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霧山，無道宗。
傍晚時分。
山門之下。
楚緣站在那，揹負雙手，靜靜看着塗雪曦與塗夜麟兩人迷茫的被李二剛接上山去。
他一邊看着，一邊臉上露出了笑意。
這兩個弟子可以說是必廢的了。
誰來了也沒有用。
這下兩階小境界到手了。
不過有點小可惜的地方就是。
像塗雪曦與塗夜麟這種弟子，實在是有些少了。
他之前逛了一遍，是人是鬼都有一絲可能成才，唯獨塗雪曦與塗夜麟這種弟子，系統評估的，毫無成纔可能性。
要是像這兩隻狐妖這樣的弟子多一些，那就好了。
他楚某人也不貪心。
再來二十個意思意思就好了。
可惜呀。
這種弟子太少了。
“楚道友，你在看什麼？”
耳旁一道聲音忽然傳來。
楚緣擡頭看了一眼，白澤那貨拿着掃把站在他不遠處，臉上帶着笑意的看着他。
在看到是白澤後，楚緣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力吐槽了。
這貨，從早上他教弟子的時候開始，就一直纏着他，還問他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說什麼，該怎麼入夥？？
他都不知道入什麼夥，怎麼回答這貨？
於是乎，楚緣就說不知道。
可這個白澤死活不肯走，就是要追問答案，搞得楚緣都有些煩了。
“你怎麼還沒走？”
楚緣有些無奈的說道。
“沒從楚道友口中得到答案，我怎麼能走？”
白澤微笑着說道。
他目光看向楚緣周身那些金色光點時，那叫一個火熱。
“都說了，本座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楚緣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
他說着，走到一旁的石頭上盤坐了起來。
“楚道友，就說給我一個人聽就好了，我絕不會傳出去的。”
白澤跟着，靠在石頭旁邊，追問道。
“本座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說的入夥，到底是什麼入夥？”
楚緣實在是被煩得有些無奈了，只能擡頭看向白澤，詢問道。
此話一出。
白澤臉色就奇怪了起來。
他支支吾吾的，始終說不出口。
難不成真要他把‘入夥’這塊遮羞布給摘了，直接說一句，他不要臉了，他要投靠新時代的天地了？
另一邊，楚緣看白澤說不出話，也懶得再多說什麼了，把心緒靜下來，打算修煉一下，把自身的境界重新拉到煉氣境去。
白澤見狀，也無法再多說什麼，只能站在一旁乾着急，他是着實拉不下來臉，說要向新天地低頭。
就在這時。
他忽然感受到了什麼。
擡頭朝着東州之外的天空看了過去，眼眸中閃過絲絲金光。
“那兩州的氣運在混亂，在震盪？這是怎麼一回事？”
白澤低聲呢喃着。
他搖了搖頭，沒有選擇多管閒事。
又重新把視線放到盤坐的楚緣身上。
他幽幽一嘆。
在確定自己不可能說出低頭的話語後，也只能打消了念頭。
白澤也只能拿着掃把，往山上走了回去。
……
與此同時。
弟子居住區域。
一座宮殿之外。
李二剛在將塗雪曦與塗夜麟送到這裡之後，便離開了，這裡是弟子居住區域，他也知道自己不適合久留。
在殿門口外，只剩下還在迷茫的塗雪曦與塗夜麟。
他們兩人已經迷茫了一天了。
着實是不知道該怎麼去理解師尊說的話。
一個創造之瞳，一個虛無之瞳。
把他們搞得一頭霧水。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修煉。
“姐姐，這……這該怎麼辦？”
塗夜麟弱弱的說道，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聽懂了師尊說的話了嗎？”
塗雪曦也很是懵圈。
“姐姐，我聽不懂……”
塗夜麟迷茫的搖頭。
聽到此話。
塗雪曦也沒有多說什麼了，沉默了下來。
他們兩人都聽不懂，師尊所和他們說的都是一些什麼。
心中隱隱約約有些猜測。
會不會……
師尊是在忽悠他們？
雖然都有這個猜測，但他們可不敢說出來，師尊解救他們於苦難之間，本就是大恩。
就算師尊真的忽悠他們了。
那他們也絕不會有任何怨念。
因爲他們天賦本來就廢了。
或許師尊忽悠他們，只是爲了他們好，怕他們因爲無法修行的事情，頹廢一生，所以忽悠了他們，以免他們真的心灰意冷。
兩人想到這裡時。
外邊忽然一道聲音傳來。
“七師妹，八師弟，你們怎麼樣了？”
只見華神醫從街道的另一頭走了過來。
“師兄。”
塗雪曦與塗夜麟也瞬間知道了是誰過來了，紛紛朝着華神醫走過來的方向行了一禮。
他們眼睛廢，但聽覺可十分靈敏的。
“嗯，師妹師弟不用多禮，師兄來看看你們的狀況，怎麼樣，感覺身體如何？”
華神醫走過來，溫和笑着說道。
“師兄，我們兩個身上的傷和毒已經全痊癒了，多謝師兄關心！”
比起塗夜麟的怯生，還是塗雪曦比較擅長交際，主動走出來說道。
“嗯，傷勢好了就行，今天師尊應該傳你們大道了吧？不知你們可有所悟？若是沒有悟到，又或者有什麼不解的話，大可以請教我，或者去請教蘇師姐的。”
華神醫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
塗雪曦和塗夜麟身子都顫了顫。
聽這位師兄的意思，似乎知道師尊會傳授他們大道。
難道師尊對於所有弟子都是那般傳授的？
兩隻狐妖都很是困惑。
最後還是塗雪曦率先站了出來。
“不瞞師兄，師尊的確傳授我們大道了，但我們對這大道有些……有些不解，甚至感覺……”
說着說着。
塗雪曦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天方夜譚？胡說八道？師妹你是不是想說這種詞語？”
華神醫像是看出了塗雪曦想說的話，補充着說道。
“我沒有！我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
塗雪曦卻被嚇了一跳，連忙揮着小手，匆忙說道。
“別害怕，師妹，師尊又不在這裡，不會有人聽到的，而且，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當初剛入門的時候，聽着師尊的傳授，我自己也是感覺，師尊在胡說八道的。”
華神醫看着這師妹小手揮來揮去，樂了一下，旋即他接着開口。
“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