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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第二十八章（總第一百二十二章）、兵定洛陽2
漢獻帝初平四年（193年）三月上旬，馬宇奪得函穀關，兵鋒直指洛陽。
取得了函穀關，當日打掃戰場，轉化俘虜，同時大軍修整也休息一下。第二天，上午基本處置完各種事項後，下午在將軍府裡，馬宇和賈詡、董昭、馬騰、以及主要將領，就開始商議下一步作戰行動。馬宇道：“洛陽的意義主要在於其象征意義，洛陽城雖然是廢墟一片，無堅可守，人口不多，但我們也要把他拿下，不能讓黃圻占著，阻擋我們東進的道路。況且這裡地廣千裡，我們占領洛陽後，要把洛陽和所屬縣都建設好，這樣老百姓就會主動回來。洛陽，是大漢的中心，我們將來一定要讓洛陽重生，把洛陽建成大漢新的都城。”
董昭拿出了連夜突擊做好的攻打洛陽的方案，講完後又高聲道：“總體佈置就是這樣，根據探馬和審訊俘虜得知，黃圻在洛陽外圍加強了警戒，設置了兩道防線，但都不太牢固。城牆殘缺的洛陽，我靖勇軍完全可以一戰而取之。兵力方麵，黃圻有兩萬二千人馬，其中，為阻止李柱部過河派往平縣四千騎兵，隨時可調回洛陽。加上曹操手下大將李典的五千人馬，洛陽總共有二萬七千人馬。我靖勇軍現有作戰兵力達到了五萬一千人，人數、士氣等方麵都超過敵軍，再經過二日修整，大軍完全可以恢複，可乘勝戰黃圻、取洛陽。”
各將領都摩拳擦掌，紛紛要爭當先鋒，要為主公直取洛陽。
馬宇征詢馬騰和賈詡的看法。馬騰道：“估計黃圻部戰鬥力不強，李典可能有點難纏，我聽聞李典帶兵很有一套，即使是這樣，大軍直取洛陽，洛陽冇有城牆，我覺得一日即可結束戰鬥。”
馬宇又問賈詡：“文和先生，你看洛陽之戰如何開展為好？”
賈詡道：“主公說了，洛陽是大漢都城，我靖勇軍必須要為朝廷收回。目前看來攻占洛陽，已不是問題，就看如何攻打這一仗。自函穀關丟失後，黃圻部士氣必然低落，軍心浮動，已有士兵開始跑路。據報為阻止士兵逃跑，黃圻已殺了十餘人。李典部連續奔波數日，現已退回洛陽，但人馬疲憊。黃圻以為我們剛獲取函穀關，大軍必然要修整，防備上必然鬆懈。主公，我建議趁此機會，不可拖延，立即出兵，一鼓作氣，不給黃圻李典任何喘息的機會，也不給他們逃跑的機會，百八十裡很快就到，趁勝出兵，天黑前拿下洛陽，必能事半功倍。”
馬宇略一思考道：“好，文和之計，深合我意。大家不要以為取得了函穀關，就傲的不得了了，傲兵必敗，各位切記。西涼軍的戰鬥力大家都看到了，函穀關一戰給我靖勇軍造成的重大傷亡，也是前所未有的，所以今日之戰大家必須小心謹慎，萬不可輕敵。眾將聽令。”…
“第一，以趙伍八千人馬為前部先鋒，兵貴神速，直取洛陽。”
“第二，趙真、薩倫分為左右兩路，包抄洛陽，爭取全殲。”
“第三，裴元紹、段煨和孫吉等緊隨趙伍之後。陳木、周刻、沈先隨中軍同行。”
“第四，陳木負責探馬，隨時報告周邊敵我動態。”
“第五，李柱率孫吉和李悉，守函穀關。”
“第六，若夜間作戰，所有人左胳膊係白布條作為標記。”
“現在開始準備，一個時辰後出發。明白嗎？”
“明白。”眾將齊聲應道。
李典令各將領速去準備，自己回到大帳中，喚出黃圻昨晚送來的美女，鑽入被窩又溫存了一番，正在魚水交歡之中，親兵在簾外報告：“啟稟將軍，黃將軍派人請將軍赴宴。”
李典故作鎮靜道：“告訴他等一下。”隨之速戰速決，匆匆結束後，在美女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內著軟甲，藏好刀劍匕首，沉著的走出營帳。
親兵隻當不知，報告道：“黃將軍派司馬葉燾，前來請將軍赴宴。”
“令呂武、張稹速來大帳。”李典打了個哈欠道。
親兵應道：“呂將軍和張將軍，已在大帳外等候將軍。”
“哦。”李典走出大帳，見呂武和張稹正在聊天，不知道說到了什麼，三人一陣大笑，見到李典來了，葉燾立刻就不笑了，呂武和張稹還笑個不停。
“你們笑什麼啊，這麼開心。”李典走過去，親切的問道。
呂武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正要說還冇等開口卻又笑了起來。
還是張稹止住了笑，說道：“李將軍，剛纔葉司馬說了一個笑話，尤其搞笑。”呂武又大笑了起來，張稹繼續說道：“說起宴請的事，葉司馬道，想起一個故事。說是有個主人殺了一隻雞請客，這隻雞很不服氣，到了陰間後找到閻王告狀，說請客殺雞是常事，可是不該拿我請那麼多客人。原來主人殺了雞，和蘿蔔一起燉，而且請了六十多人同吃。閻王不信，哪有殺一隻雞請六十多人的，人間豈有這等人這等事。雞要求傳蘿蔔來作證，蘿蔔作證說道，雞撒謊，那天請客，鍋裡隻有我，哪有雞啊。
“哈哈哈。”李典也被逗的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挺有意思的故事，講的不錯。”呂武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站在葉燾後麵的一個小隊長趙穀道：“我也遇到一個搞笑的事，在此講來為各位將軍喝酒助助興。去年，我們到北山的一個村子裡，準備去抓一個大戶，作為人質搞點金銀糧草。我們包圍他家後，到處搜查也冇有抓到他。我一琢磨，應該跑不了，遂帶人就到後院去搜。後院也冇有什麼藏身之處，隻有一間茅房。於是我直奔牆角的茅房，剛走近，就聽到裡麵有人說道：‘哼、哼，裡麵有人’。”…
“哈哈哈，哈哈。”眾人爆發出了一陣大笑，尤其是呂武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過了好一陣，大家才止住了笑。
“你們一定抓住了一隻大肥羊。”張稹道。
“那是，確實非常肥。”
“後來，你們把他怎麼樣了，一定是殺了吧？”呂武總算是止住了笑問道。
“冇殺。”
“哦，冇殺？願聞其詳。”呂武驚異道。李典也的看著趙穀，感興趣的等待趙穀回答，看看究竟結局如何。
“當時確實是要殺他的，後來他說了一句話，我就把他放了。”
“放了？他說了一句什麼？”李典也忍不住好奇的道。
“他再三求饒放過他，我也冇答應，最後他說，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轟”的一聲，周圍爆發出一陣大笑，有的士兵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李典也放聲大笑，呂武笑的差點就倒地打滾了。
過了好一陣，眾人才笑完，隻有呂武捂著肚子還在笑。
待眾人都笑完了，葉燾也努力的收起笑正色道：“李將軍，我家黃將軍請你和各位將領赴宴，請。”
李典道：“如此叨擾你家黃將軍，來了幾日又冇做什麼事，上頓下頓的宴請，真的不好意思哦。”
“應該的，應該的。”葉燾笑了起來，是那種很有感染力的笑，真摯的說道：“黃將軍說了，為了我們的事，李將軍一路幸苦，晝夜兼程，到了洛陽也不休息，立即趕往函穀關。做事做人，都很令人敬佩，設宴就是要向你表達我們的敬意。”
“謝了。”李典對呂武和張稹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去吧，不要冷落了黃將軍的一片心意。”
“哎，怎麼就你們三位去啊，”葉燾笑著說：“我們黃將軍準備的很豐盛的，多去幾位將軍吧。”
李典道：“他們已經都安排了，這邊還有士兵要準備就餐。我們幾個去就可以了。”
葉燾又熱情的勸了幾句，見李典堅持，卻也不好勉強，隻好說道：“也罷，待我請示黃將軍，看能否送些酒菜過來，這些天，士兵們也幸苦了。”
李登來報大軍集結完畢，馬宇令趙伍立即出發，派出的尖兵要加強；趙真和薩倫立即跟上，行動要快，隨即親率中軍浩浩蕩蕩的往洛陽而來。
趙伍見地形地貌較為複雜，道路兩側多為山丘、河穀，令牛懷為先鋒，率尖兵謹慎進軍，小心前行。高識為尖兵隊長，率隊長門和及五位神射手，和二十名馬上功夫優良者前麵開路。一路走來，隻遇到了幾個洛陽方向來的探馬，均被高識率杜如等射殺。眼看天色將晚，後麵趙伍催動大軍緊跟在後，牛懷也著急了，令尖兵隊加快速度，行不多時，很快就看到洛陽城了。
將軍府前，早有值守衛兵牽住馬，李典等人下馬，黃圻率眾將領迎出門來，黃圻道：“李將軍，你可來了。怎麼纔來你們三位，其他將領怎麼冇來呢？”又對葉燾道：“定是你冇有將我的敬意完全轉達給李將軍。”…
葉燾急道：“冤枉，冤枉。將軍的意思，我對李將軍說了，可是……”
“黃將軍，葉司馬剛纔說了的，可我這邊已安排他們組織士兵們就餐和休息，他們脫不開身。雖然隻是我們三個來，也是領情了。”
黃圻瞄了一眼李典等人的佩刀，心裡想到：“也好，人少一點好對付，常言道，鳥無頭不飛，收拾了他們三個，餘下的就好辦了。”令人將李典的親兵引至旁室飲酒，於是麵帶微笑的給李典介紹從事李突等人見麵相識，隨後客氣的說道：“既如此，李將軍、呂將軍、張將軍，這邊請。”對左右道：“回頭派人給李將軍屬下送點好酒過去。”心裡暗想：哼，哪有什麼好酒，大軍直接殺過去，足夠你們喝一壺的了。”
李典等人進入將軍府，看到特意打掃乾淨的將軍府，心裡也很踏實，感覺黃圻盛情之下很是用心，還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尤其是黃圻等人都冇有帶刀，雖然在座陪酒的有十人，李典並冇放在眼裡，還是很放心。黃圻和李典邊走邊聊，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進到了大堂，又讓楊綸再通知幾個將領官員來陪酒。大堂裡已佈置好了酒宴，當中是歌舞的場地，來往兵士正在上菜，酒罈已打開了，酒香四溢，很是誘人，雖然不是杏花村，但憑香味也知是好酒。可以看到旁邊的屋子裡有歌女舞姬正在準備，不時傳來幾聲鶯聲笑語，弄的這幫將領心裡癢癢的。李典心中暗喜：“看來黃圻冇有異樣，到時候就更容易得手了。”
楊綸等人很快就回來了，又和李典寒暄一番，然後賓主就座。見菜已擺好，酒已倒好，黃圻笑容滿麵的道：“這次李將軍不辭辛苦，千裡奔馳援助洛陽，我等心中萬分感動，今日特備幾杯薄酒，不成敬意，定要一醉方休。來，讓我們共同舉杯，為了洛陽，為了我們的合作的勝利，我們共同敬李將軍一杯。”
李典道：“不敢不敢，我們共同敬黃將軍和各位西涼勇士。”
大家一飲而儘。
李典又回敬了黃圻等人，大家開始相互敬酒，大堂裡氣氛逐漸熱鬨起來。酒意剛有三分的時候，黃圻問楊綸道：“歌舞準備的如何了？”這是預先商議好的，要讓刀斧手進入預定位置的暗號。
楊綸起身應道：“稟將軍，應該準備好了，我馬上去看看。”說罷，對李典等道：“失陪了。”起身出去。
李典盤算著再喝幾杯，待歌舞開始熱烈的時候，黃圻等人防備必然鬆懈，就差不多應該動手了，故輕鬆的問道：“黃將軍，不知下一步洛陽如何辦？黃將軍如何打算？”
黃圻信心滿滿的說道：“這次馬宇大軍雖然奪了函穀關，但是傷亡非常慘重，平縣偷渡的靖勇軍也被打的落花流水，估計馬宇要歇息一陣子了。同時，李將軍的威名也足以震懾馬宇，我在洛陽也佈置了兩條防線，明日還要選擇有利地形佈置伏擊。若是馬宇敢來洛陽，定叫他知道西涼鐵騎的厲害，讓他丟盔棄甲狼狽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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