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透露……我必須攻擊……”

這裡是一片廣闊的，一望無際的白色平原。

在這片白色平原上，一團東西正在緩緩地移動着，這團東西大小直徑有十米左右，看上去像是一大堆細小的金屬零件組成的。

這就是智能機械在夢境中的模樣……而且，這也和它的真實體型大小相符。

琳最初發現這個意志是一羣小機械，然後它們散開逃跑，隨之琳接着就追它們把它們給抓回來。

在追擊過程中，琳發現了更多的小機械，原本那堆小機械只能堆到一米的高度，而把整艘戰艦裡，代表着智能機械意識的小機械全抓到後，它們能堆到十米的高度。

它們的數量相當的多……不過把它們連接進夢境時，它們只顯示出了一個個體，那就意味着它只有一個思緒而已。

琳之前問了它許多問題，包括爲什麼要攻擊虛民營地的理由，還有一些藏憶者的問題等等，它都拒絕回答。

所以……那就只好來點拷問了。

“你是能守護的東西嗎？”這時，在不斷往前挪動的智能機械前，出現了一個小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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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異常，判定：不要理會。”智能機械‘自言自語’了幾句，然後試着從小光點旁邊直接繞過去。

“我一直都在尋找能守護的東西。”但小光點瞬間就移動到了它的面前，然後說道：“所以，你必須告訴我，你是能守護的東西嗎？你不是嗎？”

“判定：繼續不要理會。”智能機械無視了小光點繼續前進，但光點則依舊一邊擋在它的面前一邊說道：“你居然能夠做出那麼的不能守護的事情！實在是太不能守護了！”

“什麼？聽說這裡有不能守護的東西？”與此同時，另外一個小光點出現在了智能機械的上方，它迅速地飄下來，然後和最初的光點挨在了一起。

“沒想到居然有那麼不能守護的東西！這種東西從始至終不是都應該被毀滅嗎？”然後，第三個小光點出現了。

接着，還有第四個。第五個……它們的數量越來越多。

“發現：許多問題之物，必須採用迅速逃避的方法。”智能機械突然加快了速度，它迅速地往一個方向挪去。

“別逃！你這個不可守護的東西！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現污染了這個世界！”

但它輕易地被一羣光點追了上去，並被它們團團包圍。

雖然智能機械錶現的像是一個真正的沒有情緒的機械那樣。但琳知道……它是有情緒的。

至少有恐懼，害怕，焦慮等等的情緒，所以，它現在正在遭受很……殘酷的折磨。

大量的小光點……也就是小護核者。不停地對它發送大量的信息，這些信息的主要內容都是以能不能守護爲主要的話題。

小護核者會自行地確認能不能守護的東西，琳還沒有完全瞭解它們的確認標準是什麼，但是對於被確認成不能守護的東西……如果是死物，比如說一個不能守護的空間或者地點什麼的，它們就會立即試圖離開。

但如果是活物，它們會迅速地接近，然後試圖殺死目標。

當然小護核者沒有什麼攻擊能力，對於無法殺掉的目標，它們就會展開連續的信息轟炸。

這種轟炸能夠讓造腦怪發瘋。創造者也無法承受，於是教長覺得這些小護核者能夠成爲很好的……武器，它特地設計了一個裝置來把小護核者裝在裡面。

這種裝置可以和別的生物的腦等結構進行連接，在連接的瞬間，小護核者就會進入對方的思維中重創目標的腦。

因此它甚至可以當成是一種武器，對非細胞生物也很有效果。

最近教長把一個做好的裝置送到了虛民營地這裡來，所以既然那麼剛好，琳就用來對這個智能機械進行拷問看看。

這個過程不知道要持續多久呢？

琳覺得應該不需要太久，琳能通過夢境能量感覺到智能機械在護核者的圍攻之下，它的情緒正在迅速地變化着。

最初是冷靜。但是現在已經變得十分的焦慮，琳覺得再過一會可能就要接近瘋狂了。

所以，琳就在這裡慢慢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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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過去了一段時間……

“守護……不能。判定失誤，爲什麼要守護，爲什麼要思維，不能理解……停止……這種行爲……”

小護核者們已經被琳先送走了，智能機械現在正‘趴’在白色的大地上，不斷地發出許多斷斷續續的信息。

看來小護核者對它的效果十分地明顯。對它的精神造成了相當嚴重的傷害。

但還沒有到讓它發瘋的地步，畢竟瘋了就不好問問題了。

“你現在可以回答了嗎？”琳以絨球的樣子出現在了智能機械面前：“爲什麼要攻擊營地？”

“回答……選擇：拒……”

它還沒說完，琳就說道：“拒絕回答的話，剛纔的‘折磨’將會繼續。”

“繼續……折磨？選……選擇……回答。”

智能機械很快便妥協了，它雖然是一大堆機械組成的意識，但實際上也不怎麼強大。

接着，琳就問了它之前的那些問題，攻擊虛民營地的理由意外地很簡單，那主要是在某個時候，它突然收到了從遠處傳來大量信息，這些信息告訴它要攻擊這裡，於是它便來攻擊了。

“爲什麼要聽從這些信息呢？”琳對智能機械問道。

“強行……影響……無法清醒……”智能機械是這麼回答的。

簡單的說，這些信息對它產生了類似精神控制的效果。

而且，智能機械不是接到一次信息就結束了，這個信息的發送者還不停地給它發送新的信息，並且和它進行交流。

在交流過程中，智能機械知道了信息發送者是什麼‘模樣’的。

當它把模樣告訴給琳的時候，琳發現這的確和琳猜測的一樣……

是夢食，夢食就是那個信息發送者，是它控制了智能機械來攻擊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