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正宇辦公室！
此處坐著許多人，都是華清大師樓里的知名學者。
或坐在沙發上，或坐在椅子上！
卓越坐在沙發上，楊正宇坐在辦公桌后的老闆椅上。
每個月的某幾天他們都會聚在一起討論學術問題，三天或者五天。
學術不是閉門造車，要時常與別人一起討論，這會讓學術思想碰撞，產生更多的學術思路。
卓越緩緩的道：「我現在對黎曼猜想就是這樣，經過我和陶哲軒、瑪利亞姆·米爾扎哈尼和符拉基米爾·弗沃特斯基的討論，我們證明到第三部分。」
「根據我的預想，黎曼猜想應該有四部分，就差最後一部分就能將黎曼猜想證明出來。」
卓越說完后，大家互相之間唧唧咋咋的討論。
良久，楊正宇道：「你可以把函數設為R(s)=|ζ(s)/ζ(1-s)|……」
當楊正宇開口說話時，正在討論的眾人快速的閉嘴，轉頭看向楊正宇。
卓越聽完楊正宇的話，微微低頭，雙眸緊鎖，面露思索，喃喃自語，道：「設一個新的函數嗎！」
想了許久，他拿過茶几上的紙筆，在上面寫寫畫畫。
眾人看他在計算，也不打擾他，他們開始別的學術問題討論。
當傍晚時分，卓越還在計算，他已經計算三個多小時了，從下午兩點多，計算到六點。
此時是晚飯時間，眾人陸續的離開楊正宇的辦公室，去食堂吃飯。
「卓越，吃飯了。」有人提醒他道。
「啊……」卓越茫然的抬頭，接著看牆上的掛鐘，詫異的道：「都六點了啊！」
說完將桌子上自己下午寫的東西整理好，然後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剛好楊正宇和他並排走在一起，楊正宇轉頭看向卓越問道：「黎曼猜想有把握嗎？」
卓越緩緩搖頭，深吸一口氣吐出去后道：「黎曼猜想畢竟是數學領域最難的猜想，想證明出來難度太大了。」
楊正宇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小夥子，努力吧，你還很年輕，我很看好你。」
「謝謝楊老，我會努力的。」卓越笑道。
「嗯！」楊正宇頷首，「聽說你的智能汽車最近出了點麻煩？」
卓越眨了眨眼睛，驚愕的道：「連您都聽說這事了？」
「呵呵……」楊正宇呵呵笑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事很多人都知道。」
卓越無奈的搖頭，看樣子此時有很多人看他的笑話，他道：「是這樣的。」
「你打算怎麼辦？」
卓越道：「有人給我提議說，讓我求助官方的幫助。」
楊正宇道：「這是一個好方法，有門路嗎？如果沒有我給你向上面遞句話。」
楊正宇知道，卓越剛回國，和官方還沒有接觸過，可能沒有門路。
卓越感激的笑道：「那就麻煩楊老了。」
雖然劉詩曼說她幫卓越，但卓越在劉詩曼和楊正宇之間，他更相信楊正宇的實力。
楊正宇笑道：「沒事。」
停頓幾秒后，楊正宇又道：「以你現在的身份，你應該和官方接觸，這對你百利而無一害。」
「嗯！」卓越頷首道：「有機會的話我會接觸的。」
第二天下午三點，卓越辦公室中！
卓越和一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兩人的面前各放著一杯茶。
中年男子笑道：「卓教授，一直都想來見見你，今日終於得償所願。」
卓越笑道：「周秘書長，您這樣的大人物才是我一直想見的，今天我也就借著楊老的光，才見到您。」
周秘書長微微搖頭笑道：「想見我你隨時都可以見，但見你我可不是隨時都可以見。」
卓越不想再打官腔，他道：「周秘書長，我這事應該怎麼解決？」
見卓越說正事，周秘書長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嚴肅的道：「卓越，其實這事最好私人去解決。」
「嗯？」卓越微微蹙眉，要是私人能解決，他就不會找官方了。
周部門見卓越蹙眉，就知道卓越心中不滿，他道：「卓教授，我來給你分析一下。」
「其實以你今日的地位，是完全可以讓官方出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事官方出手的後果。」
卓越聽出來，這裡面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身體前傾，一副求教的樣子道：「周秘書長，我是搞學術的，對於政治一竅不通，還請您點明。」
周秘書長笑道：「我說了你就明白了。」
「這事主要是主權在白鷹國手上，所以其他國家不好出手。」
「除非白鷹國侵犯別國主權和有損國際公德的事件！」
「而你這件事不包括在此類中！」
卓越心中失望，看樣子官方沒法幫忙了。
周秘書長笑道：「其實要解決這事並不是很難。」
「嗯？」卓越眼睛一亮，急切的問道：「什麼辦法？」
「拒絕你們申請晶元進口許可證是馬斯克挑起的，而白鷹國官方並沒有拒絕你們，這還關乎到高通的利益。」
「馬斯克這麼做是損人利己，那麼這事就很好解決。」
卓越聽周秘書長這麼說，知道周秘書長有解決的辦法，他心中有點激動。
周秘書長道：「世間萬物都講究一個利字，商場上更是如此，商人逐利，自古就有。」
「和白鷹國講究利益更加的好處理，你既然是向高通購買晶元，那麼最好讓高通看到利益，這樣不需要任何人出手，高通就會讓你們申請晶元進口許可證成功。」
「具體應該怎麼做？」卓越茫然的道。
看到此，周秘書長無奈搖頭，看樣子卓越真的不擅長商業和政治。
但他也能理解，人不是全能的，能擅長於一個領域就非常好了。
卓越是搞科研的，不擅長於其他領域非常的正常。
周秘書長道：「最好的辦法是和高通利益很大的公司，讓他們逼迫高通，之後高通逼白鷹國給你們發晶元進口許可證。」
「但是這方法有一個弊端，必須要找到這樣的公司，這家公司和你關係又很好。」
卓越無奈，自己找不到這樣的公司。
「第二個方法，讓高通從你公司上看到利益，只有讓他們從你公司看到利益，他們才會逼迫白鷹國給你們發晶元進口許可證。」
「第一個方法速度最快，第二個方法速度最慢，而這兩個方法都要有一個擅長於談判的人。」
卓越呼出一口氣，心中苦澀，第一個辦法行不通，第二個辦法能行得通，但是速度很慢。
擅長談判的人好找，但是用第二個方法和對方談判，可能會拖個一年半贊才談判成功。
而明年馬斯克的智能汽車就研究出來了，到時候兩款智能汽車，競爭會非常激烈，三家公司在智能汽車上獲得的利益會少許多。
這肯定會讓三家公司焦急、憤怒和不甘心。
「謝謝周秘書長！」
卓越只能無奈接受這一現實。
周秘書長看話都說完了，他站起身笑道：「卓教授，那我就走了，以後我們常聯繫。」
說著伸出手。
「好！」卓越站起身和他握手笑道：「今天麻煩周秘書長您了。」
「沒事，職責所在！」
卓越將周秘書長送到大師樓樓下，看著他坐上車離開。
卓越轉身回到大師樓，順著台階，一步步向辦公室走去。
他眸光閃爍，面露思索，心道：「劉詩曼主張圍魏救趙，周秘書長主張讓高通看到我公司的利益，但兩者都是要談判。」
回到辦公室坐到老闆椅上，仰頭看著天花板，滿臉苦澀。
搞科研都沒有這麼難，但商業和政治他是一點都不懂。
「哎……」他無奈的長嘆一聲。
這時，他的電話響起，他拿出接通。
「喂！」
「卓越，在幹嘛呢？」
卓越乾笑道：「是詩曼啊，我在想怎麼解決申請晶元進口許可證。」
「還在想這事呢！」劉詩曼笑道：「放心吧，不超過半月，我就幫你把這事擺平了。」
卓越好奇的笑道：「那你說說，怎麼幫我把事情擺平了？」
「我都給你說了啊，圍魏救趙。」
「哪有那麼簡單！」卓越苦笑一聲道：「首先你這方法要有白鷹國想得到的東西，但是這難度太大了，我又有什麼是白鷹國想得到的東西呢？」
劉詩曼道：「你是不是又走入思維圈了？誰說是白鷹國想得到的東西？」
卓越一怔，愣愣的道：「難道不是？」
劉詩曼真的被卓越的天真給打敗了，簡直就是一個政治和經濟小白啊！
她道：「當然不是，從白鷹國下手難度太大了，這要國家出手才行，我說的圍魏救趙，是從高通下手。」
卓越驚愕的道：「你不會是想讓高通看到我公司的利益，然後和對方談判吧！」
「不是看到你公司的利益！」劉詩曼否定道。
「不是看到我公司的利益？」卓越微微皺眉，疑惑道：「那是什麼利益？」
突然他眼睛睜大，雙眸一亮，吃驚的道：「難道你有關係找到和高通利益很大的公司？」
劉詩曼驚愕，卓越竟然猜到了？
她道：「是這樣，所以你等半月吧！」
「行！」卓越笑道：「既然你有關係就麻煩你了，到時候請你吃飯。」
「好！」劉詩曼笑道：「你可是答應我，這事幫你完成，你欠我一人情。」
「好，只要你幫我完成這事，我就欠你一人情。」
說完兩人掛斷電話。
京大，湖邊長凳子上！
湖面碧波蕩漾，波光粼粼，微風吹過，湖邊柳樹若青絲般隨風飄蕩。
劉詩曼坐在未名湖邊的長凳子上，掛斷電話后她看著眼前的湖泊。
明媚的雙眸閃爍，一眨一眨的好似星辰一般。
青絲披散在身後，隨風飄揚！
良久，她拿出手機撥打一個電話。
「喂，和高通的訂單這個月遲緩半月！」
「沒什麼理由，照我說的去做，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說完她就掛斷電話，接著她又打一個電話。
「向外傳出三個消息。」
「一、曼聖公司有意和高通中斷訂單，更多的訂單傾斜向博通和英偉達。」
「二、星夢公司需要大量高通晶元！」
「三、曼聖公司和星夢公司關係友好！」
「對，就這三個消息，一定要傳到高通高層的耳中！」
說完她掛斷電話，然後起身拿起身旁的書向宿舍走去。
青絲瀰漫，白裙飄飄，氣質卓然，清冷絕麗，若林中精靈。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一路走來，吸引無數目光！
魔都，高通總裁辦公室！
孟樸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老闆椅上，他緊鎖眉頭，面露思索，疑惑的道：「曼聖公司為什麼暫緩訂單？」
曼聖公司每年從高通採購大量晶元，利潤高達上億美金，是高通在兔子國最大的客戶之一，也是孟樸在兔子國爭取到的最大客戶。
站在他面前身穿黑色職業裝的青年助理緩緩搖頭道：「不知道！」
「給我查，一定要知道曼聖公司為什麼暫緩訂單。」
「是，總裁！」助理道。
半日後，高通總裁辦公室！
孟樸背著雙手，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下面繁華的街道和對面幾棟摩天大樓。
每次站在這裡，好似俯視人間，讓他有一種掌控的快感。
在他身後站著助理，助理道：「總裁，根據我們查到的消息，之所以曼聖公司暫緩我們的訂單，是因為白鷹國拒絕比亞迪、保時捷和法拉利公司申請晶元進口許可證。」
「和這三家公司有什麼關係？」孟樸深皺眉頭，疑惑問道。
「這三家公司是星夢公司智能汽車的合作夥伴，而這三家公司是準備向高通購買晶元的，現在沒有許可證，無法購買。」
「曼聖公司和星夢公司關係友好，所以我斷定是因為這原因才暫緩和高通的訂單。」
「星夢公司？」孟樸疑惑問道：「這是什麼公司？」
雖然星夢公司是卓越的，但是很多人認識卓越，但不一定認識他的公司，關鍵這是一家新創的公司，名聲還沒打出去。
「星夢公司的老闆是卓越，就是那位獲得菲爾茲獎和諾貝爾物理學獎的兔子國人。」
「奧，是他，我知道他。」孟樸微微頷首道。
他是兔子國人，也是商界的人，還是做高科技領域的，自然知道卓越這位富有才華的年輕人。
「你說曼聖公司和星夢公司關係友好？就算友好，它會為了星夢公司而暫緩和我們的訂單？」
這事在他看來，非常的不可思議，暫緩和高通的訂單，會讓曼聖公司有很大的損失。
而就因為和星夢公司關係友好，曼聖公司不惜犧牲自身的利益。
「總裁，根據我們找到的證據，只有這原因導致曼聖公司暫緩和公司的訂單了，就沒有其他原因了。」
孟樸想了想，好像只有這原因了。
只是他覺得這原因太好笑了，很不符合商人逐利的本性！
「為什麼白鷹國拒絕這三家公司申請晶元進口許可證？」
「是馬斯克在從中攪局，馬斯克的智能汽車在明年就能研究出來，而卓越的智能汽車已經研究出來，所以……」
「好了！」孟樸揮手道：「我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這事傻子都能看出來是什麼原因，無非是馬斯克阻止卓越的智能汽車先上市，所以他讓比亞迪三家公司無法從白鷹國購買到晶元。
他豁然轉身，道：「給我找來星夢公司的詳細資料。」
「是，總裁！」
說完助理離開，兩個小時后，星夢公司的資料就放在孟樸的面前。
看完星夢公司的資料后，孟樸驚嘆道：「卓越創的公司未來潛力無限啊，再加上他現在就有智能汽車技術。」
他微微搖頭輕笑道：「這家公司開局就是王炸。」
想到白鷹國竟然拒絕和星夢公司合作的三家公司申請晶元進口許可證，他有些憤怒的道：「混蛋馬斯克，愚蠢的白鷹國！」
他將助理叫進來，道：「聯繫曼聖公司總裁，我要和對方談談。」
「是，總裁！」
說完助理出去。
偷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