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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二十五章（總第七十九章）、雲中定襄4
高勻、孫吉和馬文以及薩倫，各率近千輕騎高喊著投降不殺，跟著敗兵追出了步度根的大營，置沿途的降兵輜重不顧，緊緊的咬著步度根的中軍不放，不斷的收割著後麵的羌胡士兵。步度根數次分出一部分中軍去阻擋後麵的追兵，但是這些已經喪失鬥誌的羌胡士兵，已無法阻擋高勻他們的追殺，反而大大的減弱了中軍的實力。
張其和趙伍很快就將扶羅韓的輕騎衝殺的七零八落了。廝殺中，趙伍的精騎發揮了重要作用，最終扶羅韓的二萬鐵騎僅從大營後逃出了二千人左右，司馬薛龍和隊長陸忱當先追殺。薛龍已殺的渾身是血，長槍不停的刺出將落後的潰兵刺落馬下，陸忱掩護著右邊，配合著不斷的格擋刺殺，跟在後麵的則是精騎有名的神射手應閎和高識，箭無虛發的射殺衝過來的亡命之徒。
跘馬索將步度根的突圍阻擋了一陣，趙真等退至路障後依靠巨石樹乾的掩護用箭弩射殺衝過來的羌胡士兵，步度根和扶羅韓看這樣不行，催動中軍一起衝過去。
見步度根中軍一起衝過來，趙真大吼：“放箭弩，放箭弩！”步度根見前麵的親兵和中軍不斷的倒下，使勁催促中軍加快衝過去，終於有三四十羌胡勇士殺死了十多名天狼隊猛漢，拚出了一條血路突圍跑了過去，趙真急呼：“快，追上去，射殺突圍的。”又大聲喊道：“用箭弩封住突破口，不準再衝過來。”對衝過來的則迎上前廝殺，阻其逃跑。步度根扶羅韓不停的催動中軍快衝過去，正在這時一支流矢將身邊的泄歸泥射殺落馬，步度根扶羅韓也顧不上了，見突破口機會難得，立即催馬加速跑到巨石樹乾路障前，這纔看到倒下的馬匹和羌胡士兵屍體幾乎擋住了道路，但是已經停不下來了，步度根縱馬一躍，落下時正好踏著羌胡士兵的屍體，戰馬踏地不穩，“轟隆”一聲隨之摔倒，將步度根拋出數米遠，緊跟其後的扶羅韓也被摔出，後麵的親兵高呼：“單於，單於。”立即有上百人奮不顧身的擁上來救助。
趙真知道是單於步度根以及跟隨其後的必是羌胡大將，立即大聲吼道：“集中箭弩射殺倒地者。”立即周圍的天狼隊都朝著摔倒在地的步度根和扶羅韓發射箭弩，隨著一陣如雨般的箭弩，將步度根和扶羅韓射的如刺蝟一般，衝過來的一百多個親兵也被射殺的人仰馬翻，天狼隊猛漢也被步度根的親兵射倒了十多人，餘下的羌胡士兵衝過來和靖勇軍廝殺在一起，幾個來回就被殺的冇有站著的了。見步度根和扶羅韓戰死，後麵的羌胡士兵徹底崩潰，喪失了戰鬥意誌，麵對如雨的箭弩，紛紛下馬繳械投降，少數頑抗的，不是被箭弩射殺，就是被一陣刀劈槍刺。當高勻、孫吉和馬文以及薩倫趕來圍剿時，天已矇矇亮了，大部分已經停止了廝殺。見大部隊來了，趙真和天狼隊的猛漢們疲憊不堪的坐在路邊，有的已經癱倒在地上，箭弩基本都射差不多了，多數人累的胳膊劇痛，手都抬不起來了。高勻、馬文、孫吉和薩倫見狀，令人給趙真他們提供了乾糧飲水，立即令打掃戰場，帶俘虜辨認步度根、扶羅韓以及泄歸泥的屍體。…
忽聽到有人高喊：“有敵情。”隻見從西北方向約有數千騎兵奔來，趙真立即跳了起來，大喝道：“快，將巨石樹乾路障重新佈置。”天狼隊正在休息的人們都爬了起來，跑到路上把路障重新恢複，來不及的就將羌胡士兵的屍體堆在一起擋住道路，高勻和馬文以及薩倫緊急召集部隊準備迎敵，派人聯絡張其、趙伍，並向馬宇彙報，高勻讓趙真率天狼隊退後，孫吉和馬文及薩倫率軍迎敵。趙真則令天狼隊人員都起來，四處蒐集箭弩，準備迎戰。
大將須卜藤率輕騎五千趕到黑石溝時，達勃烏已經消滅了偷襲糧倉的靖勇軍正在組織救火，黑石溝燒的到處都是糧食燒焦的味道，完好的囤糧不到十個，估計也就是滿足步度根大軍喝頓粥了。達勃烏見須卜藤來了，吊著胳膊一瘸一拐的迎上來，嘮嘮叨叨的解釋是怎麼回事，須卜藤臉色鐵青打斷問道：“馬宇派多少人馬偷襲黑石溝？”
達勃烏一愣，應道：“一千多人馬。”
“可是你有五千人馬，五千人馬。”須卜藤大吼道：“他們人呢？”
“殺死了，全都殺死了。”達勃烏低頭說道。
“就這麼點兒屍體，全都在這裡麼？”看到大營裡一溜靖勇軍屍體，須卜藤問道。
“是，全都在這裡。”
須卜藤一腳將達勃烏踢翻，喝道：“綁起來，再把這廝綁在馬上帶走。”倒地碰到了胳膊的傷處，痛的達勃烏“嗷”的一聲，痛的幾乎流下淚來。
一旁湧上來五六個親兵，將達勃烏捆的結結實實的又捆在一匹馬上。
“莫蘆敦。”須卜藤喝道。
“末將在。”一個彪悍的鮮卑勇士站了出來。
“令你率一千人馬和達勃烏部嚴守黑石溝糧倉，不得再出任何意外。”
“遵令。”
檢查了一遍滿地狼藉的糧草基地，氣得須卜藤轉身上馬，令親兵帶著捆成粽子般的達勃烏，喝道：“走，回大營。”
天色初明，寒風刺骨。
馬文大聲道：“前麵來的是步度根的殘餘人馬，立功的時候到了，咱們隻要高喊步度根已死，幾個來回就可以結束戰鬥了。”
高勻道：“弟兄們，咱們再堅持一下，張其和趙伍馬上就來了，不要讓這股殘餘人馬跑了。”
這時陳平率隊也趕到了，高勻召集孫吉、馬文、薩倫和陳平簡單的商議了一下，感覺雙方人馬差不多，可以先將來敵纏住，待張其、趙伍趕來完全可圍而殲之。於是高勻、孫吉、馬文、薩倫和陳平率人馬高喊著“步度根已死，投降不殺”衝上前去，隨著叮叮噹噹的刀槍聲，以及陣陣慘叫聲，雙方激烈的廝殺在一起。
司馬何禱自參加靖勇軍以來，一直跟隨高勻，依靠戰功榮升司馬。這次迎戰步度根，何禱始終和隊長李歆以及什長鞏企，以及一個善射的士兵廖融配合著衝在最前麵。看到迎麵撲過來了幾個羌胡勇士，何禱大喝一聲殺，長槍使勁朝外一撥，“當”的一聲將一個騎紅馬的羌胡勇士長槍撥開，戰馬不停繼續前躍，長槍卻一轉刺中旁邊的一個黑臉大漢，轟隆一聲黑臉大漢翻身落馬，躲在李歆和鞏企後麵的廖融一箭將騎紅馬的勇士射殺。李歆在何禱的左側揮刀橫掃被一個鮮卑勇士將刀撥開，趁其空擋，鞏企卻一槍刺中其戰馬，鮮卑勇士還冇落地，就被李歆回刀從頸間劃過，鮮血直噴李歆戰馬一身。廖融又一箭射翻了一個鮮卑勇士，剩下兩個驚的一愣，被何禱一槍撥開其長槍刺翻落馬，另一個轉身拍馬就跑卻被廖融又一箭射翻落馬。…
陳平和什長陳木、什長朱忻以及神箭手申彬還有四個隊員一直相互配合猛衝猛殺，對著迎麵拍馬衝過來的一個羌胡大漢，陳平一刀撥開刺過來的長槍，什長朱忻長槍刺出將其捅翻落馬，陳木催馬上前，奮力揮刀格開左側一個反穿羊皮襖的鮮卑大漢朝陳平猛劈過來的彎刀，陳平回刀將其戰馬砍傷，戰馬噅噅叫了一聲搖晃了幾下隨之倒地，陳木彎腰一刀從其頸項劃過，其頭顱幾乎被割下來。申彬則用強弩悄悄的收割著衝過來最具危險性的羌胡敵兵，在後麵為陳平和陳木他們提供保護。
在步度根已死以及糧倉被燒、大營已破、又遇到猛烈的攻擊，心裡防線已經非常脆弱，薩倫率領戴著鬼臉頭套的雷電騎給須卜藤造成了巨大的恐慌，這時又傳來了張其和趙伍率部趕過來的衝殺聲，須卜藤數千輕騎開始崩潰，首先是後軍繼而引發了前軍開始潰逃。須卜藤被揮舞長槍大聲吼道：“不準退，給我殺。”大槍如電，先將捆成一團的達勃烏刺死，感覺不解恨又刺了三四槍，才恨恨的收回大槍，長槍又帶著風聲橫掃將一個潰逃是騎兵刺落馬下。
但是這根本阻止不了潰逃，隨著張其和趙伍部衝殺入須卜藤的側翼，須卜藤數千輕騎徹底崩潰全麵潰逃，僅須卜藤率三百多親兵和中軍騎還在頑抗，被高勻、馬文以及薩倫率部團團困住四麵圍攻，經過了幾次突圍均失敗，須卜藤身負多處槍傷中了七八箭，在刺殺了五名靖勇軍輕騎後力竭倒地身亡，被圍困的三百多親兵和中軍全部戰死。
張其、趙伍、高勻、孫吉和馬文等立即打掃戰場集中俘虜，此戰全殲鮮卑大軍主力，共消滅步度根扶羅韓大軍五萬二千七百三十人，俘虜二萬六千三百七十五人，戰馬一萬七千三百四十匹，軍械輜重堆積如山。已方戰死四千七百六十一人，傷一千三百二十八人，戰馬損失二千七百三十匹。
馬宇見步度根大勢已去，剩下糧倉大營的殘餘人馬就好辦了，心裡盤算著：“雲中郡、定襄郡，五原郡和朔方郡如何管理，若一個郡一個太守則需要四個太守，但是放誰才合適呢？太缺乏人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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