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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探高斯系列 - 風向 第二章字體大小: A+
     

    李玉芳來到了那報案人的面前,道:「好了,你叫甚麼名字?」

    那中年男人陡地神經質地叫了起來,道:「我沒有殺她!我沒有殺人!」

    李玉芳冷冷地道:「我沒有說你殺人,只是問你叫甚麼名字?」

    那中年男子看來更加失魂落魄,呆了半晌,才道:「我沒有殺人,你……你要抓我?」

    李玉芳再次重覆道:「你叫甚麼名字?」

    那中年男子口唇掀動了幾下,卻仍然未曾說出他的名字來。李玉芳冷冷地道:「你現在不願意說,到了警局再說也一樣。」

    那中年男人神情更加惶急,道:「我……被捕了?」

    李玉芳道:「現在還不能說,不過,你一定要到警局來,幫助我們調查!」

    李玉芳一面說,一面低頭,看到了那中年人的鞋底和褲腳上,有不少泥沙,她又招了招手,吩咐化驗師過來,取了樣本去化驗。那中年男人只是低着頭,除了身子不住發抖之外,他一點別的動作也沒有。

    黑廂車也來了,載走了屍體,李玉芳留下了留守人員,也收隊回到了警局,那中年男子被帶進了她的辦公室,李玉芳又問道:「你叫甚麼名字?」

    這一次,那中年男子總算有了回答,但是他仍然未曾說出他的名字,只是道:「我要打一個電話!」

    這時,李玉芳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李玉芳拿起電話來,聽了一下,放下了電話,瞪着那中年男子,道:「你被捕了!那柄兇刀的刀柄上,全是你的指紋!」

    那中年男子倒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增加了惶恐,他只是重覆地道:「我要打一個電話!」

    李玉芳點了點頭,那中年人用發抖的手指撥著電話,於是,高斯在凌晨四時,被電話鈴吵醒了。

    在那樣的天氣,在熟睡中,凌晨四時,被電話吵醒,那絕對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高斯將被子向上拉了拉,他希望那是打錯的電話。果然,兩分鐘之後,電話鈴停止了,高斯噓了一口氣,心中咒罵了幾句,正準備再尋舊夢時,電話鈴又響了起來。

    高斯嘆了一口氣,老大不願意地從被窩裏伸出手來,抓起了電話,粗聲餵了一下,接着才道:「你是甚麼人?甚麼!是你!你甚麼?」

    高斯的睡意完全消失了,他也忘記了寒冷,從被窩中直坐了起來,一直聽着,最後才道:「好,我立刻就來,立刻就來!」

    高斯的確是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到警局的,他走進了李玉芳的辦公室,看到了那個中年人,高斯伸手在那中年人的肩頭上,大聲道:「老俞,你被人當作兇手?」他打着哈哈:「那太可笑了!」

    高斯一面說,一面向李玉芳望去,李玉芳卻沉着臉,顯然她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高斯對李玉芳道:「我要將他保出去,讓我辦手續!」

    李玉芳冷冷地道:「只怕不能,他是一件謀殺案的疑犯,嚴重刑事案的疑犯,要法官批准,才能保釋!」

    高斯攤着手,道:「玉芳,別打官腔了好不好,老俞不會是兇手,我知道,你也知道──」李玉芳立時打斷了他的話題,道:「這一點,由法庭決定,我知道的是,插在死者身上的兇刀刀柄上,只有他一個人的指紋!」

    高斯陡地一呆,不斷地眨着眼,望着那中年人,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李玉芳已不理高斯,向那中年人道:「警方要正式逮捕你,你叫甚麼名字?」那中年人直到這一次,才囁著道:「俞誠。」

    李玉芳又問:「住址,職業!」

    俞誠的回答來得很遲,先回答了住址,呆了半晌,才求助似地望着高斯,道:「高斯,我的職業是甚麼?」

    高斯似乎比俞誠自己更清楚他的職業,立即道:「作家──」他轉頭向李玉芳道,「俞誠是小說家!」

    李玉芳呆了一下,道:「俞先生,你的精神──」俞誠忙着道:「我正常,我絕對正常,沒有問題。」

    雖然俞誠宣稱他自己「絕對正常」,但是第一次聆訊,法官就下令檢驗俞誠的精神狀態。因為俞誠的行動,看來很不正常,他仍然堅稱他在那曠野散步,可是他的住所,卻是在遙遠的市區!

    這件兇案,的確很令李玉芳傷腦筋。按照道理說,已經有了嫌疑犯,案子可說已經破了,任何人看到了警方的調查報告,都會肯定俞誠就是兇手,因為證據太多了。

    首先,兇刀上滿是俞誠的指紋。其次,只有俞誠一人在場,報案的也是他,雖然俞誠另有一套說法,可是任誰也不會相信。第三,那麼冷的天氣,三更半夜到荒郊去「散步」,除非俞誠是一個神經不正常的人。

    但是,經過專家的檢驗,證明俞誠所說的話之中,至少有一句是真的,那就是:他的精神,絕對正常!案子令人傷腦筋的地方,不在兇手,兇手已經是沒有問題的了。令人傷腦筋的是死者。這話怎麼說呢?

    那個死者,已被法醫證實為二十五歲左右,發育良好,生活優裕的女性,可是,女死者的身份,卻像是謎一樣。

    在她身邊的所有東西之中,沒有一樣是可以表明她的身份的。而且在案發之後,所有的傳播媒體,全刊出了女死者的圖片。

    而且,警方也一再通過傳播媒體,呼籲有知道女死者身份的,和警方聯絡,可是幾天下來,卻一點結果也沒有!

    事實上,任何人是不可能連一點社會關係也沒有的,然而那個女死者,看來就是一點社會關係也沒有的人:根本沒有人認識她!

    本來俞誠是疑兇,只要問俞誠那女死者是甚麼人就可以了,可是俞誠的回答卻始終如一:「我不知道她是甚麼人,我沒有見過她,沒有殺她!」

    這真是件令人傷腦筋的事?

    至於那所洋房的主人,也早就查出來了,那是一個富商所有的。案發前兩個月,都沒有人住過,只不過有傭人去定期打掃而已。李玉芳也調查過那個富商,證明沒有可疑之處。

    於是,這件案子,就成為一件怪案:一個證據確鑿,但矢口否認的嫌疑犯,和一個身份完全無法證明的死者。這真是一件怪到不能再怪的兇殺案!

    俞誠一直在警方的「看管」之中,等候正式的審訊,高斯代他請了一名律師,那律師在聽了案情之後,也只是搖頭,表示這是一件毫無希望的案件。

    那一天,高斯又去探望俞誠,出來,在門口遇到了李玉芳,李玉芳叫住了他,兩人一面散步,一面交談著。

    李玉芳開門見山地道:「高斯,你對俞誠這個人,究竟知道多少?」

    高斯苦笑着,道:「叫我怎麼回答?人是最難了解的!」

    李玉芳有點生氣,道:「我不是要你寫文藝小說,你認識他多久,據你所知,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高斯不假思索地說道:「他?他是一個怪人!」

    李玉芳道:「怪到三更半夜,在零度天氣到荒郊去散步?而他的精神又是正常的?」

    高斯道:「那一點也不稀奇,我知道他有一次,一個人躲在一個枯井中三天,為的是要體驗他小說中主角被困在井底的感受。他是一個小說家行為當然怪誕一點,和常人不同。」

    高斯講到這裏,停了一停,明知道自己說也沒有用,可是他還是忍不住道:「不管證據如何確鑿,我還是不相信他會殺人。」

    李玉芳瞪了高斯一眼,冷冷地道:「憑甚麼?」

    高斯答不上來,他只好攤了攤手,道:「憑──我想是憑直覺吧,我認識他的時間也不很長,但是憑我對他的觀察,他是一個典型的藝術家。而且,他是一個很誠實的人,我相信他。」

    李玉芳的話氣更冷淡,道:「第一,藝術家同樣可以因為各種原因而殺人;第二,他決不像你想像那麼老實,我可以肯定,他在證詞中對我說過謊!」

    高斯吸了一口氣,李玉芳立時又道:「我指他說謊,並不是指刀柄上有他的指紋,那是證據。而我清楚可以知道他在一個主要關鍵上對我說謊,作了假證詞!」

    高斯苦笑了一下,道:「事實對他極其不利──」

    李玉芳又道:「他說,他是在荒郊散步,聽到了那屋子中有女人的慘叫聲,才報警的。而當時,他是在屋子的後面,約有五六十碼處!」

    高斯怔了一怔,道:「那又有甚麼不對勁的地方?」

    李玉芳揮了揮手,道:「太不對勁了,那天晚上──兇案發生的那晚,北風極其強勁。如果他在屋子前面,順着風向,他有可能聽到屋中傳來的呼叫聲,而他卻說是在屋后,背着風向,女死者的呼叫聲再強烈,他也不可能聽得見的!」

    高斯呆了一下,他一面佩服李玉芳分析力的精細,但是心中卻還是十分不服,道:「就算他當時對你說了謊,他是在屋前,不是在屋后,那又有甚麼不同?並不能因此證明他是兇手。」

    李玉芳嘆了一聲,道:「這件案子,從疑兇到死者,都撲朔迷離。假如那時,他是在屋前,不是在屋后,情形就當然不同了。」

    高斯睜大了眼,望着李玉芳,想聽李玉芳解釋屋前、屋后,為甚麼會大不相同。

    李玉芳道:「女死者的鞋底上沾著泥沙,經過化驗,已經證明這些泥沙,是從那幢房子的前花園中來的,死者由屋子的前門進入。」

    高斯眨着眼,仍然不是十分明白李玉芳想證明甚麼。

    李玉芳作了一個手勢,道:「他是一個小說家,或者他正在體驗寒夜荒郊獨處的滋味,所以一個人在那麼冷的天氣,到荒郊去『散步』。假定他當時正在屋子前,而不是如他自己所說那樣在屋子后,那麼,死者進入屋子時,他就有機會看到。」

    高斯的口唇掀動了一下,想說甚麼,但又沒有出聲。這時,他已經料到李玉芳想說甚麼了!

    果然,這次高斯料對了,李玉芳略停了一停,道:「死者是一個妙齡女郎,衣着入時,容貌艷麗,一個小說家,在寒夜見到了這樣的一個女郎,一定會有點想入非非──他可能眼看那女郎進屋子,不要忘記,在他的鞋底,也沾有那屋子前花園的泥沙。進了屋子之後,兇案就發生了!」

    高斯叫了起來,說道:「你簡直是在編造一個故事,指證他是兇手!」

    李玉芳冷冷地道:「不是編造,是根據一切證據而得出的結論。兇案發生后,他想逃走,但正如你所說,他是一個行為古怪的人,不是一個慣於行兇的人,他想由後門逃走。在經過廚房的時候,看到了電話,良心受到了譴責,就打電話報案──電話上只有他一個人的指紋。然後,他從後面離開了屋子,等我們趕到,在這一段時間內,他已有足夠的準備去編一個故事了。」

    高斯對於李玉芳「根據證據而得出的結論」,一點反駁的餘地也沒有。他也知道,法庭和陪審員也一定會接納這個結論。不過,高斯還是不相信。

    高斯呆了半晌,道:「既然這樣,那就沒有甚麼好說的了。看你的情形,好像有要事找我做,我能做些甚麼?」

    李玉芳道:「看來,他只有你一個朋友,我想你可以勸勸他,將一切經過說出來,承認自己殺了人,那麼,就不必我們再麻煩了。」

    高斯翻着眼,一時之間不知說甚麼才好。半晌才道:「這案子不是那麼簡單吧,死者的身份成謎,難道你們就一點也不加註意?」

    李玉芳皺了皺眉,道:「是的,那女郎的身份十分迷離,可是那和整件案子的關係不大,他根本是在不認識那女郎的情形下──」

    高斯忍不住叫了起來,道:「算了,在你眼中看來,他不但是一個殺人犯,還是一個色情狂!」

    李玉芳的神情很嚴肅,道:「你認為我分析的不對?」

    高斯盡量使自己平心靜氣,道:「有可能,在那樣的情形下,見到一個美麗的女郎,進入一幢明知沒有人的空屋子,誰都會起疑。他又是一個想像力十分豐富的小說家,自然首先想到那可能是一篇上乘小說的題材,我承認你這一段的分析很對。不過進了屋子之後,事情可能和你想像的不一樣,在那幢屋子中,一定曾發生過十分怪異的怪事!」

    李玉芳笑了起來,道:「那也是一樣的,我的目的是要他講實話,不論在那屋子中,曾發生過甚麼怪異的事,他一定是一個目擊者,我要的就是他的證詞,他講實話的證詞!他和警方很不合作,所以要請你幫忙。」

    高斯覺得李玉芳的話,使得他無法推託了,所以他只好道:「好,我答應你,儘力而為!」

    李玉芳道:「謝謝你。」

    李玉芳一面說,一面向停在前面不遠處的一輛警車走去。高斯本來想叫住她的,但這時高斯的心十分混亂,他對這件案子發生后的一切,已知道得十分詳細。可是,由於他不相信自己所熟知的人會是兇手,所以一切變得十分矛盾,就算叫住了李玉芳,也沒有甚麼可以討論的,所以他終於沒有出聲。在目送李玉芳登上警車離去之後,高斯茫然站了片刻后,慢慢向前走去。

    當他來到他自己的車子之際,忽然覺得他的身後,好像有一個人,離得他很近,高斯連忙轉過身來,不禁呆了一下。

    就在他的身後,站着一個少女。那少女的衣着,極其摩登,上身是一件長毛的T恤,下身是一條繡花的長褲,手上正轉動着一副黑眼鏡,望着高斯,像是有話要說,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那少女的妝化的雖濃,可以看出實際年紀並不大,最多不過十八九歲而已。

    高斯望了她一眼,已經拉開了車門,那女孩急急道:「先生,等一等!」

    高斯又望向她,那女孩指著拘留所的大門,道:「謀殺神秘女郎的兇手,就在裏面!」

    「神秘女郎」是這件案子發生之後,報上給予女死者的稱呼,這件案子很轟動,一連好幾天,都成為報上的頭條新聞。

    高斯對於眼前這女孩的問題,感到十分反感,冷冷地道:「你不該稱兇手,應該稱嫌疑犯!而且,我一直不相信他是兇手。」

    那女孩倒並不以為杵,神情有點尷尬,好像是有話要說,但不知如何說才好。

    高斯本來當那女孩只不過是,對這件兇案感到好奇的一個市民,可是這時,看來卻又有點不像,他心中不禁疑惑起來,道:「你有話要對我說?」

    那女孩的回答,倒十分爽快,道:「是。」

    高斯更是疑惑,道:「關於甚麼?你認識──」高斯本來是想問那女孩,是不是認識「嫌疑犯」的,可是他話還沒有講完,那女孩的神情已很緊張,不由自主在喘息著,道:「是,我認識她,她死得很慘!」

    那女孩認得這件怪案中的死者!剎那之間,高斯的臉上,不知湧起了多少問號來!

    他知道,在案發之後,警方人員用盡了一切辦法,想證明死者的身份,可是一點也沒有結果,就好像是那個死者,與社會上任何人都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生活在大都市的人雖然互不關心,但是,也決不可能有一個人是沒有任何社會關係的。

    高斯曾以這奇異的一點,提醒過李玉芳,從這一點可以顯示出這件案子一定另有內情,不過李玉芳看來並不重視這一點。

    而這時,卻有人自稱認識死者!一時之間,高斯緊張得幾乎想立即伸出手來抓住那個女孩。可是,他卻並沒有這樣做,因為,他看出那女孩的神情十分慌張,他知道自己的行動必需十分謹慎。不然,嚇走了那女孩,以後就可能再也找不到她了。

    高斯想了想,裝着若無其事地道:「你為甚麼要告訴我?警方正在尋找認識死者的人,你為甚麼不去向警方報案?」

    高斯料得不錯,那女孩一聽到「警方」,神情更是驚惶,四面望着,語調急促地道:「一連幾天,你每天都來看凶……兇嫌,你一定是他的朋友?」

    高斯心中更疑惑,那女孩怎麼知道他的行動?她為甚麼要注意他的行動?這決不會是沒有原因的。

    高斯一面想,一面道:「是,我是他的朋友。」那女孩又向四周看了一下,道:「我可以上你的車么?」這又是一個高斯料不到的古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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