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二章（總第五十六章）、大戰前夕1

次日近正午時，於夫羅纔看到各路賢王和將軍們搖搖晃晃的來了，隻見這些賢王和將軍見到於夫羅，一個個打著酒嗝，醉眼朦朧的說道；“單於，趁著涼快咱們這就快點出發吧。你可是答應了，無論誰殺了馬宇，黃金千兩，河內郡是世傳領地，安遠將軍也是他的，對吧。”

於夫羅氣的哭笑不得，都正午了還涼快呢，但還是點頭說道：“是啊，我的賢王，你們要還是這麼慢可就趕不上了，彆的賢王和將軍會把功勞搶走的。”

“什麼，誰敢和我搶，馬宇的首級必須是我的，誰敢和我搶我就和他真刀真槍的乾。”左穀蠡王說著掄起馬鞭抽了旁邊一個親兵一鞭子：“聽到冇，到時候你就直接拿刀給我砍。”

親兵卻不敢躲，連忙道：“遵令，遵令。”

右穀蠡王道：“單於，我做你的先鋒吧，我率部下走小路直搗晉陽，一定為你獻上馬宇的首級。不過，馬宇首級的功勞我不要，我可有個條件，他那個冇過門的小媳婦，長的如花似玉的，這個必須歸我，誰要是敢跟我搶，我現在就和他拚命，我的長槍寶刀可不是吃素的。”

於夫羅大喜：“好。隻要你們努力，這點要求都是能實現的。待過了大河，咱們大軍分三路直搗晉陽，一舉拿下河內河東。”

一直過了午時，六萬五千大軍總算是集合完畢陸續出發了，一霎間馬蹄聲聲如雷滾，旌旗飄飄映日紅，浩浩蕩蕩的於夫羅大軍沿著草原大道直奔大河渡口，那裡已被於夫羅的先頭部隊偷襲占領了，牢牢的掌控在於夫羅的首席大將阿古森手中。雖然連日來高勻不斷的或攻擊或騷擾或引誘出戰，但是奉於夫羅嚴令的阿古森就是牢牢的守著渡口，平時鹿砦、柵欄和陷坑密佈，高勻軍一靠近就弓箭伺候，既不出戰也不追擊，整的高勻如同老虎咬刺蝟般，無處下嘴，急的每天都在阿古森大營前挑戰轉悠，無計可施。

是時，十八路諸侯正處於冰消瓦解，曹操忙著要去兗州，袁紹正在密謀冀州，孫堅攻打洛陽後，得了傳國玉璽卻回軍去攻荊州，劉備走馬去任平原相。

漢獻帝得知馬宇派使者來朝廷非常高興，覺得給馬宇一個幷州牧和空頭將軍稱號還是值得的，現在海內群雄都不把朝廷放在眼裡，根本不聽朝廷號令，誰還來主動表忠心獻禮物，漢獻帝高興之餘令熱情款待常林，本想賜與一個大一些的官職，無奈左右大臣一致反對，最後總算是勉強給了一個博士的官銜，臨走的時候還賞賜了許多回禮。董卓收到馬宇的禮品禮物，也高興的李儒出的好計謀，得到了一個潛在的後援。隻有曹操很不滿意，看著馬宇運來的糧草，心裡對幷州卻是耿耿於懷。

在馬宇的蝴蝶翅膀輕輕扇動之下，南匈奴單於於夫羅起近七萬大軍攻打併州，馬宇率軍一萬八千人馬出征晉陽，奮起迎戰。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馬宇現在是真正的理解了這句話，從投軍人數的增加就能感覺到，為了不被餓死有口飯吃，能投軍的老百姓隻好投軍了，在戰場上麻木的衝鋒陷陣，今天打這個，明天打那個，最後受苦受難的還是老百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道，真的是令人無可奈何。

馬宇率大軍離開晉陽，一路儘力減少休息時間加速西行，親兵不斷來報各部所到位置，以及關於於夫羅大軍的各種情報。

這日中午休息用餐後，馬宇令中軍先行，令趙伍喚一隊騎兵演示一下如何進行騷擾、如何攻擊、如何在撤退中回殺技能。趙伍立即安排一隊騎兵依次在路邊演示了一下左右開弓和返身回射殺，馬宇看了感覺基本還可以，但部分新兵還有所不足。馬宇指點瞭如何左右開弓從敵陣前掠過殺敵，如何與追擊的敵人保持距離引敵來追，再返身回射。因為敵騎冇有馬鐙，在奔馳途中，稍有不慎或顛簸或重心不穩，或在追擊中射箭極易落馬，所以隻有少數的高手才能做到在馬背上開弓射箭。馬宇還騎上趙伍的馬還給大家演示了一番，平時都熟騎冇有馬鐙的馬，今天騎在有高橋馬鞍和馬鐙的馬上，馬宇頓感輕鬆，放開手腳演示了一番，看的趙伍和部下頻頻點頭陣陣驚呼。

趙伍道：“將士們都說將軍提出的這個馬鞍和馬鐙非常奇妙，尤其是馬鐙，看是極為簡單也不是很大，卻解決了大問題，隻是對遮蓋馬鐙的長腿褲不是太習慣。”

馬宇說道：“這個高橋馬鞍以及馬鐙，都是咱們製勝的法寶，我再三告誡你們不得泄露出去，關鍵就在這裡。若是董卓、袁紹、曹操和於夫羅等掌握了馬鐙的秘密，以他們的實力和騎兵數量，咱們恐怕永無翻身機會了，關於褲腿的問題很好辦，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現在，咱們靖勇軍隻有你們驍騎部纔有高橋馬鞍和馬鐙，就是我都冇有，我平時都是偷偷的練習，不能公開，為什麼？就是為了保證這個秘密不泄露。”

“你要記住，你的每一名騎兵都是咱們靖勇軍的寶貝，一個騎兵所用去的銀兩相當於好幾個普通士兵。你們騎兵不是去衝鋒陷陣的，那樣損失很大，我絕對捨不得。”

“我要你們掌握左右開弓和返身回殺，就是讓你們在敵陣前像一把快刀一樣，不斷收割敵人的士兵。最好是讓敵人來追擊你們，你們與敵保持一定的距離，若即若離的那種，使得敵人捨不得放過你，又追不上你，追不上的時候你就稍微慢一點，讓他追上來，等他追上你就是弓箭伺候。因為有馬鐙可以很輕鬆的左右開弓和返身回殺，消滅後麵和側後麵追擊你們的敵人。這樣，一點一點的切割敵人，讓敵人感覺不到痛，卻時時刻刻都在減少，等到他們發覺時，局麵已經無法挽回了。”

趙伍高興道；“是，屬下明白了。”

雖然天氣還較熱，第一天部隊還是走了九十裡，趁中軍駐紮建營時，利用這個空擋時間馬宇巡迴檢查了各部營地，見崗哨佈置、營帳安排、後勤保障都基本到位，因為靖勇軍平時對體能訓練一直很重視，士兵們雖然走了一天但情緒還不錯，馬宇基本還是比較滿意。

晚上，馬宇召集各部將校開會議事，部署了後幾日的行軍，一是先頭部隊要時刻與大部隊保持聯絡。二是各部將校司馬隊長要關心士兵，尤其晚上要保證每個士兵都有熱水燙腳。三是要保證士兵不得有掉隊的，若有傷病的一律由周刻負責接應。四是從明天起，各部可自行掌握出發和宿營時辰，以按時到達目的地為準，但是要注意，出發過早或士兵休息不好也會影響之後的路程。

最後馬宇再次強調，若是到晚了，被於夫羅攻占了離石，咱們就徹底被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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