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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方程式 - 第107章 反解進階 逆向推演字體大小: A+
     

    “魔法方程式 ()”

    松下熏站在擂臺上,她的面前是那個拿著煙斗滿臉胡渣的男人,她的哥哥松下玄一剛剛敗在他的手上,敗的速度快得就像秋風掃落葉一樣。

    在安置好昏迷的哥哥之后,熏接替他來到了比賽場,她不是一個愛好爭斗的人,但她沒有別的選擇,父母失蹤的事在評級大會結束之后恐怕就要瞞不住了,玄一已經在晉級S級的道路上失敗,她絕對不能在這里倒下。

    胡渣男嘬了一口煙斗,左手揣在兜里所表現出來的漫不經心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松下熏也好,松下玄一也好,都不足以引起他的重視。比起他們的實力,這兩個孩子眼神中的堅毅才是更能打動他的品質,不過僅憑這一點,他是不會放棄自己的位次去滿足這兩個孩子的愿望的。

    在他看來,這些年輕人所謂“必勝的信念”,不過是青春期躁動的荷爾蒙給大腦帶來的無謂的負擔罷了,也許那種沖動很讓人懷念,但并不是什么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所以,就算將其毀滅掉,也無所謂吧。

    他已經感到不耐煩了,雖然這只是第二位挑戰者,但做為此刻站在擂臺上的一百位里明面上實力最弱的魔法師,如果不展現出壓倒性的力量,恐怕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前來挑戰自己。

    一招,決定勝負吧。

    胡渣男咬緊了煙斗的銅桿。

    熏緊緊地盯著對手,皓齒輕咬著紅唇,宛如白玉雕琢的手指扣著紫色花傘的傘柄,身體的重心微微后移的同時微微下壓,雙腿彎成了“K”字型。

    胡渣男的身形突然消失,熏的神經在一瞬間繃緊到了極致!

    不是瞬移,不是空間魔法,難道是純粹的速度嗎。

    一倍音速?兩倍音速?還是更快?

    熏的眼珠快速移動著,然而再明亮的黑色珍珠也無法映出那個穿著棕色大衣的身影,擂臺的范圍并不大,胡渣男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在哪里?他在哪里?遲遲找不到胡渣男的位置急得熏的鬢角淌下一滴冷汗,她最擅長的反解需要以看到對方的術式為前提才能起作用,如果連對方的出手瞬間都把握不到,那么反解就是空談。

    宛如黑夜中的一道劃破天空的閃電,熏的腦海里傳來急迫的示警。

    位置是右側身后,術式名,風切。

    反解!

    然而這一次,松下熏逆刻畫的陣列并沒有抵消掉胡渣男揮出的翠綠色魔法,那道風刃就像是滑不溜秋的泥鰍一樣從陣列的縫隙中穿了過去。

    少女瞪大了眼睛,風刃中蘊含的陣列明明白白地和她畫下的逆陣列相碰了,反解應該成功了才對。

    為什么?究竟是為什么?

    熏消瘦的身軀被風刃像打高爾夫球那樣遠遠地擊飛了出去。

    胡渣男叼著煙斗抬起頭,左手食指輕輕揉搓著下巴上的胡渣,就像一個高爾夫球手在欣賞自己完美的擊球,他身體外的光線扭曲了一下然后恢復了原狀。

    此時他所站的位置往旁邊偏了一小步。

    “用魔法扭曲了光線嗎……”

    熏明白了過來,可已經太晚了。強烈的沖擊波反復震蕩著她的內臟,就像有一只榔頭不停地敲擊著心臟一樣,熏不禁咳出一口鮮血。

    不僅如此,逆刻畫的陣列由于沒有和對手的魔法互相消解,反而起了反作用,爆發的風屬性能量瞬間撕碎了保護雙臂的寬袖,在紛飛的黑色布片中,她潔白如玉的雙手驀然間多了許許多多的裂口,紅色的液體順著指縫淌落,還沒落地就被狂風吹散,在空氣中化為鐵銹味的薄霧。

    在一片遺憾的唏噓聲中,熏的意識漸漸沉入黑暗。

    “好想失明啊——這樣就不用背這些煩人的書了。”

    很久很久之前,在熏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她趴在書上一邊撥弄手指一邊有氣無力地說道,離上一次出門已經半個月之久了,自從被發現有超級記憶的能力,她就一直過著這樣的生活。除了看書就是背書,家族里的人不停地為她找來各種各樣的魔法書,她每一次外出的間隔也越來越長。

    這對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再高深的魔法對孩子的吸引力也總是很有限的,如果有別的選擇,她絕對不會終日和這些沒有感情的書本為伴。

    可熏沒有選擇的機會,作為家族的核心繼承人,擁有這樣的天賦既是一種幸運也是不幸。對松下家族來說,熏可以說是承載了家族復興的希望,她永遠忘不了能力被發現那天父親母親眼里的淚水,她的天賦是整個宗族的幸運,只對她自己是悲哀。

    這個歲數的熏還明白不了這些,她只覺得

    “如果失明的話,生活起來會很不方便吧。”玄一端著兩杯茶水走了進來,他黑色的修道服被汗水浸濕得透透的。

    一看就是剛修行完。熏愣愣地望著跪坐下來的玄一腦袋上冒著的隱約可見的熱氣,在她的印象里,哥哥總是很努力,玄一醒著的時間里,百分之八十都用在了修行上。

    “再不方便也比一直背書好呀。”熏的手指胖胖的,就像剛出水的藕芽,她鼓著紅撲撲的腮幫子對著面前的魔法書吹了一口氣,但那片書頁鼓了一半,最后還是無力地跌回了原位,“為什么哥哥就不用整天在屋子里背書?”

    “因為熏和我是不一樣的。”玄一的笑容就像透過云彩的陽光,“熏輕而易舉地就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為了追上你的腳步,我必須加倍努力才行。”

    “為什么一定要努力呢?”熏兩手把書貼在臉上,像體操運動員那樣直直地向后躺倒在榻榻米上,“背書真的好無聊啊——”

    “重要的不是努力本身,而是努力的理由。”玄一一把抽掉熏擋著臉的魔法書,“這個理由只能自己尋找。”

    “理由?”熏注視著玄一明星一樣的眼睛,不是很能理解哥哥話里的意思。

    “要想保持充足的動力去修行,努力的理由可是必不可少的。”

    “那哥哥的理由是什么呢?”

    “我的理由,大概是一種名為‘責任’的東西吧。”

    “‘責任’……我也能找到自己努力的理由嗎?感覺會是一件很難的事吶。”

    “是挺難的。”玄一把魔法書放回熏的臉上,“不過如果是熏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努力的……理由嗎……

    熏感覺自己仿佛在一片黑暗中找到了一根可以拉拽的繩索,只要輕輕一扯,就可以打開通往光明的大門。

    我努力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呢……

    是家族嗎……

    熏的眼前浮現出出發來這里之前的一幕,松下一族上百名族人齊聚于宗家祠堂,對著祖先牌位虔誠地禱告。

    是親人嗎……

    父親嚴厲的背影,溫和地笑著的母親,還有……

    “如果是熏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不,不對,不是這些。

    一定……一定……還有什么……更深的東西……

    恍惚間,熏覺得自己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午后,獨自一人待在地下室里讀書。

    又看到了那朵憑空浮現的彼岸花。

    數不盡的黑紅色花蕊搖曳著,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光芒。

    指尖觸碰到它的那一瞬間,在心頭涌現的畫面,永遠地刻進了她的記憶里。

    世界變作廢土,文明化為虛無。

    一望無垠的結了冰的海面上,面目模糊的白色人影肆無忌憚地屠戮著她的族人。

    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面孔在她眼前倒下,大伯、二叔、父親、母親……

    最后,白色人影的手伸向愣了神的熏。

    那只白玉般的手,殺死了上百人卻滴血不染,就像是來自地獄的索命死神,收割著生命卻不沾塵世的血污。

    直到突然擋在她身前的玄一含著笑撲倒在她身上,胸口被那只手洞穿,飛濺的鮮血灑滿了熏的臉時,她才開始感到害怕。

    那種發自心底的惡寒和無助,用害怕來描述未免蒼白無力,熏慌亂地大哭起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顆顆滾落,滴在玄一漸漸冰涼的脖子上。

    所有的親人幾乎同時死在她的眼前,十多歲的少女根本無法想象這一切的發生,只有放聲大哭能緩解她此時的恐懼。

    海風在嗚咽,天空中飄落著潔白的雪,少女最后的親人在她的懷里停止了呼吸。

    那個籠罩在迷霧中的,面目模糊的白色人影一步步向她走來,少女撕心裂肺的慟哭對他來說尚不及那個少年胸腔中溫熱的鮮血,起碼后者不會大吵大鬧。

    熏眼淚滴落的地方盛開出一朵黑紅色的彼岸花,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在她心中響起,帶著令人無法抵抗的魔力,把這副場景牢牢地印刻在她的心底。

    “這,就是未來,沒有未來的未來。”

    沒有任何猶疑,熏便接受了這句話。

    就在這絕望的時刻,那個奇跡一般的人出現了。

    “快走!這里交給我!”

    這個拿著翠綠色魔杖的大哥哥來到了這里,說著熏聽不懂的語言,勇敢地擋在了她的面前。

    一切戛然而止,熏從噩夢中醒來,她右手的手腕上多了一朵彼岸花的圖案。

    她沒有對任何人講這件事。

    “不要告訴別人你看到過。”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她。

    那個聲音說的話對熏來說就像真理,她從來沒有過懷疑的念頭。

    從這一天開始,熏就變了。

    她開始喜歡上了種植彼岸花,不再鬧騰著要出門,終日專心致志地在地下室研習魔法書,父親母親為她的轉變感到欣慰的同時又有些擔憂。作為家族有史以來最強天賦者的女兒刻苦修行自然是一件好事,可他們矛盾的內心也不希望她喪失了作為一個少女最基本的快樂。

    她的哥哥玄一無疑是對這件事最感到奇怪的那個,他每天都會來地下室陪妹妹待上一會兒,可熏的話越來越少。即使他就坐在旁邊,熏的目光也很少離開搖晃的燭火照亮的書本。

    這個時候的玄一望著地下室陰影里黑壓壓的書架,心里就會沒來由地覺得憤怒。

    沒錯,就是憤怒,玄一對自己的無能感到憤怒。

    如果,如果自己能夠更強一些,熏也許就不用做到這一步了。

    真正的原因只有熏自己知道,她只是想讓族人都能夠在未來的變故中活下來,希望那個“既定的事實”不要發生。

    沒有未來的未來,不是她想要的未來。

    來到紫檀界的第一天,熏就見到了那個奇跡般的大哥哥,她很開心地送了他一朵自己種的彼岸花,因為他是那個拯救她的人,在遙遠或者并不遙遠的未來。

    “答案是……未來……守護我想要的……未來。”熏呢喃著,一朵黑紅色的彼岸花旋轉著緩緩融入進松下熏的眉心,化作一枚指甲蓋大小的紅色符文陣列。

    “怎么回事?”胡渣男皺著眉頭,把煙斗的銅桿咬得咯咯響,他把術式的強度控制得極為精準,那個少女明明在剛剛的攻擊下已經失去了戰斗能力,而此刻一股異常詭異的能量卻跳動在空間中,源頭正是漂浮在半空尚未落地的熏。

    “這是……什么東西?”他看到了修道服少女眉心的奇怪符文,“彼岸花?難道說……跟那個陣列有關?”

    不管那是什么,她的術式都尚未完成,只要趁此機會打斷她,就能確保勝利。

    “大意了,看來之前下手太輕了點。”胡渣男猛吸了一口煙,輕輕一拋,煙斗在半空中消失,一根酒紅色的魔杖在他手中浮現。

    “一切,到此為止了。”魔杖在空中寫下翠綠色的詩篇,風的力量霎時間爆發,一道龍卷鎖住了熏。

    強大的風屬性魔法會引動體內因為強烈沖擊而變得不穩定的魔力,以那個小女孩現在的身體狀態,根本不可能控制得住。

    “會不會因為魔力失控而死呢……如果那樣的情況發生的話,我會感到很困擾的啊。”他摸了摸臉兩側的胡渣。

    然而,他的擔心是多余的,龍卷只維持了不到一秒的時間就自動消解了。

    熏凌空而立,毫發無損,眉心的紅色符文已經隱去。

    “我……應該來不及,可……”熏有些迷茫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剛剛的反解完全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在那種情況下,以胡渣男的施術速度,她是絕對來不及反解的。

    而出現如今這個結果,是因為她在對方施術之前,身體就已經做出了反應。

    “那是什么……”熏的眼里,胡渣男正在同時進行“叼著煙斗站立”和“施放魔法”兩個動作,就像是近視眼看到的重影一樣。

    “嗯?”胡渣男暗暗握緊了魔杖,少女雙眸中跳動的金色讓他沒來由地生出一種被看透的感覺,同時催發的還有心底的不安。

    會輸嗎?

    那一瞬間掠過心頭的想法讓他自己都感到難以置信。

    被稱為“詠唱風的詩人”的他,可不是什么藉藉無名的小角色啊。

    鼎鼎大名的喬治·威爾森怎么會輸給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下一個魔法,一定要拿下這場比賽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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