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知道秦遮心中所想，姚靜撇撇小嘴，哼唧道。
“你不用瞎猜，上官燕什么都沒跟我和青芷說。同樣的，我倆也沒跟她把話說破。”
秦遮聞言愣了又愣。
上官燕沒跟兩女說什么，兩女也沒跟前者把說破？
這話品起來，感情是兩女直接猜出來的？
這TM……
靠猜能猜得出來？
應該不能吧？
難道說，兩女指的其他事情？
想想姚靜口中的“那檔子事”確實沒明確指向什么，秦遮不自覺有些猶豫。
坦白的心理準備，他有。
只是被姚靜整了那么一出，在沒弄明白她口中的“那檔子事”前，他不知此刻開口是否合適。
正糾結著，姚靜仿佛又一次看破了他的心思，皺眉開口。
“我說你，我都把話說那么明白了，你還心存僥幸？”
說話間，姚靜偏頭輕吐一口惡氣。
“你別忘了，我修行的是魔道魅魔。什么叫魅魔，應該不用我給你解釋。雖說我們魅魔分支一脈從未有過傷風敗俗的行徑，但我們之所以被稱為魅魔分支，綜合還是我們的功法原因。你學了我的魅影重重和碎心噬骨指，又從我媽那里學了秘法擾亂紅塵想必明白，論擾亂世間迷惑人心是我們魅魔分支的強項。”
緩緩訴說了一痛，姚靜面露出些許難以啟齒的神色，咬著紅唇偏過頭，低語道。
“同時，在床榻之上我們魅魔分支也有諸多法門。我沒學過那些東西，也懶得學。但一個女人是不是雛，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
秦遮沉默。
一句“一個女人是不是雛，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打破了他最后的幻想。
姚靜指的并非別的，正是他擔心的。
回過頭來，魅魔分支有這種能耐，真心讓他始料未及。
眼見某人不吱聲，姚靜眉頭緊鎖著看過來。
“怎么？你還想不承認？”
“沒，我只是……”
秦遮語塞。
不承認，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說都被姚靜看出來了，他要不承認豈不是對不起上官燕？
但此刻遭遇“逼問”著，他是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正蛋疼著，姚靜忽然一改“問罪”的神色，嬉笑道。
“所以，確實是你做的？”
沒等秦遮回應，她身子前傾望向另一邊始終看著她“表演”的柳青芷。
“我贏了，怎么說？”
？？？
秦遮。
我贏了，是幾個意思？
柳青芷迎上姚靜這一聲，嘴角不可察覺地抽動了兩下，望向某人道。
“我真是看錯你了。”
秦遮聞言心下一驚。
正想開口解釋點什么，柳青芷又道。
“別多想，我沒責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這次有點過份了。”
說著，柳青芷停頓了下，直勾勾地看過來道。
“不說這些沒意義的，接下來你準備怎么辦？”
“……”
秦遮沉默。
不是他不想開口，而是他完全跟不上柳青芷的步調。
不責怪自己，卻又覺得自己過份。
她，到底什么意思？
眼看某人一臉從心的同時，又各種不知所措，柳青芷低語。
“你跟上官燕，我有預料。事實上，我也不只跟你提過一次。但我覺得，你應該不會那么離譜，都沒跟我和靜靜說明什么，直接就跟她……”
話說了一半，柳青芷沒再說下去，輕輕咳嗽一聲，改口道。
“同時我也覺得，要真是做的，應該不會放著上官……”
話沒說完，姚靜突然插嘴。
“柳青芷！愿賭服輸！你能不要轉移話題嘗試蒙混過關？”
“……”
柳青芷沉默，揮手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一張晶卡遞過去。
姚靜見狀喜笑顏開，接過晶卡美滋滋地彈了一彈，收進儲物空間。
？？？
秦遮。
迎上他一臉懵逼的視線，姚靜呲牙一笑。
“看什么看，沒見過打賭贏錢的？”
“……”
秦遮凌亂。
打賭贏錢，他當然見過。
但他不懂，兩女是打了什么賭。
講道理，此刻他們一家三口不是討論他跟上官燕的事？
另一邊，柳青芷瞅著姚靜一臉得意，臉色不太好看之余，伸手掐了秦遮一把。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接下來你準備怎么辦？”
說完，她又道。
“看上官燕的樣子，你倆似乎沒準備如何。具體是你沒打算負責，還是她不樂意跟你？”
話音未落，姚靜咂咂小嘴。
“青芷你這多問的，肯定是上官燕不樂意跟他。”
柳青芷聞言“嘖”了聲，不悅著看過去道。
“我確認一下不行？”
“我沒說不行。”
姚靜聳肩，冷不丁扯過秦遮的一條胳膊抱上，挑釁道。
“但這道侶，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沒見他都快哭出來了嗎？能別當著我的面欺負他？”
“……”
秦遮無言。
首先，他沒要哭出來。
其次，姚靜這“袒護”的話音，怎么聽都覺得有些奇怪。
瞅了眼隱隱跟柳青芷回到從前針鋒相對上的姚靜，秦遮苦笑。
“行了，你倆別鬧了。”
說話間，秦遮沒再給兩女打岔的機會，將自己跟上官燕因何會發生的始末講述了出來。
盡管被柳青芷和姚靜鬧騰得有些暈乎，可他大致已經明白，兩女應該是之前便已有過商討，且決定接受這件事。
兩人都接受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兩女傾聽過秦遮的講述，雙雙露出怪異的神色。
“所以，你跟上官燕純粹是意外，不是干柴烈火？”
姚靜歪頭。
沒等秦遮回應，柳青芷道。
“秦遮，你似乎對自己太過自信了。天下之大奇人異事數不勝數，現世雖沒什么人能傷到你，但不代表有能影響到你的存在。以后，你該注意一點。”
“這個倒是。”
姚靜認可著開口，道。
“日后真要還有上官燕這樣的意外，我跟青芷未必受得了。”
話音未落，柳青芷豎起三根手指。
“你是否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不希望看到第三個？”
要說如今柳青芷和姚靜，真心稱得上是親密無間。
兩人這一搭一唱，搞得秦遮完全插不上話不說，全程都被她倆牽著鼻子走。
關鍵柳青芷這三根手指，太有威懾力。
“我不希望看到第三個。”
這話，秦遮記得。
當時柳青芷是因為上官燕說的，同時也有凱瑟琳登門的原因。
此刻柳青芷重復這句話，秦遮不自覺有些心虛。
主要，他跟凱瑟琳莫名有了那么點味道。
換了以往，他肯定想也不想保證不會。
但有了上官燕的經驗，他不敢再打包票。
回過頭來，柳青芷向來耿直且愛認死理。
她說不希望看到第三個，那就是不能有第三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未來的事，沒人說得準。
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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