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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第二十四章（總第一百一十八章）、血戰雄關4

李柱當日夜裡接到馬宇的命令後，令中郎將張榮率一千人佯裝主力，在洛陽東北的孟津渡河.張榮在岸上插滿了旌旗，列隊士兵來回走動，似有千軍萬馬一般。張榮則大張旗鼓的在這一帶探測河寬以及水流情況，尋找船隻，又似欲架設舟橋，吸引了黃河對岸平縣守軍的和緊張，立即報告了黃圻。黃圻令從事李突和中郎將許記率四千騎兵一路奔馳趕到平縣，到河邊高坡上仔細觀察了好一陣，認為必須晝夜嚴加防範。於是在河邊設置了周密的崗哨，在河邊層層設置了阻止船隻的障礙物，將人馬分為三部分，輪流值守在大河邊。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也提升了對岸的度。張榮令開始強行渡河，戰鼓擂的震天響。隊長邱圍指揮著弓箭手迅速隱在盾牌後麵，做好掩護船隻過河準備。隊長毛奕指揮著士兵們列隊，沿著數十隻小船，陸續開始上人，上千人齊聲高呼：“踏平洛陽，活捉黃圻。”

對岸的守軍發現靖勇軍開始渡河了，立即發出了警報，很快李突和許記也趕來了，一邊安排快馬向黃圻報告，一邊集中弓箭手。數千人馬聚集到了岸邊，排兵佈陣，忙活了一陣，見船隻開動，許記一聲令下，弓箭手紛紛射箭，箭矢如雨般的射向船隻，船頭的擋箭木板被射的響起了密集的嘭嘭聲。張榮令弓箭手反擊，在激烈的對射中，雙方偶爾有弓箭手中箭倒下，許記高呼：“快，盾兵上來。”一隊隊的盾兵上來，擋住了靖勇軍射來的箭矢。許記大聲喊道：“發射火箭，速發射火箭。”

很快帶著火的箭矢射到船上，引起了船隻著火。船上的士兵一邊劃船一邊滅火，慌亂中有人中箭，有的跌落到水裡。張榮見情形不妙，急令收兵。

過了一陣，對岸又開始擂鼓，更多的船隻又開始衝向對岸。李突和許記下令發射火箭，衝突了一陣，張榮又下令收兵。就這樣來往反覆沖沖殺殺，直到天黑了雙方纔收兵。李突和許記見殺的李柱折兵損船，焦頭難額，高興的派快馬向黃圻報告，擊潰靖勇軍渡河主力部隊，殺傷八百多人，落水者無法統計，燒燬船隻一百多艘，李柱中箭受傷，我方僅傷亡四十六人。黃圻得報大喜，派人送去金銀美酒等獎賞不提。

李柱率主力四千人馬急行軍過了河陽，到了黃河上遊西邊的一處荒野，這裡水流較為平緩，是早已看好多時了的備用渡口，預先已在河岸打下了數十根木樁，隱藏了二十條小船，一條大船。李柱令司馬趙林率部隊隱蔽在山丘林中，防止對岸河陰守敵遊動哨發現。一邊讓司馬郭通準備船隻和船工，同時集中挑選出來的會船會水的士兵，在夜色降臨時，開始悄悄的渡河。先過河的二百人在司馬郭通的指揮下，埋伏在山丘上，掩護大軍過河。隨後在河上拉上了幾條粗繩子，將船隻固定好形成了兩個簡易的舟橋，這樣一來過的更快了，到下半夜，四千人馬在天亮前，總算是安全過河了。…

次日上午，馬宇帶賈詡、董昭和馬騰，到沈先的大營，檢視攻城大砲製作的情況如何。沈先聞報，立即率人迎了上來。沈先彙報道：“主公，我們晝夜不停製作，已完成了三十門大砲，還有十門很快就要好了。四十五個雲梯，十個撞車，明日上午保證全都完成。”

馬宇先看了撞車，很沉重很結實，心裡還是很滿意的。又看了堆放在一邊的雲梯，想到士兵們冒著箭弩滾湯拚死往上攀爬，冇有說話。在操場一邊是排放已組裝完畢的大砲，問道：“孫吉的人員什麼時候過來學習操作？”

“剛纔孫吉派人來問過了，一會兒就到。”沈先迴應道。

正說著，孫吉、副將蔣途和司馬李莊率隊來了，見馬宇在，連忙上前執禮道：“主公，我部來學習大砲操作，請主公下令。”

馬宇道：“這些大砲是我們攻破函穀關的關鍵所在，但是掌握這些大砲非常重要，更是關鍵，要打的準，打的狠，才能一舉拿下函穀關，有決心嗎？”

“有！”孫吉、蔣途和李莊等齊聲回答。

馬宇點點頭道：“好。開始吧。”

按照大砲的操作方法，孫吉讓李莊將士兵分成兩什為一組，十八人負責拉動大砲的繩子開炮，其餘人負責搬運砲彈。先操作三門大砲作為示範，沈先講解瞭如何操作大砲的要領，令人將大砲所對的方向清理閒雜人等，安置好警戒。然後讓三組士兵到位，安放好砲彈。沈先高聲大喝道：“一、二、三、放！”十八名士兵一起用力，大砲長長的槓桿突然轉動，巨大的石頭在慣性的作用下，“嗖”的一聲飛出，“轟”的一聲，巨石落在遠處砸的粉碎，騰起了一陣煙霧。最近的六七十米遠，最遠的達到了一百五十米左右，馬宇感到很不錯。

四周爆發出了一陣陣的歡呼，歡呼之餘，孫吉和蔣途以及眾士兵，看到大砲的威力，都深感震撼。

董昭對馬宇道：“主公，若是將易燃物做成砲彈發射過去，既可殺傷敵兵，也可引燃關樓，應該效果不錯。”

“好主意。”馬宇讚道：“沈先，你看看可以製作易燃的砲彈嗎？”

沈先應道：“主公，我們馬上想辦法，研究一下，應該冇問題。”

函穀關內，孫高正和左右商議防守事宜，詢問了各部士兵的情況後，又問器械物資是否充足。校尉胡定回道：“將軍，石頭滾木，熱油大鍋等都準備的很充足，夠馬宇喝一壺的了。”

“不行，還要準備，若不夠，就拆房子。一切以守關為主。”孫高說道：“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馬宇人多勢眾，要防止馬宇輪番不停的進攻，所以必須要準備充足，胡校尉，你率部先把後街的住房都拆除掉，將石頭木料都集中到關門這裡來。”…

“遵將軍令。”胡定高興的應道，想到將老百姓趕走，拆除這些房子，又可以發一筆小財了。

陳填瞪大了雙眼，望著逐漸攀登到十多丈高的幾個身影。其中司馬胡靈攀登的最快，身手矯健，可以說是一路領先，對胡靈，陳填幾乎寄托了所有的希望，認為有了胡靈，攀登上去應該冇有問題。胡靈是他最得意的攀登高手，一直對他非常重視。他在訓練中也非常刻苦，成績突出，陳填把他直接從士兵提拔到了隊長，後來又擔任了司馬。在胡靈的右側是劉錫，也是一個優秀的隊員，訓練刻苦，成績突出，陳填直接將其從士兵提拔到了隊長。這次本來陳填要帶隊攀登的，胡靈堅持由他帶隊攀登，並保證堅決完成任務，陳填隻好讓胡靈帶隊攀登。眼看胡靈攀登到了一半了，其餘的逐漸還在十多丈高的地方徘徊。漸漸的，有三個在十五六丈高的地方停下來了，緊緊的貼著岩石無法動彈。過了一會兒，又有兩個停留在約二十丈的地方動不了了。

陳填緊張的渾身好像都在出汗，死死的盯著胡靈逐漸放慢的身影。很快，又有三個停了下來。隻有胡靈和劉錫還在逐漸的攀登，隻見胡靈和劉錫在近三十丈高的地方先後也停留了下來。

胡靈喝了一小碗杏花村，感覺渾身都是勁。攀登到了中途的時候，他仔細的檢視了上邊的情況，大約還有四五丈高差不多就到頂了，可是周圍冇有一處可以利用向上攀登的地方，心裡不由得一陣一陣的焦急。看到已經有八人已停留在下麵無法動彈，所有的希望都在自己和劉錫身上。而劉錫也停留在右側距離略為低於自己約一丈遠的地方，貼著岩石也在焦急的上下左右到處檢視。

胡靈看了半天，發現在自己和劉錫之間的上方有一顆小樹，胡靈覺得可將繩子拋過小樹，再讓劉錫抓住，拋過來，胡靈就可以抓住繩子攀登上去了。

胡靈對右側劉錫發出信號，低聲說道：“我將繩子從你頭上方的小樹拋給你，然後你把繩子抓住後扔給我。”劉錫看了看小樹，點點頭，示意冇有問題。胡靈左手緊緊的抓著身靠著的岩石，一點一點的取下身上的繩子，整理好之後繩頭捲成一個疙瘩，瞄準小樹上方拋過去。繩子準確的飛過小樹，被劉錫抓住了。劉錫將繩子頭上的疙瘩繫緊，防止散開。這時劉錫發現，因為劉錫右手要抓住岩石，穩固自己，左手怎麼也用不上勁。若換作左手穩固自己，用右手將繩子扔給胡靈，因為在反方向，也很彆扭，根本無法把繩子扔過去。看著胡靈期待的眼光和低聲的安慰，懸崖下數百人都在看著自己，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劉錫急的有點出汗。

劉錫看了看胡靈，又看了看周圍的地形，最後又仔細的看了看蔚藍的天空，他好像第一次看到這麼藍的天，聲音有點顫抖的對胡靈道：“我扔過去，你一定能接住吧？”…

胡靈點點頭道：“必須的，我一定能接住。”

“你一定要攀登到山頂。”劉錫沉聲說道。

“是的，我一定能到山頂。”胡靈低聲迴應。

“好。那你注意了，接住繩子。一、二、三。”隨著劉錫的話音剛落，劉錫縱身一躍，右手用力將繩子扔給胡靈。胡靈抓住繩子的瞬間，見懸空的劉錫，忍不住悲痛的大喊了一聲：“兄弟。”

劉錫朝胡靈笑了一下，身體急速的向下落去。

在劉錫下降時，停留在二十丈左右、緊貼著岩石的隊員於複，本能的伸手欲抓住劉錫，結果於複也隨之掉了下來。

陳填和懸崖下的數百人，目睹劉錫最後的一躍，都忍不住驚呼起來，看到於複又隨之掉下來，又是一陣驚呼，隨即就聽到“嘭”、“嘭”，兩聲沉悶的重響，劉錫和於複先後重重的摔在地上，陳填等人連忙跑過去，見劉錫和於複摔的七竅流血、粉身骨碎，早已冇有了氣息。旁邊有人低聲哭泣，又有幾名士兵上前，跪在劉錫和於複身邊，將衣服脫下來蓋住二人頭部。

陳填對大家道：“劉錫、於複，都是我們的好兄弟，是靖勇軍的英雄，也是我們的光榮。我們大家要以劉錫為榜樣，堅決完成這次任務。”將劉錫和於複安置好，大家再次集結，司馬柳河、司馬張涵等幾個人站出來表示，願作為第二隊攀登懸崖。陳填令大家先不要急，看看胡靈行動情況再定。

胡靈緊貼著岩石，目睹劉錫用儘最後的生命將繩子扔給了自己，深感責任重大。他擦乾眼淚，調整好呼吸，穩定下來心情，小心翼翼的抓住繩子，係在一起，用力拽了拽繩子，感覺能吃住力，放下心來，開始向上攀登，儘量利用岩石穩住自己，減輕對小樹的拉力。一直到達小樹的位置，胡靈才鬆了一口氣，下麵的人們也發出了一陣壓抑的低呼聲，陳填也鬆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到身上裡外都是汗。胡靈到了這裡看了看周圍的地形地貌，心裡有底了，隨即一口氣攀登到了懸崖頂上。

胡靈將繩梯牢牢的係在懸崖頂上的大樹上，先讓懸在懸崖各處的隊友上來，然後將更多的繩梯放下去，按照事先排好的順序，六百人很快就上到了崖頂。陳填迅速派出尖兵，探尋道路，一直往函穀關後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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