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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探高斯系列 - 太陽神 第三章字體大小: A+
     

    好不容易來到了書桌之前,高斯看到了李玉芳和幾個警官,看到了法醫,也看到了包守望,當他看到包守望之際,他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像是浸在冰水裏一樣!

    包守望還是坐在書桌後面的那張高背旋轉椅上,頭側在一邊,他臉上的神情,極其恐怖。肌肉歪曲,左半邊臉腫得老高,又紅又紫,在腫得最高的中心部份,是一個小孔,從那小孔之中,還有似血非血,似膿非膿的液汁流出來。包守望的雙眼瞪得極大,眼珠已經泛著青灰白色,因此看來更顯得駭人。

    高斯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道:「他……怎麼死的?」

    李玉芳並沒有出聲,只是向桌面上指了指,桌上攤著一張白紙,白紙上有一隻極其醜惡的東西。

    一看之下,高斯認不出那是甚麼來,湊過去看了看,才看到那是一隻踏扁了的蠍子,而且那種奇特的花紋,高斯也很熟悉,就是他曾看到過的,竹盒中,包守望曾對他提起過,那是新品種的那一隻!

    高斯又震動了一下,胸口有一股要作嘔的感覺,失聲道:「太陽神!」

    李玉芳立時揚起了眉,道:「太陽神?」

    高斯點頭道:「這蠍子,是新品種──」他又指了指包守望,道:「他對我說過,他準備定名為太陽神!」

    在一旁的法醫插口道:「太陽神,哼!我看不如叫死神,更加貼切。」

    高斯又向包守望的臉頸上那個小孔看了一眼,駭然道:「他……他是被蠍子咬死的?」

    法醫點頭道:「那毫無疑問了!」

    法醫正說着,忽然聽到大廳門口,吵了起來,其中一個嗓門極大的,正是那老僕的聲音。那老僕叫道:「不能動,誰也不準動,少爺吩咐過的,不準動!」

    另外幾個在吵的,則是仵工,一個用極不耐煩的聲音道:「不動,我們怎麼進去!」

    高斯縮起腳看去,原來是幾個仵工要抬擔架進來,因為通道阻塞,想搬開幾個箱子,可是那老僕聲勢洶洶,攔住了不讓他們搬。

    一個警官走了進去,想平息紛爭,可是老僕的態度,越來越堅決。李玉芳皺皺眉,也走過去,向老僕道:「你的少爺已經死了!」

    老僕的神情極悲憤,大聲道:「大姑娘,少爺是叫人害死的,謀財害命!」

    李玉芳怔了一怔,自從她當了警官以來,已經很久沒有人叫她為「大姑娘」了。

    李玉芳道:「謀財害命?你為甚麼這樣說,看來,這是意外,死者不小心,被蠍子咬中,毒發身死的。」

    那老僕急得連連叫着:「不,謀財害命,一定是他們謀財害命!」

    李玉芳安慰道:「我們會查,你總得讓他們搬出一條通道來,不然,死者的屍體,怎麼出去?」

    老僕卻像是喪失了理智一樣,仍在高聲叫道:「謀財害命!謀財害命!」

    這時,又有幾個人,在警官的陪同下,來到了廳堂的門口,高斯一看就認出了那幾個人,就是那天一起賭錢的六個人。

    一個年紀較大的,大聲斥道:「阿根,你亂叫亂嚷甚麼?」

    阿根顯然是那老僕的名字,他看來已無所畏懼,立時大聲道:「舅老爺,上有天,下有地,良心在當中,你自己摸摸看,良心還在不在?」

    那斥喝阿根的人,氣得說不出話來。李玉芳沉聲道:「別吵!先將死者抬出來再說!」

    阿根的神情仍然極其激憤,但總算已肯讓仵工搬動架子、箱子,清理出一條通道來。

    在仵工將包守望的屍體抬出來之際,老僕阿根更是嚎啕大哭起來。他一面哭,一面不住地在數說一些甚麼,也沒有人聽得清楚。

    李玉芳已走出了大廳,在進廳中集合了有關人等,那幾個人,全是高斯曾在賬房中見過的幾個,再加上一直在哭着的阿根。

    李玉芳向各人望了一眼,道:「希望各位和警方合作,誰先發現包先生死亡的?」

    各人全向阿根望去,阿根勉力止住了抽噎,道:「是我,除了我,還有誰會去看少爺?人人都只知道用少爺的錢,誰肯去看他!」

    李玉芳沉下了臉,她雖然是一位十分美麗動人的女郎,但是當她沉下臉來之際,也自然有一股威嚴,道:「阿根,我沒有問你的話,你不必多說!」

    阿根望了望李玉芳,果然靜了下來。

    李玉芳又道:「當時的情形怎麼樣,你簡單點說就可以了!」

    阿根道:「我在這裏──」他指了指一張椅子,「坐着,忽然聽到少爺發出了尖叫聲──」

    阿根才說到這裏,剛才斥責阿根的那個年紀較長的人,立時冷笑一聲,道:「等你聽到叫聲的時候,已經不知是第幾下了,你在打瞌睡,要叫醒你,也不是容易的事,哼,你聽到尖叫聲!」

    阿根一點也不甘示弱,立時瞪起了眼,道:「是的,我是在打瞌睡,我年紀大了,為包家做了一輩子,難道打瞌睡也不準?」

    李玉芳提高了聲音,道:「不準扯開去,當時的情形怎麼樣?」

    阿根道:「我驚醒過來,看到舅老爺──」阿根指了指剛才插嘴的那人,「站在這裏,就在大廳門口──」

    李玉芳作了一個手勢,道:「等一等,你看到他站在大廳門口?面對着你?」

    阿根立時道:「是的,看舅老爺的樣子,像是才從大廳出來──」

    阿根才講到這裏,舅老爺已然滿面怒容,反道:「放屁!我是聽到大廳中有尖叫聲,才想去看看的,來到這裏,你才醒來!」

    高斯忍不住插了一句,道:「阿根說你面對着他!」

    舅老爺道:「不錯,你可以問阿根,他是突然醒過來的,所以他站起來的時候,將那張椅子弄倒了,我聽到了椅子跌倒的聲音,才轉過身來的!」

    阿根的聲音嘶啞,道:「舅老爺,你不會去看少爺,你最希望他死掉,像現在那樣!」

    舅老爺氣得握緊了拳頭,幾乎想衝過去打阿根,李玉芳問阿根道:「阿根,你講話要負責,胡亂說話,可能要負法律責任!」

    阿根被李玉芳一嚇,果然不敢再亂說了,過了一會,才道:「……我醒過來時,還聽到少爺在叫,我就衝進去,等我看到少爺的時候,少爺已經死了,死得那麼可憐,少爺……是叫人害死的,謀財──」

    總算他記得李玉芳的警告,所以下面「害命」兩個字,沒有講出口來。

    舅老爺接着說道:「阿根一進去就大聲叫起來,我進去一看,看到守望死了,我才報警的!」

    李玉芳皺着眉,問其餘幾個人道:「當時,你們在甚麼地方?」

    賬房朱先生道:「我在賬房──」他指著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道:「和他在一起,打牌!」

    那個艷麗豐滿的女人道:「我本來也在玩牌,可是有點疲倦,在睡覺,根本沒有聽到甚麼叫聲。」

    另一個年輕人攤着手,道:「我在花園放狗。」

    舅老爺道:「我剛離開賬房,準備出去,所以聽到了尖叫聲。」

    還有一個中年人道:「我在樓上,自己的房間里,寫信。」

    李玉芳揚了揚眉,道:「各位和包守望先生的關係怎麼樣,請告訴我!」

    舅老爺好像有點不滿意,道:「那是為甚麼?守望是叫那隻毒蠍子咬死的,還有甚麼好查?他一直在弄他那些古古怪怪的東西,我早就告訴過他,會出事的,上次他被那條兩尺長的蜈蚣咬了一口,當時沒有死,已經算是好運氣了!」

    阿根立時冷冷地道:「你希望他越早死越好!」

    李玉芳沉聲道:「這是手續,警方有責任作詳細的調查,你們也有義務要和警方合作!」

    阿根立刻道:「他們不說,我來告訴你!」

    李玉芳搖頭道:「不用你,我想他們自己會說的!」

    各人雖然神情有點不願意,但還是在李玉芳的勸告之下,向李玉芳說出了他們的姓名、年齡,以及和包守望的關係。

    一共是六個人,五男一女,他們的資料和與包守望的關係相當複雜,所以要一一列出:

    一、馬立德,男,五十四歲,「舅老爺」,實際上是包守望父親第三妾侍的弟弟,一直不務正業,在包家吃閑飯,包家上代各人死後,儼然以主人自居。

    二、馬鳳莉,女,三十二歲,艷麗動人的離婚婦人,馬立德的侄女,三年前離婚之後,由馬立德作主,一直在包家的巨宅中閑住。

    三、朱金,男,五十四歲,包家的賬房先生,負責包家的一切財務,在包守望父親在世時已經任職,頗得包家的信任。

    四、朱振香,男,三十歲,朱金的堂弟,在包家「幫手」,案發之時和朱金在一起玩牌的人。

    五、黃應方,男,二十八歲,負責替包守望養狗的人,包守望養有各種不同的狗,有一百餘頭之多,由他負總責,黃由馬立德介紹來。

    六、陳中,男,二十九歲,包守望的遠房表親,在包家「幫手」,油頭粉面,愛好裝飾。

    六個人的資料,李玉芳一面聽着,一面小心地記錄着,屍體抬走之後,警方人員已準備開始離開了,李玉芳向馬立德等六個人道:「你們暫時不可離開本市,警方可能還要深入調查!」

    馬立德等幾個人全不出聲,李玉芳和高斯一起走了出去。

    李玉芳和高斯一起向外走去,高斯道:「玉芳,包守望是叫那隻毒蠍子咬死的,那是意外,應該沒有甚麼值得調查之處。」

    李玉芳道:「要是你知道那隻蠍子,是緊緊握在死者手裏的,你更會肯定那是一件意外了!」

    高斯「哦」地一聲,道:「原來──」

    李玉芳道:「是的,當我們來到的時候,發現屍體,又發現死者的手緊握著,好像握着甚麼東西,把死者的手指硬扳開后,才發現死者的手中,是一隻捏扁了的蠍子,你也看到過了!」

    高斯揚着手,道:「那更沒有疑問了,蠍子走了出來,在死者的臉上咬了一口,死者立時握住了蠍子,一面尖叫,一面緊捏著蠍子,可是毒性實在太厲害,等到阿根看到他時,已經死了!」

    李玉芳的聲音很低,道:「看來是這樣!」

    高斯笑道:「甚麼看來是這樣,根本就是這樣!」

    李玉芳卻又搖著頭,道:「可是,如果你知道包守望的背景,你就會有另外的想法了。」

    高斯大感興趣,道:「包守望這個怪人,他的背景是甚麼?你怎麼知道?」

    李玉芳道:「我也是剛才知道的,有一個警官,和包家有點遠親關係,剛才也在,他對我說,包家的上代可能是海盜,後來改邪歸正,做正當生意,財產積聚越來越多,包守望的父親一共有六個妻子,但是只有包守望一個兒子,六年之前老頭子去世,包守望就繼承了全部財產,估計財產的數字有上億元。」

    高斯揚了揚眉,這時候,他自然而然想起阿根叫了幾十次的那句話:「謀財害命!」

    高斯立刻道:「那麼,包守望死了之後,這財產歸給甚麼人?」

    李玉芳道:「這就是要查明白的事情之一,我剛才找到了一些文件,他和一個姓汪的律師有來往,我要去見那位汪律師,問一問有關包守望遺囑的內容。」

    高斯忙道:「我也去!」

    李玉芳這次居然一口答應,道:「好,可是你千萬別多嘴,也不要亂出主意,你不是一個偵探人才!」高斯對李玉芳的話,心中非常不服氣,但是他卻沒有說甚麼,因為他唯恐李玉芳不給他去。

    李玉芳和高斯一起上了車,看來她早和汪律師聯絡過,車子直駛向一個高級住宅區。汪律師的年紀已經相當大了,滿頭白髮,住在一所大花園洋房中,汪律師在他滿是書本的書房中,接見了高斯和李玉芳。

    李玉芳開門見山,談明了來意,汪律師不住搓着手,嘆惜著,道:「真可惜,守望就這樣死了,唉,這孩子。我是看他長大的,人家看來,他是一個怪人,可是我一直說他是一個了不起的偉人,他對一切生物,有着與生俱來的愛好。他小時候最大的樂趣,就是在花園裏尋找各種昆蟲的標本!」

    李玉芳道:「包家的財產情形怎樣?」

    汪律師又嘆了一會,才道:「包老先生在的時候,相當正常,有許多事業,都很賺錢,包老先生一死,情形就有點怪。」

    高斯忙道:「怎麼怪法?」

    汪律師攤着手,道:「我和包家已有幾十年來往了,守望是一個絕不將錢放在心上的人。事實上,他錢也太多,多到完全不用放在心上,隨便怎麼用也用不完。在包老先生死後,守望為了怕麻煩,所以將所有在經營的事業,全部都低價讓給了別人,這種情形的確很特殊,他的財產,全是現鈔。」

    李玉芳道:「數字是多少?據說上億?」

    汪律師道:「正確的數字,到上個月底為止,應該是三億六千八百四十二萬元。」

    高斯奇訝道:「你怎麼知道得這樣清楚?」

    汪律師道:「本來,數字還超過這個數字許多,由於守望根本不會理財,所以一切全由姓朱的賬房代管,開支大得令人難以相信,我實在看不過去,有一次就提議守望,將每個月的月結,要朱金送到我這裏來核一下,守望只要不麻煩他,自然答應,所以我知道數字。」

    李玉芳道:「你在核數的時候,沒有發現甚麼弊病?」

    汪律師笑了起來,道:「怎會沒有?不過我看看,無論如何也動不了包家的根本,佔了便宜的人,多少和包家有點關係,我又何必得罪人?像那位馬立德舅老爺,每個月就支幾十萬,巧立名目,誰管得那麼多?守望自己花錢也像流水一樣,他又不結婚,錢反正是花不完的,何必那麼認真?」

    高斯和李玉芳互望了一眼,都覺得汪律師的話,很有道理,李玉芳吸了一口氣,道:「那麼,包守望是不是有遺囑?」

    汪律師點頭道:「有!」

    李玉芳和高斯一聽,忙道:「遺囑的內容怎樣?他死了之後,誰可以得益?」

    汪律師苦笑了一下,道:「看來,你們一定以為守望的死是謀財害命?其實,守望要是死了,得益的應該是全人類!」

    高斯不明白,道:「甚麼意思?」

    汪律師道:「守望的遺囑很簡單,他死了之後,他的全部財產,就用來建立一個生物標本博物館,收集世上一切生物的標本。並且還規定,本地大學生物系的學生,願意參加工作的,就可以得到巨額的獎學金,博物館由我負責,這就是他遺囑的全部內容!」

    李玉芳皺眉道:「沒有別的?」

    汪律師伸手敲著額角,道:「對了,前兩個月,他要我加上一條。」

    李玉芳和高斯不由自主,挺了挺身子,汪律師道:「這一條是說,他死了之後,他們家的老僕人阿根,一直在博物館工作至死,不得解僱。」

    李玉芳的雙眉,鎖得更緊,在汪律師處已經問不出甚麼來了,他們告辭離去。他們離開汪律師的住所時,天色早已全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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