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眸底的憂色,被霍云艽看在眼底。 他伸手拿過對方手中的眼鏡,動作優雅地戴上。 “乖,聽話,五分鐘后你就會見到我。” 三爺溫柔嗓音好聽,還是那般溫柔。 卻帶了不容置疑的堅決。 秦阮看出他的堅定態度,輕輕頷首:“五分鐘不見你出來,我就進來。” “真乖。” 霍云艽被她的話取悅,低頭,再次湊近秦阮嘴邊親了下。 秦阮撇撇嘴,以嫌棄掩飾她的不自在,抬腳朝門口走去。 走前,她未曾回頭。 自然也就看不到,南宮昶的難堪模樣。 僅僅是看霍云艽跟秦阮的吻,他竟然出丑了。 這對于他來說既是恥辱,又是對某些事物的新鮮刺激。 這種感覺,讓他上癮。 刺激得他雙眼泛紅,慘白臉上也泛起淡淡的紅。 秦阮離開房間后,霍云艽坐在秦阮之前坐過的座椅上。 他一舉手,一投足,無形間處處優雅。 霍云艽倚在座椅上,姿態高貴而優雅。 他眼眸微垂,將南宮昶難堪盡入眼底,語氣清冽,森寒。 “南宮昶,南宮家覆滅如此快,皆因你對我夫人的覬覦。” “哈哈哈哈哈……” 南宮昶大笑出聲,面部神色癲狂。 他盯著三爺的目光震撼的同時,又流露出絲絲希望。 “霍三,原來你也是個小人!就因為一個女人,要毀我南宮家!” 霍云艽薄唇勾起輕蔑弧度:“南宮昶,不要妄想往霍家頭上扣不仁不義的帽子。 霍家允許你們南宮家往上爬,也給了你們無數次機會,可沒有允許你們踩著霍家人的尸骨往上爬。 阮阮是我夫人,她肚子里懷的是我的孩子,你南宮家傷她跟孩子,就是毀我霍家的根基。” 南宮昶冷哼,不屑道:“我們什么都沒有做!霍家敢對南宮家出手,其他家族不會袖手旁觀的!” 霍云艽輕嗤一聲,眸光一片冰寒。 他凝視南宮昶的目光里,是不加掩飾的蔑視:“你以為霍家會容許南宮家動手的那一刻?” “你也許還不知道,這次霍家啟動的是A級行動,屬于南宮家的大部分產業,已經在轉移到蕭家。 如果沒有其他家族跟世家的點頭,你認為霍家這次行動能正式展開?” “不!這不可能!”南宮昶眸中瞳孔急劇擴散,神情呆若木雞。 他望著霍云艽那雙泛著淡笑的眸子,心下毛骨悚然。 霍家的A級行動,他自然清楚代表什么。 這是要將南宮家趕盡殺絕! 三爺就像個天生的王者,睥睨南宮昶的潰敗。 他高貴與優雅并存的氣質,渾然不改,游刃有余。 霍云艽優美的唇微動:“我不會允許你再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你的存在讓我感到惡心,好自珍惜你所剩不多的時光,懺悔也好,憤怒也罷,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不!霍三你不能這么做!!” 南宮昶不顧雙臂的疼痛,朝霍云艽撲來。 他身體今非昔比,如何能夠得到三爺。 身體在撲到一半時,就無力地癱在床邊。 霍云艽起身,彈了彈衣袖并不存在的灰塵。 他居高臨下地睨向南宮昶狼狽模樣。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話畢,人轉身離開。 “霍三,你會不得好死!” 南宮昶凄厲地詛咒在身后響起。 自知不足十年壽命的三爺,對此回以輕笑。 他根本不在意對方的詛咒。 這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霍云艽腳步未停,繼續前行。 他即將走到門口,癱在床上的南宮昶口不擇言道:“霍三,你既然這么在意那個女人,老子做鬼也要把你的女人給睡了! 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她變成我的女人,不管用什么手段!” 站在門前,已經伸出手的霍云艽,把身后南宮昶的胡說八道清楚聽在耳中。 他眸底平靜退去,俊美臉龐泛起森然冷戾。 霍云艽喉結不受控制地滑動,嘴里輕輕吐了口氣。 有些人還真的是嫌死得太慢,上趕著送命。 霍云艽并未收手,距離門又近了。 咔嚓一聲。 他把屋內的門鎖落下。 霍云艽轉身,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他微垂眼眸輕抬,眸光銳利如刃的朝南宮昶射去,凌利薄唇不悅地抿起。 優雅從容步伐緩緩邁出。 一步步逼近,癱在床邊滿身狼狽的南宮昶。 霍云艽嗓音平靜道:“南宮昶,我已經很多年都沒有生過氣了。” 南宮昶眼含兇光,恨不得與他同歸于盡。 他冷笑狂妄道:“能讓你動怒,那還真是我的榮幸!” 三爺輕笑聲在房間響起。 他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話,唇角微挑:“這些年來我修身養性,從未曾有過要抹殺一個人的想法,你是近些年來第一個,的確該榮幸。” 霍云艽走到床邊,把身上外套退去,襯衣袖子挽到小臂上。 動作那么優雅,讓人見了只覺得賞心悅目。 南宮昶手扶在床邊,仰頭望著站在身邊的男人,他突然惡向膽邊生,以頭撞向霍云艽的某位置。 他的頭剛觸碰到名貴褲料,頭發被人狠狠揪起來。 霍云艽手抓著南宮昶的頭發,將他半個身體都提起來。 南宮昶本來還想張嘴刺激霍云艽,迎上他那雙如寒冰般,發出陰冷光芒的雙眼,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三爺怒不可遏的寒眸里,是狂風暴雨沉沉朝南宮昶壓來。 他周身氣場如利刃般寒氣逼人,南宮昶已經被對方這可怕氣場,震懾得不敢出聲。 下一秒,他感受到身體飛起來。 “嘭!” 身體撞擊在特殊材質鑄成的墻壁上。 南宮昶連呼痛的機會都沒有,哇地一聲張口。 “噗!” 鮮紅的血,從他嘴里噴出來。 安靜的室內除了他吐血聲,耳邊有清晰可聞的腳步聲響起。 這腳步聲,像是踩踏在南宮昶的心上。 讓他心尖發麻,身體疼痛入骨。 眼底出現一雙,私人訂制的純手工皮鞋。 南宮昶拖著受傷的手臂,慢慢挪動著身體,往墻角縮去。 他像是怕了。 霍云艽這一出手,手段過于狠戾,痛得他身體下意識躲避。 南宮昶這一動,五臟六腑都開始痛。 他的內臟受到了損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