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調組臨時辦公室里，每個人都是一副神經兮兮，不可思議的模樣。

「我剛才沒跟你們說，」趙玉激動地說道，「我剛才一看到那具屍體，我就感受到了一股書卷氣息，沒想到……真的是個老師？

「南雲師範學院，是不是，還是個大學老師？」

「是嗎？我怎麼沒有聞到呢？」苗英咧嘴說道，「我倒是聞到了一些魚腥味兒！」

「不會吧？」趙玉攤開雙手，「魚腥味應該是他們驗屍房特有的味道吧？不是消毒液的味道嗎？」

「99年……」苗英搖頭說道，「趙玉，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沒有辦法解釋嗎？如果照片拍攝於99年，那麼那具屍體，怎麼會如此年輕？」

「不！絕對不是99年！」誰知，曾可將大樓照片播放大屏幕上，說道，「別忘了，照片是黑白的！

「99年南雲師範學院拆除了那棟教學樓，但拆除時候的樣子，和照片上並不相同！

「所以……照片拍攝的年代，還得更往前……」曾可說道，「我已經派人進入到南雲師院的內網，去尋找相關資料去了！

「很快，我們就能判定照片拍攝的年代……」

「這……這就更解釋不通了吧？」苗英緊鎖眉頭，驚疑不定地說道，「除非……照片上的這個女人，並不是那具女屍本人，而是，女屍的母親，或者……祖母？」

「可是……衣服呢？」趙玉說道，「衣服為什麼穿的一樣？」

「趙玉，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苗英說道，「這件事看上去離奇，但還存在著一種解釋，那就是冷凍，對吧？」

「嗯……還是你了解我！可是……」趙玉顯然說不服自己。

「對呀！」苗英說道，「冷凍可以理解，但是，如果女屍真的是照片上的這個女人，那麼……她被冷凍了多久？20年？30年？甚至……40年？」

「咕嚕……」曾可咽口唾沫，說道，「你們的意思，不會是說，我們得找某科研機構談談？

「這女人……是……是幾十年前的科學實驗？」

「凍屍的話……」趙玉撓頭說道，「我們不太了解，但是……想一想滿州的橋下女屍，才短短一兩個月，屍體已經縮水變形了，而且有些地方變成了那種難看的蠟黃色，好像打了蠟一樣……

「可是……」他指著大屏幕說道，「這個女人栩栩如生，那麼年輕，肌膚那麼有彈性，完全……完全沒有凍屍的樣子啊……

「再說了……」趙玉攤開手，「把一個人冷凍幾十年，怎麼凍？在哪兒凍？這不是扯嗎？」

「可是……」苗英鄭重說道，「七星懸棺難道不比這個扯？可那些……都是我們親眼所見啊！懸棺里的屍體，30多年不腐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最好還是先按照能夠解釋的解釋去解釋，」趙玉說起了繞口令，「比如，照片上的女人是女屍母親年輕時的照片，女屍只不過是在做模仿，所以才穿了一身，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的衣服！？」

「你之前不是說，你聞到了一股書卷氣息嗎？」苗英說道，「書卷氣息哪兒來的？」

「或許……」趙玉強行解釋，「女屍本人繼承了她母親的衣缽，也是一個老師呢？」

「曾可，」苗英扭頭對曾可說道，「我們應該把這張照片發給南雲師院，讓師院的老教師們辨認一下，或許就能找出死者的身份了！」

「您放心吧！」曾可說道，「我已經那麼做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組長……」這時候，吳秀敏忽然出現在了辦公室內，一進門便示意著門外說道，「怎麼了？為什麼全警局都在議論著什麼神秘女屍呢？

「出什麼事了？不會是……昨天晚上你們談到的從靖江里漂來的那具女屍吧？」

「唉！」曾可嘆息一聲，「一言難盡啊！」

於是，眾人將女屍的事情告訴給了吳秀敏，吳秀敏聽后亦是倍感驚訝，還從來沒有聽到過如此離奇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從靖江里漂過來的，」吳秀敏出主意道，「是不是應該從源頭查起啊？

「查一查過往的船隻，既然出現了屍體，那就肯定有一個拋屍的過程啊！」

「嘖嘖……」趙玉拍手說道，「看見了沒有，還是吳姐專業，咱們眼睛全都盯著屍體呢！」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苗英說道，「靖江是個小地方，很少出現刑事案件，當地警方已經傾巢而出，去全力調查了！

「不過，難度不是一般大，」苗英又補充道，「江水是流動的，我們不知道屍體在水中漂流了多久，所以很難判斷出拋屍的具體位置和時間！」

「一定是漂流過來的嗎？」趙玉說道，「如果是有人故意把屍體放在江邊的呢？」

「發現屍體的地帶，當地警方也在調查！」苗英說道，「但是根據現場的痕迹判斷，還是屍體從水中衝到岸上的可能性比較大！

「還有，屍體發現於靖江古寺附近，那裡的監控探頭很多，」苗英說道，「拋屍現場緊鄰停車場，如果是有人故意拋屍，選擇那個地方顯然不太明智！」

「怎麼？」吳秀敏聽出了問題，當即問道，「這件案子也歸我們處理了嗎？似乎，跟直播殺人沒有關係吧？」

「上面還沒有給出明確指示，」苗英說道，「但是，既然高發財和專家組都來了，那麼這件案子恐怕會順理成章地派給咱們！」

「呼！」吳秀敏嘆息一聲，說道，「一件直播案，就夠讓人頭疼的了！」

「哦，對了，」趙玉這才想起之前分配給吳秀敏的任務，急忙問道，「吳姐，你現在回來，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嗯，我今天跟進了徐悠然之前的官司，問了有關的旅行社，的確得到了一些新情況，徐悠然這個人比我們想象得要更複雜一些！」

「哦？」趙玉睜大眼睛，「說來聽聽吧！」

「好！」

結果，吳秀敏僅僅說了一個「好」字，外面又有一個人風風火火地小跑著進了辦公室。

「趙組長，趙組長，」來者正是大隊長施敏，他一進來，便口乾舌燥地向趙玉彙報道，「康樂……康樂那邊又出現新案子了！」

「什麼！？」趙玉驀地站了起來，緊張地問道，「你是說，直播殺手又殺人了？」

「不……應該不是直播……」施隊長擺手說道，「逍遙山景區里發現了兩個……嗯……兩個奇特的倖存者，哦不，被困者，也不是，反正……反正是發現了兩個奇怪的人！

「其中，一個已經死亡，另一個正在搶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