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大校園主幹道，剛進校門十幾米的距離，此處圍聚著無數學生，還有很多學生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
卓越一臉無奈的站在人流中，四周圍著一圈焦急的保安，宋承在前面開道。
現場的氣氛就好似在迎接明星一般，學生們非常的狂熱。
許久之後，學校的許多老師和副校長都趕來。
他們驚訝的看著面前這一幕，副校長看了片刻后，對一位老師說一聲。
片刻后，那位老師拿一個手持喇叭過來，交給副校長。
副校長接過後，試了試音量。
「喂……喂……」
「所有同學請注意，所有同學請注意了啊！」
很多學生都被他的話音吸引。
「大家都散了吧，你看你們就這樣歡迎卓教授的嗎？」
「今天下午兩點，在禮堂，卓教授將會給大家演講，想要合照和簽名的，咱們也要有序的進行。」
「我想你們也不想給卓教授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吧！」
「所以，大家都散了吧！」
聽到副校長的話，很多學生都散去，還有一部分學生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但看到其餘同學都離開了，他們只能隨大流。
看到學生們有序的散去，卓越、宋承、保安、校長和老師們都心中鬆了口氣。
剛剛的氣氛太亂了，卓越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沒想到自己也有一天會享受明星一般的待遇。
宋承也沒想到，本來以為保護卓越非常的輕鬆，沒想到保護卓越不到半日，就遇到這樣的事情，看樣子接下來的日子，任務都不會輕鬆。
「哈哈……」副校長將手持喇叭交給身邊的老師，然後攜帶著許多老師大笑著走來，遠遠的就伸出雙手。
走到卓越面前，雙手握住卓越的手，上下晃動，熱情的道：「歡迎你回到母校。」
「校長！」卓越笑道：「好久不見。」
校長鬆開卓越的手，感慨道：「是啊，好久不見，自你發表N-S方程和湍流方程，我們又有一年多沒見了，而現在你已經成為享譽世界的學者。」
他覺得時間好似一眨眼就過去了，而卓越卻從一位普通學生成為享譽世界的學者。
卓越進步太快了，他覺得很恍惚。
四周的老師也很是感慨，卓越是他們看著從一名普通窮學生，一步步成長為享譽世界的學者。
別人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成就，而他在二十三歲時就達到了。
不得不感嘆，事實再一次證明，想在學術上成名，只有天才才能做到，有些東西出生時沒有的，這輩子也不會擁有。
「卓教授，請！」校長讓開道路，伸手示意卓越前行。
「校長，您可別叫我卓教授，還是叫卓越吧，這樣顯得親切。」卓越笑道。
「行，那我就叫你卓越。」
說完他一路陪同卓越向前面走去，老師們和宋承跟在後面。
「卓越，你這次來學校是？」
卓越一邊欣賞四周的風景一邊笑道：「我是來看望我老師的，順便回校看看。」
「你應該早通知學校啊，這樣我們也有一個準備。」
卓越苦笑道：「我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情況啊，早知道我就提前通知了。」
校長和老師們都失笑，他們都不知道學生們在看到卓越後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我剛剛說的下午兩點在禮堂演講，你可不能推遲啊！」
「不會。」卓越無奈一笑道：「我如果不同意，全校學生都不會放我走。」
「你知道就好，別說學生們了，就是我們也不會放你走。」
說完校長和老師們大笑。
走出一段距離，卓越看到楊教授匆匆趕來。
楊教授笑道：「我還想著去迎你呢，但剛剛有事忙。
「老師！」卓越走上前與楊教授握手。
「哎……」楊教授看著卓越，感慨道：「每一次見你，你都有很大變化，這一轉眼，成就已經達到我老頭子高不可攀的地步了。」
「老師，不管我達到什麼樣的成就，我永遠都是您的學生。」
楊教授滿意的點頭，他很喜歡卓越這點，尊敬師長。
四周的校長和老師們都羨慕楊教授，人走運的時候喝水都不塞牙，楊教授這是祖墳冒青煙，撿了卓越當學生。
以後有了卓越這層關係，在學術界大家都會給他幾分面子。
眾人到校長辦公室坐下，其餘老師都散去，只留下楊教授。
助理給他們送上茶，校長看向一直跟在卓越身邊的宋承，道：「這位兄弟是？」
「你好，我是上面派來保護卓教授的。」宋承站起身敬禮道。
「坐，坐！」校長連手掌下揮道。
等到宋承坐下后看向卓越問道：「卓越，你這次來華夏是？」
他知道，像卓越這樣的人，平時非常的忙，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回國。
「去年我去貴省的時候，和貴省大頭聊了貴省的發展，這次正是受到他的邀請，去往貴省做貴省發展規劃。」
「嗯！」楊教授和校長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楊教授問道：「卓越，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國發展？」
「這事我和方老談過，我準備明年我的研究結束就回來。」
「回國你準備去哪？」校長開玩笑問道：「要不回學校吧，我們學校很需要你這樣的能人。」
看似用開玩笑的口吻，但他心中卻是很嚴肅。
楊教授也是看著卓越，他也想讓卓越回到浙大。
卓越搖頭道：「在基礎物理上，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的，方老準備把我送到楊正宇先生那繼續學習。」
兩人心中遺憾的嘆息，看樣子想讓卓越回到浙大，還要等卓越從楊正宇那學完后才能再找機會。
聊了許久，校長抬起手腕看一眼時間，笑道：「這都到飯點了，卓越，我們到附近的酒店吃頓飯吧！」
「不了。」卓越搖頭笑道：「校長，我們就去食堂吃吧，我很久沒去吃了，還挺懷念的。」
「這……」校長猶豫一下道：「這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卓越站起身道：「就這麼說定了，走吧！」
「行吧！」校長無奈的道。
說完眾人向外面走去，自然去的食堂也不是學生食堂，而是員工食堂，飯菜比學生食堂要可口許多。
當然，這裡也有很多學生來吃。
很多人看到卓越竟然在食堂吃飯，都很是驚訝。
像卓越這樣的學者，學校難道不應該請他去酒店吃？
但他們也沒想太多，很多人都拿出手機拍卓越，發到抖音上。
2018年初抖音開始在華夏火起來，很多人沒事的時候就打開抖音看小視頻。
今天抖音和微博上有很多卓越現身在浙大的視頻，很多網友看到後知道卓越出現在浙大了。
卓越剛把飯菜端到桌子上坐下，就有幾個女生圍過來，其中一位雙目放光的看著卓越，笑道：「卓越學長，我們能拍個照嗎？」
「啊……」卓越抬頭看她們一眼，然後站起身道：「好！」
說完和她們站在一起，擺了一個照型，拍了張照。
「謝謝卓越學長，能再簽個名嗎？」
說著她們拿出紙筆。
「可以！」
卓越接過紙筆在上面簽名。
四周學生看到后，很多人都圍過來要和卓越拍照和簽名。
「各位，我先吃飯，吃過飯後，我們再拍照和簽名。」卓越看到后連連擺手道。
「好吧！」他們遺憾的道。
卓越心中鬆口氣，還好這些人理智，要是真遇到像網上說的無腦粉，那就夠他受的。
校長和楊教授，還有宋承都好笑的看著他。
卓越搖頭道：「看樣子我以後再來學校要戴個口罩和鴨舌帽。」
「哈哈……」校長笑道：「我就說我們應該去酒店吃，你偏要來食堂吃，你看就這後果了。」
「哎……」卓越無奈長嘆。
說完他開始吃飯。
吃完飯後，早就等待四周的學生都圍了過來，卓越與他們拍照和簽名，忙了許久才離開。
之後他在校園中閑逛，不知不覺就走到圖書館。
看到圖書館他很是懷念，當年無數個歲月，他就是在圖書館渡過的，現在想想還是很美好的歲月。
這時，他的電話響起，他拿出來接通。
「喂！」
「卓越！」電話中傳來驚喜的叫聲，「你小子回國也不提前告訴我們一聲？」
電話是白霖打來的，他們自從卓越去麻省讀書後，就沒見過卓越，最多能在網上看到他。
卓越去年在浙大召開學術演講，他們也沒見到卓越，之後卓越就去歐洲了。
「是你們啊！」卓越笑道：「你們考上研究生了嗎？」
「那必須的，我們三個都考上了。」
「哈哈，那恭喜！」卓越哈哈大笑。
「你現在在哪呢？」
「我在圖書館附近。」
「我知道你下午有演講，我們晚上，去學校附近的燒烤店搓一頓。」
「行，那就去我們以前經常去的燒烤店，晚上六點半在那聚集吧，把秋蕭和姚辰都叫上。」
「OK，到時候不見不散。」
說完兩人就掛斷電話。
下午一點五十分，禮堂中！
此時禮堂中坐著無數學生，浙大本科生、碩士生、博士生、講師、教授和學校領導，還有很多外校的學生。
卓越在學生中的名氣最大，特別是大學生、碩士生和博士生。
雖然小學生、初中生和高中生，還有社會上人士，有很多人知道他，但在有些人心目中，他不如明星重要。
特別是小學生、初中生和高中生。
他們心智還不成熟，還帶有盲目崇拜的心理，其中高中女生這種心理最是重。
整個禮堂都坐滿了人，有很多外校的人因為來遲沒有位置坐，他們就坐在過道上。
此時禮堂中的一處，白霖三人坐在此處。
白霖笑道：「我們有將近兩年沒見到卓越了吧！」
「是啊！」秋蕭和姚辰點頭。
姚辰道：「一年六個月5天。」
「你記這麼清楚？」秋蕭驚訝的道。
「哎……」姚辰長嘆一聲道：「當年我們是真沒想到，卓越能達到今日的成就。」
其餘兩人附和著點頭，白霖無奈的道：「每次我回家，只要我爸媽看到卓越的新聞，就訓斥我說，同樣都是浙大的學生，還是同班同學和室友，你看看人家卓越，你要是有卓越十分之一的出息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爸媽也這麼說。」秋蕭道。
說完兩人看向姚辰，姚辰愣了一下，然後好奇的問道：「你們看著我幹嘛？」
「你爸媽沒說這樣的話嗎？」白霖問道。
「說了啊！」
「那你怎麼不吱聲？」秋蕭問道。
「他們說了我為什麼告訴你們？」
兩人給姚辰豎起一根小指。
兩點！
一位穿著西裝的青年拿著話筒走上台，道：「歡迎大家來參加今天的卓越教授演講大會，卓越教授是我們浙省大學走出去的學生，去往麻省讀碩士和博士。」
「之後發表N-S方程和湍流方程，接著又被劍橋大學邀請成為大學教授，他是劍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教授，並且在不久前又獲得沃爾夫數學獎、沃爾夫物理學獎和阿貝爾獎。」
「好了，廢話不多說，讓我們歡迎卓越教授上台！」
「啪啪啪……」下面響起熱烈的掌聲。
卓越戴著擴音器一邊走上台，一邊笑道：「學弟學妹們，學長學姐們，大家下午好！」
「啪啪啪……」下面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很多人拿出手機錄視頻，或開通直播。
卓越坐到舞台的椅子上，道：「我也不知道和你們說什麼，咱們就閑聊吧！」
「……」
卓越和他們聊了兩個多小時，說了一些數學和物理上的知識，教給他們理科思維是什麼，怎麼才能更好的學習理科，在遇到理科題目時應該去學習。
雖然他所說的內容很多過去大家都知道，但還是有一些是他們不知道的，對在場的人還是有點幫助。
這都是次要的，主要他們是想看卓越聊天。
之後卓越還給他們提問時間。
一位女生問道：「卓越教授，請問您以後會回國發展嗎？」
「這是肯定的，華夏是我的祖國，我肯定會回國發展。」
這贏得下面所有學生的掌聲，開直播的學生直播間中的觀眾也是興奮。
「卓越教授，請問您什麼時候回國？」又有人問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兩年內會回國。」
這又是迎來在場的學生和直播間觀眾的興奮。
「卓越教授，您回國有計劃回到浙大教書嗎？」
「我受到浙大校長的邀請，但是在物理上，我還有許多需要學的，所以回國后我會到一些名師那繼續學習，學習完后我會考慮到浙大教書。」
「哎……」下面的許多學生失望長嘆，他們很想卓越回到浙大教書，但是卓越既然這麼說，他們只能接受。
他們不能因為卓越去浙大教授，而阻止卓越的學業吧！
許久之後，演講才結束。
晚上六點半，他和秋蕭等人去學校附近的燒烤店搓了一頓。
很多沒見面，他們有很多話想說的，因為卓越第二天要去貴省，所以酒喝的並不多。
第二天上午，卓越帶著宋承去貴省。
一大早的飛機，兩個多小時后落地林城！
剛出機場，就有一個人走上來道：「您是卓教授吧！」
卓越看著面前的三十歲左右的青年點頭道：「是我。」
「請上車吧，我是派來接您的。」
「好！」
說完兩人坐上車。
「卓教授，大頭都安排好了，我先送您去酒店。」
「知道了。」
一個多小時后，車停在一所五星級酒店門口，他們下車辦理入住手續。
進入房間后后他卓越打電話給大頭。
「李總，我人到了酒店，你看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卓教授，你今天休息，明天我去找你。」
「不用，我在飛機上就休息好了，今天就可以工作。」
「行吧，那我一個小時後去找你。」
說完掛斷電話。
一個小時后，卓越正坐在沙發上整理資料。
是前幾天在阿貝爾獎上和許多學者們討論的問題，他將自己學到的知識進行一個匯總。
宋承坐在一旁無聊的玩著手機。
這時敲門聲響起，宋承走過去開門。
李總帶著三個人出現在門口，李總疑惑的看著宋承，又看了眼門牌號，道：「這裡是卓教授的房間嗎？」
「是的。」宋承道：「你們是……」
「是李總吧！」卓越從裡面走出來，看到門口的李總，伸出手笑道：「李總，你好！」
「卓教授，你好！」李總和他握手。
「進來吧！」卓越道。
等人他們進去后，李總介紹身邊的兩個人道：「卓總，這兩位是我給你找的助手，接下來時間他們將輔助你的工作。」
第三個人是他的助理。
「你們好！」卓越和他們握手。
「你好！」他們笑著與卓越握手。
「大家坐吧！」卓越道。
等到眾人坐下后，卓越道：「李總，首先咱們要將整個貴省所有需要打通隧道的山脈進行測量，這是一個很大的工程，所以需要的人很多，耗費時間也很長。」
「這我知道。」李總道。
「當然，為了節省時間，我們會先選取一個地方先進行測量，之後我會根據數據進行計算，再根據計算進行實驗，實驗成功后就可以開工。」
「其餘山脈也是如此，整個工程光是測量、計算和實驗就要三年時間。」
「而我不可能三年時間都耗費在這裡，所以我會培養出一批人，直到他們能獨自完成這項工作，我再離開，你看怎麼樣？」
「培養出一批人？」李總皺眉。
要是卓越親自出手，他倒不會擔心。
可是卓越培養出的人出手，他有些擔心。
「你儘管放心，隧道計算並沒有你想象的難，只要學會我的方法，有我沒我都一樣。」
李總看卓越自信的眼神，深吸一口氣，道：「好吧，就按你說的做。」
他也能理解，卓越這麼年輕，他還有很多事情做，自己不能因為貴省的事困卓越在這裡三年。
卓越笑了笑，道：「李總，給我說說你都準備哪些人吧！」
「好！」
李總向助理伸出手，助理從拿在手裡的包中拿出一份文件。
李總接過後放到卓越面前，道：「這就是我為卓教授你準備的人。」
卓越拿起文件看，差不多有兩百多人，大部分是學理科和工科的大學生，還有一些碩士生和博士生。
卓越苦笑道：「李總，你給我準備的這些人怎麼大部分都是本科生啊，而且才兩百多人，這麼大的工程沒有上千人是無法在幾個月內做完的。」
「卓教授。」李總無奈的道：「能找到這些人就算不錯了，現在的大學生有幾個想天天往山上跑的？」
卓越看完名單后，將文件放下道：「人手不夠啊！」
「不夠我會後續去招的，大不了我向隔壁的省找，實在再不行我就向全國找。」
「行吧，但是儘快。」
接下來他們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細節問題。
「卓教授，明天上午我會讓車來接你，去看看我給你準備的人和地方，下午我們進行開工儀式。」
「不用這麼麻煩吧！」
「不！」李總堅定的道：「卓總，開工儀式還是要走一下的。」
「好吧！」卓越看他這麼堅定也就同意了。
但他還是覺得開工儀式真沒必要召開，這就是告訴別人，他們要開工了。
偷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