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著可以辦張會員卡賺點提成，看來是遇到窮鬼一個，白白浪費了時間和口舌，再回去清點貨物的時候，明顯沒了剛才的興緻，不過又能怎樣，總不能明晃晃跟人家兜里搶錢吧！

「別以為會員卡的提成好賺，我以前也是磨破了嘴皮子，一個月才能多賺幾百塊，慢慢努力吧！」

「店長，我知道了。」

吧台員無精打採的繼續幹活，她倒也想得開，賓館開在學校附近，本來都是學生消費群體居多，會員卡辦理的並不多，反正也不會影響她穩定的工作，少點提成錢，大不了少買個化妝品就是了。

這種想法和觀點也是大部分打工人自我安慰的方法，既然做不成，那就可以不做，殊不知，無論何種選擇，都會成為習慣，當甘心認命變成了習慣，再想重新樹立完美的開始，便猶如登天雲梯，難上加難！

申大鵬拉緊衣襟，慢步踏著咯吱作響的皚皚白雪，昨夜的雪不多，但也已經覆蓋了一層白衣，高樓林立的街道之中，車子不再焦躁的響著喇叭，行人少了、也沒有往常的焦急，一時間，整個世界彷彿比平常多了幾分寧靜。

雪天路滑，申大鵬還不至於為了晨跑鍛煉而撒腿邁大步，畢竟安全比健康來的還是更重要一些，而且周圍街道難得清靜，能夠放鬆自己欣賞一下京城少見的美麗雪景和沒有霧霾的藍天，絕對算得上是享受。

街道旁，十幾個環衛工人正在清掃著積雪，雖說不太厚實，但昨晚先落下的細雪融化后變成了薄薄冰層，像在鏡子般的油滑冰面上行走都要小心翼翼，更別提還要操著工具清掃，每個人都萬分警惕，畢竟環衛工人都有四五十歲、乃至更大的年紀，上有老下有小，誰也不想摔壞了胳膊腿給家人平添煩惱。

「小夥子，慢點啊，路上滑著呢。」

一位環衛大媽渾身上下棉衣棉褲穿的里三層外三層，頭頂棉帽，臉上遮著口罩，可是慈祥溫柔的聲音卻是能夠證明環衛大媽打心眼裡的關心。

「謝謝。」

申大鵬點頭道謝，更加小心翼翼減緩了腳步，走出十幾米遠，看著整條路上都是環衛工人在打掃積雪，再回頭看看剛才熱情的環衛大媽，也不知從哪裡來了幾個年輕人，正拎著水壺，拿著一次性紙杯，挨個給環衛工人倒熱水。

莫名心裡一暖，每個人在社會上都有專屬於自己的位置，強大也好，弱小也罷，但都是各司其職，只有每個人都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並且知道對其他人的付出給予感激之情，社會才能變得越來越好。

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歌詞唱的美好又簡單，可惜想要每個人都做到卻難上加難，現在人們還沒一心為別人的崇高素質，大部分時間還是為了自己和親人朋友活著，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為窮，上班一個月不足千元的收入，溫飽自足，想要養家，還是有些拮据的。

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黃彬的家族，像他含著金湯匙成長；也不是每個人都像曹夢媛一樣，可以有當官的父親和強大的背景；更不可能像申大鵬似的可以重新開始，把已經走過的悔恨之路再儘力而為的行走一遍。

「叮叮！！」

手機簡訊鈴聲響起，申大鵬嫌棄天冷凍手，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因為他認為肯定是王雪瑩發來的質問。

一路慢走回了學校，校園裡的積雪還沒人清掃，目光所及，儘是一座座高高低低的耀眼白茫，每座樓頂都積雪有一指厚，窗檯邊緣依舊如此，平坦的石子鋪路、枯黃草坪上，也是相同白芒風景。

相比之下，倒是大樹枝幹枯杈上的雪景更美一些，楊樹、柳樹、銀杏樹，春夏秋三季都繁茂的葉子不再，只剩寂寥平靜的雪花堆積，放眼望去，僅有筆直蒼松還是綠色依舊，掛著白雪，像是穿上了獨屬於冬的棉襖。

欣賞著京城少見的雪景，一路到了食堂，可能是下雪天冷的緣故，也或許是世間還早，食堂里吃早餐的學生並不多，三三兩兩，寥寥幾人。

申大鵬點了小米粥和茴香味包子，坐在了一處安靜角落，這時才拿出手機來看看時間，屏幕上一條簡訊提示，他也並沒在意，原以為是自己不告而別，王雪瑩發簡訊興師問罪。

可是點開之後，看著電話號碼手卻一抖，放在嘴邊的包子突然掉落，心頭猛地停止跳動，呼吸同樣為之停頓。

曹夢媛！

手機屏幕上的簡訊提示，正是曹夢媛的電話號碼，幾個月未曾有過聯繫，此時再看到，甚至都覺得有些陌生，但依舊可以讓申大鵬緊張不已，雖不至於入少男少女辦小鹿亂撞，但的的確確心跳在加速。

馬上放假了，曹夢媛發簡訊來幹什麼？是要回京城過年，所以約個時間在京城見一面嗎？還是會決定留在青樹縣等著自己？亦或者，只是個簡單的問候？

申大鵬滿懷期望又怕失望，深吸一口氣才有勇氣打開簡訊，可是看著裡面的內容，眉頭卻皺的更深，眼中儘是疑惑與迷茫。

「1、3、5、7、9！？」

申大鵬困惑的撓撓頭，再打開昨天王雪瑩發的簡訊，裡面內容也是相同的這一串數字，只不過王雪瑩的簡訊後面被唐魏回了『2、4、6、8、10』！

申大鵬皺眉回憶，昨天晚上跟王雪瑩在一起，從飯店到賓館，王雪瑩好像說過不止一次簡訊內容，一直提及自己在簡訊里答應了她什麼，可這簡訊就是兩條簡單的數字回復，又能帶有什麼特殊意義？

不，一定有什麼解釋和說法，不然王雪瑩不可能幾次三番提及！

再重新翻開曹夢媛發來的短息，完全相同的1、3、5、7、9！這又是在徵詢什麼意見？

還是帶有某種承諾和期盼在裡面？若是有，想要什麼承諾？自己現在又該怎樣回答？若是沒有，發這些數字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