」

    童雯指了指自己,疑惑道:「因為我?」

    馨兒點了點頭,「沒錯,我的體質比較特殊,往往能夠感受到別人感受到的情緒。」

    「雖然你在跟我訴說的過程中對柏清白表現出了十足的憤怒,但是我依舊還是能感受到你內心的痛苦與掙扎。」

    「雖然你不願承認,但我知道,你心中的迷茫,大過了對於柏清白的狠。確切地說,你心中並沒有狠柏青白,你對他的感情更多的是不解,否則你也不會獨自一人在酒館里喝悶酒了。」

    童雯沉默,這份不解,是隱藏在童雯心中最大的秘密,如今卻突然被人窺探,童雯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悲傷。

    再度遞給童雯一杯水,馨兒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之所以選擇四處流浪,到處偷竊。並不是為了想要報復柏青白,破壞他交給你的信條和原則。而是為了排解心中的苦悶和迷茫。」

    「但是,這樣的做法註定是無用的,一會讓你越陷越深,最後陷入一個無盡迷茫的圈子,永遠也走不出來。」

    「我不忍心看到你再這麼迷茫下去,所以我想要幫你,幫你走出這一困境,而走出這一困境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柏青白,問他當年為什麼要這麼對你,只有弄清了真相,你才能真正的走出迷茫。」

    「而且,我相信,真相絕對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殘忍!柏青白雖然是個大無賴,但絕對是個稱職的師傅!他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徒弟,當年之所以傷害你,一定是有原因的!或許,是為了幫你也說不定!或許……」

    「夠了!」

    童雯伸出手來,不讓馨兒繼續說下去,注視着她道:「你這麼幫我,對你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嗎?」

    「幫助別人能使我心情愉悅,這樣不算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嗎?」馨兒一臉疑惑的看着童雯道。

    童雯嘴角不斷顫抖,她萬萬沒想到這世上居然真的存在無私奉獻的人,而且還被自己給碰到了,而且還是自己的師妹,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噗呲……哈哈哈哈……」

    不知不覺中,童雯笑了,她笑得是那麼的開朗,那麼的真誠,這一發自內心的笑容將長期籠罩在她臉上的陰霾驅散,就連她臉上的那道疤,也淡化了許多,如同一朵盛開的百合,縱使缺了一片花瓣,但依舊美艷動人。

    「你這傢伙可真是個怪人,居然為了這個奇葩的原因而幫我。」

    「這個理由很奇葩嗎?」馨兒疑惑道。

    童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好吧。」

    漸漸收斂笑意,童雯發現馨兒的性格雖然奇葩,但卻並不令人討厭,反而還十分的討喜。

    和這種性格的人在一起,你一定會感到十分的輕鬆自如。

    「你們幾個是要去皇宮,對吧?」童雯問道。

    馨兒一臉詫異的看着童雯:「你怎麼知道的?」

    童雯微微一笑,「選定好獵物后一定要儘快了解獵物,我不光知道你們要去皇宮,還知道你們去皇宮是為了找苑櫻夢,尋找阻止戰爭的辦法。」

    「你一直在觀察我們,觀察戰場的局勢。」

    童雯不可否置的聳了聳肩。

    馨兒心中一驚,但不是驚訝童雯在觀察她們,而是驚訝自己之前居然完全沒有發現發現童雯在觀察她們。

    「怎麼?生氣了?」

    馨兒搖了搖頭,「生氣倒不至於,我只是在想,除了你以外,究竟還有誰在暗中觀察着我們?」

    童雯看了看周圍,淡淡道:「太多了,在這個世界,所謂的天才,不過是站在舞台供人觀賞的小丑罷了。」

    馨兒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望向遠方,道:「這個世界,真的有私隱可言嗎?」

    「有沒有私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世界不可能有自由。」

    「會有的,這個世界,一定會有自由的!」馨兒斬釘截鐵道。

    看着馨兒那堅定的眼神,童雯再度爆發了爽朗的笑容。

    「噗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傢伙還真是個怪人,說你保守吧,你的想法又很前衛;說你瘋狂吧,你的做法又很傳統,當真是世界第一怪人也。」

    童雯越看馨兒越覺得順眼,越看馨兒越感興趣。

    「喂,丫頭,我們打個賭如何?」

    「什麼賭?」

    「我加入你們這邊的陣容,和你們一起對抗元拓帝國,如果你們能阻止這場戰爭,我就跟你一起去見他,如果你們阻止不了這場戰爭,你就跟我去見一個人。」

    「什麼人?」馨兒問道。

    「這點我還無可奉告,等宋史帝國被踏平之後,你自會知道這個人是誰了。」童雯淡淡道。

    馨兒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這麼說,你答應要跟我賭了?」

    馨兒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那當然。」

    童雯咧嘴一笑,伸出手來道:「請多指教。」

    馨兒同樣報以微笑回應,握住了童雯的手,「請多指教。」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馨兒道:「對了,萬一我們再戰鬥中犧牲了,這個賭注該怎麼算?」

    「放心吧,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兩人相視一笑,同時看向窗外,夜色逐漸褪去,遙遠的東方露出一抹白肚,驅散了夜的黑暗,光明逐漸接管天空。

    不知不覺中,兩人竟已聊了一天一夜。

    伸了個懶腰,馨兒打了個哈欠,道:「時候不早了,思雨姐他們應該已經醒了,我先把這件事跟她們說一下,童雯姐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等走了我再叫你。」

    童雯點了點頭,目送著馨兒離開后,慢慢走向窗外,推開窗戶,感受着清晨的微風拂過發梢,心中無比的舒暢。

    「共同冒險嗎?呵,我還真是有點期待呢。」

    ……

    中午,馨兒按照約定來到童雯房間前敲門。

    輕輕推開房門,外面不光站着馨兒,其他人也站在外面。

    就在今天早上,馨兒已經把事情告訴大家,對於童雯要一同前行,幾人都沒什麼意見。常盈雖然並不怎麼希望帶上童雯,但這畢竟是馨兒提出來的要求,常盈只好點頭答應。

    之所以中午才叫童雯,是因為冷月看馨兒一夜沒睡,想讓馨兒先休息一會再出發也不遲。

    「童雯姐!我們都準備好了!你趕緊也收拾一下,我們一起動身離開吧!」馨兒一臉興奮道。

    看了眼馨兒周圍的夥伴,除了常盈以外,其他人對她都沒有什麼敵意,並不是因為他們相信童雯,而是因為他們相信馨兒,馨兒相信自己,所以他們才相信自己。

    「我沒什麼好準備的,抓緊時間趕路吧。」

    說着,馨兒很是自然的抓住了童雯的手,和她一起,手牽着手,走在隊伍前面。

    馨兒這一無心之舉,瞬間引來冷月的注意,一股濃濃的醋意湧上心頭,冷月看向童雯,眼神逐漸變得冰冷。

    「可惡!可惡!可惡!這傢伙才跟馨兒認識一天就牽手了!我跟馨兒認識這麼久還不能每天牽馨兒的手。她憑什麼能牽馨兒的手!太可惡了!」

    感受着身後傳來敵意的目光,童雯撇了眼身後的冷月,又看了看馨兒握住自己的手,立刻會意,不由得露出意一絲苦笑。

    「這丫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呢。」

    輕輕把手從馨兒手中掙脫開,童雯道:「我沒醉,還不需要你牽着我的手。」

    馨兒看了童雯一眼,點了點頭,也不勉強,而是牽過冷月和思雨的手,三姐妹並排走在一起,朝着場外走去。

    要想從江陵市走到帝都,一共有兩條路可走。

    一條是往東南方向,繞一個大弧,經過十三個城市,最終抵達帝都。

    另一個就是筆直南下,穿過南寒山脈,就能抵達帝都。

    不過,南寒山脈作為宋史帝國境內最狹長,最危險的山脈,向來很少有人會選擇從這裏穿過,這裏地勢兇險,靈獸眾多,再加上氣候寒冷,尤其是山頂,到了晚上,山頂的氣溫會驟降到絕對零度,若沒有做好保暖措施,稍有不慎,哪怕是強大的魔法師也未必能抵擋得住這絕對零度的嚴寒。

    可即使是這樣,眾人依舊選擇了要走要走南寒山脈。

    一來是因為從南寒山脈走是最近的路,比較節省時間;二來是三個男生實在是過於顯眼,在城裏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三開始因為幾人的實力相對來說都比較,哪怕是從南寒山脈走也感覺不會有什麼危險。

    出於這三點考慮,一行人最終還是選擇了走南寒山脈。

    經過三天的趕路,眾人終於是來到了南寒山脈的山腳下。

    這一路走來,可以說是平淡無奇而又暗潮湧動。

    路上,常盈並沒有給童雯什麼好臉色。

    畢竟,在常盈看,童雯依舊是一個喜歡小偷小摸的惡人,若不是看在馨兒的面子上,常盈不可能答應讓這種人和他們一同前行。

    而在這三天的不斷試探中,眾人也發現這個童雯並沒有想像中的這麼好相處。

    她的性格十分的乖張,骨子裏透露出一股傲氣,總有一種瞧不起人的感覺,雖然他已經在極力收斂這種性格,但總會在不經意間展露出來,讓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不過童雯本人對此似乎並不在意,她早就已經習慣了旁人的冷眼相待,她有她自己的處事方式,縱使別人不喜歡,她也不會做出改變,唯有在和馨兒在一起時,她那乖張的性格才會稍微收斂一些。

    所以,三天下來,也只有馨兒能和童雯相處,其他人都不願意和她相處。

    而童雯對此也毫不在意,馨兒找她的時候她就跟馨兒閑聊幾句,不找她的時候她便在隊伍後面一言不發的走着,幾人就在這一如此微妙的氛圍下來到了南寒山脈山腳。

    此時也是晚上,從山腳往上看去,藉著暗淡的星光,可以看到一條彎曲的山路通向山頂。卻不知這座山脈不知有多高,有多長。

    山腰處,濃濃的霧氣遮擋住了眾人的視線,更遮住了無數雙陰森的眼睛。

    一股陰冷的妖風從山上刮來,幾人激靈的打了個寒顫,要知道,這還只是在山腳,夜晚的溫度就已經降到了冰點以下,若是在山頂,氣溫很有可能會達到一種極為恐怖的地步,甚至有可能超越絕對零度!

    搓了搓身子,常盈道:「大家多穿點衣服,今晚我們先在山腳過夜,明天早上在千萬上頂。」

    「好!」

    一行人開始在山腳下安營搭寨,男生們負責佈置帳篷,順便在周圍排查危險;女生們則負責生火做飯。

    很快,在眾人合力之下,一個簡易的營地被安置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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