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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劍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同門(4K)字體大小: A+
     

    鎮撫司。

    李昂表面風平浪靜,腦海中心思急轉。

    他早就預想過會有這一幕出現,

    之前他跟着焦成等人離開長安城、前往鬼市附近的地下地宮時,

    被畫舫上的幾位平康坊女子看到過長相。

    此外,地宮中的焦成等人屍首上,也殘留着縫合傷口用的銀絲。

    焦成死後,平康坊換了新的管事,大理寺、萬年縣等處默契地沒有再深入調查。

    但想要調查,遲早能將線索追溯到李昂身上。

    唯一的問題在於...爲什麼是鎮撫司,又爲什麼是現在。

    李昂頓了頓下巴,一邊對兩名鎮撫司判官說着“有空”,一邊瘋狂思索。

    他現在的身份是學宮弟子兼開國縣伯,有爵位在身,已然躋身至特權階級。就算見到朝堂官員乃至皇室,也不需要行大禮。

    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誰敢懷疑他,調查他。

    兩個鎮撫司判官遠遠不夠資格,起碼得是支使一級的人物才行。

    何況,就算鎮撫司手頭有證據,

    確認自己嚴重涉入焦成死亡的案件,私藏了劍仙衣冠冢中的異化物,

    也應該是由鎮撫司,加上學宮,一同登門——鎮撫司與學宮沒有直接矛盾,遇到事情往往協同處理。

    難道,是有更深層次的隱情?

    比如某人,或者某些人,懷疑自己私藏了焦成留下的、記載了大量權貴黑料的檔案,所以才冒着忌諱,登門敲打暗示?

    還是說劍仙遺冢中的墨絲,重要程度遠超自己想象。焦成的幕後黑手想要鋌而走險?

    “我想這應該是一場誤會。我可以去鎮撫司,不過需要找學宮的博士陪同,這樣可以麼?”

    李昂問道:“這個請求應該在鎮撫司許可範圍內吧?”

    “這...”

    兩名判官眉頭微皺,對視一眼。

    李昂心底模擬着對面二人的想法,

    鎮撫司辦案霸道專橫,對於槐睿那種從五品上的金部郎中,確定罪責之後也是直接關進大牢,刑訊拷問。

    一般罪犯,聽聞要去鎮撫司,都要被嚇個半死,直接畏罪自殺的也不是沒有。

    他們這麼客氣,完全是因爲李昂的學宮弟子兼開國縣伯身份。

    否則就不是請求協助調查,而是直接大隊人馬駛進金城坊,把李昂拷走了。

    “可以是可以,”

    一位中年判官稍微拉長了聲音,“不過李小郎君,你確定要這麼做麼?”

    “嗯?”

    李昂頓了一下,什麼意思?學宮弟子遇到事情求助學宮,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難道對面是在秘密調查?

    “我不懂二位在說什麼。”

    李昂微眯起雙眼,默默喚醒墨絲,啓動了墨絲之前吞噬青黑石像得到的新功能——情緒感知。

    伴隨着意念涌動、墨絲喚醒,

    繁雜而密集的信息碎片涌入李昂大腦。

    街坊鄰里的怨念、爭吵、怒氣,所有負面情緒都朝李昂涌來,令他憑空生出一股煩躁心緒,想要外放墨絲,點燃業火。

    李昂壓下心頭煩躁,看向站在門口處的兩名鎮撫司判官,眼神驟然一頓。

    對方身上,沒有任何情緒,毫無情感波動,簡直就像...

    兩具行屍。

    兩名判官微微一笑,“懷德坊三街第十五家。

    洢州洢水橋頭西岸第七家。

    李小郎君,還有印象嗎?”

    “...”

    李昂目光驀然凝滯,一股殺意自內心深處升騰而起。

    “你們不是鎮撫司的人。”

    李昂冷漠說道,語氣中的寒意幾乎要將空氣凍結。

    對方報的這兩個地址,分別是宋紹元、尤都知的宅邸,以及洢州城宋姨的蘭生樓的位置。

    鎮撫司的中層軍官再怎麼驕橫肆意,焦成幕後黑手再怎麼想要弄到所謂的資料,

    也絕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以學宮弟子的親人爲要挾。

    這是觸碰學宮底線的事情,就算是皇親國戚、當朝宰相,被曝光出來也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是,也不是。”

    兩名“判官”相視一笑,齊齊擡起手來,伸到太陽穴位置,用指尖掐住了什麼東西。

    吱——

    伴隨着輕微聲響,兩名“判官”從自己的太陽穴位置,抽出了一根狹長的、銀白色的細針。

    由於細針斜斜擺放,其長度和位置正好刺入左右大腦,

    其表面還殘留着血珠與滑膩膩的紅白之物。

    “還有這裡,這裡,這裡。”

    兩名鎮撫司判官,將一根又一根的針頭,從腦袋和身上微微拔出一段距離,臉上始終保持着詭異的微笑。

    “你到底是誰。”

    李昂平靜問道。

    正常人被紮成滿是魚刺的魚肉,早就痛不欲生,無法行動了。

    眼前的兩名判官,明顯是被某人或者某些人操控着,來到自己家門口,以宋紹元和宋姨等人的性命威脅自己。

    “某種程度上,你應該算是我的師弟。”

    兩名判官將臉上、身上的細針,重新按回皮膚下方,

    聲音整齊一致,甚至連嘴角上揚的微笑角度都一模一樣,“善意地提醒一下,我知道你身上佩戴着那塊由連玄霄所寫的防護符籙,只要檢測到靈氣波動就會自主開啓,屏蔽掉玄霄境以下的任何攻擊。

    只需要開啓符籙,就能引來長安城裡的鎮撫司或者學宮博士什麼的。

    但站在這裡的只是我的兩具分身,

    等他們想辦法斬斷我與分身聯繫,或者找到我的本體,把我消滅的這點時間,已經足夠我將你的親朋殺很多遍了哦。

    爲了驗證我話語的真實性,那位宋大郎家的牆角水缸裡栽着荷花,家裡用的陶瓷器皿是越窯青瓷,碗碟則是邢窯白瓷。

    而那位蘭生樓的掌櫃麼,最近已經寄出了第三封信,信裡裝着寄給你的一千五百貫。

    我說的對麼。

    如果這還不能說動你...那我就只好修書一封,告訴學宮,你私藏了劍仙遺冢裡得來的異化物了。”

    “...”

    李昂緩緩吐出一口氣,淡淡道:“你想要什麼?”

    錢?大蒜素秘方?焦成藏起來的秘密資料?還是讓自己做學宮裡的內鬼?

    “只是想和師弟你聊聊天,好好見一面而已。”

    兩名判官微側過身,露出了後方的馬車,“師弟,去城外一敘?”

    “好。”

    李昂沒有廢話,踏出庭院,用念力隨手關上門,便登上馬車。

    兩名鎮撫司判官,一人駕駛車輛朝城門駛去,一人則在馬車中與李昂面對而坐,微笑道:“師弟,聽說你考進學宮的過程很不順哦,

    差點被奚陽羽刷掉了名額。”

    “還好。”

    李昂淡淡說了一句,腦海中快速思索着。

    兩人身上的鎮撫司判官腰牌都是真品,鎮撫司判官最少都是後天武者,或者聽雨境修士。

    能像操控木偶一樣,隨意擺弄他們,至少得是巡雲境修士。

    ‘兩人身上的銀針,絕對是異化物無疑。

    學宮藏書閣中的資料中有提到過相似術法,前隋時期有些宗門,會用細針刺入他人體內,封鎖其心智,操控其身軀,在前隋境內鬧出過嚴重災難。

    那些宗門最後毀於宗派戰亂,其邪法妖術也就此失傳...’

    李昂默默凝視着車廂對面的判官一眼,木偶背後自稱是自己師兄的人,一定是巡雲境級別以上的修士,而且極有自信,無懼學宮追查。

    蒲留軒的弟子?

    不,不太像。

    在離開洢州城以前,蒲留軒沒有提過有這麼一回事,而且程居岫也完全沒提及。

    學宮的叛徒?

    學宮以前是有過叛逃的案例,但對方的目的呢?

    自己身上攜帶着符籙,始終有開啓符籙、引來學宮與鎮撫司的能力。

    雙方哪怕魚死網破,李昂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其次,對方知道宋紹元家裡的陳列也就罷了,洢州城蘭生樓的宋姨難道也在對方的監視之下?

    長安城距離洢州城足有千里,天下間只有少數特殊物品能做到實時通訊,

    比如等級一的妖類【咫尺蟲】,或者學宮行巡纔有資格配發的通訊銅片。

    馬車沉悶行駛着,車窗外行人如織,車馬如龍,都是去看寺廟裡的僧道辯經。

    很快,車輛就駛到了金光門外,等待着守城士兵檢查。

    “戴上這個。”

    車廂裡的鎮撫司判官,從懷中掏出一張皮質人臉面具,丟到李昂懷裡。

    李昂接過面具,入手觸感滑膩詭異,令人脊背生寒。

    李昂凝望了對方一眼,默默喚醒墨絲護體,戴上了面具,變爲了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

    “下一個!”

    搜索完了前一輛板車的守城士兵大喊一聲,

    馬車默默上前,駕車的判官從懷裡掏出一疊提前準備好的出城手續文件,遞了過去。

    自從槐睿的異變之後,長安城出城進城的審查嚴格了許多,然而這種審查是基於守城陣法的。

    城門衛並沒有發現問題,擺擺手讓馬車過去。

    “師弟,你鬍子歪了。”

    鎮撫司判官笑呵呵地指了指李昂的臉頰,李昂默不作聲摘下那張人臉面具,丟在座位上——

    這絕對也是一件異化物,剛纔戴着的過程中,能聽見似有若無的慘叫哀嚎。

    李昂面無表情問道:“這是去哪。”

    “寺廟。”

    車廂裡的判官歪了歪頭,語氣依舊輕鬆。

    馬車沿着官道繼續行駛,隨着車輛拐過幾個路口,道路上的行人車馬逐漸稀疏。

    啪嗒。

    馬車碾過路邊石塊,駛入野地,向前行駛。

    夕陽落山,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羣鳥歸林而去。

    車廂窗簾被晚風吹拂而動,一座寺廟出現在地平線盡頭。

    那是一座荒廢已久的佛寺,寺廟頂部的磚瓦破落了大半,大門與門檻也久未修繕,紅漆片片剝落。

    寺廟外牆上爬滿了乾枯藤蔓,如同死者凝滯不動的血管,透露出一股腐朽之氣。

    廟中隱隱約約亮着光亮,飽經風吹雨打的木質佛像,在臺前燭火照耀下,表情依舊慈祥溫和,

    但木質臉頰一側已長出了綠色黴斑和菌菇,看起來別有一股邪氣。

    廟宇中已經站着一道身影,那是個和程居岫年紀彷彿的青年,穿着常服,嘴角掛着和兩名判官一模一樣的微笑。

    吱呀。

    馬車在破廟前停下,兩名判官跳下馬車,步入寺院,站在了青年身側。

    李昂面無表情地走下馬車,來到青年身前,“這也是你的分身?”

    和兩名判官不同,在墨絲感知裡,青年身上有些許的情緒波動。

    不像是徹底失去意識的行屍。

    “也許是。”

    青年微微一笑,語氣溫和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算是你的師兄。你可以叫我鴉九。”

    李昂淡然問道,“鑄劍的那位?”

    他說的是幾十年前的虞國鑄劍師張鴉九,其所鑄寶劍鋒銳無比,白樂天就曾經爲其作了一首新樂府詩,名爲《鴉九劍——思決壅也》。

    “有點關係。”

    自稱鴉九的青年擡起手來,輕輕彈了彈系在腰側的長劍,稍側過身,露出寺廟大堂,“師弟,請?”

    都走了這麼長的路,也不在乎進寺廟一觀。

    李昂大踏步走進寺中,眉梢下意識地挑起。

    廟中的佛像後方,捆着一排豔麗女子。

    她們身上都穿着絲綢服飾,眼睛、耳朵、嘴巴都被厚厚的布帛矇住,手和腳也被捆住,

    正在佛像的基臺下方哭泣、掙扎。

    “這是什麼意思。”

    李昂回過頭來看了眼鴉九,

    後者微微一笑,隨和道:“我的誠意。呵呵,師弟你這段時間在長安城大出風頭,短短半年就立下了這麼多功績,但就是心太軟,太善良。

    焦成背後的幕後黑手,共有三家,一位親王,兩位開府儀同三司的權貴。

    這段時間鎮撫司、大理寺他們之所以沒有繼續再繼續調查焦成的案子,就是這三位權貴在私底下相互牽扯,阻止對方查清楚焦成的真正死因,找到焦成遺留下的資料。

    一旦三者之間的平衡打破,有人想要繼續查下去,就必然能查到焦成及其同夥死在地宮裡,查到劍仙遺冢,最後調查到你身上,給你帶來麻煩。

    而這幾位平康坊女子,都是當時在畫舫上看到過你長相的人,你卻沒有在事後查清楚她們的身份,將其封口。

    這可不夠周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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