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卓越兩人走出食堂。
索巴教授一邊走一邊道：「這裡的食物味道還不錯，但是和我在華夏吃的美食相比，有很大差距。」
卓越好笑的看向他問道：「教授，要不和我去華夏？」
要是真把索巴教授拐到華夏，卓越非常高興，畢竟索巴教授是諾獎得主。
「去華夏？」索巴教授搖頭笑道：「雖然我很喜歡華夏美食，但去華夏不適合。」
卓越心中苦笑，他知道索巴教授什麼意思，嫌棄華夏的學術環境太差，對於這點卓越也很無奈。
索巴教授笑道：「走吧，卓越，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好玩的地方？」卓越疑惑的看向他。
「去了你就知道了，跟我走吧！」
說完，索巴教授向前走去，卓越不再多問，跟上索巴教授。
十幾分鐘后，兩人出現在一座建築的拐角處，這裡有扇塗著五顏六色油彩的門，有幾個人推門進去，門自動的快速合上，可以聽到從裡面傳出的悠揚音樂聲。
索巴教授笑道：「CERN平時的工作非常的枯燥，這裡是唯一娛樂的地方。」
「這是哪？」卓越問道。
「進去吧！」
索巴教授對他神秘一笑，然後走過去推門進去。
卓越微微搖頭，然後也推門進去。
進入到裡面，卓越就看到一個很大的房間，佔地面積有兩百多平方，一共有兩層，第二層中間懸空，站在二樓的圍欄邊可看到一樓。
裡面布局和清吧類似，有絢麗的燈光、調酒師、酒、服務員、卡座和舞池。
「卓越，快過來！」索巴教授看卓越傻傻的站在門口，他就過去拉著卓越到舞池中央，又拿過一個麥克風。
「嗨，女士們、先生們！」索巴教授拿著麥克風大聲叫道。
酒吧中的音樂停下，正在喝酒和談論的眾人看向索巴教授。
「我給各位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學生，卓越！」
「各位聽到這個名字應該很熟悉吧，不錯，他就是今年菲爾茲獎得主，卓越！」
「啪啪啪……」
很多人驚訝的瞪大眼睛看著卓越，然後站起身發出熱烈的鼓掌，有些人甚至發出嗷嗷叫的歡呼聲。
索巴教授將麥克風塞到卓越的手中道：「卓越，說兩句吧！」
卓越拿起麥克風笑道：「很高興能來CERN，這裡有全球最優秀的物理學家，能在這裡認識諸位和與諸位共事，我非常的榮幸，希望以後多多關照，謝謝！」
「啪啪啪……」
「走！」卓越教授拍了拍卓越的肩膀，道：「我們找個地方坐下。」
索巴教授掃視一圈，指著一個有三人坐下的卡座，道：「我們坐那裡。」
說完兩人走過去，索巴教授看著在場的三人，笑道：「不介意我們坐這裡吧！」
「當然不介意。」戴維笑道。
兩人坐下后，索巴教授叫過服務員要來兩瓶啤酒，他和卓越各一瓶。
索巴教授道：「戴維，你們的拓撲相最近有進展嗎？」
「沒有！」戴維微微搖頭，苦笑道：「自從我們獲得諾獎后，拓撲相就進展微小。」
索巴教授安慰道：「科學嗎，不就是這樣，大部分時間都在尋找靈感，只要靈感出現的時候，問題很快就解決，我們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嗯！」戴維點頭。
邁克爾拿起酒瓶伸向卓越，笑道：「卓越，很高興認識你。」
卓越拿起酒瓶和他碰了一下，笑道：「我也是。」
邁克爾喝了一小口酒，道：「我早就聽說過你，但一直無緣相見，今天終於見到了。」
「2017年我第一次聽說有人推導出N-S方程和湍流方程，我非常的驚訝，有人竟然同時推導出數學和物理領域兩大難題，之後更聽說是一位二十二歲的小夥子，我們更是驚訝。」
「什麼樣的天才才能在二十二歲就推導出N-S方程和湍流方程。」
「您過獎了。」卓越輕笑搖頭，「我只不過是運氣好。」
「科學領域，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邁克爾笑道：「所以，在科學領域，沒有運氣這一說法，只有實力這一說法。」
卓越好笑的搖頭道：「相比於我推導出的兩個方程，對世界用處並不大，而你們推導出的拓撲相才是對世界貢獻很大。」
N-S方程和湍流方程，看上去很牛，聽上去也很牛。
但是這東西產生的效益拿現代科技來說，產生的效益並不高。
它應用於醫學，只能研究出血液的流動，但是血液的流動有什麼好研究的，最多是做手術的時候有更多的方案和更安全的做完手術。
研究氣體流動，最多是天氣預報更準確，就算天氣預報不是非常準確，對人們的生活也沒大影響。
研究水流流動，最多知道有人落入急流水域更方便的救人。
最大的作用就是太空梭和航空飛機經歷湍流層的時候更安全的脫險。
但是不是人人都坐飛機，當宇航員的更是極少數，並且經歷湍流層非常少見。
所以，湍流研究出來，對現代的人們來說，不是很重要。
它更多的是讓人們認識自然現象，預測、控制和研究流體的流動。
如果技術允許的話，它最大的作用應該是控制大氣污染。
但是可惜以現代的技術，還無法做到控制地球的污染。
但是拓撲相卻很重要，它是一種材質，未來手機、電腦、伺服器和其它機器的新材料，特別是量子計算機必備的材料。
誰掌握了拓撲材料，就掌握未來通往更高科技的命脈之一。
量子計算機是未來計算機的發展方向，哪個國家製造出量子計算機，全球所有網路防禦都會如紙屑一般瞬間破碎，進入各國網路，如入無人之地。
而拓撲材料是製造量子計算機的必備材料，沒有它，量子計算機肯定造不出來。
所以，它對世界的作用要比湍流重要的太多。
當然，拓撲相只是理論部分，想要研究出拓撲材料，還差十萬八千里。
理論化為科技，不是說有了理論就能研究出科技。
只是理論是科技研究的基礎和必備部分，理論支持科技的研究，但想要研究出來，要耗費很大力氣。
就好像建樓房一樣，理論是地基，科技是樓房，而人們不是住在地基上，是住在樓房裡。
所以，理論對人們並沒有用，有用的是科技。
「哈哈……」鄧肯笑著擺手，「你千萬別這麼說，拓撲相雖然很厲害，但在學術上的意義沒有N-S方程和湍流方程高。」
「有意義又怎麼樣？」卓越笑著搖頭，「我更想推導出對世界有用的東西。」
「你推導出的東西也很有用！」戴維道。
卓越心中苦笑，知道是他們對他說的客氣話。
卓越無奈笑道：「我們都是研究物理的，湍流是什麼情況，你我都知道。」
邁克爾道：「你還年輕，以後會推導出更實用的東西的。」
「嗯！」卓越點了點頭。
「其實我們是非常佩服你的。」鄧肯笑道：「你一個人就推導出兩個世界性難題，還是在數學和物理領域都非常難的難題，N-S方程被稱為最複雜的數學公式，湍流方程更是兩百多年無人能推導出來，但卻被你推導出來了。」
「我也很佩服你們。」卓越笑道：「你們的拓撲相可是為拓撲材料找到了方向，而拓撲材料是未來各國都想研究出來的高科技材料，是未來材料學的發展方向。」
「我們可沒法和你比。」邁克爾笑道：「你一個人就推導出兩個世界性難題，而我們是三個人才推導出一個。」
「但是你們推導出的東西比我的更加實用。」
索巴教授無語的看著他們，他們在職業互吹嗎？
他道：「我們別說這個了，來，為了卓越來到CERN，我們干一個。」
「干！」
彭的一聲，眾人的酒瓶碰到一起，然後仰頭喝下去。
索巴教授道：「卓越要學習量子力學，你們正好沒事，教教卓越唄！」
三人一怔，戴維道：「卓越，你還不會量子力學？」
量子力學作為物理領域的兩大支柱之一，卓越都推導出N-S方程和湍流方程了，竟然還不會量子力學。
要知道像卓越這樣的人，應該對物理的所有領域，不說精通，至少熟悉。
「呃……」卓越無奈道：「我比較偏科，量子力學和相對論我都不會，經典力學和電磁學我精通，其餘科目只能說熟悉。」
戴維三人驚訝的看著卓越，這還真是偏科啊！
鄧肯哈哈笑道：「偏科沒關係，愛因斯坦當年還偏科呢，這並不妨礙他成為最偉大的物理學家。」
「嗯！」其餘人點頭。
卓越無奈，知道是他們安慰他，物理偏科他也很著急，但是他也沒辦法，這事著急也沒用，只能慢慢來。
戴維道：「放心吧，想學習量子力學你隨時可以來找我們。」
索巴教授笑道：「卓越，他們的量子力學比我還厲害，整個CERN他們能排進前十，所以他們能教你，你走大運了。」
卓越眼睛一亮，舉起酒瓶，笑道：「那以後就有勞你們了。」
「互相學習吧！」邁克爾笑道：「我們還一直想和你學習流體力學呢！」
說著三人和卓越碰了下酒瓶。
喝了片刻酒後，索巴教授道：「走，我帶你去和別人認識。」
說完兩人站起身，到其餘卡座和大家認識。
逛了一圈后，他們重新回到戴維這一卡座。
卓越奇怪的問道：「這個酒吧挺大的啊，怎麼人只有五十多個人，CERN有七千人左右，難道只有這五十多人來酒吧？」
戴維笑道：「卓越，這酒吧可不是誰都能進的。」
卓越一怔，問道：「什麼意思？難道進酒吧還要分等級？」
「當然！」戴維道。
卓越等待著他們的下文，但他們三人卻閉嘴了。
索巴教授接過話題，認真的道：「雖然我們都說自由平等，但我們真的平等嗎？」
「不，在任何地方，從未有過平等，科學界也是如此，科學家也分為三六九等，在CERN也是如此。」
說著他掃視一圈酒吧，道：「這是CERN唯一的酒吧，只有解開世界性難題的科研人員才能進來。」
卓越一怔，但他能理解，人人都說人人平等，但這個世界從未有過人人平等。
他指著不遠處的幾位年輕人問道：「那些人也有資格進這個酒吧？」
他們那麼年輕，應該沒有解開世界性難題吧！
不是人人都有掛，也不是人人都是卓越，或陶哲軒。
如果他們解開世界性難題，他們肯定很出名，那麼剛剛索巴教授也會帶他去認識他們，但索巴教授並沒有這麼做。
所以，那幾人肯定沒有解開世界性難題。
「他們啊！」索巴教授笑道：「那是別人帶進來的，是某些知名學者手下的學生，或者下屬。」
「你如果下次想來，可以自己來，但他們卻不行，必須要有知名學者帶著進來。」
「嗯！」卓越點了點頭。
他向四周掃視一圈，很多人坐在一起討論學術，心中感嘆，「真是個好地方，很多知名學者經常聚集在一起，這樣的機會可很少見，但是在CERN有這麼一個地方，卻很常見。」
他心中有點興奮，「這可是一個發展人脈和互相討論學術的好地方，以後要常來！」
卓越坐了大概一小時左右，就回到住處。
半個月後，一間實驗室中！
卓越伏案在草稿紙上寫著許多公式，四周的桌子上雜亂的放著許多寫滿公式的紙和他的筆記本電腦，地上有很多揉成一團的紙團。
許久后，卓越抬起頭，吐出一口氣道：「終於解出來了。」
說完看向旁邊也在寫東西的教授道：「教授，我這邊的理論寫好了，你那邊的怎麼樣？」
「快了。」索巴教授頭也沒抬的道。
實驗必須要有理論部分，他們這半個月都在推導理論。
看索巴教授還在推導，卓越就拿自己剛剛推導出的內容重新檢查一遍，將一些漏洞補上。
兩個小時后，索巴教授抬起頭，道：「好了，我們把理論放在一起重新推導一遍吧，你先說你的部分。」
「好！」卓越道。
「經典力學中，在沿Z軸方向的均勻磁場B的作用下……」
「H??=1/2m(P????+P????)+1/2mω????……」
半個小時后，卓越道：「這就是我推導的部分。」
索巴教授看著卓越寫的東西，然後拿過草稿紙進行一番計算后道：「我覺得哈密頓量應該是H=1/2(P-q/cA)??.」
「嗯？」卓越微微皺眉道：「我看看。」
說完看向自己寫的東西，接著又拿過草稿紙計算，片刻后道：「教授，我這裡這樣寫是因為磁場B=??xA中的無自旋帶點粒子，所以才這樣寫。」
索巴教授愣了一下，接著拍了下自己腦袋笑道：「哎……人老嘍，是這樣的。」
他剛剛想錯了，把哈密頓量帶入自旋帶電粒子中，所以計算公式出錯了。
但卓越這麼一說，他覺得卓越是對的。
「教授，我還有哪裡出錯嗎？」
「我看看！」
片刻后，索巴教授道：「沒有了，我說下我的吧！」
「嗯！」卓越點頭。
索巴教授道：「在直角坐標系中，設粒子運動的波函數為ψ(x，y，z)~e^(ip，i/A)φ(x)φ(y)……」
「而在(10)式所表示的結果，它是與粒子運動的動量有關。」
「你看看，有什麼錯誤不？」
他們推導的是帶電粒子在磁場中運動的量子效應的理論部分，兩人各自負責一半。
卓越負責帶電粒子在電磁場中運動的經典效應和帶電粒子在磁場中運動的量子效應。
索巴教授負責粒子的動力學方程、粒子運動的波函數和粒子運動的幾率流密度。
卓越皺眉思索一番后道：「如果將基態波函數寫成這樣，您看如何。」
說著卓越拿過一張紙在上面寫下一大串計算。
【φ(x，y，z)=√a/π^(1/4)e^(-a??)……】
「到這裡密度大小就是P√qB/πhc.」
「您看這樣如何？」
索巴教授深深皺眉，面露思索，「你這樣的計算與常規的計算有些不同，你是在基態波函數中加入速度算符，導致計算步驟大大縮短，對嗎？」
「嗯！」卓越點頭，「我發現基態波函數中代入粒子的速度算符，可以更快的縮短計算步驟，也能更快的求出幾率流密度的大小。」
「到底行不行我們還要經過計算才行。」索巴教授道。
「您說的對。」
「我打個電話，預約一下超算。」
說著索巴教授拿出電話打電話。
整個研究中心只有一台超算，但就一台就足夠整個研究中心使用，它的運算速度能在全球排進前十五。
它可以同時運行許多計算，有許多子體計算機輸入計算。
卓越他們不是做小實驗，理論中的公式人力計算麻煩，用超算速度就快許多。
但是想要用到超算，要提前預約。
因為使用的人比較多，二就是超算非常珍貴，它就和大型強子對撞機一樣，不是誰都能使用的，所以需要提前預約。
很快，索巴教授放下電話道：「等著吧，明天應該就能用到超算了。」
「嗯！」卓越點頭。
這時，卓越的電話響起，他拿出來接通。
「喂！」
「卓越，設計圖我已經設計好了，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了，你抽空看一下。」貝建中道。
「好的！」卓越道：「真是辛苦你了。」
「這有什麼辛苦的。」貝建中笑道：「其實我要感謝你。」
「嗯？」卓越疑惑。
「要不是因為你，我可設計不出這麼偉大的作品。」
「哈哈……」貝建中大笑道：「卓越，你趕緊看看吧，一定會讓你驚訝的。」
「哦！」卓越笑道：「你這麼一說，我非常的期待，你到底設計出什麼樣的建築，我現在就看，你等片刻。」
「行，那我掛了，你看吧！」
說完掛斷電話。
卓越走過去坐下，拿過自己的電腦中打開，然後打開郵箱。
很快，一張圖紙就在電腦屏幕上呈現。
「嗯？」索巴教授站在卓越身後，疑惑的道：「這建築怎麼這麼奇怪？」
想了想，道：「它就好像克萊因瓶，對，就像克萊因瓶！」
只見電腦屏幕上是一個克萊因瓶樣式的建築，底部有個入口，進入后是一個螺旋形，莫比烏斯帶樣式的樓梯，一路旋轉向上，在樓梯的兩邊連接著一個個房間，房間與房間之間前後相連。
每個房間都一摸一樣，不管是走走廊，還是走房間中，都在沿著莫比烏斯帶走。
卓越看到設計圖的第一瞬間就眼前一亮，心中激動，這就是他理論中設計的建築。
他笑道：「教授，這可是史上第一座四維空間建築。」
「四維空間建築？」索巴教授驚訝：「你把四維空間和建築結合？」
「是的！」卓越點頭。
「這真是天才般的創意。」索巴教授笑道。
卓越心中好笑，這哪裡是他的創意，而是系統的創意。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
獎勵：五萬學分、體質+5！】
【任務：推導出周氏猜測！
獎勵：三萬學分、智商+3！
書單：悠揚的素數(馬庫斯·杜·索托伊)、素數之戀(約翰.德比希爾)……】
偷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