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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屋內眾人齊齊一愣,喬知語抬頭錯愕的看著孫教授,下意識地問道:“你剛剛說什么?”
她剛剛是不是聽錯了什么,祁湛行的過敏有轉機,是不是就說明已經找到了徹底治療的辦法。
孫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著手里的詳細報告:“祁先生的過敏癥比起之前已經緩解不少,甚至發病也沒有之前嚴重。至于具體造成這種改變的原因,還是得做一遍全面檢查。”
喬知語下意識看向手臂上的針孔:“和我的血有關系嗎?”
孫教授點頭:“應該會有很大一部分關系,但是現在具體結果沒出來,我也不敢亂說。”
當天下午,祁湛行的身體報告和血液檢測結果就已經到了孫教授的手上,和他所猜測的一樣,就是喬知語的血液起了作用。
喬知語有些心急的看著他:“結果怎么樣?”
“我們之前只是查出祁太太的血對于祁先生的身體有著很好的抗敏作用,但是經歷過這次全身輸血之后,發現祁太太血液里的特殊成分,和他的血液有很好的適配性,而且還會自行增加提高祁先生的抗敏,如果能持續按照這個情況發展,等到祁先生可以出院的時候,過敏也許會好。”
孫教授羅哩羅嗦的說了一大堆,喬知語只記住了最后兩句。
祁湛行的過敏最快出院的時候就可以痊愈。
喬知語轉頭看向祁湛行,眼里是毫不掩飾的興奮和激動。
“你聽到了嗎?你的過敏可能會好。”
這個消息來的驚喜又突然,就像是籠罩在心頭多年的陰霾,突然撥開云層見到太陽。
祁湛行點頭:“我聽到了。”
喬知語對于他這個平淡的反應表現得極為不滿,嘟嘴道:“那你怎么一點都不激動?”
祁湛行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手臂勾住喬知語的纖腰,低低說道:“因為你已經幫我激動了。”
面上雖然表現淡然,但這并不代表祁湛行內心如同面上一樣平靜。
以后他不會有那么多不能陪伴喬知語的遺憾,也終于能像普通夫妻一樣陪著她。
喬知語一時語噎,默默翻了個白眼,眼神一轉,看到同樣激動不已的唐馳。
“太好了,只要過敏能好。老爺子也終于可以放心了。”
話到這時,一向堅忍嘴賤的唐馳也有些控制不住的紅了眼眶。
祁湛行是祁家這一輩的獨苗苗,太多的事情和責任全都壓在他一個人的肩頭上,少了這個巨大的隱患,所有人都能跟著松口氣。
這個好消息在霍寧音來到醫院時也第一時間分享給了她,霍寧音愣了半晌,不敢相信的上前檢查了祁湛行的皮膚。
“你這小子……”確定祁湛行并無大礙,霍寧音一度哽咽。
喬知語反手緊緊握住她的手,眼里也有淚意。
“知語這次為你受了這么多苦,你出院以后要好好補償人家。”霍寧音說完這句話,終于忍不住的淚如雨下。
“我一定好好補償。”祁湛行似笑非笑的掃了喬知語一眼,掌心順勢包裹住她的小手,語氣中透出一股話里有話的意味。
喬知語;“……”
其實不必太努力補償的!
……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祁湛行傷好,順便再做一次全身檢查。如果真能徹底痊愈,祁湛行一定會帶著祁家走上一個新的巔峰。
回到研究院等待的時間里,兩人難得過了一段安靜日子,但是好景不長,薛旎在葬禮上開車發生爆炸的的事情卻傳了出去。
有媒體抓到風聲,結合流出來的爆炸現場照片,繪聲繪色的寫了一大篇報道,把當時狀況更是描繪的慘不忍睹。
墓園當天下葬的是薛老爺子,網友們紛紛福爾摩斯上身,猜測著幕后真兇。
因為祁湛行身份特殊,媒體八卦不敢在他身上做文章,但是祁嘉柔就不一樣了,在最后一張照片里,她看到了驚慌失措的祁家保鏢和祁湛行已經撞的變形的豪車。
結合宅子里的保鏢和下人人人都三緘其口,祁湛行和喬知語也從沒露面過,祁嘉柔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她緊緊盯著眼前的車禍爆炸照片,眼里浮上一抹狂喜。
車禍這么嚴重,祁湛行和喬知語又一直沒出現,這兩人一定已經命懸一線,這不就是弄死他的好時機嗎?
真的是連老天都在幫她,只要她能讓祁湛行發病,那么祁家不就是她一個的?
之前她在拘留所時祁湛行不肯出手,她放出來后本想找爺爺告狀,沒想到反而被關了這么長時間的小黑屋。
一想到祁家重男輕女的態度和做法。祁嘉柔心里要弄死祁湛行的想法就越強烈。
今天老爺子正好不在家,祁嘉柔略一打扮,朝著大門,大搖大擺的走過去。
但不過剛到門口就被門口的保鏢攔了下來:“祁小姐,老爺子有規定,在禁足期解除之前,您不可以邁出大門一步。”
祁嘉柔瞪著眼睛不滿道:“爺爺已經關了我那么久的禁閉,今天是特意給我半天時間,讓我出去自由活動。趕緊開門,讓我出去。”
保鏢仍然保持著剛才的那個姿勢:“不好意思,小姐,我得打電話給老爺子的助理確認一下。”
“確認什么確認?”祁嘉柔面色難堪:“本小姐站在這里,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爺爺只給了我半天時間,你還要在這里耽誤我。”
“老爺子有吩咐。”
這話剛出半句就被祁嘉柔歷色打斷:“我說了,我只有半天的活動時間,等到爺爺回來,你再當面問他。出了什么事情,有我擔著呢,快點開門。”
“這……”
保鏢還是掏出了電話,打給了老爺子的助理,但不過一連兩個都沒有人接聽。
祁嘉柔見狀,心里的不安,徹底消散,說話也更兇了些:“快點開門,有事我擔著。”
助理的電話打不通,祁嘉柔又咄咄逼人,保鏢無可奈何之下還是開了大門。
混出祁家后,祁嘉柔開車直奔研究院。
祁湛行的體質特殊,生命垂危的情況下絕不會在普通醫院治療,一定會在擁有頂尖醫療設備的研究院來進行。
研究院是重地,尤其對祁嘉柔來說,磨破嘴皮子也不可能放人。
她花高價錢在男護士手里買了一身護士服,拉高自己的口罩,將頭發卷在醫生帽里跟隨在一批醫生的后面混了進去。
以祁湛行的身體情況肯定要住特護病房,祁嘉柔透過病房門的玻璃確定是祁湛行后,直接開門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