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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埋葬眾神 - 第四百七十一章 塵封之真字體大小: A+
     
      西王母。

      這個世上,關於西王母的傳說很多,眾說紛紜,難辨真偽。

      無可置疑的是,西王母乃始祖女神,女仙之首。這位瑤池金母主宰著世間的陰氣、修行、孕化萬物之能。

      清靈元君,天地尊神,光明日月,皆由其定。更有傳聞,她執掌著長生不死之能,姮娥飛升的仙藥便出由她手。

      我降臨此世之後,閱遍了所有神話典籍,覺得西王母'最為符合我的身份,於是,我就成了西王母。

      這是真視神女的成仙之路。

      凡人修真,需要吐納精氣,閱讀秘籍,日復一日地苦練。真視神女也讀秘籍,她的秘籍卻是這些虛無縹緲的神話傳說。關於西王母等一眾仙人的故事原本只是神話,但她親臨神話之中,神話就變為了真實。

      無人知曉這座仙宮本是什麼模樣,可隨著真視神女成為西王母,黃昏之海也就成了世人想像中的天宮。

      這就是真視神女。

      神視之處,一切為真!

      隨著真視神女自認為西王母,她在林守溪等人眼中的模樣也發生了改變。

      她的長裙變成了明黃之色,裙裾完美地貼合著她柔妙起伏的***,裙裳邊緣以神鳥彩玉為飾。長裙外罩白紗,白紗透著些許湛藍之色,臂彎間纏繞的粉色巾帶一如淌過藍白色天空的霞河。

      神女容顏驚世,滿頭青絲高高挽起,金色的發冠定於發上,發冠盛大貴氣,金箔玉片貼成了亭台樓閣、朱鳥白鶴,其後金簪步搖斜插發間,宛若孔雀開屏,抖擻金羽。

      她成了真正的女仙。

      行雨眉頭緊皺,更覺神乎其神。

      說什麼是真什麼就是真,說什麼是假什麼便是假,這才是真正的口含天憲啊,自己的行雲布雨之能與之相比,簡直是螢火與日月爭輝。

      你想成為仙宮領袖?宮語問。

      我本就是仙宮領袖。真視神女微笑道:我想的,是這座仙宮可以活過來。

      活過來?

      嗯,仙宮開啟的條件已然完備。

      真視神女耐心地解釋道:此世之天道已被皇帝殺滅,蒼白亦已葬於地心,識潮邪神的屍軀蘊含神濁,雖污濁東海,卻可給人間供給數不清的真氣,人族的修道之途將會越來越繁榮昌盛。仙宮隨時可以開啟,它將會補足人類修道的最後一環。

      簡短的話語裡,一幅宏偉的藍圖已然構築而成。

      未來的人間,人可飛空為仙,仙可躍入太虛宇宙,人族不再局限於這顆星辰,仙宮就像是一陣風,會將種子吹向更廣袤的地方。

      飛升?

      宮語倒是聽過這個概念,卻不贊同:修道何必多此一舉,人間奉養仙人,仙人飛空遁走,成何體統?

      仙人留在人間才是更大的災難。

      真視神女溫柔地說:過去,三大邪神危難當頭,人族同仇敵愾,上下一心,這份矛盾被隱匿了起來,但,世道不會永遠如此,妖修煉成精後不會把野獸當成同類,人修煉成仙后同樣如此,等邪神盡死,對於人類而言,仙人必將成為新的邪神,仙人之邪與邪神之邪不同,邪神要的只是毀滅一切,仙人要的,則是凡人永世為奴,不得仰首。

      仙凡有別,人心無常,絕地天通是唯一正途,除此之外,再無他法。

      同樣的話童青魚也說過,她們都認定,未來毀滅人類的,必將是人自己。

      童青魚想改變這一切,卻給祖師山招來了前所未有的彌天之災。

      真視神女也想改變

      我知道,你們一時難以理解,但

      真視神女

      盯著瓊漿玉液中映出的臉龐,話語好似杯中長河,追逐著悠悠往事:但,這是蒼白的遺願啊,我們作為祂的臣子,理應替她達成。

      蒼白遺願

      這四個字有著數億年的時光沉澱,份量極重,所有現存於世的種族,皆可稱作蒼白的子民,於情於理,它們都應與蒼白同心協力。

      等等。

      宮語打斷了真視神女的話,她問:你這個天宮,是兩個世界共有的天宮嗎?

      不是。

      真視神女搖首,困惑地問:語姑娘,你還未發現嗎,這兩個世界的聯繫,已經斷了。

      世界的聯繫斷了?宮語一怔,道:怎麼可能?

      真視神女平靜地看著她。

      宮語還是不信,她起身,駢指按住眉心,向下一滑。

      一道流光溢彩的大門在她身後開啟。

      這是異界之門。

      她進入了門中。

      門中,宮語見到了雲空山的山雪,見到了在屋內百無聊賴擺弄棋子的白祝,見到了因為春來而發芽的柳條,一切像是蒙上了淡淡的霧氣,放眼望去,恍若隔世。

      宮語一步跨出。

      剎那間斗轉星移。

      異界之門絢麗的光彩中,宮語跌出,她抬起頭時,發現自己猶在仙宮,而非神守山。

      怎麼會

      宮語盯著真視神女,質問道:這裡是黃昏之海,是你的地界,你在干擾我?

      我們不是敵人,我又何必害你?

      真視神女輕柔地笑,聲音聽起來頗為無辜:語姑娘,你知道,為何這兩個看上去毫不相干的世界,能夠互相穿梭?

      宮語冷哼一聲,不作答。

      因為它們的主神都是蒼白。林守溪給出了答案。

      嗯。

      真視神女頷首,道:蒼白是這兩個世界的創世神,大地與海床皆是蒼白的靈與肉,是蒼白的靈肉勾連了此岸與彼岸,東海之底的封印、開裂的海床、厄城的無底洞,它們皆是一扇扇以蒼白靈肉天然搭建的異界之門,蒼白以其偉力,允許人們通過其身軀,在它構築的不同世界之間穿梭。

      但現在,蒼白已經死去,靈肉也已枯朽,那個世界對你們而言,不再是輕易可以抵達的彼岸,它是太虛中的一顆星辰,你不知道它的方位,更不知道它離你們有多遙遠。

      真視神女為佐證她的說法,右指於空畫圓,手指划過之處,一面水鏡緩緩浮現。

      宮語透過水鏡,看到了諸多畫面。

      她看到了東海之底的封印。

      水鏡帶著她的目光進入封印,沿著洞窟向下穿行,在黑暗中穿行許久之後,前方終於有光亮起。

      但那不是神山世界,而是藍星的另一端。

      厄城的無底洞更為恐怖,它直接從北方極地貫穿到了南方極地,宮語的目光離開洞窟時,恰好看到一群墨藍背脊雪白肚皮的鵝搖搖晃晃地擺了過去。

      不僅如此,死城的門也衰朽了。

      死城的廢墟之中,那尊殘破的千手觀音轉眼間變得灰白,它的表面布滿裂紋,黑水從裡面滲透出來,像是爬過它表面的蟻群。

      這些都是兩個世界徹底割裂的證據。

      鐵證如山。

      那我們要怎麼回去?宮語問。

      在茫茫太虛中尋找到那顆星星,然後,飛回去。真視神女說。

      宮語的境界雖有突破,甚至垂殺了不計其數的域外煞魔,可是,她再強大,比之茫茫太虛,仍然顯得渺小,要在這裡尋找一顆星星,

      與在大海里找一顆紋路特殊的沙子有何區別?

      等她找到之時,怕不是已滄海桑田。

      她想起了方才見到的白祝,想起了她閒敲棋子時百無聊賴的神情,不由心如刀絞。

      她一時語塞,不知所言。

      我可以幫你。

      真視神女說:天宮之中自有星官,星官以命窺天,可以幫你尋到歸鄉的路。

      宮語剛想鬆口氣,卻又意識到,不知不覺之間,這個真視神女又給她提出了一個難以拒絕的條件。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被外人掌控著命門的感覺。

      她看向林守溪。

      林守溪正低頭沉思,不知在想什麼。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真視神女溫柔又有耐心。

      所以,你呼喚我來此處,是想讓我幫你建造天宮?林守溪問。

      嗯。

      真視神女頷首:如今的仙宮尚是一片鴻蒙,唯有分清濁,定陰陽,天行才可有常,四節才可有序,憑我一人無法辦到,你須助我。

      林守溪盯著真視神女的眼。

      她的眼睛透著像是翻倒了晚霞的秋水,不靜不喧,寧靜而真誠,可映照萬物,亦可給出一切。

      不知為何,林守溪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想讓我成帝?林守溪問。

      當然。

      真視神女微微一笑,說:你為帝,我為後,我們一同開闢鴻蒙,裁定陰陽,執掌仙宮。今日是舊神的黃昏,也將是新仙的開始歷史要進入新的道路了,最前方的輦車中,唯有你我。

      不可能!

      宮語雙手負後,冷冷回絕:你自封了個西王母,就真當自己是瑤池聖女了?我尚在此處,你就明目張胆地要將我師父擄走,你就這般不將我放在眼裡?

      你們不是師徒嗎?身為徒弟,給師父找一個好的師娘才是重中之重,難道說,在語姑娘的心中,我非良配?真視神女微笑著問。

      我

      宮語胸脯起伏,氣的不輕,她盯著真視神女,好不容易攢起的一些好感蕩然無存。

      林守溪不由想起了李真人的話。

      李真人說過,他用未來法見過真視神女,並知曉,真視神女本是無性之人,她預感到未來的仙人之首會是一個男人,於是她才主動變成了女人。

      所以,這些年來,真視神女一直在等他嗎?

      林守溪唇抿成線。

      不知為何,他始終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哪怕他已成神,依舊無法一眼看到癥結所在。

      他出於合歡宗,從小修煉陰陽交歡合歡法,故而對於'陰陽二字極為敏感。

      他問:你想同我雙修?

      林守溪!

      宮語以為林守溪又被美色所迷,直接看向了他,一臉怒容。

      林守溪捉住宮語的手,壓在懷中,示意她冷靜。

      開闢仙宮無須雙修。

      真視神女微微一笑,動人的仙靨竟浮現出幾抹羞色,她說:開闢仙宮不需雙修,只需你我締結契約,契約一旦訂立,將會有一條無形的神之臍帶將我們連結,我們將命運相連,生死與共。

      自此之後,我為執掌長歲之月,你為執掌赤耀之日,人間的第一批飛升者,將可躋身各大仙宮,與我們共守天下。

      真視神女的話語總會帶來畫面。

      她帶來的畫面很是動人。

      那是一個祥和安寧的世界,世上再無妖魔禍亂,仙界依天條周轉,人界按律法審判,仙與凡相隔天塹,各自怡然。

      這是無數人心中的理想之國,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圖景。

      之後,真視神女才悄悄然補了一句:若之後天地陰陽失調,倒的確需要你我以雙修之法將其撥正不過,那應是很久之後的事了,你不必為此操心,俗話常言日久生情,待到那時,只要你不是鐵石心腸,對我也不可能全無情感。

      哪怕真視神女的聲音再輕,落到宮語的耳中都是刺眼的,她盯著真視神女,咬牙切齒。

      我若不答應呢?林守溪問。

      你若不答應

      真視神女微笑著搖頭,說:你怎會不答應呢?黃昏之海已經降臨,若仙宮無法開啟,那這片黃昏永遠不可能被劈開,黃昏籠罩之下,不會再有日月更替,用不了多久,整個世界都會消亡的。

      真視神女遺憾地嘆息,問:你是良善之人,不會想要眼睜睜看著世界因自己而消亡吧?

      你在威脅我?林守溪問。

      事實而已,談何威脅?真視神女反問。

      林守溪靜默不言。

      黃昏之海是集結了所有神明的力量,在蒼白的輔佐之下耗費數百年時間創造出的精神神國,它與荒謬'同屬一個階次,況且,現在的林守溪依舊不是完整的九明聖王,他所擁有的,只是九明聖王三分之一的力量。

      屬於當下的力量。

      他可以嘗試劈開黃昏之海,但代價很可能是同歸於盡—拖著整個世界同歸於盡。

      真視神女的要求的確讓他感到異樣,但,這似乎是最好的選擇了

      見他不言,真視神女繼續說道:我還能幫你救慕姑娘。

      什麼?

      林守溪一驚。

      慕姑娘一念尚存,並未死去,只是陷入了深不見底的沉眠,若有足夠的刺激,可以將她重新喚醒。

      真視神女篤定地說:若夫君願意,之後,我們可以集結整個黃昏之海的力量,再配上你的荒謬,於夢境最深處將慕姑娘尋回,也並非困難之事。

      誰准你叫夫君的?!宮語冷冰冰道。

      她言辭雖然激烈,但聽到能救慕師靖,亦不免微微動搖,這些年,她這個徒弟為她們付出了太多太多,誰也不忍她長眠地底,永不見光。

      蒼白的遺願、世界的拯救、道侶的甦醒

      這一個接著一個的條件太過誘人了

      最可怕的是,真視神女很可能沒有撒謊,她真的可以辦到這些!

      難道

      宴席已畢。

      真視神女也已起身,將手遞給他。

      她要牽著他的手走向至高的王座,與他結成命定的契約。

      林守溪的心臟沒由來地狂跳。

      自成神之後,林守溪已許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宮語抿緊雙唇,盯著林守溪,她也再未出言攪擾,只等他自己做出抉擇。

      等等!

      林守溪抬起臉,瞳孔泛起神性的金眸:你還沒回答完我的問題。

      還有什麼疑問?真視神女問。

      最初的問題。林守溪說:世界樹之巔,那座銅鑄的王宮裡,到底發生過什麼?!

      寒意泛起。

      不知哪來的風雪吹入了靈霄寶殿。

      瑟瑟雪花中,隨著真視神女的一聲嘆息,周圍的場景跟著改變了。

      轉眼之間,他們已置身在世界樹之巔,銅鑄神殿之外,半龍半人的屍軀負著石碑,黑壓壓地跪成一片。雪山素白,天地蒼莽,從這裡遠眺,仿佛能看到世

      界的另一個極。

      這些都是真視神女以黃昏海捏造出的精神幻覺,卻有著無可比擬的真實。

      當年九明聖王殺光了天宮的逆賊,我本想邀他入駐仙宮,卻被他拒絕了。他說,他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並沒有多問,但不久之後,我便知曉他做了什麼。

      真視神女不疾不徐地說:他說,時間的軌跡並不是由前至後推進的線,而是一個環。他將自己斬成三份,分別投放到了時之環的三個節點,其中一個是他,另一個是你,還有一個則在不知多久後的未來這是他挑選的三個救世節點。

      真視神女領著他們踏雪而上,再度走入了雪山之巔的宮殿裡。

      宮殿大門打開。

      林守溪再次見到了那個被釘死在牆壁上的自己。

      只是這一次,那個自己已徹底合眼,再無一絲生氣,插在他身軀上的劍也像是枯朽的樹枝,遍布著斑斑裂痕,仿佛稍稍用力,就能將它折斷。

      故去之人,故去之劍。

      真視神女凝望良久,終於緩緩啟唇,說起了這段塵封的歷史,她的聲音清冽,入骨穿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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