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爸是從哪裡搞到的！」崔麗珠回憶道，「那一年，我們還住在黃金城來著。有一天，我老爸從外面回來，帶回了一批『貨物』。

「其中，就有一個特別漂亮的俄羅斯套娃。

「當時，我特別喜歡，就經常拿來把玩！」崔麗珠疑惑地說，「我覺得……那個什麼面具人問的，應該就是這個套娃了！」

「很有可能……」黎婧拍了趙玉一下，仰著頭做了一個演示，「你注意看，他*媽和套娃的口型，基本是一樣的，只是一個不捲舌，一個捲舌，而舌頭在嘴裡面，你當時的光線又不太好，所以聽成了他*媽是有可能的，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完美的唇語破譯！」

「意由心生啊！」蕭航配合著補了一句，「狂探就是狂探，看到這種嘴型，首先就會想到罵街，這也並不奇怪嘛！」

「去你奶奶個腿的！」趙玉不客氣地罵了一句。

「我之所以那麼確定……」崔麗珠皺眉說道，「是因為當你們一提起套娃這個詞之後，我好像……想起點兒什麼……在我昏迷的時候，好像還真的有人跟我提到過似的！我……我能記起一些東西……」

「你別著急！」趙玉勸慰道，「你先靜下心來想想，套娃是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別的沒？」

「挺精緻的，套娃嘛！當然畫得都是俄羅斯小姑娘了，穿著俄羅斯的傳統服裝，紅色的，很漂亮的樣子……」崔麗珠回憶道，「裡外一共有5層，一個比一個小，都是差不多的娃娃，還有……還有……就沒了吧？」

「那……後來呢？」趙玉又問。

「後來……」崔麗珠想了想，說，「其實……我就玩兒了那麼幾天，一個星期都不到的樣子……

「你們知道，那些都是我爸偷來的贓物，值錢的會被賣掉，不值錢的則會被毀掉，絕對不會留下來自己用的！

「所以，雖然我很喜歡那個套娃，但最後還是被我爸給銷毀了！」崔麗珠無奈言道，「我當時好像還跟他生了氣，但是沒用，我知道他的規矩。能讓我玩上一個星期，就已經算是破例了呢！」

「哦？銷毀了？」蕭航皺眉，「既然沒了，那還找個什麼勁兒？而且……套娃裡面能有什麼？至於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嗎？」

「你親眼看到，陶香把套娃銷毀了？」黎婧問。

崔麗珠搖頭：「我不確定，他怕我生氣，所以沒有當著我的面銷毀！」

「套娃在哪裡？你還能想起來嗎？要是找不到套娃了，你還有什麼辦法？」

趙玉把面具人的話，重新整合複述了一遍，至少語句變得通順了許多。

「哎呀！照片！」誰知，聽到這裡，崔麗珠卻猛得拍手，急忙說道，「雖然我爸把套娃銷毀了，但是……他留下了一套照片！」

「哦……」趙玉瞪了瞪眼，「難道……面具人說的照片，就是這個意思？」

「既然有照片，那個人自然是要去找照片了！」蕭航催促道，「你快想想，照片在哪兒呢？」

「嗯……照片……照片在晉平警局了！肯定在證物室了唄！」崔麗珠再次拍手，顯得異常激動，「我一開始不知道，後來當我爸腦子不清楚之後，我才從他包里翻出來的，原來他把所有銷毀的贓物全都拍照留了檔。

「我把東西一起帶到了晉平，就放在養老院的儲物櫃裡面！

「可後來，我出了事，東西就全都被晉平警方沒收了！」崔麗珠想道，「反正裡面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我後來就沒再去取！」

「照片有幾張？」趙玉忙問。

「只有一張，但五個套娃的正反面全都照到了！」崔麗珠說道，「雖然……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可是，那套娃我反反覆復打開過很多次，裡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

「不管怎麼說……」趙玉掏出手機說道，「敵人的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就是這張照片，我得趕緊通知李落雲，讓他嚴加防範！

「哦不，不僅嚴加防範，乾脆做個陷阱，把特么小日本玩兒死才好！」

當趙玉說著話，還有模有樣地撥動電話號碼的時候，黎婧和蕭航一句話也沒說，二人全都木然地看著趙玉，感覺趙玉已經糊塗了，完全是在說夢話一般。

在此之前，他們已經試過無數次了，手機根本就沒有信號的。

可是，趙玉卻似乎並沒在意，還在自顧自地按著電話號碼。

我咔！

當趙玉使用信號增強器的時候，還真是吃了一驚，但見道具作用之後，竟然只需要區區354點積分，便可以強化使用了。

真坑啊！

趙玉腦門都冒汗了，幸虧之前自己沒有用5000點積分去強化這個小道具，才短短這麼一會兒工夫，居然跌得如此之狠！

哦……

趙玉想明白了，一來是因為人工屏蔽被關閉，二來，可能外面的天氣也有所好轉，所以才不用再花那麼多積分強化了。

他知道，要是再等一會兒的話，說不定連1點積分也不用花。可是，他現在已經迫在眉睫，決不能再心疼這點兒小錢了。

於是，354點積分強化之後，手機立刻滿格了信號。

嘀嘀嘀……

手機響了幾聲，話筒里很快傳來了李落雲的聲音。

「喂，李隊長啊！我，趙玉！」趙玉看了黎婧二人一眼，故意轉回身迴避了一下，然後說道，「你趕緊給我去晉平警局找一下陶香和崔麗珠在養老院留下的那些證物，用最快最快的速度，幫我把一張照片找到，照片上是一個俄羅斯套娃……」

……

看著趙玉閑庭信步般地打著電話，黎婧和蕭航簡直看傻了，一開始，他們還以為是趙玉在裝逼開玩笑呢！

可隧道內異常安靜，他們可以清楚地聽到李落雲的回應……

「這……」蕭航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信號依然為零，不死心的他順勢撥打了幾下，這才確定仍然無法接通。

「唉！」黎婧亦是有些凌亂，當即皺著眉頭嘆息道，「回頭，得跟人家刑事廳多學學了，看看人家這手機質量！」

「好了……」這時，趙玉已經打完了電話，沖黎婧二人說道，「我已經讓晉平警局那邊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他們往裡面鑽呢！這次看他們還跑不跑得了，不過……

「不管怎麼說，咱們最好還是能把套娃的秘密搞清楚才好……」趙玉拿著手機比劃道，「放心，我讓他一找到那張照片就立刻給我發過來……哎？你……」

誰知，蕭航哪裡還等得了趙玉把話說完？一把將手機搶過，趕緊按下號碼，呼叫支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