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靈看向了吳楚，吳楚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道：“遵從自己的本心便是，無論你做出什么選擇，我都支持你！”

小月靈聞言，微微松了口氣，點了點頭。

小狐貍見此，悄悄撇了下嘴，心想：我也想要呀！為什么就單問小月靈而不問我？阿楚前輩，你偏心！

就在她這么想的時候，一只大手出現在她的小腦袋上，“你也一樣，不過這東西是小月靈發現的，得有先后。”

小狐貍微微頷首，表示明白。

那蝶娘見此，不由露出一副凄涼神態，看向小月靈和小狐貍她們，一副乞求之狀，說道：“還請二位小仙子手下留情，留吾一條生路，吾感激不盡！”

看那淚眼娑婆的模樣，小月靈終究還是硬不下心來，最終選擇了不要這團不滅靈光。

她的良知告訴她，不能昧著良心欺負人。

這蝶娘都已經這么慘了，難道真要讓她徹底飛灰煙滅？那他們與那欺負其他生靈的三族又有何異？

對方哪怕對她兇一下，她都能硬起心來搶奪，可這么可憐兮兮的乞求，她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下手。

小月靈看向吳楚和小狐貍，“阿楚哥，小雨，我們放了她好不好？她看起來好可憐！不滅靈光我們可以慢慢領悟，相信總有一天，我們能領悟得出來的。而且小雨，你不是說等你成年，自然就能成就金仙了么，你可以不需要的吧！”

小狐貍張了張嘴，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聽到小月靈這話，那蝶娘松了口氣，喜極而泣，捂著嘴，流下了不是眼淚的眼淚，點點靈光在空中飄蕩。

紅云見此，眉頭微微舒展，對小月靈呵笑道：“小月靈，汝真愿意放棄這樣的好機會？要知曉，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哦！”

這話從一個大善人嘴里說出來，讓吳楚總覺得有些違和，不過看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態，吳楚便知道，紅云老哥估計是在繼續考驗小月靈的決心。

事實上，他們都不幫小月靈做選擇，就是想以此來對小月靈的進行一種心靈上的拷問，這對心境的成長是有幫助的。

不論最終她的選擇結果如何，對她而言，都是一種成長。

小狐貍也是如此，不過小狐貍的退路比小月靈大，畢竟她是青丘狐族，可以靜待成年便可。

所以小月靈都這么說了，小狐貍也不好多說什么。

而那蝶娘彩翼一聽紅云這話，神態瞬間又轉為驚恐，又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小月靈。

小月靈朝紅云笑了下，握緊了小拳頭，道：“前輩，我一定能夠悟出不滅靈光的，總有一天可以的，請相信我！”

話是這么說，但她這模樣，明顯是自己在給自己打氣，好讓自己不會因為失去這團不滅靈光而氣惱。

畢竟這可是一條明晃晃的長生大道擺在眼前，要做出這種放棄它的決定，需要下多大的決心，可想而知。

就算她將來會因此而后悔，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是這一刻，她的良知讓她無法做出強取豪奪之事。

對小月靈做出的選擇，紅云挺滿意的。像紅云這種可以說對各種生靈都充滿著善意的人，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慘事了。

只不過有后土在，而且這東西是小月靈發現的，又是后土去取出來的，所以他不好越俎代庖，代為決定。

現在看到小月靈選擇放這蝶娘一條生路，自然也就符合了紅云心里所想，對小月靈也就更為喜愛了。

于是在身上摸了摸，拿出一只魚鼓，遞給小月靈，道：“小月靈，這團不滅靈光是汝發現的，可否讓給吾，吾用這明魄靈泉與汝交換，汝主修水法，這東西于汝而言，有點好處……”

小月靈愣了愣，趕忙擺手道：“前輩言重了，前輩需要，拿走便是，說什么交換，太見外了，這樣阿楚哥會罵我的。”

一旁的蝶娘彩翼見此，欣喜的神色又跟著緊張起來，有些擔心這位前輩會對她不利。

紅云看到她的神色變化，便安慰道：“汝也莫要害怕，貧道紅云，行走洪荒以來，一向與眾生為善，還不屑于欺負汝這樣一個小家伙。吾只是有些問題想要問汝，汝這地方的那些香木，有何用處？吾所說的靈根香木，又有何等妙處？”

頓了下，他又道：“汝若愿意，貧道也可以為汝重新尋找一副軀體，助汝轉生……”

“不，不知前輩可還有其他要求？”蝶娘小心翼翼問。

紅云樂道：“別無所求！”

吳楚見此，便道：“道友太小覷我這老哥了，若說這洪荒大地上，誰見到你這副狀態最沒覬覦之心，誰最有惻隱之心，我老哥認第一，沒有敢認第二，他可是至善至誠之人。”

聽到吳楚這么夸他，紅云趕忙擺手道：“不出道友過譽了，過譽了，貧道可當不起道友這般夸贊。”

后土微微瞟了眼吳楚，似乎沒有想到，紅云在他心里，居然有這么高的評價，至善至誠……

蝶娘松了口氣，說道：“靈根蝶香木，乃吾之伴生靈根，天生香氣怡人，有寧神安魂之效，在其香氣中悟道，可事半功倍。至于那些普通的香木，雖也有寧神安魂之效，但只對一些尋常生靈有效，對天仙級別或之上的修士，效果并不大。”

吳楚聞言，便問：“道友可知燃香熏香制香？”

蝶娘聞言，微微頷首，末了問道：“道友也精通此道？”

吳楚擺起手來，微笑道：“不敢說精通，只是略知一二，還要向道友請教才是。哦，貧道不出山人，乃紫玉山之主，紫玉山離此也不算遠，原本我們應該算是鄰居才是。”

蝶娘一臉懵逼，奇道：“紫玉山不出山人？那紫玉山之主不是紫玉道人么？莫非道友改了道號？”

“此事說來話長，有機會再跟道友解釋吧！”吳楚說著，看向遠處岸邊的那片香木林，“想來道友也不會介意我們將那些普通香木帶回去吧！”

說它們普通，那是相對于靈根來說的。

事實上，洪荒大地上的這些參天古木，都是先天級別的，只要給它們一個機會，都有成精的可能。

蝶娘輕嘆：“吾都只剩下這縷殘缺元神了，還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做何？道友想要，拿走便是。”

吳楚點點頭，也跑去伐木。

此時，紅云問蝶娘，“道友可愿隨貧道離開此地？”

蝶娘點點頭，向紅云施了一禮，“但憑前輩做主！”

紅云微微頷首，將魚鼓塞到小月靈手中，“拿著，汝都叫吾前輩了，前輩豈能占汝這小娃娃的便宜？！”

小月靈尷尬地看著手中的魚鼓，又看向遠處的吳楚，紅云見此便笑道：“汝莫看他，他都叫吾一聲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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