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上次跟你說的那筆生意已經成功了,賺了兩個億,我現在將本金和利潤一起轉給你,合計是兩億元,你查收一下。”
撥通袁曉姝的電話後,唐昕直截了當地說。
“這麼快就交易成功了?還賺了兩個億?”袁曉姝驚訝地問。
“小妹,古玩行業就是這樣,賺錢虧錢都很容易,要麼賺得盆滿鉢滿,要麼虧得傾家蕩產,不足爲奇。”
袁曉姝想了想,說:“哥,你把一個億的本金轉給我就行了,另外一個億的利潤你留着,不要給我。”
“爲什麼?”唐昕詫異地問。
袁曉姝猶豫了一下,說:“大哥,實話跟你說吧:我爸現在一門心思攀附梁氏家族,而樑公子對你恨之入骨,所以我爸極力想撇清與你的關係,更不想跟你有任何生意上的往來。爲了這個事,我跟他大吵了一次,差點要斷絕父女關係了。
“我想,既然我父親不願意跟你再有任何來往,那這一次的生意,就算我個人借錢幫你,而不是你和我們公司合作賺錢。因此,那一個億的利潤我不能要。”
唐昕聽說袁振海不想跟自己有任何生意上的往來,心下一陣失望,但不想讓袁曉姝察覺出來,便笑着說:“小妹,你爸爸的立場我可以理解。畢竟,他現在家大業大,急需尋找一個硬扎的後臺和關係,而梁氏家族正是他想要倚靠和仰仗的靠山。而我如今徹底得罪了樑公子,你父親爲避嫌而疏遠我、不與我合作生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不要過於責怪他。”
袁曉姝歉然道:“大哥,我是真沒想到我爸會如此勢利、如此無情,絲毫不顧及你和二哥對我的恩情,令我非常慚愧、也非常傷心。因此,那一個億的利潤,我是絕對不會收的——”
唐昕忙打斷她的話說:“小妹,這不行,情誼是情誼,生意是生意。既然當初我們商定好是合作賺錢,你該得的利潤就應該分給你,這和你父親的立場無關,也和你與我們的兄妹之情無關。”
袁曉姝急得差點哭了起來:“哥,你聽我一次好不好?你如果執意要將那一個億轉過來,那我以後就不再跟你和二哥見面了,因爲我心裡羞愧,無臉見你們。”
唐昕聽她話說到這份上,不敢再勉強,便說:“那行,我不轉了,那一個億暫時存放在我這裡,以後你有需要了,隨時可以找我取用。”
“好吧,如果什麼時候我真缺錢了,再來找大哥要錢花。”
掛斷袁曉姝電話後,唐昕轉頭看着一直在側耳傾聽的黃建立,苦笑着搖搖頭說:“黃哥,看來我們與海源集團的合作泡湯了,只能自力更生艱苦奮鬥了。”
黃建立剛剛從唐昕的話語中聽出了個大概,有點遺憾地說:“可惜了。不過也不要緊,老弟你有那麼神奇的技能,我在橫江古玩行業也有點影響力,咱們聯起手來,肯定能幹出一番大事業,說不定將來袁振海還要來求我們合作呢!”
唐昕撫掌大笑,說:“黃哥言之有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可能還不會選擇與他合作呢,誰叫他現在狗眼看人低呢!哈哈哈!”
就在這時,黃建立的手機響了,是他哥哥黃建湘打過來的。
“建立,你有朋友能跟市紀委夏書.記說上話嗎?我說的是與夏書.記關係特別好的朋友,不是那種泛泛之交。”
黃建立詫異地問:“哥,你要找夏書.記幹什麼?”
“不是我要找他,是市文聯主.席趙友文託我尋找關係,想去拜見夏書.記。”
“趙友文?他是不是出事了?”
“現在還沒有,但估計他跟趙友功有牽扯,生怕趙友功在裡面將他供出來,所以想提前跟夏書記搭上關係,算是防患於未然吧!”
黃建立想起趙友文卡住自己和唐昕任職之事,沒好氣地說:“哥,趙友文是個拿雞毛當令箭的小人,當了個文聯主.席就以爲多了不起了,竟然否決了行業協會對我和唐昕的選舉結果,這樣的人你理他幹嘛?”
“建立,話不能這麼說。當初我當上美協主.席,就是趙友文極力推薦的,後來對我們美協也關照有加,我是非常感激他的。再說,他那個人雖然有點迂腐、有點文人的酸氣,但我知道他並不是很貪婪的人,人品也還過得去。你如果能幫得上忙,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幫他一次吧!”
黃建立正想拒絕,卻見唐昕向他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把話說死,於是便說:“哥,既然你決意要幫他,我問問我的朋友看,晚上再回復你。”
掛斷電話後,黃建立問唐昕:“老弟,你剛剛向我搖手是什麼意思?”
唐昕笑了笑說:“剛剛我從你和黃主.席的對話中,聽出了個大概意思,是不是趙友文遇到麻煩了,想請市紀委的夏書.記幫忙?”
黃建立點點頭:“沒錯。怎麼,你有朋友跟夏書.記關係好?”
原來,夏琳化名宋瑤到唐韻軒投資上班是嚴格保密的,唐昕雖然與黃建立關係好,但也不敢將此事告訴他,以免他無意中泄露出去,影響夏國威的聲譽,甚至給他帶來嚴重的負面影響。
因此,黃建立雖然在店子裡見過夏琳,卻對她的真實身份和背景一無所知,還以爲她就是一個普通的打工妹……
唐昕反問黃建立:“黃哥,如果我真有朋友可以與夏書記搭上線,你願不願意幫趙友文?”
黃建立皺眉思考了片刻,答道:“趙友文現在遇到了溝坎,如果這時候我們能夠幫助他邁過這條溝坎,那我和你在協會的任職肯定能夠通過。從這一點看,我們幫幫他也可以。”
“行,請你回個電話給黃主.席,就說有人能搭上夏書記這條線,要趙友文出來具體談談。”
黃建立有點懷疑地看着唐昕,問道:“老弟,你真的有朋友能夠跟夏書記說上話嗎?不是要戲耍趙友文吧!”
唐昕笑道:“黃哥,我什麼時候開過這種無聊的玩笑?你只管約趙友文出來,先問問他的事情嚴不嚴重。如果太嚴重,我們就不能幫忙。如果只是違紀或者輕微違法,我有辦法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