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凡和白雪聽到這裡，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時看向清秋。

“怎麼了？”清秋察覺到視線，皺着眉頭疑惑問道。

“這裡是空間，就算小靈沒了靈骨，一樣可以來去自如。不過若是到了外界······”說到這裡，蘇夜凡便不在說下去了。

可是在場的幾人，都知道蘇夜凡沒有說的話，是什麼。

剛剛散去的愁雲，此時又聚集在幾人的心頭。

清秋看着遠處，長嘆了口氣。“罷了，這是小靈自己的決定。既然她已經做出了選擇，那我們支持就好。”

幾人在空間逗留了片刻，剛想出去時，小靈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幾人身前。

“小主人。”小靈臉色蒼白，虛弱的喚了一聲。隨後，扯出一抹笑，便昏迷了過去。

蘇夜凡眼疾手快，接住了小靈差點倒地的身體。隨即看向清秋，眼神詢問該如何做？

幾人看到小靈的笑容，心間都有些酸澀。

“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以服用靈泉水嗎？”清秋看着虛弱的小靈，臉上的心疼之色沒有絲毫遮掩。

可以說，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除了家人，小靈陪伴她的時間，是最久的。

看着小靈現在的樣子，她怎麼能不心疼？

蘇夜凡聞言點了點頭，“可以，不過不宜服用太多。”說罷，便抱着小靈，進了屋內，將小靈安置在一旁的榻上後，便走到了清秋身側。

“這回，你可是滿意了？”清秋走到小靈身旁，喂她服下了靈泉水後，低聲嘆道。

“小主人，小靈醒來後就沒事了。”白雪見清秋一臉愁容，適時出聲安慰。

清秋笑了笑，點了點頭。

白雪又道：“這是小靈的選擇，小主人不是也這樣說嗎？”

“是啊！只要她開心就好。只是······”她沒有想到，小靈會爲了愛，捨棄了那麼多。甚至連無盡的生命，都可以放棄。

試問世間之人，有幾人能夠做到如此？

清秋捫心自問，她可能做不到，可也許又能做的到。這個問題，她自己也沒有答案。畢竟，事情不是發生在她的身上。

有時候沒有發生的事情，假設時的決定，和真正遇到事情而做出的決定，是截然不同的。

“大哥醒了嗎？”清秋搖了搖頭，索性不再去想，而是轉頭問着洛天。

洛天看着清秋，搖了搖頭。

“等大哥醒了，讓大哥照顧小靈吧。”清秋嘆道。

幾人自然不會反對。

只是，讓大哥出現在人前的計劃，要暫且放一放了。

其實清秋心裡還是有些內疚的。這段時日，若是自己經常來空間看看，或許小靈，就不會有這樣的決定。

洛天似乎看出了清秋的想法，有些心疼的上前，“秋兒，這是小靈的選擇。與你無關，你不必自責。”

“可是······”清秋看着洛天，心頭多了一抹沉重。

“沒有可是，秋兒。當初是你說的，讓小靈自己決定的，不是嗎？嗯？”洛天把清秋摟進懷裡，一下一下的拍打的清秋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