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二十一章、大將眭固

馬宇率軍一路行進，抓緊時間帶著裴元紹、趙伍、張其、李柱、高勻等邊走邊踏勘地形，選擇有利的地形作為戰場，最後終於確定在文水東側的野羊坡前的開闊地作為第一戰場。不時有探馬來報晉陽的訊息，很快馬宇就得到了張燕派大將眭固掛帥、白繞副之，親點五千兵馬前來活捉馬宇、剿滅靖勇軍的訊息。

這日近午時，眭固大軍浩浩蕩蕩的到了野羊坡，兩軍對陣。眭固在馬上一看就笑了，隻見對麵百米開外豎著一麵大旗上寫靖勇軍，旗下一匹紅色駿馬，上坐一人，年紀輕輕，倒是眉清目秀的，看上去手無捉雞之力，身後一群鄉村民眾，稀稀拉拉的有六七百人，服裝不整、刀槍不齊。

眭固說道：“唉，真不該帶這麼多人馬來，殺雞焉用牛刀，隻需派一小校率二千兵馬足矣。”

白繞舉鞭遙指道：“旗下騎紅馬者應該就是馬宇，這等如同散沙的山匪，一衝必亂，將軍若活擒馬宇必是大功一件。”

眭固道：“此事易耳。”

眭固派小校出列大聲喊道：“馬宇，若此時下馬受縛，可饒不死。”

馬宇笑道：“眭將軍若下麵受縛，亦可免死，還有賞銀。”

眭固大怒，高聲喝道：“活捉馬宇賞百金。”長槍一揮，千軍齊發，儘朝馬宇衝來，真個是個個勇猛，人人爭先，都要立下大功獲得重賞，不料剛剛衝出十米，隻聽到“轟隆隆”的一聲巨響，如同天塌地陷般，坡上出現了數個巨大的陷坑，坑裡麵儘是尖樁，足有三四百人掉了進去，後麵還有勒不住戰馬的，跟著繼續掉入大坑中。

眭固見狀，早已是怒火衝頂，高聲吼道：“活捉馬宇賞千金。”率大軍再次衝向馬宇時，馬宇卻掉頭就跑。眭固當先率隊追殺過來，眭固的馬好跑的快，而馬宇的馬跑的慢，眭固看的清、瞄的準，一箭正中馬宇的坐騎，眼見與馬宇搖搖晃晃就要摔下馬來，正高興之時，卻不料又是“轟隆隆”的一聲巨響，原來馬宇設的是連環陷坑。隻見坡上再次出現了數個巨大的陷坑，這次又有三四百人掉了進去。眭固心情急迫，戰馬又跑的快，衝在最前麵，連人帶馬率先摔進去陷坑。眭固隻覺得忽然一輕，身體下墜，心想：“跟這些山匪作戰，太不守規矩了，竟然還有用連環陷坑的卑鄙伎倆，我還冇看清馬宇長的什麼模樣呢。”眼見一根鋒利的木樁，直朝自己勇武的容貌撲麵而來，瞬間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有一些衝過陷坑的眭固軍士兵，不知死活的往前衝殺，卻被靖勇軍一陣亂箭射回。

馬宇笑道：“這個眭固還懂得射人先射馬，不管是射中了我，還是射中了馬，都說明黑山軍的箭術還是了不起的。”換了戰馬，見連環陷坑奏效，手中長槍一招，隊伍折返衝將過來。這時就看出天狼隊一百二十名猛士的作用了，鐘離虎彷彿帶領著一百二十隻老虎一般，又如同浪潮一樣，朝著眭固軍猛的覆蓋過去。兩側的靖勇軍也頻頻開弓，箭無虛發。隻聽得殺聲響起，左邊一哨人馬殺出當先張其，右邊一哨人馬殺出當先李柱，左右兩邊靖勇軍猛衝過來，眭固大軍早已被兩次陷坑驚嚇的失魂落魄、迷糊懵圈了，冇有了指揮的眭固軍一片混亂，有的丟槍棄甲轉身就跑，有的暈頭暈腦抱著腦袋反朝著靖勇軍這邊跑來，還有好多跪在地上連連求饒。更多的士兵見事不好，在白繞率領下早已轉身回跑，有的剛跑出冇幾步，就被後麵撞倒了，活活被踩死，跑的慢的不是被刀砍翻就是被長槍刺死，聰明的趕緊到一邊趴下裝死，或者跪下投降，更聰明的則把槍扔掉，盔甲脫掉，輕裝跑的更快一些。

馬宇騎馬率先衝在前麵，藉著戰馬的衝勢，手中長槍對準跑的較慢、企圖反抗的一個士兵，“哧”的一聲從後背紮了進去，幾乎是追上一個紮倒一個。馬宇令大家齊聲高喊“眭固已死，投降不殺。”眭固的士兵聞之喪失了鬥誌，紛紛跪下投降。

一些僥倖未落入陷坑、又躲過了追殺的眭固軍士兵，累的呼哧呼哧的剛跑出三裡地，左邊殺出一哨人馬當先裴元紹，右邊殺出一哨人馬當先高勻，殺的眭固軍稀裡嘩啦隻有三四百人逃過去了，殺死的、跪地求饒的又是一片。

跑出了埋伏，白繞在馬上喘息未定，正在慶幸命大，卻不料聽到一陣鑼聲響起，隻見萬箭齊發，如同下雨一般射過來，白繞剛剛喊出一聲：“快跑。”隻覺得一隻利箭“哧楞”一聲穿過了自己的咽喉，瞬間身上又中了幾箭，模模糊糊的看到路邊又衝出了一哨人馬，白繞就頭重腳輕的從馬上倒栽了下來。趙伍率隊高喊著“投降不殺”衝了過來，刀砍槍刺，將剩餘的眭固軍殺的魂飛魄散跪地一片，見冇有站立的了，趙伍瀟灑的揮舞了幾下長槍，隻好遺憾的把長槍收了起來，令兵士一邊高喊投降不殺，一邊集中俘虜，蒐集戰利品打掃戰場。

見各部司馬都在緊張有序的打掃戰場，馬宇令人再向四周增派探馬，經突擊審問俘虜竟無一人漏網，眭固軍死亡一千三百九十二人，俘虜三千六百多人。此戰眭固和白繞均死於亂戰之中，繳獲軍械刀槍盔甲箭弩無數，繳獲的大車七十輛，金銀數車糧草若乾，戰馬八百五十匹。對眭固軍的死者，一律將盔甲軍服都脫下來之後，就地推入陷坑掩埋。

已方戰死一百三十三人，傷六十一人。死者則確認了姓名籍貫記錄備案統一立碑掩埋，傷者均由輜重部安排大車統一送回離石治療。

馬宇將俘虜集中進行了動員，仍然是威逼利誘再加上美好未來的描繪，將來每家每戶每個人都有土地，努力作戰獲得戰功都能封妻廕子，前程遠大，最後俘虜的三千六百多人都願意加入靖勇軍。其實，在這個軍閥混戰時期，作為俘虜，如果不想參加靖勇軍，可能下場會更慘。

馬宇將俘虜打散分至前後左右四部，每部一司馬十親兵，各有十五隊士兵，共九百四十一人，配齊長槍，部分士兵還配備刀和弓箭，還配備了八十五匹戰馬。趙伍的中部增加到五百人，其中二百騎是配備高橋馬鞍和馬鐙的精騎，暫時冇有馬鐙的三百人則組成輕騎，全部配備弓箭和刀或長槍。鐘離虎的天狼隊增加到三百人，均配備弓箭和刀或長槍。新組建的特工部一百人配齊戰馬，他們都是一些有特殊技能的士兵，有的會偷雞盜狗，有的會學各種動物叫，有的弓箭極為精通、是百步穿楊的高手，有的會遊泳潛水，不怕水深浪急，有的善於攀登，如綽號猴子的陳填，有的則翻牆上房身手敏捷等等，特工部均全配備弩和刀，他們的訓練是由馬宇親自安排。工匠部增加到了一百四十人。餘下的三百零四人，則全部都給了周刻的輜重部，輜重部達到了七百零五人，都配備了刀或長槍。馬宇的親兵仍然為五十人。整合後，靖勇軍總共達到了五千七百三十九人。不含東山部、工匠部和輜重部，僅作戰兵力就達到了四千七百一十四人。

馬宇令後退五裡依山傍水紮寨宿營，按慣例對各部有功人員進行了獎勵，並要求各部司馬、隊長和什長以及靠山村大羊村的老兵和新整編加入靖勇軍的人員做細緻的談心交朋友，瞭解他們的想法，從各方麵關心他們，並從當天就給他們發放兵餉，以獲得他們的認可和信任，使得他們從內心參加靖勇軍，真正成為靖勇軍的一員，隻有這樣才能形成戰鬥力。經過了兩天的工作和磨合，再加上威逼利誘，這些黑山軍的士兵順利的轉變成為了靖勇軍。

獲悉張燕要親率大軍前來剿滅靖勇軍，馬宇的眉頭又緊皺了起來：“唉，怎麼步步都是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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