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近一個時辰,大家吃的溝滿壕平,滿足的坐下來休息。宗政戡突然問張肅堅:“阿堅,你還記不起自己的姓氏么?” 張肅堅遲疑了一下,回道:“我叫張肅堅,云州人氏,云州副將張敬遵的兒子。” “哦?張肅堅,這名字如雷貫耳啊,就是那個知道游龍圖下落的夏家堡的張肅堅?” “正是,我就是江湖上各派都在尋找的張肅堅。” 北宮新滿臉驚訝的看著張肅堅,有點不敢相信,這個傻頭傻腦的小伙子,竟然是江湖各派在尋找的游龍圖的知情人。她想了想,問道:“阿堅,你什么時候想起來的啊?對了,游龍圖是什么啊?” “那天,師父在院子里給我從百匯穴輸入乾坤真氣后,我就想起來了,至于游龍圖嘛,是關于當年亂唐的黃巢四處掠地所獲得的金銀珠寶埋藏地的地圖。” “那你手上到底有沒有游龍圖呢?都傳夏家堡拿到了一部分寶藏,是真的嗎?”北宮新聽了張肅堅的回答,興趣大增,又是以連串提問。 “我見過游龍圖,不過現在那張應該是廢圖了,聽說還有幾張游龍圖,好像和尚家寨有關系,咱們應該到尚家寨尋一尋剩下的游龍圖,找一找其他的藏寶地。”張肅堅沒有正面回答夏家堡是否拿到了寶藏,用剩余的游龍圖下落岔開了話題。 司徒百鈞插嘴道:“我通過景教消息網得知,好像碧玉雙蝶和黑衣尊者都投奔了夏家堡了,而且夏家堡還和大漢的景州節度使趙匡胤拉上了關系,雙方往來頻繁,這夏家堡本來是個以走鏢為營生的小村落,如今卻崛起為江湖中不可小視的新力量。應該與那些寶藏有關系吧?” “司徒前輩,你可真不簡單啊,咱們先別談論夏家堡,一個太平鏢局能在江湖里攪和出多大的浪啊,還是到尚家寨去尋一尋其余游龍圖才是要緊的事情。”張肅堅一聽司徒百鈞緊盯夏家堡不放,急忙岔開話題。 “司徒老弟啊,阿堅說的對,咱們去調查下其余游龍圖的下落,別緊盯著夏家堡,我聽說夏家堡收留流民和饑民,給他們提供住處和土地,讓他們能安居樂業,由此來看,夏家堡的堡主還是個仁義之人,咱們作為講義氣的江湖人物,應該明辨是非,給好人一條活路。”張云羨這些日子一直暗中觀察張肅堅的一舉一動,對于張肅堅的性情頗為喜歡,憨厚端正,有正義感,心里自然就有處處要維護的心思,所以聽到司徒百鈞的話,急忙出言制止。 司徒百鈞聽到張云羨的話,知道張云羨對張肅堅有偏愛,回應道:“張老兄你說的有道理,那咱們馬上出發,前往尚家寨尋其他的游龍圖吧,事不宜遲。” “新兒,咱們就聽你司徒前輩的建議,趕快收拾東西,出發!”張云羨聽了司徒百鈞的建議,招呼北宮新道。 北宮新應了一聲,開始收拾東西,沒有多久,便收拾停當,屋子里也沒有多少東西,隨便打了幾個包裹,帶上兵器,就妥當了。 宗政戡也穿好衣服,和張云羨、司徒百鈞、張肅堅、北宮新一起上路。 眾人出了采石村,一路西行,路過一個集鎮,買了四匹馬,以馬代步,一路向荊南國奔去。 行了幾天,進入南平國境內,這南平國是個彈丸小國,轄有四州,由高季興所見,雖然南平國國土較小,但是地處南北交通要沖,南方各國比如馬楚和南漢要與中原王朝來往,都要經過南平國,所以此地頗為中原,中原王朝與南方各國都與其往來,保持了良好的貿易關系。由于沒有什么戰亂發生,國內的居民生活比較安定,國內貿易繁榮,經濟也不錯。 四人在南平國打聽尚家寨的位置,得知尚家寨在歸州境內的黑云山,于是四人直奔歸州黑云山。 到達黑云山,遠遠望去,只見一座大山籠罩在云霧之中,黑漆漆的,看著特神秘,讓人心中有些不安。 宗政戡看著黑云山有些出神,喃喃道:“好大的一座山,怎么看著有些瘆人呢?也不知道,尚家八杰回來沒有,江南英雄會的時候,我和他們打過照面,應該能說上話。” 北宮新在一旁不屑道:“師兄,人家記不記得你還未可知呢,咱們是來尋找游龍圖下落的,又不是看風景的,如果知道目的的話,不會有好臉色的。” 張肅堅聽了北宮新的話,撲哧一笑:“師姊,誰會到人家地盤直接告訴對方是來拿他家東西的,多蠢啊!” “哎呀,報了真姓名后,你長能耐了,阿堅,敢直接笑話師姊了,你別說話!再插嘴小心我收拾你!”北宮新搶白道。 張肅堅吐了吐舌頭,不再言語。 張云羨和司徒百鈞互相看了一眼,微笑不語。 四人騎馬來到山腳下,只見山腳下有大片的農田,田邊有個大村落,四人策馬進了村子,村子里竟然沒有人出入。 司徒百鈞四處掃視,突然見一個身影從一個院子里跑出,奔向遠處。 司徒百鈞喊了一聲那身影,那身影沒有搭理他,一直跑。 司徒百鈞催馬追了上去,看看馬上要趕上,準備伸手抓住那身影,忽然那身影轉過頭來,一柄長矛刺向司徒百鈞。 這一幕,著實驚了后面三人一身冷汗,但是司徒百鈞畢竟是武林高手,他早有防備,看到長矛刺來,一縱身一個筋斗,翻身下馬,站在地上。 那使長矛人見一擊未中,挺長矛抖得如出動金蟒般,又刺向司徒百鈞,司徒百鈞并不慌張,身體微側,避過矛鋒,探左手抓住矛桿,順勢往自己懷里的方向一拽,把那人拽了過來。 那人一個趔趄,站立不穩,司徒百鈞一個前躍,右手點中那人前身的穴道。 司徒百鈞一擊得手,微笑地沖那身影問道:“還跑嗎?就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想回馬槍偷襲我,快說,誰派你來的?說了饒你不死!” 那人白了司徒百鈞一眼,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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