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可能！”

“爲什麼有這種事！爲什麼你非得讓我們感到驚訝！”

“我們……不能接受！”

當墟集神對幾乎癱瘓的死亡戰艦發動最後的進攻時……

位於重疊區域邊緣的鳳凰們忽然變得震驚無比。

這不是因爲裡面的戰鬥，畢竟它們看不到裡面的戰況，這主要是因爲這羣鳳凰忽然接到了大量的信息。

這是一個很久很久以前……

實際上也不算太久以前的故事。

當異音和廢主交易獲得鳳凰之後，它一直都在試着研究這些生物，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目的，只是單純地對正常虛空的生物好奇而已。

不過這些研究並沒有什麼結果，可能是因爲鳳凰的無之凝聚太過於神秘。

這畢竟是鳳凰自己也一直都難以解密的事情。

因此也只有一種生物……真正瞭解了鳳凰的無之凝聚。

那就是米德加爾特。

因爲某一次的遭遇，異音將鳳凰再度交易給了米德加爾特……在那之後，鳳凰就待在了這根巨大的管道里。

和異音那裡一樣，鳳凰在管道之中也在不斷地被研究着。

只不過管道的研究方式要比異音要‘高明’的多，但到底高明瞭多少就不清楚了。

因爲這段歷史，是由某個鳳凰來記載的。

從‘表面’上來說的話，這研究並不複雜，主要是給鳳凰吃各種……食物。

一般來說，鳳凰出生的時候就是有一團小小的無之凝聚某些堆積在一起的灰塵中出現。

這些灰塵會因此凝聚起來，形成一個鳳凰幼仔。

這種灰塵也通常是鳳凰成年鳳凰身上灑出來的‘繁殖塵’。

鳳凰幼仔體內的無之凝聚會緩慢增大，在增大期間，幼仔需要不斷地進食，它們吃進去的物質會在它們體內挪動到適合的位置，和體內的物質混合在一起，成爲鳳凰身體的一部分。

通常只有一個很簡單的‘消化’過程，那就是吃進去的物質會被磨成差不多大小的顆粒。

一般來說比細胞大不少，類似於砂礫。

然後鳳凰的體積也會隨之增大，無之凝聚會讓它身體的物質保持一定形狀，比如說鳳凰的形狀或是雞的形狀。

成長到一定程度後，無之凝聚就不會再增長，那這個鳳凰也算是成年了。

之後它進食只是補充身體損失的灰塵，而不需要成長。

鳳凰受傷，也就是失去身體一部分的時候它需要快速進食就能補充回來。

但如果長期沒辦法補充失去的那部分，則會死亡。

這個‘長期’通常是數個絨球晝夜的時間。

雖然看似鳳凰對物質沒有挑剔，什麼都能凝聚進去的樣子，但實際上是有限制的。

就像是恆星平臺的鳳凰，它們多數是由類似塵粒生物相同的物質成的，它們因此只吃這一類物質。

鳳凰體內的東西大體上分爲兩種，一種就是它們自己的身體。

還有另一種就是它們攜帶的東西，像是武器道具什麼的，這種東西它們能利用凝聚力粘在身上，但卻不會干擾它們的凝聚場，也不會作爲食物被‘消化’。

只有被鳳凰判定爲‘食物’並進入它們體內的物質，纔會被磨成構成身體的小顆粒。

如果鳳凰隨便消化各種物質，那可能會干擾它們體內的凝聚場而導致死亡。

準確的說，鳳凰只能消化在它們最初幼仔形成時凝聚的物質。

它們並不能混入別種物質。

米德加爾特則……脫離了這個限定。

它在一段時間的研究後，就通過給鳳凰進食不同的物質，把鳳凰慢慢地改造成了不同物質的構成。

鳳凰只在管道內生活了不算很長的一段時間，後來管道去到了正常虛空……並接近到了一個恆星附近。

然後，它便把這些鳳凰放在了恆星上飼養。

米德加爾特用新物質構成的鳳凰，可以直接在恆星表面上活動。

而米德加爾特帶它們到這裡來的主要原因，還是讓它們繁殖。

似乎鳳凰的繁殖和一些恆星有着特定的聯繫。

後來米德加爾特在進一步的研究下，它還接觸到了這些鳳凰的記憶。

最後，米德加爾特在恆星中建立了一個‘隔離區’。

這是一個類似獨立空間，不過卻能看到周圍正常虛空的景色……它把鳳凰放在裡面，並讓它們在內生活。

同時它也對鳳凰的記憶進行了一些調整，讓一些鳳凰認爲它們是從這個恆星中誕生的生物。

然後……然後它到底做了什麼呢？

似乎管道一直都在利用鳳凰。

它製造了許多不同的鳳凰種類，而且還把不止一顆恆星當做鳳凰的繁育場。

許許多多的鳳凰也都在爲米德加爾特……效力。

米德加爾特雖然通過調整製造出了大量鳳凰種類，不過卻沒有發掘它們的引力能力。

也就是它製造的鳳凰，幾乎都不能像這裡恆星平臺的鳳凰那般使用強大的引力力量。

它並不是完全清楚這些情況。

因爲它……也就是記載這一切的鳳凰，它一直都待管道體內。

它在這裡生活了很久，也知道了別的同類各種的許多情況。

它對這一切沒有什麼意見。

當時它和多數鳳凰差不多，一直都在全心全意地爲管道工作。

直到最近……

因爲整個管道被毀掉……在那段時間，多數鳳凰的任務都是去管理小空間的個性生物。

比如說爾什民什麼的。

而這個鳳凰，它則有不同的生物。

那就是要在它身上進行一個試驗……通過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把它改造成全新的生物。

也就是琳之前見到的‘艦長鳳凰’。

這的確是前所未有的方式。

因爲具體是把鳳凰的‘無之凝聚’和一個活生生的艦長類生物混合在一起。

以前通常都是通過讓鳳凰進食不同的物質來讓它們緩慢地變化成另一種身體結構。

而這種混合方式從來都沒測試過。

不過這鳳凰到是沒多想，它直接接受了……這個試驗。

試驗當然最後也成功了……大概算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