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上鉤
拍賣行門口。
原本正無所事事的珀西望著突然浮現出的異象，臉龐變得呆滯：「司命之上的存在？等等……司命是什麼？」
「我似乎在大圖書館看到過，司命在靈界上古秘聞之中，是比司歲還要強大與不可思議的存在，祂們強大、邪惡……但同時也更加瘋狂！」
旁邊一位同樣侍應生打扮的探員喃喃著回答，看向戴著面具的亞倫：「這是剛剛拍賣下那一張殘頁的客人？他要倒霉了……出了拍賣場範圍的事情，我們不用管，嗯，只要他們的戰鬥不危害無辜者。」
在珀西的注視下，那位神秘客人立即將殘頁收入懷中，躲入陰影內。
但已經太遲了！
一道道人影從拍賣場中走出，緊緊追了上去。
其中，又以一位戴著黃金面具的人最為急迫。
……
多索姆河邊。
亞倫嘆息一聲：「我釣魚的技術是越來越差了啊，不過沒關係，釣不上來，就硬釣！」
現在看起來，只要餌料下得足夠，效果還算不錯。
在他的靈感中，那黑夜中刮過的冷風、河岸邊水草的漣漪、樹梢的輕微響動……都似乎在蔓延著張揚的惡意。
『這就是『編織者』的視野麼？』
亞倫喃喃一聲，右手食指輕微勾了勾，宛若在牽動無形的絲線。
下一刻，黑暗中就有咒罵聲傳來：「XXXX，馬森你為什麼要跟我動手？啊！」
「小心……都開靈視，虛空中有無形的絲線，它……它能控制我的行動！」
「給我滾遠點，我不相信你！」
……
亞倫嘴角微微勾起，從懷中掏出一柄左輪，對著河水扣動扳機。
砰！
特製的子彈沒入河水之中，濺起的水花飛快消散，同時還有一絲絲紅暈散開。
空氣中縈繞的惡意瞬間消散大半。
「該死的，是一位非人存在！」
「『蛹』的『編織者』！」
黑暗中覬覦的目光緩緩退去，它們宛若野獸一般狡詐，同時也欺軟怕硬。
發現了獵物的『棘手』後，立即選擇了撤退。
但與此同時，一個戴著黃金面具的人從黑暗中走出。
他的身上，一個個機械器官開動，撕裂了長袍，露出一身金屬的鱗甲。
「『落日學派』的『掌燈人』？」
亞倫嘴角笑意越發擴大。
「你根本不是什麼新手……所以那上面的秘密讓我更有興趣了。」
黃金面具人沉聲道：「但出於對非人的尊重，我願意出2萬鎊買下它！」
縱然是一位『機械導師』，對於一位『編織者』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呵……一份記錄了司命之上隱秘的密傳，就價值2萬鎊？」
亞倫再次揮了揮手。
半空中的靈線如同受到指揮家指揮的旋律，層層迭迭，纏繞向黃金面具人。
黃金面具人一言不發，後腿用力，宛若炮彈一般衝鋒。
嗞嗞！
虛空中的靈線落在他身上的鱗甲之上，摩擦出猛烈的火花，卻被紛紛彈開。
轟隆！
他右手握拳，手肘部位驀然打開，冒出火箭推進一般的火焰。
在他的拳頭之上，則是浮現出一層金屬溶液，將拳頭包裹，宛若一顆炮彈，兇猛地砸向亞倫。
當！
亞倫舉起手臂格擋，在他的手臂之上有黏液滲出，浮現出一層類似硬殼蟲甲殼的物質。
兩邊相撞，他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被強大動能壓得不斷倒退。
見到這一幕，黃金面具人掩蓋下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喜色，驀然張開嘴巴，一道明亮的光芒從嘴裡噴射。
下一刻，他的噴射光柱穿過『亞倫』，落在他身後的地面上，燃燒出一個大坑。
留在原地的，赫然變成了一個『人蛹』。
「原來……『機械導師』真正的能力，在於將自身器官改造成帶著不同效果的神奇物品？」
另外一邊，亞倫的身影緩緩出現：「你改造了自己的內臟——肺部？還有咽喉、嘴部……獲得了噴吐能量的能力？」
「廢話太多了。」
黃金面具人想要再次追擊，卻看到亞倫舉起左輪，臉上浮現出不屑之色。
那種小口徑槍械，恐怕連他身上的鱗甲都打不破！
砰！
下一刻，亞倫開槍。
一發子彈準確命中了黃金面具人的左邊肩膀，讓鱗片破碎，血液飛濺，同時將他衝鋒的勢頭止住。
與此同時，一股深切的寒意與死寂，驟然在面具人體內爆發。
「非人級的『冥』子彈！」
「光！」
他冷笑一身，身上浮現出『曜』的光芒，給自己來了一個『淨化』：「你以為……我會被這種子彈打倒？」
砰砰砰！
亞倫並未說話，繼續開槍。
一發『智者』污染、一發『黑暗之擁』、還有一發『赤之詛咒』！
自從擁有多變的性相之後，製作第四原質層次的特殊子彈，他甚至都不需要靈性材料了。
帶著『闇』屬性的子彈直接撕裂了『曜』的光幕。
旋即，『智者』的污染注入，令面具人的思維一瞬間變得遲滯。
在他身上，僅剩的血肉組織開始暴動，皮膚龜裂，一道道血管宛若蛇一般蠕動著彈了出來。
「啊！」
面具人慘遭重創！
他慘叫連連，向後拉開距離。
亞倫抿了抿嘴唇，並未動作。
實際上，他真想幹掉對方，只要稍微認真一點就行了。
但真正的大魚還沒有上鉤，他其實一直是在與對方玩鬧。
「你……怎麼會，怎麼會有這麼多非人子彈？」
面具人慘叫著，與此同時，在他後背、在他胸膛位置……忽然多出幾張嘴巴。
它們牙齒森白，舌頭猩紅，正同時念誦著四段式尊名：
「落日之秘的探尋者、黃昏之地的掌控者、靈界的眷顧者、偉大的拜拉蒙格……」
「我祈求您的注視、祈求您的眷顧、祈求您賜予我力量！」
……
他念誦的速度是如此快，顯然防備著被亞倫打斷。
而亞倫表情不變，心中則是滿意頷首：『果然……那個『鍊金術師』就在普爾茅斯！除非他也有愚人冠，否則第六原質的響應範圍就這麼大！』
他看向虛空中『靈界之門』打開，一個個鋼鐵魔像涌了出來。
與此同時，有『律』的力量落下，幫助面具人壓制住身上的異變。
那位第六原質者、『落日學派』的領袖——拜拉蒙格，終於出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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