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車門的刀疤臉面容兇狠地瞪著喬知語,“臭娘們還想求救?立馬給老子下車!”
破碎的玻璃劃傷了喬知語的手臂,刺眼的鮮血直流而下,她已然沒有撿手機的機會了,她強忍著手上的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打開車門從里面下來,看到眼前陌生的混混們,質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祁湛行一直有派人保護自己,而他們能處理掉那些暗中保護自己的人來圍剿自己,顯然實力也不差,像是什么組織的。
那刀疤臉冷笑道:“都落到我們手里了,還敢這么囂張?”
喬知語也不是嚇大的,除了手上的傷有些痛之外,她整個人是很清醒又鎮定的,“即便是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對方給了你多少錢?我可以出雙倍,只要你們放過我。”
刀疤臉沒想到她這么有膽識,倒是有些另眼相看了,“我們不要你的命……”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從車上沖了下來,何欣雅穿著一身性感的超短裙,扭著身子走到喬知語的身邊,她抬手抬起喬知語的下顎,“喬知語,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何欣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喬知語早在之前就知道何欣雅是何文峰和白吟秋的女兒了,所以直呼她的真名,“你有想過自己這樣做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嗎?”
無論是綁架,還是她想做其他的事,何欣雅都要承擔法律的判決。
何欣雅嗤之以鼻,“我既然敢這樣做,就壓根不怕你報復我,畢竟,今晚之后,你就不在這世上了。”
她原本是想著把喬知語推給張奇遂,再拍些床照威脅她的,但喬知語絲毫不上套,前兩日她試圖聯系喬知語把她約出來,但喬知語直接不回她,甚至還把她的電話給拉黑了。
可天無絕人之路,有個神秘人忽然說愿意幫自己,于是乎給了她一大筆錢。
她拿著這筆錢買通了當地一些要錢不要命的混混,也就是眼前這些人,他們直接干倒了那些暗中保護喬知語的人,然后一路把她逼到了這里。
喬知語目光深凝著她,“何欣雅,我壓根就不是什么喬知語,你何必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背上一條人命呢!”
何欣雅見她還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抬手扇了她一巴掌,“我告訴你,無論你是不是喬知語,單憑你這張跟她長得一模一樣讓人惡心的臉,你就該死!”
喬知語的臉頰迅速多了一個五個手指印,可見何欣雅下手有多狠,可喬知語向來不是坐以待斃吃虧的人,她立馬當場就還了何欣雅兩個耳光。
“何欣雅,你不是想我死嗎?我死了,你就跟我陪葬!”
說完,她直接從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抵在了何欣雅的脖子上,誰也沒料到她還留有后手,何欣雅更是嚇得冷汗直冒。
“你們還愣著做什么!快點救我啊蠢貨!”
她沖著刀疤臉大喊大叫,可刀疤臉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死活,反笑道:“我憑什么救你?”
何欣雅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說:“是我雇你們來的,你們怎么能出爾反爾!”
“出爾反爾?我只答應幫你把人抓住,現在已經抓到了,只不過你自己沒用被人家反將一軍。”刀疤臉是鐵了心不管何欣雅的死活,反正他們錢都拿到手了。
何欣雅后悔莫及自己直接一次性就把錢給了他們,“你們現在快救我!我再給你們一筆錢行不行!”
喬知語沒有說話,她沉著地看著何欣雅跟刀疤臉溝通。
只要這些刀疤臉肯救何欣雅,那她就還能利用這一點自救。
“五千萬。”
何欣雅尖叫:“你瘋了嗎?我哪有五千萬給你?”
真要有五千萬,她都能找個殺手了,而不是利用他們這群亡命之徒了。
“看來你的命不值這個價,那我也沒必要救你了!”
“別別別!五千萬我給你還不行嗎?我是沒錢,但我媽有套房子,賣了就有錢了!”事到如今,她還惦記著白吟秋那套養老的房子。
刀疤臉思忱了半晌,這才算是和她達成了交易。
他給身后幾個混混使了個眼色,便立馬有兩個小混混朝著喬知語逼近,她舉著匕首往何欣雅的脖子處貼近,“你們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何欣雅感覺脖子上一股涼意,怕得要死:“別別別!你們別過拉!”
刀疤臉揮了揮手,那兩個混混便沒有再上前,喬知語低頭質問何欣雅:“想活命嗎?”
“想……想活命!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不殺你了還不行嗎?我們有話好好說!我可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啊,你忍心殺我嗎?”
何欣雅一改之前囂張跋扈的樣子,只為活命。
喬知語自然沒有那么愚蠢,現在何欣雅是她唯一活命的籌碼,她冷哼一聲:“讓他們后退一百米!”
“你們快退后一百米!快點!”
何欣雅一個勁地給刀疤臉使眼色,刀疤臉勉為其難地往后退了一段距離,但顯然是不夠一百米 的,喬知語直言道:“再往后退!”
“退!快退!”
何欣雅一臉懇求的望著刀疤臉,可刀疤臉壓根沒什么耐心,他直接吐了口唾液,“他娘的!女人就是事多!兄弟們,把她們倆都給我抓起來!”
何欣雅大驚失色:“你不想要錢了嗎?”
“只要你在我手里,我想錢不是很簡單嗎?”刀疤臉忽然變聰明了,他知道何欣雅是有錢的,但喬知語更有錢,只要有她們在手,這輩子的榮華富貴都到手了!
喬知語沒想到他竟如此出爾反爾,頓時何欣雅和自己成了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眼見著他們沖了過來,喬知語也顧不上挾持何欣雅了,轉身上了車,車子還能開,她直接扭動鑰匙,準備沖出去。
可那群混混的反應也極快,他們直接以極快的速度,上車跟了上去,一場如同生死追博在這個寂寥的夜晚中上演著。
喬知語此時處于神經高度緊張的狀態,她腦海里想到的第一個人竟是祁湛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