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帶著人盯著貼滿了紙的墻壁。
看著那上面一張張一尺見方的白紙。
無不激動。
身體皆在顫抖。
光是看到這半成品，已經讓他們預見了未來的樣子。
紙，如果真的能書寫。
那將是劃時代的杰作，直接可以改變一個民族的發展進程跟方向。
文明將會更璀璨。
文道大興就要來臨了嗎？
很快，馬興親自將墻上的紙給揭下來。
手上顫抖，一步一震。
臉上寫滿了激動還有興奮。
直到呈到始皇的面前這才道：“陛下，這紙……成了！”
從表面上看來，這紙明顯優于麻紙。
觸感跟薄厚程度都比麻紙上了幾個檔次。
秦始皇接過竹紙。
發現柔和度跟細膩度確實不是麻紙可以比的。
雖然不如自己抽中的紙條，但是也可以勉強使用了。
“來人，取筆墨來！”
“諾！”
很快早有準備的車府衛士，將筆墨拿來。
秦始皇將紙平鋪于木板上。
然后提筆潤墨，寫下：郡縣兼分封，科舉并太學，廢連坐、削苛律；無農不穩，無工不富，無商不活，無軍不強，無士不盛，無醫不繁。
每一字每一句，沾墨均勻，入墨吸汁恰到好處。
書寫流暢，白紙黑字，赫然在目。
“哈哈哈，這紙不錯！”
僅是不錯。
因為始皇見過比這好得不能在好的紙。
但是其它大秦的重要官員們卻是震撼無比。
血脈開始膨脹。
這哪里是不錯。
這是很好，這是太厲害了。
白紙黑字。
鮮明對比。
書書流暢，吸墨均勻，入色到味。
渾然天成，這簡直是墨的天生伴侶。
墨有了紙而有了靈魂。
字體在墨與紙的結合之下，綻放了另一種光芒與魅力。
“蒼天，感謝垂青我大秦！”
“文治大興，這是文道大興之兆，我輩有幸見到，這是我輩的榮光！”
“恭賀陛下，大秦萬年，陛下萬年！”
“白紙黑字，白與黑最完美的契合，我大秦當興……”
百官們紛紛激動大贊。
四周的工匠也同樣紛紛跪下去，大呼萬年！
秦始皇雙手輕揚，霸氣側漏道：“傳令，日夜不停的給朕生產此種紙。”
“同時加大擴展造紙工坊，不光要造竹紙，還要木紙，以及一切可以造紙的草木，都要研究出來！”
“是陛下！”馬興跟將作少府的官員紛紛領命。
“最后，所有參與造紙之人，重賞。馬家研究造紙有工，封少上造。”
“主要工匠一律封官大夫！”秦始皇大手一揮，直接賞了一些爵位出去。
少上造，是秦二十級軍功爵位中的第十五級，屬于極高的爵位了。
本來，如果是馬興自己發明出了真正的竹木白紙。
封個大庶長，甚至始皇一高興，封個關內侯都有可能。
但是馬家發明的麻紙，并沒有什么大用處。
唯一對始皇有幫助的是留下了一套會造紙的工匠班底，這才是封賞的由來。
但是為了向外傳達出重視造紙，重視文道的信號。
還是給了馬興一個少上造的爵位。
而主要的工匠，也得了第五級爵位的大夫，算是中下爵位。
不算差了。
畢竟工匠是工寅，本來就沒有地位。
但是始皇剛剛才用白紙黑字寫出了無農不穩，無工不富的話。
總不能立即就自己打自己臉。
“謝陛下！”
馬興跟工匠都沒有想到，始皇會如此重賞他們。
尤其是馬興，感覺自己根沒有干什么事。
簡直是白得來的功勞。
“陛下，這紙，可否讓我等也拿上幾張，回去后研究一二！”李斯看到這些白紙，眼珠子就在打轉。
作為一個文臣，這白紙對他們的誘惑不要太大。
這可是帝國首批白紙。
別說寫字了，就是拿回家放在家里，保管起來，都足以令天下人羨慕了。
其它大臣也紛紛附和。
誰不想稍上幾張。
秦始皇道：“可行，今日每一位愛卿可得五張白紙，回去后，好生研究一二，看看能否想出更精美的紙來！”
“謝陛下！”李斯等人激動大拜。
周青臣站出來道：“陛下，你的墨寶能否賜給臣，臣想拿回家珍藏起來，以作家訓，讓周家子孫后裔瞻仰敬拜！”
噗！
這馬屁，拍得太過份了。
眾人皆錯愕。
好你個周馬屁精。
果然是，會來事。
李斯聞言大呼后悔。
自己究竟錯過了什么？
簡直是買櫝還珠，將最寶貴的東西給丟了。
我討要什么白紙，以后有的是。
墨寶啊。
這可是陛下第一份白紙墨寶。
價值連城吶。
秦始皇卻不在意這些，揚手一揮，朗聲道：“行，朕就將這墨寶賜與你！”
“王德，將朕的私印拿來！”
私印，并非玉璽。
但是也是秦始皇身份的另一個標識。
王德當即將私印拿出來，私印只有拳頭大。
比傳國玉璽小得多。
所以攜帶方便。
百官見此，更是心頭火熱。
對周青臣那是一個羨慕嫉妒。
都恨自己腦子被李斯給帶偏了。
我們要什么白紙，要墨寶吶。
陛下現在還用了私印。
更是幫他留證。
足可以讓周青臣吹噓一輩子了。
…………
“我去！祖龍的第一份墨寶，讓馬屁精給搶了！”
“哈哈哈，快看，李斯的臉色真豐富，懊悔吶，要什么白紙，我要墨寶不好嗎？”
“何止是李斯，基本上的文官都在懊悔了，要怪就怪他們不會拍馬屁，不會要東西！”
“大秦文治興盛要開始了，白紙一出，紙書也會跟進，這樣知識的傳播就更快了！”
“科考可以用白紙了，太學的所有典籍有了新的承載體。”
“造紙、印刷術、指南針都有了，四大發明就差火藥了，嘿嘿，下次給始皇刷這種彈幕！”
突然有人總結了始皇現在手里掌握的科技。
頓時眸子一閃一閃散發著精芒。
四大發明，這是要在始皇身上一起出現。
尤其是最后一次火藥，它要是出來，別說改變大秦，這是會改變全世界的歷史進程。
那就是一個潘多拉魔盒，一但打開，猛獸放出，無法在關上。
天地崩裂，山河哭泣，蒼穹都要換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