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悲催的夜晚,又是一個凄涼的夜晚,因為在這個夜晚有無數的陰魂再次出現。
因為他們死的很冤枉,他們到死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死,他們為什麼會暴露?
或許就是如此吧。
在日本人全部都撤離之後,一個穿着一身灰色長袍戴着黑色圓點帽子中的男人。
他身後面跟着兩個手下,他懷裏面拎着一個包。
一個手下將一個鐵盆放在街道的中央,而他則打開包袱。
將包袱裏面的紙錢放進了鐵盆裏面,然後用打火機點燃。
又從包裹裏面拿出了酒,倒在地上。
還有香煙,各種各樣的祭品都拿出來擺上。
旁邊兩個手下已經是哭得不成聲了。
只是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面流,對於他們來說他們親眼見證了這個慘重的畫面。
「都不許哭,有什麼好哭的,他們是為什麼而死的?他們是為了國家為了人民而犧牲的,為什麼要哭?讓我們應該為他們感到驕傲。」
中年男人雖然說眼眶中飽含着淚水,但是他沒有哭,他一直在強忍着,因為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算個什麼事兒。
所以說不能哭。
兩個手下,兩個手下趕緊將臉上的淚水抹去,因為確實不能夠哭,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憑什麼哭。
兄弟們是死的起手,兄弟們是為了國家為了民族,為了人民的利益犧牲的。
他們不應該哭,他們應該感到高興。
畢竟兄弟們不是白白犧牲的。
「你們要記住他們是為什麼同時我們也要堅守信念每個人都會死但,但是我們的死不能夠死的毫無意義,沒有任何的結果,我們必須得為國家付出為人民服務。」
中年男人的語氣之中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對於他來說他已經不會有情緒波動了,因為他已經習慣了,早就已經習慣看見戰友死在自己眼前。
自己明明可以做些什麼,但是卻什麼都不能做的那種感覺,他早就已經是深有體會了。
習慣了就好,因為這是他們該做的,他們作為特工他們只能夠這麼做,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因為這就是特工,特工的含義,就在於他們要懂得犧牲。
特工是沒有感情的,機器特工只是為了任務而存在的,沒有任務也就沒有特工,這便是他們存在的道理。
「可是老大他們死的也太慘了吧,他們的犧牲就究竟換來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多人犧牲?為什麼不讓代價更小一些?難道非要犧牲這麼多才能夠證明一切嗎?」
手下表示不能夠理解,因為這個代價太大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無間計劃,僅僅只不過是為了一個無間計劃,他們叫犧牲這麼多,真的有點說不過去,這讓他們又如何去想呢?只能夠說明心疼的人不把人命當命看,對於他們來說,多死幾個少死幾個都沒什麼區別的。
中年男人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笑了笑。
「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們,但請你們記住,今後如果讓你們這麼做,你們會怎麼做呢?」
中年男人笑了笑,回過頭看着兩個年輕的下屬。
這兩個傢伙有實力有能耐很厲害,這是他們的信念,不是非常的堅定。
兩個年輕人猶豫了一下,對於他們來說他們還很年輕,可是如果就讓他們這麼送死的話,他們覺得毫無意義。
他們肯定會猶豫的,他們肯定會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難的選擇,因為他們不可能這麼死了,怎麼着也要死得有價值,死了光榮讓別人記得住他們。
兩個人默默的點點頭又搖搖搖頭。
對於他們來說,要做這個選擇真是太難了,這個選擇真的沒有那麼好做。
「你們兩個呀還是太猶豫了,其實有些事情是我們不能夠猶豫的,知道嗎?一旦猶豫了就會後悔的。」
不管做什麼事情是不能夠猶豫的,一旦你猶豫,那麼就會失去一切,因為猶豫會讓你不安定,不安定的思考,會讓你做出錯誤的判斷。
錯誤的判斷會讓你墜入萬丈深淵,這會讓你直接面臨死亡的恐懼。
所以說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他們兩個還沒有成熟到那個地步也是,畢竟他們沒有眼鏡蛇,也沒有李雪沒有大山沒有李峰那樣子,優秀。
那些傢伙是非常優秀的,畢竟他們是精英特工,他們是受過專業培訓的,當然他們也是從軍校裏面畢業的,同時他們的老師不一樣。
因為不管怎麼說,他們的信仰不同。
每個人都有着不同的信仰,每個人的信仰都代表着不同的意義。
而且每個人的信仰都在內心之中一直守護著的,這是因為他們有了那一份信仰,有了那一份理想,他們才會為此而奮鬥,哪怕是犧牲一切。
中年男人笑了笑,拍了拍他們兩個肩膀。
然後回過頭站着了身子,然後整整齊齊的進了一個軍禮。
這算是給兄弟們送行吧。
「你們兩個的思想覺悟還有待提高,雖然說在實力方面某種程度上說你們和李峰那個傢伙沒什麼差距,但是思想覺悟卻比那個傢伙差遠了。」
中年男人淡然一笑,然後轉身離去,對於這兩個年輕的後輩是他親自培養出來的。
他一直認為這兩個後背是能夠超出李峰這種傢伙的存在,畢竟李峰那個傢伙很優秀。
自己交出的徒弟肯定很優秀,這個是肯定不用說的,而且不管怎麼說,他們兩個在天賦方面確實是很強勢的。
但是他們兩個在思想覺悟方面還有待提高,因為不管怎麼說思想方面他們確實是落後於李峰的。
他們不像李峰那樣,因為在他們思想裏面,骨子裏面認為他們有實力很厲害,他們可以做出更多的奉獻。
而不是說該犧牲的時候就得犧牲,他們會選擇更好的出路,這是那兩個傢伙心裏面的真實想法,他們也想為國為民付出自己的努力和奉獻。
同時他們想要發揮到最大化,所以說他們怕死。
他們怕沒有人能夠記住他們。
這是他們最短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