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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衣傳 - 第7章 風云聚 三字體大小: A+
     

      人生充滿了很多無奈,但有時命運也會賦予你很多意外的驚喜。

      比如幾個時辰之后,當李如松還在為李寧一時魯莽而導致自己的計劃前功盡棄而一籌莫展之際,竟然接到奏報:營帳外又來了一個小西行長的使團,而帶隊的竟然是小西行長第一親信——小西飛!

      李如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讓傳令兵又重復了一遍,確認自己耳朵沒出毛病以后,第一反應就是對傳令兵急道:“傳令下去,把倭國使團保護起來!”

      傳令兵回稟道:“李副總兵已經將使團請到國賓館議事廳,并親自帶著李如樟、李如梅等幾位將軍嚴加守衛,才讓小人來稟報提督大人。”

      李如松如釋重負地揮手先讓傳令兵退下,自己一面穿戴,一面思索,卻實在想不透究竟是什么原因竟會讓小西行長在得知第一批使團已被剿殺之后竟然又派出一個使團,究竟是抗議,宣戰,抑或復仇?但轉念一想,自己便是想破了腦袋恐怕也弄不明白其中緣由,索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李如松打定了主意后便緩步向議事廳走去,剛到門口便見到李如梅和窖生站在那里嚴加戒備。兩人見李如松到來趕緊施禮。李如松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兩人心領神會不再出聲,窖生站得筆直,李如松冷眼瞥了窖生一眼,揚起手作勢要打窖生,但窖生對此卻恍若未見,紋絲不動地目視前方,李如松手在了半空停頓了一下,突然兜頭蓋臉地在窖生頭上使勁抹了一把,然后進了議事廳。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那動作雖似懲戒,卻透著關愛。

      進到議事廳后,李如松便見到如柏、如樟等在廳內嚴加戒備,而坐在中間主位右側五個人便是小西行長的使團成員,而楊元、麻貴、劉綎、吳惟忠等將領則在左側并排而坐。

      眾人見李如松進來,連忙起身。李如松徑直來到主位坐下后,揮手示意眾人落座,眾人禮畢也重新入座。

      坐在右側首位的一個短小精悍的使團成員離座站起,向李如松深鞠了一禮后用生硬的漢語說道:“我是日軍第一軍指揮使小西行長將軍的全權代表小西飛,拜見大明東征李提督。”

      李如松細看小西飛時,見這人個子雖然不高,但英武之中透露著一股書卷氣,一副精明的樣子,于是點頭還禮道:“諸位不畏嚴寒遠道而來,辛苦了。”

      小西飛單刀直入:“李提督,我軍指揮使小西行長將軍此次委派我等前來只因一事不明,日前大明談判使臣沈惟敬將軍曾赴平壤城與小西行長將軍會晤,并達成和議協定草案,因此小西行長將軍今晨派出使團到貴軍軍營,以便商議雙方具體和談細節,卻不知這中間出了什么樣的誤會,貴軍竟突然拔刀相向。因此小西行長將軍緊急派我等前來,澄清誤會,以便使大明和我方重回和談大計之軌。”

      李如松靜靜聽著小西飛說的每一句話,待他說完以后,李如松重新坐到了座位上,拿起茶杯仔細地吹了吹浮茶,啜飲了一口便放下茶碗,隨后突然一副極為憤怒的模樣對小西飛說道:“小西飛將軍,你既然是你軍指揮使小西行長將軍的全權代表,本提督倒想問問,小西行長既然有意和談,卻為何派出使團到我大明軍營內不遵禮法、肆意妄為且言語粗鄙無禮,最終和我軍發生摩擦以致雙方各有傷亡,這卻是何道理?”

      小西飛雖然精明,但在平壤出發之前,小西行長便提到過發生此次糾紛的原因很有可能是第一次派出的使團成員以軍中武士、忍者為主,這些人基本都沒什么文化,或因言語粗俗、舉止無禮而導致和明軍發生誤會所致。

      此刻小西飛聽李如松所說果然和此前小西行長分析的不差毫厘,因此先入為主,也就對李如松的話深信不疑。于是趕緊向李如松賠罪道:“之前我使團成員不當言行絕非出自小西行長的授意,小西行長將軍為澄清誤會,并表明和議誠意,因此特派我等前往拜會李提督,務必請李提督海涵赦罪。同時熱切盼望李提督早日率大明軍隊前往平壤,親自與小西行長將軍會晤磋商和議大事。”

      李如松極為認真地聽完小西飛的話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原來如此,一切都是誤會,那就好了,本提督先前還以為是負責談判的沈惟敬將軍謊報和議進展,看來是本提督錯怪沈將軍了。既然如此,就請將軍和諸位速速回報小西行長將軍,本提督深切期待早日抵達平壤,與小西行長將軍會晤、鑄劍為犁、共商和議大計。”

      小西飛欣喜道:“如此甚好,我等定不辱使命,這就返回平壤,親自向小西行長稟明情況。”

      李如松連連擺手道:“哎,卻也不急在一時片刻,幾位一路冒著嚴寒奔波來到這里,飯總要吃一口的,我這就安排薄酒淡菜和幾位小酌一杯。”

      小西飛聞言趕緊行禮道:“提督盛情如此,我等原本卻之不恭,但是臨行之時,小西行長特意囑咐,一旦向提督說明緣由、澄清誤會后即刻啟程回稟,小西行長將軍憂心如焚,因此軍令在身,萬請提督莫要怪罪。”

      李如松微一沉吟,說道:“也罷,既然幾位軍令在身,本提督也不便強留,就請各位務必將本提督之原意回稟小西行長將軍。”

      小西飛起身離座,對李如松深施一禮說道:“啟稟提督,我等臨行之時還有兩個不情之請,望提督恩準。”說罷一躬到地。

      李如松點了點頭干脆地說道:“講!”

      小西飛保持鞠躬的姿勢低頭道:“其一,據之前回到平壤的使團成員所述,在他們撤離貴軍軍營之時,我使團成員中大部分已經力戰而亡,但我軍麾下有一員悍將叫作霧隱才藏的武士兀自在與貴軍拼斗,不知此時霧隱君是否尚在人間?如果是的話可否請提督恩準與我等一同返回平壤,此人深受我國關白豐臣秀吉之義子真田君的器重,因此小西行長特意囑咐如果霧隱君尚在人世則務必請提督大人網開一面,恩準與我等一同返回平壤。”

      李如松不動聲色地問道:“你剛才說共有兩件事,第二件呢?”

      小西飛身子一震,話音遲緩地說道:“如果……如果霧隱君已經不在人世,也請提督將他的遺體交與我等帶回平壤,其余我使團成員也懇請提督予以妥善安葬,讓死者入土為安。”

      李如松點了點頭道:“第二件事,我已經安排完畢,將貴軍使團所有人都選了風水俱佳之地予以厚葬,請將軍放心。至于第一件事……”

      說到此處李如松故意頓了頓,小西飛抬起頭來焦急地等待著李如松的答復。

      李如松看在眼里繼續說道:“本提督眼下無法給你答復,因為確實一人被我軍生擒,但我不知道他是否就是將軍所說的那個霧隱才藏。”

      說完他朝李如柏使了個眼色,李如柏心領神會,轉身出了議事廳。

      小西飛聽了李如松所言不禁欣喜若狂,見李如柏轉身離開料想是去提人,于是閉上雙眼,雙手十指交叉相握竟開始禱告起來。原來小西飛受小西行長的影響,也是一名虔誠的基督徒。

      過不多時,廳內眾人聽到了議事廳門口吵嚷了幾句后,李如柏押著一個雙手被縛的人走了進來。

      小西飛細看那個被押進來的人正是霧隱才藏,不禁大喜,沖上去一把抓住霧隱的肩頭用日語說道:“霧隱君,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霧隱才藏肩頭受了重傷,雖然經過醫治和包扎,但此刻被小西飛一碰,仍然疼得“哼”了一聲,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連連滾落。

      小西飛一驚說道:“霧隱君,你受傷了?”

      他隨后對李如松說道:“李提督,這位正是我剛才說的霧隱才藏,提督大人恩準我將他一同帶回平壤。”

      李如松點了點頭以示同意,李如柏見狀將霧隱交到小西飛手里,然后退了幾步,站在李如松身旁。

      小西飛一面給霧隱解開綁在手上的繩索,一面低聲問道:“霧隱君,你都哪里受了傷?”

      霧隱一副不服氣的表情恨恨地道:“肩膀,還有肋骨折了兩根。”

      小西飛低聲道:“這些傷不礙事,我們抓緊回平壤,將養些時日便會康復!”

      說話間小西飛已將霧隱才藏的綁繩解開,隨后向李如松深施一禮道:“再次拜謝李提督,我等軍令在身,這就告辭返回平壤向小西行長將軍復命。我等也和小西行長將軍一起,恭迎李提督和諸位將軍早日駕臨平壤,共商和議大計。”

      不料小西飛話音剛落,卻聽霧隱才藏嘶吼道:“小西飛!我現在要見打傷我的那個人一面!”

      李如柏、李如樟聽不懂他說什么但能聽出其語氣不善,于是各抽兵刃上前一步,李如樟更戮指霧隱大聲呵斥道:“大明提督的議事廳前,豈容你造次!再敢大聲喧嘩就將你拿下!”

      霧隱才藏絲毫不懼,也和李如樟怒目而視。

      小西飛見原本已經了結的局面忽然節變突生,連忙讓其余幾個同來的使團成員上前將霧隱拼命按住,自己則沖李如松和李如樟等連連行禮道:“提督大人容稟!諸位將軍容稟!不要誤會、不要誤會!霧隱君只是說想見見那個將他打傷的英雄,并無惡意,或許是重傷在身所以心情煩躁,因此語氣不佳,請諸位見諒、諸位見諒!”

      李如柏、李如樟聽小西飛說完,回頭看了李如松一眼,李如松微微垂了一下眼瞼,于是李如柏、如樟兩人還刀入鞘,不再說話,卻對霧隱才藏怒目而視。

      小西飛一見連聲表示感謝,回頭壓低了聲音焦急地對霧隱才藏說道:“霧隱君,不要再胡鬧了,此刻我等皆身處險境,趕快脫身后趕回平壤復命才是大事。難道你非要我們幾個陪你一起把命送在這里才甘心嗎?”

      霧隱才藏冷冷地看著按住他的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松手,我要坐在椅子上。”

      幾人望向小西飛,小西飛使了個眼色,那幾人才將手放開。霧隱才藏走到一把椅子前,輕輕地坐了下來,雙目如電盯著小西飛說道:“他就在門口,今日我非要見他一面,當面問他一句話,否則我哪兒里都不去!”

      小西飛在心里暗暗地罵霧隱,嘴上卻不好說什么,只能對霧隱才藏說道:“霧隱君,你究竟為何非要見將你打傷之人?”

      霧隱才藏一臉鄙夷地看了看小西飛:“我從出師以來十年間未嘗一敗,今日卻遭遇如此慘敗,難道我不應該問個清楚?這關乎武士的尊嚴,甚至比生命更重要,你是不會明白的!”

      小西飛想了一下說道:“那你答應我見面問清楚以后就隨我一起返回平壤,再不可節外生枝。”

      霧隱才藏咬牙道:“我答應你!”

      小西飛狠了狠心,轉頭剛想向李如松轉述霧隱才藏的請求,沒想到李如松卻先開口說道:“既然這位武士有此執念,非要見上一面,卻也無妨。”說罷對李如柏說道:“去把窖生喊進來。”

      李如柏應道:“是!”隨后把窖生喊進了議事廳。

      窖生進了議事廳先后給李如松以及在座的幾位將軍一一行禮后,便垂手站在一旁。

      李如松看了看窖生說道:“窖生,這位武士想要和你見一面,有話對你說。”

      窖生對李如松說道:“回提督大人,剛才在門口已經見過了,卻不知現在要相見還有什么說法。”說罷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霧隱才藏。

      霧隱才藏一見窖生進來后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卻因過于用力而

      牽動傷口,疼得險些摔倒,卻渾然不顧地用日語高聲問道:“那個明朝小將,你叫什么名字?”

      小西飛趕緊充當翻譯用漢語說了一遍,窖生嘴角微揚說道:“問這話有意思么?我人就在這,是今天在此地分勝負還是他日在戰場之上決生死,我奉陪就是。”

      小西飛雖然無奈卻也只能如實翻譯,霧隱聽了更加惱怒,低聲嘶吼道:“你這次打敗了我是因為趁我不備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另外你在兵刃上占了太大的便宜,等我傷好了以后和你來一次公平的比武,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不過你的功夫確是讓我佩服,我想知道你師承于什么門派?”

      窖生聽了小西飛的翻譯,先是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看李如松的臉色,見他臉上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心里便有了底氣,于是一臉嘲諷地對霧隱才藏笑道:“你看,我就說你沒勁吧,竟然還在此張口光明正大、閉嘴仁義道德的,跟真事似的。可你這學忍術的本來就是雞鳴狗盜之徒、行蠅營狗茍之事,就以這武器而論,甲賀流還算是端正,而你們伊賀流,無論是手里劍、十字釘、吹矢,哪一樣不淬染劇毒,你還說的如此大言不慚,你不虧心啊?”

      窖生一番連珠炮似的搶白讓小西飛頗感為難,原本不想講實話翻譯給霧隱才藏,但經不住霧隱才藏的接連催促,只好支支吾吾地將窖生的話頗為婉轉地說給霧隱,霧隱聽了以后不禁驚呆,過了一會兒才問道:“你……你怎么對我的師承來歷知道得如此詳細,你究竟是誰?”

      窖生有些不屑地笑道:“別說知道你的師承來歷,就連你十字釘上涂的什么毒藥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你信嗎?”

      窖生說著從懷里摸出一枚暗器晃了一晃,正是霧隱才藏在中軍大帳內所使用的暗器十字釘。

      霧隱才藏聽了小西飛所翻譯的話露出一副深表懷疑的神情。

      窖生看在眼里,指著手里的十字釘笑道:“這上下兩釘涂了鉤吻,左右兩釘浸了花溪草,是不是?”

      小西飛剛把窖生的話譯給霧隱才藏,霧隱的身子猛然一震,過了好一會才緩緩地說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會知道得如此詳盡?”

      窖生心里暗罵:去你媽的!當年這個陰損的暗器差點沒要了老子的小命,幸虧有兩位師父出手相救才活到今天,老子自然知道!

      可他嘴里卻故作輕松地說道:“別說這些雕蟲小技,就是你們忍術祖師爺的那點玩意兒也是從我們這偷學回去的,你還覺得有什么高深莫測,簡直是貽笑大方。”說完一臉輕蔑的笑意看著霧隱才藏。

      窖生剛說完,還沒等小西飛翻譯,霧隱才藏一張嘴“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旁邊眾人趕緊上前攙扶著他坐下,并遞過毛巾和水,過了好一會,霧隱才藏才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今日敗在你手里心服口服,不過如果我師兄猿飛君能來到朝鮮,希望有機會和你切磋。小西君,快帶我離開這兒。”

      小西飛心里暗罵:你真他媽的是個賤骨頭!非得讓人家殺人誅心才覺得舒服。

      小西飛在心里罵過以后,和李如松及在座的各位明軍將領正式拜別,隨后帶著使團一行人護送著霧隱才藏火速趕回平壤,因為小西飛知道,他的主人小西行長正萬分焦急地等待著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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