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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探高斯系列 - 風向 第四章字體大小: A+
     

    這一晚,高斯沒有睡好,做了不少夢,一下夢見他自己是○○七,一下夢見自己是特務人員。他的那些夢,如果第二天能夠詳細記得起來,倒不失是十部八部離奇曲折的電影題材,可惜第二天早上一起來,頭昏腦脹,精神不振,夢中的一切,早已忘了!

    高斯是個心急的人,他很想知道李玉芳調查的結果,所以一直打電話給李玉芳,可是她一直不在辦公室,住所的電話也沒人接聽。

    高斯只好無精打采地回事務所去,怎料到一進門,就看到了李玉芳,高斯不禁大喜,李玉芳不等他發問,就道:「事情很複雜,線索全斷了!」

    高斯將李玉芳請進了他的辦公室,李玉芳又道:「我們查到了女死者的名字,叫依莉亞.譚,可是那是假名,只知道她是從挪威來,用的護照也是假的。」

    高斯搓著手,李玉芳主動將這一切告訴他,令得他十分高興。李玉芳又道:「而且,她也不是居住在挪威的,不知她從那裡冒出來,北歐各國的警局和國際警方,也全沒有她的記錄。她到了這裡之後,也沒有住過酒店的記錄,真是太神秘了!」

    高斯揮著手,道:「據韓珍說,她到此地來,是要和一個人會晤的。」

    李玉芳皺著眉,道:「只好假定韓珍是在說實話,可是,一個懷著關係幾千萬美金大秘密的人,不太有可能在飛機上,對一個陌生人透露他的秘密!」

    高斯反駁道:「可是一個自知生命有危險的人,卻可能向陌生人透露秘密的。尤其,她要韓珍將她的骨灰運回故鄉去。」

    李玉芳沉吟了一下,道:「我覺得,最大的關鍵,還是在俞誠的身上。」

    高斯苦笑起來,道:「那就沒有甚麼好說的了,你已經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俞誠殺人,還來對我說甚麼?」

    李玉芳有點惱怒,說道:「高斯,別像個小孩子,我可以肯定,俞誠在說謊,一直在說謊。」

    高斯道:「我知道,那天晚上的風向,你說過了。」

    李玉芳道:「還不止這一點,現在,我收回我以前對俞誠見色起意的說法,但是他一定隱瞞著甚麼,一定在繼續撒謊,所以我要你──」

    高斯揚起手來,道:「我明白了,你要我在他的口中套出真話來。」

    李玉芳揚了揚眉,道:「對,一切證據,可以使他在獄中渡過下半生,你還是勸他說出真話來的好。」

    高斯呆了半晌,才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李玉芳笑了笑,向高斯告辭,來到門口才道:「那位韓小姐很動人,你不想向她解釋一下,消消她心頭的恨意么?」

    高斯陡地沖了過來,作勢揚腳向李玉芳就踢,喝道:「滾!」高斯這一腳當然未曾踢中李玉芳,李玉芳「格格」笑著,一側身讓開,已經出了辦公室。

    高斯呆了半晌,才忙著工作。下午,到了探望的時間,他到拘留所,李玉芳顯然經過安排,讓高斯和俞誠單獨見面,一個警員,遠遠背對著他們。

    高斯望著俞誠那種潦倒憔悴的樣子,心中又是難過,又是好氣,俞誠連講話也有氣無力,道:「多謝你每天來看我。」

    高斯瞪著俞誠,沒好氣地道:「可是我不想經常來監獄探望你,直到你死。」

    俞誠的口唇動了動,高斯可以聽到他發出的極低微的聲音,道:「我沒有殺人。」

    高斯提高了聲音,道:「你沒有殺人,我也相信你沒有殺人,可是如果你不說實話,法庭就一定相信人是你殺,一切證據全指證你是兇手!」

    俞誠吞了一口口水,道:「我沒有殺人,真的!」

    高斯實在忍無可忍,但他還是按捺著自己的脾氣,道:「好了,當時的情形怎樣?」

    俞誠像是在背書一樣,這:「當時,我正在散步,聽到屋中有女人的叫聲傳出來──」

    高斯一拍桌子,道:「當時,你在屋前還是屋后?」

    俞誠囁嚅道:「是在屋子……的後面……」

    高斯怒道:「放屁!在屋后,刮著大北風,你不可能聽到屋中傳出來的呼叫聲!」

    俞誠陡地張大了口,發著怔,高斯的手指直指他的鼻子上,一點也不客氣地道:「你是在屋子前?屋子的大門前?」

    俞誠低下頭去,好一會不出聲,看來已經默認了。

    在這時候,高斯也不禁暗暗佩服李玉芳的本事。過了好一會,俞誠才抬起頭來,道:「好的,當時我是在屋前,聽到屋中有女人的叫聲,那又有甚麼不同?」

    高斯將李玉芳的話全搬了出來,道:「大不相同,你在屋前,就有可能看到死者進屋,可能是你看到了死者單身進屋,你跟進去──」

    俞誠尖叫了起來,道:「沒有,我沒有跟進去。」

    高斯陡地一怔,他抓住了俞誠話中的破綻,道:「那你是看到死者進屋去的了?」

    俞誠又吞了一口口水,才點了點頭,高斯道:「好了,當時的情形怎樣,首先,你為甚麼到那裡去?」

    俞誠幾乎哭了起來,道:「我真是去散步找靈感的,在寫一篇小說,叫『風雨夜歸人』──」

    高斯忙道:「行了,別談你那種第八流小說了,當時你見到了甚麼?」

    俞誠道:「我到那地方去過很多次了。那天晚上,我在黑暗中徘徊,天又冷,我知道那屋子沒有人,心中正在盤算著情節,忽然看到一個女人,向屋子走來,那地方如此荒僻,我實在不信還會有別人和我一樣,會發神經來這裡散步。」

    高斯「哼」了一聲,道:「當然不會再有別人了。」

    俞誠像是未曾聽到高斯的話一樣,繼續道:「我心中好奇,就躲在樹后,那女人走近來,年紀很輕,衣著也好,人也漂亮──」

    高斯又「哼」地一聲,俞誠道:「她走到屋前,開了門進去,我想,原來她是屋子的主人,一個這樣年經而又美麗、富有的女人,寒夜來到,是為了甚麼?無異又是一篇小說的好題材──」

    高斯瞪了俞誠一眼,顯然對於俞誠這種拖泥帶水的敘述,表示十分不滿,但是俞誠完全不曾在意,繼續道:「所以,我跟著來到那屋子的門口,我在那屋子的門口呆站著,心中很矛盾,我想按門鈴,由那年輕的女人來開門,可是我又沒有勇氣──」

    高斯搓著手,道:「你趕快說吧,別寫小說了。」

    俞誠嘆了一口氣,道:「我終於沒有按鈴,又慢慢踱了開去,我無法知道自己在那屋子的門口,究竟猶豫了多久,就在我離開之際,我聽到了屋中,傳出了女人的慘叫聲。」

    俞誠講到這裡,停了一停,高斯悶哼一聲,道:「那麼,你的確是說了謊,你是在屋子前面聽到那下慘叫聲的,不是在屋后,你為甚麼要撒謊?」

    俞誠現出極尷尬的神色來,過了半晌,才道:「我必須撒謊,因為如果我說當時我是在屋子前面的話,警方一定會追問我以後看到的事,而那……就算我照實說,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高斯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他心中同時也佩服李玉芳料事的精確。因為不但李玉芳斷定當時俞誠是在屋前,而且也肯定俞誠一定在案發後看到了甚麼,高斯忙道:「那麼,你究竟看到了甚麼,快告訴我。」

    俞誠口唇掀動,欲言又止,才道:「當時我被那一慘叫聲,驚得全身發抖,我瞪著那屋子,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才好。而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一個女人,從屋子的門奔了出來。」

    高斯「啊」地一聲,道:「兇手原來是一個女人?」俞誠的聲音十分苦澀,道:「不,奔出來的那個女人,就是當晚較早時,我看她走進屋去的那個!」

    高斯陡地一怔,道:「等一等,你剛才說的,看她走進屋子的女人,不是死者?」俞誠道:「是死者!」

    高斯叫了起來,道:「甚麼?死者又奔了出來?」

    俞誠的雙手抱住了頭,一聲也不出,高斯又疑惑又發怒,用力將他的雙手拉了下來,道:「你說明白,你看到死者奔出來?」

    俞誠喃喃地道:「我知道不會有人相信的,你還是別問了吧!」

    高斯苦笑了一下,攤了一下手,道:「我相信你,你說下去。」

    俞誠呆望了高斯片刻,才又道:「當時,我看到那女人奔了出來,就在我不遠處奔過,但由於當時天很黑,風又大,那女人並沒有發現我,直向前奔去,很快就沒入黑暗之中。我再看那屋子,仍然燈火通明,我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而且那一下慘叫聲,給我很深刻的印象,使我知道一定有甚麼人,在那屋中遭到了不幸,所以我沒有去追那女人,逕自來到那屋子門前,我……我是翻牆進去的。」

    高斯心急,道:「你進去之後,就看到奔出來的女人,死在屋中?」

    俞誠又搖著頭,道「不是,不是!」他望著高斯,道:「我看到……說出來,你……不會相信的!」

    高斯吸了一口氣,道:「你只管說。」

    高斯這一次,不說「我相信你」,只是叫俞誠說下去,那表示他心中對俞誠的話,根本已不怎麼相信,那女人明明死在屋子裡,俞誠卻說在慘叫聲傳出之後,看見她從屋中奔出來,這怎麼叫人相信?

    俞誠也看出了高斯那種不信任他的態度,他嘆了一聲,道:「我一進屋子,就看到有一個人,伏在客廳的地上,背上插著一柄刀,是一個女人──」

    高斯道:「長得和奔出去的那女人一模一樣?」

    俞誠搖頭道:「我沒有注意,那女人的臉向下,背向上,我沒有看清她的臉,我只是看到她伏在地上,背上插著一柄刀,我當時極其震駭,我不知怎會俯身去握住了刀柄,想將刀拔出來,當我握住了刀柄之後,我忽然又想到,我應該報警。當時,我……心中很亂,行動也很慌張,我在客廳中找不到電話,就闖到了廚房,在那裡看到電話,就報了警,報警之後,我沒有勇氣再回到客廳,就從後門走了出去。」

    高斯皺皺眉,瞪著俞誠,俞誠又道:「當我出了屋子,比較清醒了一些,想到那柄兇刀上,一定留下了我的指紋,我一定要將之抹去才行。所以,我又回到屋中,怎知當我再進去那屋子的客廳時,一切全變了,就像是一場噩夢一樣!」

    高斯對俞誠這一段話,有點不明白,道:「一切全變了,那是甚麼意思?」

    俞誠在不由自主地喘著氣,道:「我一進客廳,就看到原來伏在地上的那個女人不見了,我一回頭,卻在樓梯上看到了另一個女人,就是我眼看她走進屋子和奔出來的那個,我可以毫無疑問認出是她,當時我像是被雷殛一樣,完全不知所措,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高斯忙道:「等一等,你離開屋子多久?」

    俞誠道:「大約五分鐘左右。」

    高斯道:「你是想告訴我,在這五分鐘之間,你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女死者不見了?換上了另一個女死者?」

    俞誠點了點頭,神情很苦澀。高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道:「好了,其後又怎麼樣?」

    俞誠道:「我發著呆,突然,我聽到了警車的警號聲,我立時想起,我如果照實講,決不會有人信我的話,所以我又急急離開了那屋子,來到了屋后,出了屋子沒有多久,警方人員就到了。」

    俞誠講到這裡,頓了一頓,才道:「以後的事,你全知道的了。」

    高斯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幾步,停了下來,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這時候,他實在無法肯定自己是不是應該相信俞誠所說的話!俞誠的話,根本是不可信的,因為如果照俞誠所說,這件案中,應該有兩個死者才是。但是至今為止,卻只有一個死者。照俞誠所說,他第一次進屋,所見到的那個「伏在地上的女死者」,又到哪裡去了呢?

    可是,看俞誠的情形,他的確而且又不像是在說謊。如果他現在說的話是真的,那麼他第一次說謊,也很可以原諒,因為這種事,確實是不會有人相信的!

    過了好一會,高斯才嘆了一口氣,說道:「俞誠,這就是為甚麼刀柄上有你指紋的原因了?」

    俞誠苦笑了一下,道:「我不該……第一次看到死人之際,去握那柄刀的刀柄!」

    高斯呆了片刻,拍了拍俞誠的肩頭,道:「你還有甚麼隱瞞著我?」

    俞誠哭喪著臉,道:「全說了,高斯,你要救我,我沒有殺人,你要相信我!」

    高斯想安慰他幾句,但是卻又實在不知道說甚麼才好,看到俞誠可憐的樣子,他又不忍心責備他,只好喃喃說了幾句,告別離去。

    高斯在離開俞誠之後,一直苦笑著,直到他再和李玉芳見面,一面覆述著俞誠的話,一面仍不住苦笑著,他真怕他覆述到了一半,李玉芳就大聲斥責「胡說八道」!

    可是出乎高斯的意料之外,李玉芳卻聽得十分用心。等高斯講完,李玉芳才問道:「俞誠沒有說他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死者,穿的是甚麼衣服?」

    高斯眨了眨眼,道:「他沒有說,我也沒有問。」

    李玉芳又揮了揮手,道:「那不成問題,那女人的衣著,一定十分普通,所以俞誠沒有在意。」

    高斯望定了李玉芳,道:「你相信俞誠的話?」李玉芳的神態卻輕描淡寫,道:「為甚麼不相信?他說了一次謊,不會再說第二次謊了,而且他這次所說的,全都可以解釋得通。」

    高斯叫了起來,道:「解釋得通?他第一次見到的那具屍體呢?到哪裡去了?」

    李玉芳道:「別忘記他在屋后等了五分鐘左右,五分鐘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高斯苦笑了一下,道:「要就你認定俞誠是兇手,要就完全相信他的話,真不明白你心中究竟在想些甚麼!」

    李玉芳笑了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高斯還想再問些問題,可是李玉芳卻裝出一副忙得不可開交的樣子來,令高斯不得不離開她的辦公室。

    第二天早上,高斯打開報紙一看,就看到了報上的大標題:「神秘女郎一案疑兇俞誠,經警方深入調查后獲釋」。

    高斯幾乎直跳了起來,俞誠突然獲釋,那當然是因為他講了實話,但是,俞誠所說的真是實話?為甚麼李玉芳對這種幾乎人人都不會相信的話,反倒如此相信?這個問題,別說高斯要問,俞誠自己心中也不明白。

    俞誠在拘留所中,突然接到通知,說他可以自由離去之際,心中也是一片迷惘。他本來是因為自己的經歷太奇特,不會有人相信,才騙了警方的,當高斯要他說出真相之際,他也料不到警方會相信他的話,而且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了他!

    俞誠離開了拘留所,茫然地向前走著,他根本沒有注意在他的身後不遠處,有一個人在跟蹤他。跟蹤他的那個中年女人,衣著、樣子全都普通之極,根本不會引人注意的那一種,這個中年女人是李玉芳化妝的。她一直跟在俞誠的身後,她可以看到俞誠那種神思恍惚的樣子,俞誠一直步行著,沒有搭車。

    大約一小時后,來到了一條很狹窄的橫街之中,那是俞誠住所的街道。李玉芳仍然跟在後面,她不但留意俞誠的動靜,而且也在留意一路上是不是另外還有人在跟蹤俞誠,可是並沒有發現甚麼。

    釋放俞誠的事,李玉芳曾和上級激烈地辯論過。當警方高層會議討論這件案子之際,李玉芳報告了俞誠的第二次證詞,與會的大多數人,都不相信俞誠的話。但是李玉芳卻力排眾議,爭論甚劇,最後,主任問李玉芳:「你憑甚麼這樣相信這種無稽的話?」

    李玉芳答道:「因為他這次證詞之中,沒有疑點!」

    主任盯著李玉芳,道:「沒有疑點?他見到的那另一個女死者呢?」

    李玉芳道:「他曾離開過那屋子五分鐘,在這五分鐘之中,可以有很多的變化。我要求釋放俞誠,這件案子的關鍵,顯然是在那支唇膏上──」(當李玉芳講到這裡之際,有一位高級警官道:這同樣無稽。不過李玉芳並沒有理睬,繼續說下去。)

    李玉芳續道:「那支唇膏,其中一定有重大的秘密,牽涉到相當數目的金錢。而如今,那支唇膏並不在死者的遺物之中,而兇手也可能沒有得到──」

    主任打斷了她的話頭,道:「你又怎麼知道?」

    李玉芳的神態自然,道:「主任,你沒有看過我的報告?有一個叫韓珍的女人,突然出現,想要得到那支唇膏,我根本就不信這個女人所說的一切,除了有關唇膏的那一段話之外!」

    與會的人,包括主任在內,都大大不以為然地搖著頭,李玉芳又道:「所以我要求釋放俞誠,我想,兇手如果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就會以為在俞誠那裡,一定會再去找俞誠的。我跟蹤俞誠,可以找到直接的線索。」

    主任望了李玉芳半晌,才道:「你過去的記錄極好,你可知道這件案子若是出了錯,會有甚麼結果?」

    李玉芳立時答道:「我只知道,如果我不依照正確的方向去偵查,就會使一個全然無辜的人,因謀殺而被定罪!別的我不計較。」

    主任考慮了好一會,終於答應了李玉芳的要求。在會議上,李玉芳的回答雖然輕鬆,但是她卻知道,自己所擔負的責任,極其沉重!不但包括了破案,也包括了俞誠的安全。所以,她在俞誠一出拘留所就跟蹤起,一直來到了俞誠所住的那條橫街,可是一路上,卻並沒有可疑人物出現。

    李玉芳眼看俞誠進了一幢建築物的樓梯口,她等了半分鐘,也走了進去。俞誠是住在頂樓一個小居住單位中,是李玉芳早已知道的,所以她直上頂樓,來到俞誠居住的那個單位門外。

    俞誠顯然已經回到了家裡,李玉芳在門口正考慮著,是不是應該進去對俞誠說明,他可能會有危險,兇手不會就此放過他之際,門內突然傳出俞誠呼叫聲。那一下呼叫聲來得十分短促,顯然是叫到一半,就被人阻止了。李玉芳陡地一怔,立刻往通向天台的樓梯,奔上了幾步,矮著身子藉著樓梯的掩遮,同時,已經握住了手槍,對住了門口。

    過不一會,只見門打開,兩個人架著俞誠,其中一個將俞誠的手拗向身後,另一個神態兇惡,一起推著俞誠走出來。在三個人身後,還有一個妙齡女孩,卻正是韓珍!這四個人才一現身,李玉芳立時長身起立,槍口已對準了他們,喝道:「警察,不準動。」

    韓珍走在最後,一看到李玉芳,立刻向後退去,用力關上了門,那兩個男人將俞誠用力向前一推,便向下就跑。

    李玉芳一直不怎麼喜歡使用武器,可是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下,她也只好連射了兩槍。她可以肯定那兩槍分別射中了那兩個人,可是那兩個人仍然亡命向下跑去。

    李玉芳一躍而下,俞誠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李玉芳向他一推,道:「快跟我下去。」

    俞誠跟在李玉芳的後面,一直奔下去,奔出街,兩個男人中已有一個不支倒地,另一個恰好被兩名警員截住。同時,街上的人一起發喊起來,抬頭向上看去,只見韓珍正沿著水管想攀下來,但是只攀到一半,她已經知道,完全無法逃走了。李玉芳鬆了一口氣,警車的嗚嗚聲,也傳了過來。

    高斯見到李玉芳的時候,已是兩天之後了,報上早已刊登著「神秘女郎案偵破」的新聞,但高斯仍然是莫名其妙。他找了李玉芳很久,最後還是等在李玉芳住所門口不走,直到午夜才等到李玉芳回來。

    高斯不由分說,硬跟著李玉芳進了屋子,劈面第一句話說道:「韓珍是兇手?我真不敢相信。」

    李玉芳冷冷地道:「是兇嫌!」

    高斯道:「好,是兇嫌!你不用對我冷冰冰的,要知道,能破案,全靠我!」

    李玉芳笑了起來,道:「那倒是真的,沒有你,我也不會懷疑韓珍。」

    李玉芳瞅著高斯,道:「我早對你說過,韓珍的話靠不住,死者沒有理由向陌生人透露那麼重大的秘密,你卻說有這個可能?」

    高斯苦笑著,道:「她說話的時候,表情那麼逼真,真想不到──」他停了一停,才道:「韓珍的破綻在甚麼地方?」

    李玉芳道:「第一,她不該說那唇膏中的秘密,價值等於一架七四七客機,這可能性太小;第二,唇膏中如真有這樣重大的秘密,死者就不會隨便拿出來給人用,她說的根本是一派胡言!」

    高斯聳了聳肩,道:「那麼韓珍她──」

    李玉芳道:「先說死者,死者是一個聯絡人,負責送信息。那支唇膏中有一封信,和一批毒品的運輸路線有關。韓珍是暗中監視她行動的人,死者根本不知她信息一送到,就要給人處死,只為了貪點小便宜,才做這種事。她到那屋子去只是去交信,韓珍早在屋中等著她,另外兩個人在屋外,韓珍可能太心急了些,給死者發覺韓珍要殺死她,她就大叫著奔了出來──」

    高斯忙道:「就是俞誠聽到的那下慘叫聲!」

    李玉芳道:「對,這是案中的關鍵,俞誠看到死者奔出來,立時到那屋子去,韓珍不知道來的是甚麼人,就只好伏在地上裝死,那柄兇刀,只是挾在她的脅下。俞誠慌亂之中看到,手足無措,握了一下刀柄,立時離開。當俞誠離開之後,韓珍的兩個手下,已捉住了死者,再回到屋中,死者就死在那柄滿是俞誠指紋的刀下了。在死者遇害的時候,一定仍有呼叫聲傳出來的,但由於當時俞誠是在屋后,背著風,所以甚麼也聽不到。」

    高斯吸了一口氣,道:「所以,當俞誠再回去的時候,喂,等一等,那麼,那唇膏呢?」

    李玉芳白了高斯一眼,道:「蠢蛋,死者在逃出來之後,還會將之帶在身邊么?當然拋在荒野之中了。」

    高斯伸了一個懶腰,道:「好像很簡單?」

    李玉芳笑著,雙手推著高斯,將高斯推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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