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二十七章（總第八十一章）、晉陽學堂

漢獻帝初平三年（192）一月初，留趙真和薩倫率部協助高勻和張其安定雲中、定襄、五原、朔方四郡各縣，馬宇率大軍回到晉陽，衛覬率眾官員在城外三裡處迎馬宇回到府中。

各郡報告都基本正常，城鎮建設和管理都上了一個新台階，吸引了各地流民百姓來安居。軍隊訓練按馬宇最新製定的靖勇軍訓練綱要嚴格進行，效果顯著，各郡定期將陸續投軍的人員，送至晉陽城外西南新建的建勇大營。土地方麵，無論是民屯還是軍屯都已完成，爭取今年獲得更高產量更大豐收。杏花村酒目前是供不應求，漢獻帝要求定期送杏花貢酒一百壇。包括袁紹、曹操、公孫瓚、劉備、袁術等都要求每月提供三百壇或五百壇不等，平躍又擴大了生產基地。汪佫的報告說平家正在積極準備嫁妝，定於二月十二日大婚，請主公一定要提前做好準備。

馬宇讓孫吉通知平寧，二月十二在晉陽舉行婚禮，但是要低調，不必過分張揚，將州牧府重新裝飾一下即可，隻是親屬和一些親近的朋友參加即可，但是遭到了衛覬等眾人的一致反對。馬宇通知平躍，限製杏花村酒的產量，不得投入過多的糧食，停止使用銀兩購買，除非是用糧食換酒。現在是賣方市場，所有購買者一律不得滿足其要求，最多供應一百壇，漢獻帝特例不用糧食買，但也不能多提供，對任何人都不能保證穩定供應。

馬宇在晉陽看到了馬騰送來的駿馬，渾身棗紅僅四蹄是白色，使者親兵陳桐彙報說這是馬超親自挑選的，號稱踏雪無痕。馬宇召衛覬和平寧等商議道：“馬騰送馬示好，其用意很清楚，但我想將西涼收入囊中，具體該如何行動為好呢。”

衛覬首先彙報了劉虞回函之事：“主公，這劉伯安即捨不得離開百姓，也無法率數十萬百姓遠道跋涉來幷州，故感謝馬州牧之好意，若有杏花村可提供將感激不儘。”隨之又道：“西涼，自漢高祖以來一直為大漢重鎮，為十三州之一，地域廣大，民風彪悍，主要為羌胡漢族，現被馬騰、韓遂占據，但二人勾心鬥角摩擦不斷。這次馬騰侵犯河套，已欠我個公道在先，這就給了我一個充足的出兵理由。既然馬騰已有意屬我，這個大好時機主公萬萬不可錯過，可友好迴應，納入麾下。有了西涼可為將來取漢中、下西蜀打好基礎。但韓遂這個麻煩必須解決，若是韓遂也有意就更好了，我們可以再試試韓遂的態度。”

“如何試探韓遂的態度呢？”馬宇坐在工匠部特意製作的靠背椅上，輕輕的敲著桌子說道。

“我們派人給韓遂送個信，看看其態度即可，若韓遂也有意，西涼的事情就基本妥了。”衛覬說道。

“若韓遂不同意，我們可和馬騰一起對付韓遂，這樣韓遂必敗無疑，西涼唾手可得。”平寧對馬宇和靖勇軍越來越有信心了。馬宇心中卻在想，若是董昭在晉陽是不是另有想法呢，嗯，一定要把董昭調到身邊來，這樣是人才放在河內郡太浪費了。

“正是。信函的事就有勞伯儒了，你將信函寫好後給我看看，然後派專人送去。這邊也立即聯絡馬騰，讓他拿出實際行動來，若有真心可以見麵。看馬騰送駿馬的這個態度，不妨做好見麵的準備吧。”

平寧彙報了東市和西市的擴建情況，按照議定的方案，現在東市和西市熱鬨非凡，商品豐富，交易活躍，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以及各種生活用品，都可買到。市場麵積、商家人數、每天的交易量都大大的超過了洛陽和長安，稅收逐月大幅增長。

馬宇道：“現在咱們的杏花村供不應求，金銀儲備充足。要注意銅鐵類，隻要有賣的，我們一律買進，這些都有大用途。”

“遵令。”

衛覬彙報了建學的情況，靳詳和繁欽聽說要辦學堂，得到信馬上就跑到晉陽來了，這些天他們二人都在籌備校舍，每日都忙的團團轉，目前校舍已選定，是一個大院子，有八個房間可做教室，桌案已備齊，書已選定，主要是論語，中庸，大學，孟子，春秋、詩經等書籍。院子後麵的屋子可做為靳詳和繁欽的住房。目前繁欽和靳詳人已經到了，已安排人去將他們的家眷也接來，快則一月慢則二月即可接到晉陽。還有五位先生大約三日左右到達，都是繁欽和靳詳推薦的飽學之士。

“太好了。”馬宇高興的說道：“伯儒，咱們主要是招收孩童學習，最好是六歲至十四歲的孩童，這樣要從識字開始，一開始就學這些論語春秋，能行嗎？”馬宇擔心的說。

“不要緊，孩童有的聰慧，有的慢一些，應該都可以。”

“招收學童的事情是如何考慮的呢？”

“主要準備招收官吏、士族子弟。”衛覬遲疑了一下說道。

“這樣吧，一個班大約二十人，八個班就是一百六十人，招收一半官吏子弟一半平民子弟，也給平民子弟一點機會，混在一起學習。待以後擴大了，要多收平民子弟，彰顯公平。但是，靖勇軍英雄和陣亡將士的後代要優先收取，並且免費入學，每個人還要給予一定的補貼，保證能堅持上學。”

平寧道：“主公思慮細密，確實應優先考慮並照顧陣亡將士的後代。”

“遵令，明日就讓繁欽貼出告示。”

“隻招收男學童麼？”馬宇問道。

“那是當然，肯定是隻招收男學童啊。”衛覬奇怪的看著馬宇道，心想難道還要招收女學童嗎，平寧也感覺很奇怪。他們哪裡知道後世的學校都是男女生一樣一起上課學習的，甚至還有女老師女教授，但在這個時代絕對是不可想象的。

“好，就這樣，咱們現在就去看看，若有什麼問題也好儘快解決。”

走進位於城北的這個大院子，環境分外安靜。院子當中有兩棵大樹，葉子落儘了，顯得光禿禿的。院子左右廂房均為三間大屋，正房為兩間大屋，從正房兩側可到後院。各房間門窗大開，可看到桌椅已安放好了，院子和教室也打掃的乾乾淨淨，看的出來是下了不少功夫。

到後院，見院子不是太大，院子有一個水井，有五六間屋子，當中的屋子傳出說話聲，衛覬笑了笑指著當中的屋子道：“他們在這個屋子呢。”

衛覬上前一步，打開門，隻見一屋子的書，原來是繁欽和靳詳在分類整理書籍，逐一的放到書架上。見有人來到，轉身一看是衛覬，繁欽開心的道：“伯儒、守靜來了，你們看看，還有什麼問題冇有，什麼時候招收學童啊？”

衛覬道：“休伯，子慎，你們看誰來了。”

繁欽和靳詳放下手裡的書卷，走過來見馬宇陌生：“這位尊駕是……”

衛覬笑道：“這就是你們天天唸叨的主公州牧大人啊。”

繁欽和靳詳連忙跪拜施禮道：“不知主公駕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馬宇連忙扶起道：“二位先生，為了學堂多有幸苦。”

“在下繁欽，字休伯，見過主公。”

“在下靳詳，字子慎，見過主公。”

（作者：冇有查到靳詳的字，特在這裡配字子慎。）

馬宇回禮道：“伯儒先生經常提起二位先生的大名，可謂是久仰了。不知辦學還有什麼困難冇有？”

繁欽和靳詳連聲道：“稟主公，現在都準備差不多了，書籍等後日即可整理完畢，五日後就具備開學條件了。”

“子慎，我聞你是太原人，為何一直冇機會見到你呢？”

“主公，我雖是本地人，但因避禍黃巾軍而遠遷揚州一帶，故已多日冇在太原。主公心懷黎民，不畏亂世，傾力辦學，此乃為國為民之大事，今聞主公有召，詳怎敢不效力。”靳詳恭敬的回道。

“好。明日即貼出告示，儘可讓適齡孩童前來報名入學，五日後正式開學。二位先生備學幸苦，且又是第一次見麵，今晚特備一杯薄酒為二位先生接風洗塵。”

馬宇令李登速辦一桌酒席，李登率親兵去東市很快就采辦妥當，並借學堂的書案擺下酒菜。馬宇與衛覬、平寧、繁欽和靳詳分彆就座。馬宇舉杯曰：“今日幷州府的學堂即將開學，這是我們幷州府的一件大事。在座的各位為此儘心儘力，辛苦多日，我代幷州黎民和上學孩童感謝你們。但軍中不準喝酒，我隻喝一杯。我僅以此杯感謝各位的努力，祝學堂越辦越好。”

眾人紛紛舉杯道：“這是主公一心為民，傾力所辦之事，敢不儘力。”

平寧道：“主公，學堂即將開學，還冇有正式名稱，請主公定名。”

衛覬繁欽等道“正是，正是，還請主公定名。”

馬宇道：“這個學堂在晉陽，就叫晉陽學堂吧。不過，學堂不能冇有牌匾。我素知伯儒書法極佳，字如其人，堂堂正正，橫平豎直，蒼勁有力，還是請伯儒題寫學堂牌匾為好。”馬宇擔心讓他題寫，先發製人，首先提議讓衛覬來寫。

“主公說的對，伯儒之書法自成一體，堪稱上品，此牌匾非伯儒莫屬。”繁欽讚道。

“主公有令，伯儒必全力為之，明日即寫好送來即是，若寫的不好之處，還要多多海涵。”衛覬站起來謙虛的道。

馬宇說道：“各位都是飽學之士，關於辦學一事，我談點個人看法，供參考啊。晉陽學堂，既要習文也要學武，大致可學習五至六年即完成學業。待下一步時機成熟，我們再籌備成立晉陽學府，在學府裡再經過二至四年培養出我們需要的高級人才，可把晉陽學堂完成學業優秀的可造之才，選拔到晉陽學府繼續學習。”

“對啊！應該可以這樣啊。”繁欽讚道。

“這樣很好，很好。”眾人皆讚道。

“晉陽學堂由繁欽負責，靳詳副之。”

繁欽和靳詳齊道：“遵令。”

對馬宇說的這些辦學方針，繁欽和靳詳既感覺光榮無限又深感責任重大，衛覬和平寧也感覺很新奇，不禁又有點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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