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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啟靈沉浮錄 - 38章 霸瓠露魔障,初陽敖空雙雙晉級字體大小: A+
     

      到了第三日,眾人照舊用過早餐后,白太寬宣布了本日的演武情況。他高聲宣布:“經過兩日的激烈角逐,四大派共有八人進入本日決戰,現在,請這八個青年才俊,來本座這里抽簽,倆倆對決,以功力高者為優勝,本日比賽,破除門派壁障,八進四,四進二,二進一,若同門之間發生比試,那也不要留手,拿出最強狀態即可!”

      于是,白宏、白偉、威霖、李初陽、戚山越、鄒山喻、木若飛、冷敖空八人便依次到了白太寬面前進行抽簽,然后根據抽簽情況,白太寬開始宣讀道:“根據抽簽,第一輪,白宏對戚山越,白偉對李初陽,威霖對木若飛,鄒山喻對冷敖空。現在,先請白宏和戚山越二人進場比試!”看臺上掌聲雷動,白宏和戚山越跳下擂臺,互相拱拳示意。

      白宏一撤步,抬出倚天劍,戚山越也扛起六魂幡。二人沒有過多試探,互相打量一番,便動上了手。這一輪比試,白宏便使出了真功夫,畢竟前日比試,面對賴平,白宏自知勝券在握,因此還有余力,而面對勝過史文禮的戚山越,白宏便不敢大意,那把倚天劍使的是風聲鶴唳,每一劍都勢大力沉,卻又能戛然而止,一瞬間便可變化劍招,打的戚山越左右招架,步步后退。其實,戚山越在昨日比試中,也想留手,但面對史文禮實在是難以取勝,才用了陣法,使出了全力,但是雖然勝了,也暴露出自己若想單人成陣,必須依賴這六魂幡,而白宏心里知道這點,因此一招快似一招,不敢給戚山越分幡列陣的機會。

      二人戰了二十余個回合,白宏一劍擊空,似乎一個趔趄,戚山越見有了機會,向后一撤,將鐵索幡和玄鐵桿拆開,兩邊一扔,便要列出三煞鎖魂陣,哪只白宏這是詐招,欲擒故縱,見戚山越扔了六魂幡,二話不說,大喊一聲:“蓮瓣嚴殺劍!”這巨大蓮花劍氣直奔戚山越,而戚山越正想念動口訣列陣,見這劍氣來勢兇猛,快如疾風,再想躲閃已經是來不及,而手中兵刃扔在擂臺兩側,情急之下只得雙手運氣,以自身靈力抵擋。且不說白宏這劍氣兇猛,就算戚山越持兵刃抵擋,怕是也抵擋不住,更別說還將靈力平均分配在鐵索幡和玄鐵桿上,自身僅有三成靈力,哪里抵擋得住。這蓮瓣嚴殺劍便扎扎實實的打在了戚山越的身上,登時變成一個血人,昏死過去。

      蜀山派四名弟子趕忙沖下擂臺,將定心丸喂在戚山越口中,又用了三瓶金瘡藥才勉強止血,而蓬萊派也沖下六人,布下療傷陣,緩了半個時辰,才算把戚山越救了回來。駱山禾也跳下擂臺,查看師弟傷勢,然后轉頭對白太寬道:“白掌門,大少爺出手也未免過重了些!”白太寬聳聳肩膀道:“擂臺之上,刀劍無眼,若是你師弟列成三煞鎖魂陣,那重傷之人必然就是白宏了。”駱山禾耷拉著眉眼,胸中一口惡氣但又無法發泄,便叫弟子抬著戚山越回到了看臺之處。白太寬倒頗不以為然,高聲道:“第一場,白宏勝,第二場,白偉對李初陽,現在開始!”

      二人跳下擂臺,白偉抽出青釭劍,擺了個請姿,不過下巴高昂,對李初陽有些怠慢。李初陽并未拔刀,適才看白宏出手極重,心中也頗有些不悅,其實在場各派眾人也對白宏這次出手不置可否,因為以白宏功力,那蓮瓣嚴殺劍能夠撤回,不至于將人打成重傷,險些喪了性命。于是李初陽抬頭高聲問道:“白掌門,你剛說刀劍無眼,那我也得小心應對嘍?”白太寬點點頭,高聲道:“那是自然。”

      李初陽平時前方,盯著白偉,一絲邪魅冷笑涌上嘴角,便拔出了妖刀霸瓠,心中竟有一種將白偉一刀斬殺的念頭。這念頭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霸瓠竟然有了回應,刀身微微泛出一層黑霧,遠觀之人倒是看不清楚,但同在擂臺之上的白偉看的真切。白偉暗道:“這小子前天竟然勝了左全,這彎刀的確有點邪門,而現在似乎有一縷黑霧,更是詭異,不曾聽說嶗山派有這等修煉心法。”

      而李初陽也看到了刀身上那薄薄一層黑霧,也是有些詫異,便橫過刀身,想看的仔細些,不料那股黑霧變成一縷黑氣,鉆進了李初陽的鼻孔,李初陽先是一愣,但又覺得自己體內充滿了靈力,這靈力之厚重,仿佛驚濤拍岸時那種氣勢,心中莫名狂喜,而他似乎也聽到霸瓠對自己說道:“很餓,很渴!”

      李初陽情不自禁的舔了一下刀身,喃喃自語道:“那就讓這白偉給你嘗嘗鮮。”

      說罷,他“哈哈哈哈”大笑著沖向白偉,這一下倒是讓白偉猝不及防,揮動青釭劍,使出劍氣連刺,連續打出十六記,但是李初陽連閃躲的想法都沒有,那霸瓠仿佛在身前樹立了一張無形屏障,白偉的劍氣壓根無法接近李初陽,就被無形屏障化了勁力。一眨眼的功夫,李初陽已經站到了白偉面前,滿臉獰笑,也不搭話,揮動霸瓠就是一刀。

      白偉下意識持劍格擋,這一碰,青釭劍竟然被霸瓠砍出了一道缺口,白偉目瞪口呆,但見李初陽狂笑著,暴風驟雨般揮動霸瓠彎刀,也沒有任何套路,只是單純揮刀狂砍,就像是屠夫砍豬一般,白偉完全撐不住,幾刀下來,手腕就酸痛不已,虎口也已經皮開肉綻,而青釭劍更是傷痕累累。白偉便想認輸,但根本顧不上開口求饒。

      而李初陽像陷入魔障,自顧自揮刀狂砍,終于,一刀劈下,白偉那青釭劍竟撐不住,從中斷成兩半,而這一刀威力不減,將白偉從肩頭到胯骨,斜著斬了下來,傷痕深可見骨,擂臺上也是灑滿鮮血。白太寬見狀哎呦一聲,見李初陽非但不停手,還想繼續砍殺自己的兒子,飛身下了擂臺,抽出巨闕劍擋了李初陽一刀,這一擋,也讓白太寬雙臂發麻,暗道:“這小子究竟是什么功法,這刀怎么這么沉重?!”

      嶗山五子也生怕發生變故,紛紛飛下擂臺,文柏平大聲呼喊道:“初陽,夠了!”這時李初陽才算恢復意識,但心中竟然有一股爽快的感覺,那刀身上沾染的白偉鮮血,也被霸瓠吸收殆盡,這霸瓠似乎是解了渴,變得和平常沒什么兩樣,依舊是彎刀一把。

      白太寬怒斥道:“李初陽!你竟然下毒手!還有,嶗山派哪有你這種心法功決?”

      李初陽這時恢復平常,便平靜的跟白太寬說道:“白掌門,適才問你,刀劍無眼,你說無妨,又何必指責與我?”

      文柏平趕忙轉身對白太寬鞠躬道:“白掌門,小徒下手不知輕重,還請見諒,且先請人治療二公子方是要務!”

      白太寬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初陽,再看白偉,躺在地上四肢顫抖,已然是奄奄一息,趕忙喊人過來撒了金瘡藥,自己親自運功,勉強保住了白偉性命,然后飛回看臺,那邊駱山禾陰陽怪氣道:“白掌門,今日比拼的確兇狠了些,還真是刀劍無眼。”白太寬一股惡氣涌上心頭,咬著牙說:“你……!”但轉念一下,適才白宏出手也是狠毒,在若是糾結便失了身份,于是沒好氣的高聲說到:“第二戰,李初陽勝!第三場,威霖對木若飛,開始!”

      適才李初陽這一戰,吳花火和地公看的清楚,暗自稱奇,地公道:“吳校尉,那李初陽手中霸瓠有一層微微黑霧,你可看見了?”吳花火點了點頭。地公又說:“若我沒看錯,那黑霧似乎是窮奇的一縷妖氣,鉆進了李初陽體內,剛才這人揮刀幾近癲狂,那身手和動作,倒有幾分窮奇的樣子。”

      吳花火也道:“我倒是未見過窮奇,但這件事,看來是事關重大,只可惜月天堂的人我始終沒有見到,否則當立即上報。”

      話說威霖和木若飛已經動上了手,二人盤戰五十回合沒分勝負,威霖江河雙叉舞動如風,但也難破木若飛魚腸短劍的防御圈,加上木若飛身法詭快,鋼叉刷出的劍氣也難沾其身,但木若飛應付雙叉已經應接不暇,便沒有經歷使用咒決突襲,因此這二人倒還真是勢均力敵,五十回合后,二人都是呼呼喘氣,難分勝負。

      但威霖稍息片刻,心生一計,佯攻木若飛左身,木若飛朝右邊身體傾倒,斜著身子跑了兩步,準備再次近身,但威霖單手叉打出一記蓮瓣嚴殺劍,這鋼叉打出的劍氣,蓮花并不像白宏那般巨大,只有茶碗大小,但速度極快,木若飛躲閃不及,小腿便中了招,“哎呦”一聲撲倒在地,無力再戰。

      白太寬見狀,高聲道:“第三場,威霖獲勝,下一場,鄒山喻對冷敖空,開始!”

      南門嬌在看臺上高聲為冷敖空助威,喊的冷敖空心中一陣暖意。而李初陽聽到,心中確實一股冷意,面如冰霜的看著擂臺。

      鄒山喻和冷敖空互道一個“請”字,二人便伸手戰在一處。鄒山喻依舊是打幾招,便用判官筆點地畫圈,不多會已經畫滿了六個。公孫曦等人皆為冷敖空捏了一把汗,暗道:“點地成陣,這招可不好破!”

      不過再看冷敖空,倒是也滿不在乎,他也知鄒山喻有這點地成陣的本事,不過昨日親身經歷了七十二地煞大陣,自覺這布陣之法倒也沒有那么可怕。于是也不阻攔鄒山喻,任憑他在地上點點畫畫。

      鄒山喻畫陣成功,便虛晃一招,跳出圈外,念道:“鑒臨臺、定落臺、星吮臺、坤殂臺、真仙臺、合仗臺、空榻臺,臺臺經萬人,七關封魂陣。”那地上的黑圈和手中判官筆,便冒出黑氣,聚攏圍向冷敖空。但是,冷敖空使出踏靈步,瞬間就到了鄒山喻身后,而七關封魂陣那七股黑氣,具有鎖靈之能,擂臺中間不見冷敖空,便尋著冷敖空的方向而來,這中間正站著鄒山喻,于是,黑氣反而先吞噬了鄒山喻,讓他瞬間昏厥,而布陣之人喪失意識,這陣法便不攻自破。

      公孫曦哈哈大笑道:“空兒有兩把刷子,雖然不知道為何他有著這般奇異身法,但引的鄒山喻布陣反噬,反被自己的陣法擊敗,妙哉。”

      南門嬌也是癡癡望向冷敖空,深覺小師弟今非昔比,果真是英才少年。

      白太寬見狀,便高聲宣布:“本場比試,冷敖空勝!待稍事片刻,就進行下一場比試。”

      冷敖空高高興興回到看臺,南門嬌迎了過來道:“好厲害啊,小師弟,你那瞬間移動的招式叫什么名字?完了要教我啊。”

      冷敖空笑呵呵的道:“沒問題,但是小師姐我可要收錢的。”

      “討厭!”南門嬌囡囡一笑,輕輕捶打冷敖空的心口。李初陽遠遠看著,心里不是滋味,而此時,文柏平站在身后,喊了李初陽三聲,李初陽才反應過來。

      “初陽,心不在焉的,你在想什么?”文柏平頗有些不滿。

      “哦,沒什么,師父,我在想御敵之招。”

      “嗯,為師也想與你道來,那白宏,比白偉要厲害的多,你切要小心。”

      “明白,師父,謝謝師父關心。”

      “還有,雖然現在臨陣,但為師還想問你,你這刀從何而來?”

      “哦,深海洞穴中得來。”

      “之前我便奇怪,你功力不僅恢復,而且大為精進,怕是與這刀有所關系,但是,之前你比試幾場,我見這刀黑氣焱焱,并不像正道之兵器,反而有種邪氣,你自己可知道?”

      “這我倒是沒有發現,只覺此刀堅固好用。”李初陽對文柏平所言頗有些不耐煩。

      “嗯……那好,待回到參翡洞,為師要與你仔細研究研究這刀,以免你誤入歧途。”

      正說著,白太寬高聲道:“第二輪比試開始,有請白宏,李初陽!”

      于是,李初陽不再和文柏平掰扯,飛身跳下擂臺,而白宏背著倚天劍,正欲下場,白太寬拉住他,小聲道:“那小子彎刀邪門,你要這般這般……”白宏點了點頭,然后飛身跳下擂臺,與李初陽打了個照面,拱手道:“小兄弟,正所謂英雄出少年,我見你刀法凌厲,靈氣驚人,本場比試,還請手下留情。”

      李初陽也拱手道:“白大公子說笑了,彼此彼此,也請你手下留情。”

      于是二人拉開架勢,白宏顛起倚天劍,擺了個猛虎出山的架勢,而李初陽手持彎刀霸瓠,側身站立,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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