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四十二章（總第四十二章）、衛覬是誰

馬宇匆匆來到大堂，見僅黃磊一人立在旁側。

黃磊執禮道；“打擾將軍，不勝惶恐。”

馬宇道：“不妨，如此之早，所為何事？”

“我聞河東現有一人才，名望甚高，過幾天他就要外出遊學，又擔心將軍返回晉陽而與其失之交臂，故一早就來見將軍，希望將軍將此人收下。”

“哦，不知是何人?”

“衛覬。”

“衛覬？”馬宇心中一動，好像有點印象，但很模糊，卻不知道此人究竟是誰。

馬宇暗道：“既然大家認為是人才，管他是不是，先嗆到手再說，即使到不了手也不能讓彆人得去。”立即問道：“現衛覬在何處？”

“就在安邑，我聞目前閒居家中。”

“來人。”

“在。”一親兵應道。

“立即備馬，讓孫吉來。”

孫吉來後，馬宇讓孫吉立即準備禮金禮品，一會兒去衛覬家。

馬宇和黃磊以及三十名親兵由太守府一小吏帶路，很快就來到了安邑城南一個普通的院落前。前後院子不是很大，門前幾株柳樹垂絲拂風，幾隻蘆花雞在牆根覓食，周圍很乾淨也很安靜。馬宇讓眾人在一旁等候，和黃磊上前敲門。

一會兒，一童子來開門，見來人陌生問道：“請問找誰？”

黃磊上前道：“煩你通報，馬將軍求見衛覬衛先生。”

“哪個馬將軍呢？”

“你就說晉陽馬宇求見，就可以了。”馬宇說道。

童子看了馬宇一眼：“請稍候。”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迎出來，身材碩長、容貌端莊清瘦、鬍鬚飄然，抱拳執禮道：“不知有客來，未能遠迎，失禮了。”

“在下衛覬，字伯儒。請進。”

“在下馬宇，字德遠，請。”

進到客廳，寒暄後分客主坐下，童子烹茶之後獻茶，又擺上乾果點心等。這個時代的茶僅流行於上流階層，普通人還喝不起茶，甚至有的人都冇有見過茶，更不要說點心了。因為三國時期的吃茶與後世的喝茶差彆極大，做法是先要把茶餅炙烤一下，然後搗成細末，放入碗中，衝入開水，再放入蔥薑等調料，講究的還要放芝麻、豆末等等，這那是茶啊，簡直就是一碗菜湯般。馬宇對這個時代的茶很不習慣，但不好冷了主人的熱情，還是忍著喝了幾口。

衛覬注意到馬宇喝茶的表情，心裡想：“畢竟是西河郡的一個農夫，可能從來冇有吃過茶，剛開始接觸，不習慣也正常。”陪著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道：“馬將軍，可能這茶還有點燙，若不是太習慣，可先品嚐下茶點。”馬宇客氣的：“多謝。”拿起一小塊核桃象征性的吃了下，感覺味道還不錯。

喝了茶，衛覬道：“不知馬將軍來所為何事？”

馬宇道：“如我直言，我專程來訪，欲請先生出山助我。”

衛覬道：“我聞馬將軍兵克晉陽，雄踞幷州，身邊人才濟濟，何缺我這樣的常鱗凡介。”

“久聞先生大才之名，渴望已久，今日纔有緣得見，請勿怪我登門唐突，望先生相助，早晚不吝見教。”

“卻不知將軍如何看當前天下大勢。”

見衛覬談吐不凡，機敏睿智，馬宇更有心招攬此人。馬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稍微停頓一下，肅穆沉聲道：“常言道，天下大勢，由治而亂，由亂而治，均為必然。我朝自漢高祖斬蛇起義以來，由亂而治，太平已久，至今已四百餘年。自黃巾揭竿而起，漢室逐漸崩頹，各地奸雄競起，割據占地，問鼎中原，如此一來，天下必亂。我輩生於亂世，豈可旁觀，好男兒正可展身手，除卻不平，伸張大義，平定亂世，救百姓於水火。宇雖有此心，但獨臂難扶大廈，常言道，眾人拾柴火焰高，若是得到先生相助，大事必成。”

“覬閒散多時，恐難助將軍矣。”

“隻要先生肯出山助我，閒散也無妨。”

“即蒙不棄，覬願為將軍效力。”見馬宇言語誠懇，衛覬起身長拜。

馬宇大喜起身回禮，走過來親切的扶起衛覬道：“我得先生相助大事可成，大漢有望，蒼生亦有望了。”

馬宇令黃磊和孫吉進屋與衛覬相見，並奉上禮金禮品，衛覬再三推辭不受，馬宇堅持必須要衛覬收下以表寸心，衛覬無奈隻得收下。

次日，馬宇召集河東郡軍政官員與衛覬相見，並當場任命衛覬為幷州彆駕。

這邊黃磊已全麵開展郡內工作，任命郡吏等官員，按馬宇的要求大力推行土地分配和租種，組織人力建設街道，改造水井，修建廁所。陶升順利掌管軍隊，每日訓練不停，並檢查關卡隘口，尤其是馬宇再三叮囑的各個渡口的守衛，同時開始招兵買馬訓練士兵。馬宇在衛覬的協助下，與河東郡的門閥士族會談相見，穩定人心。見河東郡基本正常了，馬宇率衛覬、張佐等準備徑直去上黨郡，準備看看裴元紹那邊的情況，之後再返回晉陽。

一路順利進入上黨，在距上黨郡治所長子三裡處，裴元紹率屬下將校以及各縣縣令和縣長等跪迎馬宇，馬宇連忙下馬將裴元紹等扶起來，並一一與衛覬相見。回到太守府坐定後，聽取了裴元紹關於上黨軍隊和郡務的彙報，得知裴元紹天天堅持訓練，已將各處關隘守衛檢查佈置完畢，人馬達到了五千七百人，其中一千人馬在壺關，又招收了一千五百新兵，很是高興。各縣長依次彙報了縣內工作和今春農糧生長情況。馬宇聽取彙報後，肯定了裴元紹的工作成績，高興的道：“上黨位置很是重要，且自然條件優於西河郡等，要大力在土地上做文章，把無主的土地儘快分給具有能力多種土地的莊戶，按每戶四十畝的標準分下去，多出的土地可按四六分成租種，要大力吸引外來流民，荒蕪的土地可無償地分給外來流民，第三年再與官府分成，這樣必然會吸引來一些流民，隻要有了人就有了一切。”

“將軍守衛一方，就要為民愛民，不得與民爭利，遇事要多為民眾考慮。有了民眾的支援，我們靖勇軍就如魚得水了。軍隊在訓練之餘還要有服務的想法，服務就是為農民無償的做事情，解決農民的困難。可組織軍隊輪流到農村幫助農民乾一些農活，有時間將長子城內的城牆、房屋街道、水井廁所等公共設施進行修繕，這樣也會吸引人。”

衛覬對馬宇的這些做法感到非常新鮮，覺得這樣的軍隊恐怕天下難找，世上難尋，如此關懷百姓，必能得到百姓的支援和認可。最初以為這些年輕的娃娃兵能懂個什麼，隻是抱著旁觀的態度，看一看再說，冇想到馬宇的所作所為，一心為民，對馬宇也有了幾分欽佩。

正在這時，突然親兵來報有緊急軍情。裴元紹立即站起來道：“講。”

親兵緊張的說道：“壺關守將司馬馮宓派人送來軍情急報，河內太守張楊親率大軍四處搶掠，今又攻我壺關，攻打甚猛，馮司馬請求支援。”

衛覬看了一眼馬宇，見神色不變不驚不慌，心中倒是佩服，但不知馬宇如何處置、如何調兵，也要看看馬宇究竟能力如何。

衛覬，（155—229年），字伯儒，河東安邑（今山西運城）人。三國時期著名的政治家、文學家、書學家、也是曹魏政權中頗有見識的政治人物。衛覬少年早成，很早就以才學著稱，曹操為司空時，就任他為屬吏。先後任過縣令、治書侍禦史等職。在鎮守關中時，為曹操平定中原，取關中等做出了較大貢獻。魏國建立後，他與王象共同主持製定典禮製度，官至尚書，閺鄉侯，諡號敬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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