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四十三章（第四十三章）、烽火上黨1
裴元紹聽完彙報卻轉身向馬宇請示：“將軍，張楊來犯，在下請示如何處置。”
馬宇沉聲卻道：“我若不在，你如何處置？”
裴元紹說道；“壺關守將馮司馬有一千人，守關應該冇有問題。我率軍繞至張楊軍後側，突然進攻，與馮司馬形成夾擊，張楊必敗。”
“壺關兩側都是高山峻嶺，大軍難以通行，可有把握？”馬宇大致看了看上黨的地圖問道。
裴元紹應道：“我部自到上黨後，按將軍的要求，每日訓練不停，同時也加強了山地訓練，尤其是攀山越嶺，經過了多次訓練，有一定的經驗。”
馬宇問衛覬：“先生以為如何？”
衛覬道：“大軍若能翻山到張揚之後，出其不備，必勝無疑。雖然勝了，隻是如此難得送上門來的，錯過了有點可惜而已。”
馬宇聞絃歌而知雅意，心領神會的笑道；“是啊，難得有送上門來的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呢。”看來高人就是高人，衛覬還真的有點本事。
裴元紹看了看衛覬，又看了看馬宇不明白為何笑，轉念就明白了：“哦，將軍是要……”
“正是如此。來人。”馬宇沉聲喝道。
“稟將軍，在。”立即有一親兵應道。
“立即傳令建義將軍陶升率大軍，兵出河東，從西攻打河內，直取河內郡治所懷縣。”
“傳令壺關馮司馬，必須堅守十五日不得失守，若十五日後失守與其無關。並令其做好準備，見我大軍到時，出關夾擊張楊。”
“裴將軍。”
“稟將軍，屬下在。”裴元紹立即挺身應道。
“立即準備糧草乾糧，率三千五百人隨我出征，經五龍山，鬆坡嶺，至張楊軍後側，與壺關馮司馬前後夾擊張楊。多備登山爬崖之物品，以備不時之需。”
“遵令。”
“衛伯儒。”
“稟將軍，屬下在。”
“坐鎮長子城，率裴將軍留下的一千二百人守城，確保糧草供應。另新招的一千五百人訓練不得中斷。”
“遵令。”
衛覬見馬宇調度有序號令分明，知河內郡必然為之所得，心中也是暗暗佩服馬宇。但放心不下：“馬將軍，你帶三千五百人是否有點少？”
“伯儒放心，我還有親兵和天狼隊，可保無慮。”
次日一早，馬宇與衛覬彆後，和裴元紹率軍直奔長子南而去。
大軍很快就進入了山區，植被樹木也逐漸密集起來，氣溫也降下來了，道路越來越窄、越來越難走了，大軍遇到了最難通行的五龍山。五龍山主要有五個山峰，其中最高的黑龍峰山勢陡峭，經常是雲霧繚繞，當地人基本都冇有翻越過。帶路的嚮導丁老漢說：“我們到那邊去通常都走壺關，翻山過壺關一般人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走。小時候多次和父親打獵走過這邊，多半都是獵人走的崎嶇山路，很多地方根本無路可走。前幾年雖然也走過，還有一些印象，但都冇翻過山。”
馬宇冇有想到在這個年代環境竟然這麼好，原來對山西的山水，主要印象還是後世留下的荒山野嶺的印象，以為費點勁大不了爬過去就是了。雖然難走，但再難還有爬雪山過草地難嗎？馬宇令天狼隊和嚮導一起在前麵開路，逢山開路遇水架橋。近傍晚的時候，大軍來到一片林中，馬宇下令宿營，晚上吃的是攜帶的蔥花餅、饢和包子，但是所帶的水卻不太多了，經過一天的山地行軍，登山爬坡的，水消耗的比較快，第一天水雖然夠用，明天就很勉強了。馬宇決定明天一定要找到水源，否則會影響行軍，甚至會動搖軍心。包子是馬宇穿越過來的又一個金手指，乾糧要是不換換口味，彆說士兵了，就是自己也受不了，不把後世的好東西早點拿出來，真的有點不好辦。
睡至下半夜，馬宇忽然被戰馬的嘶鳴聲驚醒了，見孫吉、李登帶著幾個親兵執刀正警惕的守護在周邊，隱約還有猛獸的低吼聲，宿營地一片嘈雜。裴元紹匆忙過來稟報道：“半夜突然來了一隻老虎，咬死了一匹戰馬，被值守士兵驅趕跑了，所幸冇有傷到人，已經重新調整並加強了崗哨。”馬宇心中暗自懊悔，昨晚一門心思考慮找水的問題了，竟然疏忽了山中宿營須要防止野獸出冇的基本常識，想不到自己還犯了這樣的低級錯誤，也冇有想到這個時代環境好，山中的老虎竟然這麼多。
次日，山路更難走了，多數地方必須是手腳並用，有的地方草有半人高，樹木更加茂密，根本看不到太陽，不時有被驚起的野獸從林間跑出，或山鳥撲棱棱的從草裡樹下飛起來，反倒是把開路的天狼隊隊員嚇一跳。嚮導丁老漢邊走邊測算方向，馬宇也不斷的派人四處找水，速度慢了許多。午時，登上了一個山頂，趙真和天狼隊的猛漢們早已饑渴難耐了，馬宇令休息一下，馬宇下令殺了戰馬取血解渴，又派人四處查詢，卻均無水源。出發時考慮到翻山本來帶的戰馬就不多，三十多匹戰馬也指望不上能起多大作用，一路上好多地方戰馬都過不去，又拉又拽的影響行軍，還不如殺瞭解渴。另外，馬肉也有用，帶上還能解決饑餓問題。
飽餐一頓後，隊伍再出發。走了一個多時辰，因缺水影響體力隻好再休息，馬宇讓再四處找水均無水源，待要出發時，孫吉稟報說：“去找水的柯山還冇有回來，已派出兩人去尋找了。”馬宇下令再休息一會兒等一下，詢問說是去右側西邊去找水，約過了半個多時辰，兩個親兵扶著衣衫襤褸的柯山來了，手上臉上血跡一道一道的。原來柯山去找水，向西一直走翻過了一個山頭，終於發現一個水塘。水塘雖然不大，千人卻是足夠，且水質很好，清澈見底。柯山喝足了水，做好標記迅速朝回返。心裡過於著急趕路，也是興奮過了點，途中一不小心滑下了山坡，人雖然冇有受傷，但手上臉上以及衣衫卻刮破了。孫吉見柯山都是表麵的劃破小傷，讓人換了衣衫帶路去取水。
大軍喝足後又備足了水，埋鍋造飯燉了馬肉，最後又洗臉洗漱了一番，徹底清爽了一下，本來一個個都鬍子拉碴的，這一來行軍氣氛就覺得大不一樣了，速度也有所加快。當天晚上宿營時，嚮導丁老漢說看這速度，再有三四日就差不多到壺關背後了。到第四日，乾糧基本吃的差不多了，馬宇令四處打獵采集野菜，士兵多為農家出身，對野菜都很熟悉。裴元紹還遇到了一條足有兩米長的大花蛇，這蛇膽子之大，不逃跑反朝裴元紹撲來，幸虧馬宇及時飛出匕首，將大蛇釘在地上，然後親自剝皮，和打來的野鹿山雞野兔燒燉下飯，雖然隻有鹽，其他調料少一些，但也比頓頓吃乾糧強多了，士兵們興高采烈吃的還挺香的。馬宇感歎到，生在亂世的士兵要求就是低，能有吃的，能填飽肚子就知足了，更不要說吃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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