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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閒書成聖人 - 第748章 獬豸開鍘!刑無等級!字體大小: A+
     

    蕭瑟的秋風伴着秋雨,淅淅瀝瀝地落下。

    長長的囚車隊伍綿延在官道上。

    囚車是特製的,彷彿一個鐵箱,看不到裡面是什麼人。每輛囚車上方都架着一副棺材,道道幽冥死氣從棺材中散發出來,鎮壓鐵箱囚車。

    隊伍後方的天空中,有道道青光閃爍,站着一個個人影。

    這些都是附近城市裡的大儒。

    “傳言是真的,陳柱國真的是下狠手了。”一名大儒嘆了一口氣,他能感應到,那鐵箱囚籠內關押的,都是和他一般修爲的大儒。

    “聽說是祁水安家的本家大儒,以及那些協助祁水安家拒捕的大儒們。”另一名大儒搖了搖頭,“一共五十四人。你看看,這囚車的數目正好對上了!”

    “說起來,之前陳柱國還在東蒼時,《三國演義》中書寫‘秋風星落五丈原’,老夫還同前任文相一起去過東蒼,那時見到陳柱國,還是一個聽話乖巧的晚輩。”

    “怎麼突然這麼兇了?”

    “老於,你看清楚,那可是武道道主,柱國法相!”有一名大儒說道,“不再是當年的小兒郎了。”

    那位於姓大儒愣了下:“那不過就是半年前的事啊……”

    “這不是重點。”有一位大儒搖了搖頭,“在下先回去了。”

    “老匹夫,你這麼急做什麼?”

    “做什麼?回去教訓那幫敗家玩意兒,別給我惹禍!”那大儒說道,“陳柱國這是動真格了。”

    “老夫可不想坐在那囚車裡,被棺材壓着!”

    一語驚醒夢中人!

    在場所有的大儒都面露驚恐之色。

    還在這看熱鬧呢!

    對對對,趕緊回去,整頓家風。

    祁水安家都栽了,他們算個啥!

    垂死夢中驚坐起,罪人別是我自己!

    ……

    與此同時,關於陳洛破安家的過程,也以極快的速度傳遍天下世家聖族,隨後又從多個渠道流傳到尋常百姓耳中。

    其中的細節也逐漸豐滿起來。

    什麼三千甲山封青安,什麼破陣喚來冤屍棺;最重要的是,在整個事件中,竹林二師姐的名聲居然直追陳洛。

    神女天降,怒斥半聖,甚至還有傳言說這竹林二師姐與那半聖換了一擊,佔了上風。

    果然,陳柱國的師姐,就是不一般。

    當陳洛押着囚車隊伍進入中京的時候,中京的老百姓早已自發地在城頭迎接,那叫一個旌旗飄揚,人山人海……

    ……

    “接下來纔是重點啊!”安頓好二師姐後,陳洛返回偏倚處,將帶回來的衆多大儒一一收監,開始謀劃接下來的審判。

    整個審判的過程,都已經安排《百姓法制報》特設專刊,全程記錄,結束之後就會立刻傳揚天下。同時,審判過程也會再度啓動照影陣法,全城直播!

    他這一次,就是要讓天下知道,時代變了!

    安排好一系列的事情後,陳洛正要回府,剛剛站起身,突然停住腳步。

    他望向大堂外,在那外面,站着一位老者,拄着柺杖,容顏蒼老,帶着一抹慈祥的笑容。但是偏倚處這來來往往的人,卻彷彿只有自己能看到他。

    陳洛心中一動,就知道對方是誰。

    祁水安家,鎮族半聖,祁水翁安子介!

    “許久未來中京,有些想念那一口老酒的味道。不知法相可否請老朽喝一杯。”一道帶着滄桑的聲音在陳洛耳中響起,陳洛臉上露出笑容。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那安子介點了點頭,轉過身,就朝外走去,陳洛猶豫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

    出了偏倚處,安子介上了一輛牛車,陳洛就跟在牛車後面,就這麼走着。大約走了兩刻鐘,那牛車停在了一座小小的酒肆前,牛車停下,安子介跳下牛車,對着身後的陳洛笑了笑:“就是這裡了。”

    陳洛看了一眼酒肆,頓時一怔。這酒肆並不大,也不豪華,卻有個霸氣的名字——聖飲居。

    名字倒無所謂,只是那字,有些不一般啊。

    “看出來了?”安子介也擡頭看了一眼那牌匾,“是劉夢得醉後寫下的。”

    “那個時候,夢得也才二十來歲。那對小夫妻剛剛開了這酒肆,用一壺酒請我們爲他起個名字,他便揮毫寫下了這三個字。”

    說完,安子介走入酒肆,此時酒肆內掌櫃正在和一人爭吵着什麼,安子介擡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角落的一個空桌旁坐了下來。

    陳洛也沒在意,跟着安子介坐在了他對面。

    此時掌櫃無暇招待,倒是從櫃檯中跑出一個不到櫃檯高的小閨女,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擠出一副笑容,跑到陳洛的面前:“老爺爺,大哥哥,伱們要喝什麼酒?”

    “我爺爺說,他小時候聽他的爺爺說,聖人也來過我家喝酒呢。”

    “哼,騙傻子呢!”似乎聽到了小姑娘的話,那與掌櫃爭論的人也沒有回頭,只是冷笑了一聲。

    小閨女嘟起嘴,回頭看了一眼,又看着陳洛和安子介:“他……他亂說的。”

    陳洛笑了笑,望向安子介:“前輩有什麼喜好嗎?”

    安子介看着小閨女,說道:“閨女,給我們來一壺燒春江吧。”

    “嗯!”小閨女連忙點了點頭,轉身跑開。

    望着小閨女的背影,安子介用手指點了點桌面,頓時一道無形的屏障在他們周圍形成,話語不會傳出去。

    “年少時,老朽入京求學,這家酒肆的酒是最便宜的,所以每逢學院大休,都會和同窗來此一醉方休。”

    “那個時候,白樂天最崇拜李青蓮,卻沒有他的酒量,往往是倒得最快的。柳河東喝醉就喜歡和人扳手腕,塌了好幾方桌子;劉夢得酒量不錯,就是一喝就上頭,想要去北方從軍,攔都攔不住,有一次氣得韓昌黎動手打他……”

    “還有那元微之,也不知怎麼的,每次飲酒,必有紅袖書院的女伴相隨,真是羨煞我等。”

    這是小閨女端着酒壺和酒杯跑來,放在了桌子上。

    安子介朝陳洛示意了一下,陳洛連忙拿起酒壺,倒上了兩杯。

    安子介拿起酒杯,品了一口,輕輕嘆了一口氣。

    “花無重開日,人無再少年。這一口酒,也不知道他們傳了幾代人。”

    “但是人族在前輩們的護佑下,越發昌盛了。”陳洛輕笑了一聲,“我們翻閱的歷史,都是前輩們奮發的青春……”

    “哈哈哈哈……”安子介開懷一笑,“難怪那些老友都喜愛你,此句當浮一大白!”

    那安子介一口飲近杯中酒,陳洛再次爲安子介滿上。

    安子介望着陳洛:“是不是覺得老朽在倚老賣老?”

    陳洛搖了搖頭,笑道:“前輩觸景生情,回憶少年事。晚輩有幸聆聽,得知一些史書上沒有的記載,榮幸之至。”

    安子介再次喝盡杯中酒,這一次自己拿過酒壺,將酒杯滿上,淡淡道:“望月的事,老朽與你說聲抱歉。”

    “他不會傷你,也不敢傷你;不僅他,幾乎所有的半聖都不會對你出手。”

    “他只是……有些着急。”

    陳洛面色不變,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安子介輕輕嘆了一口氣:“案子的詳情,能再與老朽說一說嗎?”

    陳洛點點頭,從唐安世之死開始,將自己所有的調查過程都和安子介細細說了一遍,安子介只是安靜地聽着,不時喝兩口燒春江。

    “事情就是這樣了。”陳洛說道,“六扇門正在對比安松仁的正氣與犯罪現場的正氣;安晴的衣物與其他證物也在和安如巖的血脈做比對。”

    “包括其他安家可能知情者的訊問也在進行。”

    “不出意外,明日開堂前就有結果了。”

    安子介放下酒杯,輕輕嘆了一口氣,陷入了沉默。

    片刻,安子介說道:“這罪名,能否存檔,不要明發天下?”

    陳洛微微皺眉,輕聲道:“大玄律有定,處以極刑者,罪名當傳告天下,以警世人。”

    安子介一怔,望向陳洛,陳洛目光和安子介的目光對上,不讓半分。

    “那……”安子介收回了目光,再次給自己倒上一杯酒,說道,“人族氣運反噬之事……”

    “我能解決。”陳洛回答道。

    安子介點點頭:“果然,是和那三口獬豸鍘刀有關吧?”

    陳洛點了點頭,沒有過多解釋。

    安子介想了想,輕聲道:“松仁如今已入一品,有半聖之姿,就這麼殺了,是否可惜?”

    “能否發配北疆,與蠻族作戰?”

    “或者前往天外,和天魔對敵?”

    “不求戴罪立功,但求讓他爲人族最後再盡一份力。”

    “畢竟是一品大儒……”

    陳洛搖了搖頭:“不行!”

    安子介的手微微一頓,將那酒壺放了下來。

    “老朽知道你要立律法威權!”

    “老朽也明白,安家就是你的立信圓木!”

    “拋開私心,老朽也希望你能考慮對松仁的處置。”

    “他是一品,對人族來說,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

    陳洛將杯中酒一口飲盡,打斷安子介的話:“前輩!”

    安子介閉上嘴,看着陳洛。陳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安松仁不是普通的殺人案!”

    “他殺的是朝廷的官員,他滅的是朝廷的驛站,他拒的是朝廷的法相!”

    “一條條,都是大逆不道的重罪!”

    “這種人,沒有爲人族立功的資格!”

    見安子介還要開口,陳洛壓低嗓音,鄭重道:“大逆不道之人,我怕他叛種!”

    安子介一愣,口中的話就這麼生生地噎在了嘴裡。

    陳洛再次拿起酒壺,將安子介杯中酒倒滿,輕聲道:“老前輩,俗話說,疏不間親。”

    “晚輩僭越,多說一句。”

    “參天古樹,總有些殘枝敗葉;浩蕩長河,也不少臭魚爛蝦;您是古樹,也是長河,犯不着爲了這些人舍下半聖的尊嚴,來與我這晚輩討人情。”

    “他們動手的時候,想過這些嗎?他們殺人的時候,在意這些嗎?”

    “他們無所謂。他們骨子裡認爲,出了事,捅破天,最後是您老人家替他們抗!”

    “就衝這一點,他們就不孝!”

    “不孝之人,談什麼禮道!”

    “那安松仁,這輩子都入不了半聖。莫說半聖,求索之橋他都踏不上!”

    安子介聽着陳洛的話,沉默了片刻,又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他們,若是有你這般想法,安家便能大興了。”

    安子介站起身,看向陳洛:“小子,你很好。”

    “人族有你,是人族的福氣。”

    “快些成長起來吧。”

    “老朽,走了。”

    說完,安子介緩緩走出了酒肆。

    “老前輩……”陳洛喊了一聲,只看到安子介輕輕搖手,那背影哪裡是什麼一問半聖,只是一個世事滄桑的老者。

    陳洛望着安子介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內心五味雜陳。

    這位安家半聖,這一次,是來爲子孫求情的。

    他沒有用半聖的身份,也沒有使半聖的權柄,就是像一個老者一般,給自己不爭氣的子孫來道個歉,小心翼翼地問問能不能輕判。

    他知道自己的子孫做錯了,但繞不過親情二字。

    所以舍了面子,來找陳洛,讓陳洛請他喝一壺酒。

    “什麼聖人喝過,少跟我胡扯!”此時一聲爭論從櫃檯那裡傳來,陳洛站起身,走了過去。

    “我跟你說,明天,就給我搬出去,不然我就拉你去見官……”那爭吵之人正說着,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他回過頭,“誰TM拍……嗯?法……法……法……”

    此時他纔看清楚,拍自己的人,竟然是法相陳洛。

    揉了揉那小姑娘的腦袋,陳洛看向掌櫃,說道:“不用拜,怎麼回事?”

    那掌櫃此時也認出了陳洛,剛要下拜,就被陳洛喊住,連忙說道:“回……回法相,之前我那娘子生了重病,我用這店鋪抵押,借了些銀子。眼下這銀子還不上,他是來收店鋪的……”

    “沒錯啊,相爺!”那借貸之人連忙從懷裡掏出借據,遞給陳洛,“您看,借據在此。小人真的沒有欺壓良善。”

    陳洛看了一眼借據,點了點頭,利息雖高,倒也在合理範圍。

    “不是小人不想還,是我那娘子……最後還是沒救回來,剛籌上的銀子又做了喪葬。我只是想求這位小哥多寬限些日子。”掌櫃的無奈道,“這鋪子是祖上傳的,老祖宗有話傳下來,不敢賣啊。”

    “你祖宗不讓你賣,你就不賣?我祖宗還讓我按時收銀子,絕對不能拖欠呢。”

    說着,那人對着陳洛笑道:“法相,你說他是不是糊弄人。”

    “他說,有聖人在他祖宗那一輩在這裡喝過酒,說以後有機會再回來喝,所以他們一代代守着這酒館,也不挪地方。”

    “是不是編故事騙傻子……法相大人,我沒有說你的意思,你別……別誤會……”

    陳洛看了一眼那掌櫃的,又看了看抱着掌櫃大腿的小姑娘,笑了笑。

    他從儲物令中取出一錠銀子,遞給借貸之人,說道:“拿去吧,這賬我替還了……”

    說完,陳洛又看向掌櫃,笑道:“酒不錯,以後每月給我府中送一些。我有幾位長輩,很喜歡這一口。那銀子就算是定金了。”

    說完,陳洛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走出了酒肆。隨後,身後傳出帶着哭腔的道謝聲。

    ……

    “嗯?二師姐,你怎麼在這?”

    剛走出酒肆,陳洛就看到二師姐蹲坐在道路邊的一個石墩上,正黑着臉,不知生什麼氣。

    “怎麼了?”陳洛疑惑道。

    “莫得撒子!”凌楚楚站起身,“幾個老頭說你沒得危險,不讓我進切!”

    “以後都埋了!”

    說完,她上下打量了陳洛一眼,見陳洛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了,睡瞌睡切!”

    ……

    翌日。

    中京城陰沉了數日的天空突然放晴,秋日的暖陽高掛天空。

    整座中京城,被無數的目光關注着,而中京城內,今日也是學院放假,商家關門,就連朝廷,也給了百官休沐半日的恩典。

    今日,是陳柱國開審安家案的日子。

    各大醒早茶樓內,人滿爲患,但是茶樓外,也是人山人海,爲了滿足那些無法觀看照影陣法的百姓,所有的說書先生都行動起來,打算將照影陣法的景象一字字地說給百姓聽!

    而整個大玄的諸多世家聖族,不惜動用大代價,也將照影陣法投射到了各自的家中,從日出時分就開始等待。

    聖堂。

    一道道半聖的目光也落在沈夢溪製作的法陣上,等待着審判的開始。

    巳時三刻,偏倚處的鳴冤鼓敲響,聲震全城,所有人都精神一震。

    開審了!

    ……

    開封府。

    兩班衙役魚貫而入,分裂兩排。陳洛身着紫金法相大袍,從後衙走出,端坐主位,紀仲手執利劍,站於陳洛身後。

    陳洛拿起驚堂木,猛然一拍,喝道:“升堂!”

    衙役手中水火棍敲打着地面,高呼“威武”

    緊接着,就見衙役將封住了正氣的安松仁壓上了開封府。

    安如巖不過是個姦污亂倫案,還不值得陳洛來審,不過是作爲安松仁刺殺朝廷命官,結陣拒捕的輔案而已。

    這一次審案,陳洛採用了“公訴”制度,由陳希亮代表都察院開始進行公訴。

    隨着一件件證據呈上,一個個證人指正,安松仁父子的罪行徹底坐實,鐵證如山!

    而這也引發了觀看審判的百姓一陣陣驚呼。

    “什麼?姦污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

    “什麼?居然爲了隱瞞,追殺朝廷命官,刺殺新科狀元!”

    “什麼?傳聞是真的,他們真的結陣對抗法相!”

    “呸!狗屁聖族!”第一口唾沫被人吐下。

    緊接着,唾棄之情蔓延全城。

    這就是他們敬仰的聖族?

    噁心。

    ……

    普通百姓看審判看得情緒激昂,但是世家聖族卻還是一片平靜。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這些事,說出來難聽,但是大宅門的陰影下,可藏着不少。

    甚至有些家族是明知道也不想管,或者管不了。

    這些不是他們關注的重點!

    重點是,定罪了,然後呢?

    ……

    開封府。

    因爲證據清楚,案情清晰,整個審判過程也就持續了一個時辰不到,就算是審完了。

    一旁的公孫博遞上了判詞。

    判詞歷數安松仁所犯的大玄律條,最終給出了判罰結論:斬立決!

    聽到判決詞,一直安靜的安松仁突然睜開了眼睛。

    “陳洛!”

    “我乃安家家主!”

    “氣運與安家相融!”

    “你若斬我,則人道氣運必然受損,反噬於你!”

    “我願認罪!即刻前往北疆殺蠻,戴罪立功,只求你饒瞭如巖一命!”

    ……

    此時此刻,所有關注這開堂的人都是一片安靜,他們的目光鎖定在陳洛身上。

    接下來陳洛的每一句話,都將牽動無數人的命運。

    ……

    “你罪大惡極,罪無可恕!”陳洛冷冷說道,“律法在上,焉敢與本相談交易?”

    “請獬豸三鍘!”

    陳洛話音落下,頓時三道青光落在大堂之上。

    鍘刀上蓋着紅綢,此時陳洛一揮手,紅綢飛落,三口鍘刀底座上獬豸雙眼猛然睜開。

    白瞳、青瞳、血瞳!

    “獬豸三鍘,鍘氣運、鍘血脈、鍘肉身!”

    “來人,帶安松仁上血瞳鍘!”

    “是!”兩名衙役上前,押着安松仁上了血瞳的鍘刀。

    這個時候,驚奇的現象發生了。

    只見安松仁的脖子剛剛落在鍘刀上,那白瞳和青瞳的鍘刀上,也出現了安松仁的虛影。

    這便是獬豸三鍘的奇妙之處了。

    不要以爲最多隻能一鍘!

    天道鍘刀會抽取出氣運之身和血脈之身,一同受刑!

    ……

    當這兩道虛影浮現的瞬間,世家聖族一眼就看出了奧秘。

    剎那間,每一個世家聖族的子弟都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頭頂。

    這是什麼刀!

    好狠!

    ……

    聖堂。

    當虛影出現的瞬間,聖堂內瞬間引發了一道驚呼。

    有歡欣鼓舞者,也有皺眉不語者。

    有面帶輕鬆者,也有心事沉重者。

    但是,這一切,都改變不了結果。

    陳洛,真的凝聚出了天道法器。

    專克氣運綁定!

    天道法器一出,即便破壞掉,但只要律法還在,便能以萬民民意在召喚出來。

    刑不上世家,法不責聖族的潛規則,真的要破了?

    衆聖的目光再次望向陣法。

    ……

    陳洛從案桌上抽出了一枚令牌,突然皺了皺眉。

    他感覺到自己與獬豸三鍘的聯繫似乎突然有些阻滯感!

    安松仁望着陳洛,露出笑容。

    “陳洛,你不懂聖族。他們或許不認同我,但是他們一定會保我。”

    “脣亡齒寒啊!”

    就在此時,陳洛耳邊響起一道聲音。

    “有禮道半聖引動大道之力干擾天道,你可用紅塵武道引萬民民意抗之……”

    陳洛一愣,這聲音,是祁水翁!

    來不及細想,陳洛微微閉目,心神勾連紅塵武道。

    於此同時,陳洛儲物令內的《三俠五義》的原稿綻放七色光芒。

    一道月牙虛影在陳洛身後浮現。

    那月牙虛影浮現的瞬間,三口獬豸大鍘的眼瞳光芒大放,頓時陳洛感覺到自己和獬豸三鍘的聯繫再度恢復!

    “哼!”陳洛冷哼一聲,隨即拿起令牌,朝下方一扔!

    “開——鍘——”

    ……

    “嚓!”

    三口鍘刀同一時間落下,頃刻間那兩道虛影消散,而血瞳鍘刀下,一顆頭顱滾落,至死還睜着雙眼。

    ……

    沉默。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所有世家聖族都在感應人族氣運的波動。

    但是,讓他們失望了。

    氣運非但沒有受損,細細感應之下,還有一絲增長!

    下一刻,這些世家聖族就聽到宅邸外平民的歡呼雀躍之聲!

    ……

    開封府中,陳洛拿起了安松仁的人頭,望向照影陣法的方向。

    剛剛歡呼的人羣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陳洛面色肅然,緩慢而莊重地說道——

    “自今日起,刑無等級!”

    “刑上世家,法責聖族!”

    “獬豸三鍘,永駐開封!”

    話音落下,開封府突然間正氣盎然,陳洛回過頭,就看到陳希亮身上正氣磅礴,幾乎壓抑不住。

    “老夫,一品了!”陳希亮喃喃了一句,隨後朝着陳洛一躬,大聲喊道:“謝法相正法道!”

    開封府內衆多官員衙役也齊聲高呼:“謝法相正法道!”

    中京城內,無數百姓齊聲拜道:“謝法相正法道!”

    大玄境內,一道道正氣之柱在各處升起,直射雲霄。

    ……

    “都回去整頓整頓家風吧!”韓昌黎揮揮手,關閉了法陣,淡淡道,“法家,要大興了。”

    “你們爭你們的聖道,但是干涉世俗,就莫怪老夫不講舊日情面了。”

    韓昌黎站起身,環視了一圈衆聖,嘆了一口氣:“人族爲重!”

    說完,韓昌黎的身影消失在聖堂之中,剩下的諸多半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一甩衣袖,離開了聖堂。

    到最後,聖堂中只剩下數位半聖,大多是修行法家之道。

    “今日,當賀啊!”

    “是啊,當浮一大白。”

    “要麼,喝一杯去?”

    “不如去中京聖飲居?”

    “唉,百年未去了,不知道還在不在?”

    “老夫感應一下……嗯,還在。”

    “走吧,突然想那一口燒春江了。”

    ……

    大玄正和歷四十七年,秋,十一月二十九。

    法相陳洛查新科狀元唐安世遇刺一案,牽出祁水安家不法。洛凝獬豸三鍘,斬安家家主安松仁於鍘刀之下,斬安家嫡長子安如巖於鍘刀之下,判安家負罪大儒二十一名,幫協安家作亂大儒三十二名,俱發往萬仞山前線。

    至此,刑無等級,世家聖族概莫能外,法家由此大興,古有商君“徙木立信”,今有陳洛“開鍘正法”,餘親觀之,幸甚!

    ……

    而此時,陳洛望着密室中一屋子懸掛着的密密麻麻的儲物令,面色凝重。

    “這些……都是冤屍衛的冤情?”

    陳洛望向程南鬆派來的家僕,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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