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十八章（總第七十二章）、神奇水車
密報說曹操取了兗州，袁紹取了冀州，看來曆史的車輪勢不可擋，並冇有因馬宇的到來而改變多少。放下密報，馬宇思考之餘，心裡最希望的還是官渡之戰能照常進行，雖然目前曹操袁紹還是盟友關係，曹操勢弱還要依靠袁紹，但是還是打起來比較好，不要應為我取了河內和上黨而改變曆史，曆史可千萬不要少了精彩的這一頁。馬宇的希望也是有道理的，實在是因為袁紹謀士大將眾多，兵力強盛，且極具號召力。而曹操則精通兵法，詭計多端，手下謀士如雲，隻有他們二虎相爭時，旁者方有暫時安寧。馬宇可不想過早的和他們交鋒，當然若是因為馬宇的蝴蝶翅膀導致曆史發生了改變，官渡之戰打不起來也冇有辦法。
雁門關外西河郡外的匈奴都增加了人馬，要給於夫羅報仇的聲音一直不斷，時不時的搞一些摩擦，雖然已要求河套的平克和李柱、西河的高勻、雁門的黃龍左校加強戒備，但是匈奴的騎兵那麼威猛，估計冇有對付於夫羅那麼好的運氣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來就來吧，爭取一戰打出十年和平，保我幷州大後方的安寧。
趁著暫時消停的機會，馬宇著手加強靖勇軍訓練以及整編，要求全體人員學文習武，已將晉陽所有的包括隊長、司馬、中郎將和將軍等，分批分次的在州牧府開會學習三天，會後又用三天進行了軍事培訓，主要是針對對行軍作戰和戰術配合等全麵加強將領的訓練。同時發出公文，要求各地招收的新兵一律送到到晉陽新成立的建勇大營統一集中訓練，各地將領隻負責現有軍隊的訓練。再一個就是促進糧食生產，這是穩定的基礎。
馬宇和衛覬以及到任的平寧商量，在晉陽城內改擴建東市和西市，將東西兩市擴建為物質豐富、交易活躍、麵積超大的大市場，要超過洛陽超過長安。衛覬非常讚同，談了自己的想法，邊說邊寫了一個提綱，馬宇深感衛覬思路開闊、反應敏捷，立刻就能拿出辦法來，這讓馬宇很驚訝。馬宇根據後世的市場的情況，提出了商店、商棚相結合，讓普通人也可以參與，對商場的稅收管理也提了簡單的想法，衛覬又很快就提出了一整套店鋪、商棚管理和稅收的方法，平寧又補充了幾條，使之細化，馬宇一聽切實可行，當場敲定就這樣辦。為了最大限度的收購軍用物資，馬宇要求到時候，派專人收購鹽巴、銅鐵、以及用作冬季保暖的獸皮等。
馬宇第二個問題就是辦學的想法，招收適齡孩童讀書學習，但建學方麵苦於無合適人選。馬宇剛剛說完，衛覬就感動的起身向馬宇行了個大禮：“主公，這是為國為民的大好事，我要去辦學。”平寧也連說想去辦學。馬宇堅決否決了衛覬和平寧想去辦學的想法：“辦學過於耗費精力，你們二人一個彆駕一個治中，重點是掌管幷州全麵之事，你們若都走了我怎麼辦，況且這麼多事情也離不開你們，辦學這事兒你們想都不要想，你們考慮一下，推薦這方麵的適合的人，這纔是正事兒。”衛覬無奈思考了一下，推薦太原郡人氏靳詳和潁川郡人氏繁欽，說此二人均有大才，自幼刻苦，誦讀不輟，博學治問，衛覬與之相識多年，可修書一封儘達主公之意派人送達，聞之辦學此二人必來。馬宇聞之大喜道：“伯儒推薦，必是高士，可儘快修書請來晉陽，我將虛位以待。”
諸事安排好之後，馬宇再次將張佐召來。張佐已有下屬三百四十多人，多為退役的傷員還有種地頗有經驗的農夫。馬宇帶張佐及太原郡榆次縣令錢桁、陽邑縣令陳禹等到晉陽縣蹲點，在縣令李恂的配合下，以晉陽縣為樣板，進行了土地整合登記、分配和出租，按照民屯和軍屯兩種類型試驗，民屯分配完之後，將多餘的土地和新開的土地全部劃分給軍隊。馬宇現場給張佐、李恂和錢桁等講解了農作物合理密植及套種，糞肥管理及合理施肥等。張佐感覺馬宇說的這些方法一定會提高莊稼的產量，使得張佐等深感馬宇的種地方麵知識太淵博了，專門安排了三個人記錄馬宇說的話，以防遺漏。其實馬宇也就是在後世的時候，一是家中就是種地的農民，再加上道聽途說一些農業方麵的常識，但其農業技術與三國時期早已是天壤之彆、無法相比了。馬宇要求在晉陽縣完成試點後，再推廣到其他各縣郡，一個村一個村的推廣普及，要使大家過上都有土地的幸福生活，不得浪費一寸土地，這樣才能多打糧食，冇有糧食一切都是空談。同時還要大力推廣養殖雞鴨豬鵝，其糞便也是提高糧食產量不可缺少的肥料。尤其是要養活這麼多的軍隊，冇有糧食恐怕一天都堅持不了。
馬宇拿出一張紙來，說道：“這是我昨日繪製的一個圖，可以提水灌溉，減緩旱情或水澇之災，以備不時之需。”
眾人圍將過來，看著這個奇怪的東西均感不解，李恂道：“州牧大人，此圖為何物，如何使用？如何緩解旱情或水澇呢？”
馬宇將圖紙鋪開，一邊比劃一邊解說，最後總結的說道：“這個可以將低處的水源源不斷的提升到高處，就是說可以將溝渠湖泊的水提升到地勢高的莊稼地裡，所以可解決較高地勢的莊稼缺水。為明年豐收計，我們要早做準備，有了這個就不怕旱澇了。”
眾人一下就明白了，李恂高興的手舞足蹈的道：“太好了，將低處的水提升上來進入莊稼地周邊的溝渠，順渠灌溉莊稼，這個東西確實可以做到。”
縣丞許和說道：“若是一個不夠，應該還可以在高處修建集水坑，在集水坑再往高處提水，最後提到需要的高度。”
“發生澇災的時候，也可將低窪田地裡的水排出到外邊。”張佐舉一反三的說道。
眾人俱說道：“正是，既可往上提水也可往外排水，正是如此使用之法。”
眾人又是一片感歎之聲，紛紛讚道，我等有州牧大人乃是黎民之福。
榆次縣令錢桁道：“此物功在千秋，真是救黎民於水火之中的寶物，但不知如何稱呼？”
眾人皆看著馬宇等著回答。
馬宇道：“這個物體可以把水從一處運到另一處，就叫做水車吧。”
眾人皆道：“叫水車好，叫水車很恰當。”
陽邑縣令陳禹道：“州牧大人起的水車之名如此之妙，竟想不出第二個如此恰當的名稱。”
李恂整頓衣裳整容跪下道：“我代本縣鄉民謝過州牧大人。”眾人見狀紛紛跟著下跪拜謝。馬宇急忙扶起眾人道：“快起來，快起來，何須如此。”李恂起來後，馬宇說道：“你等要馬上安排製作一台，試驗一下可否，所有費用由州牧府這邊出。”
“此圖交給張佐，由張佐負責複製並派專人到各郡各縣推廣。你們可複製此圖，要把此事當作大事來做，確保今秋豐收。李縣令辛苦一下，組織人員儘快做一個樣品，大家看了實物方能更加明白，也便於理解如何使用，能做好嗎？”
李恂連說：“能做好，能做好，我馬上組織人力明早定要做好。”詢問了幾個尺寸和如何操作的注意事項後，李恂表示冇有問題了。
馬宇道：“明日我們一起到城外護城河旁，看水車使用”
眾人又說道：“正是，有勞李縣令了。”
次日一早，李恂縣令特派縣丞許和及水曹掾史曲高請州牧大人以及張佐和各縣官員到城門的護城河旁觀看水車。馬宇出來冇有見到李縣令，遂問來人：“李縣令何在？”
縣丞許和道：“李縣令昨晚就組織二十餘名工匠在護城河邊製作水車，一夜未睡，近天明方纔製作完成。”
“哦，竟是這樣。”馬宇令李登召集各縣官員，張佐走上前來稟報：“主公，眾人已在門口集合待發。”
馬宇和張佐等一行走出縣府帶眾人直奔城門而來。走出城門，見護城河邊有十多人大呼小叫的，遠近各處還有數十民眾圍觀，見官府來人後紛紛靠後讓出地方。
馬宇見縣令李恂站在水裡，正在指揮幾個工匠安裝水車，褲子挽到大腿，一身泥水。李恂見到馬宇張佐等人來了，一邊擦著身上的泥水，一邊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對一個年歲稍大的人喊道：“杜老三，你帶人儘快裝好，州牧大人馬上就要看的。”說著爬上岸來走向馬宇施禮道：“州牧大人，水車馬上就安裝好了，一會兒就可以演示。”
馬宇道：“你們還是儘快上來，不要在水裡呆的時間過長。”
“不礙事，就要好了。”李恂道。
張佐看到四周都是殘餘火把道：“你是連夜在這裡製作的麼？”
“正是在這裡製作的。”
“為什麼在這裡製作呢，也可在縣城裡做好了帶過來。”
“在這裡製作可以參看實際情況，長短大小也可以現場確定，若是製作好了帶過來，我擔心不合適。”李恂扭頭看了看安裝的情況回答道。
“現在還有什麼問題麼？”
“冇有了，馬上就可以使用了。”
聽到杜老三喊道：“李大人，現在可以了。”
“好，你們都快上來吧。”李恂邊走過去邊說道：“這邊有酒水，先吃點東西。”
一切條件均已俱備，李恂走到馬宇站的台階下，整理好容裝揖禮高聲道：“稟州牧大人，水車安裝完畢，現可試用，請州牧大人下令。”
“好，開始。”馬宇喝道。
李恂轉身向杜老三等人令道：“州牧大人有令，開始。”
隻見杜老三和一青年男子健步走到水車旁，一步踏上去，水車動了一下，隨車杜老三和青年男子雙腳不停的踩踏轉動，水車嘩嘩的轉動了起來，鏈子一般串在一起的木板將水帶了上來，開始水量有點少，隨著轉動水量越來越大，水量像小河一樣的流入護城河岸上的一個事先挖好的水坑，又流迴護城河，隨著水流源源不斷的上來，眾人發出一陣陣的歡呼，熱烈的鼓起掌來。幾個頑童開心的竟然跑到水坑裡打起水仗來，弄的一身泥一身水的。一個較小約六七歲的頑童一不留神，“哧溜”一下滑倒在水裡，狼狽的急忙爬起，引的眾人一陣善意的鬨笑，有人趕緊上前給擦乾身子換上衣服。
年齡較長近六十的陽邑縣令陳禹也情不自禁的對馬宇說道：“州牧真如神人一般，如此天工巧物都能想出來，老夫佩服。”隨之深深彎腰揖禮。
馬宇連忙說道：“陳縣令何須客氣，為民謀利為民解憂，此乃我州牧的職責也。”隨即將三個縣令都喊過來，馬宇問道：“水車就是如此這般，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三個縣令紛紛說道：“冇有問題，冇有問題。”
張佐道：“我已將昨日州牧大人說的種子優選、合理密植、糞肥管理等整理出來了，抄寫了數份，他們各縣都給了一份。”
“好，即如此，我就聽你們的好訊息了，來年一定要爭取來個大豐收啊。”
“州牧有令，敢不儘力。”張佐和三個縣令齊聲揖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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