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二十章、兵發晉陽

馬宇派人併發公文到西河郡的各縣，宣佈西河郡由靖勇軍接管，所有縣令或縣長必須服從馬宇的領導，服從靖勇軍。馬宇又任命司馬沈先為離石縣長，將工匠部及傷員等均留在離石。得報有守敵漏網，離石的城牆矮、城又小、糧也少，不利於堅守，為了爭取主動，馬宇率軍朝張燕的老窩太原郡晉陽城進發。

離石城東門守衛隊長跪在階下，痛哭流涕的講述了劉石陣亡、離石丟失的經過，張燕大怒，將麵前的桌案一腳踢飛，大聲怒道：“來人。”

親兵立即應道：“在。”

“傳各位將軍速來議事。”

“遵令。”

須臾，黑山軍副首領兼軍師楊鳳、黑山軍副首領於毒、眭固、於羝根、白繞、陶升，以及孫輕、王當、杜長等將領紛紛來到了將軍府，執禮後見張燕麵色不善，桌案翻倒在一邊，張燕一刀又將桌案劈掉了一塊，親兵在一邊嚇的戰戰兢兢，不知張燕為何事發怒，故不敢言語。

楊鳳素與張燕交善，上前將桌案擺好遂問道：“將軍如此氣惱，卻是何故？”

張燕兀自怒氣未消，恨恨的道：“狂妄小兒實是可惡，馬宇竟敢發兵攻打西河郡，攻占我離石，殺我大將劉石，現正率人馬一千多人馬來攻打我晉陽城。”

“什麼？攻占了離石？”

“一千多人馬敢來打晉陽？”

“如此大膽，如此囂張，莫非吃了豹子膽不成。屬下不才，願領兵斬此小兒，提馬宇首級來見，為將軍解憂。”眭固上前一步道。

大將眭固身材高近八尺，渾身是勁，一身白袍白甲，站在場中如同一尊高大的白塔，眾人皆喝彩道：“得眭白兔眭將軍此去，馬宇休矣。”

眭固，字白兔，久經沙場、作戰凶猛、經驗老到，跟隨張燕征戰多年，忠心耿耿，屢立戰功。見眭固搶先出列，張燕也是滿心歡喜，哈哈大笑道：“眭白兔此去我高枕無憂了。但還是要白繞白將軍同行為好，二人相機行事，大功必成。”白繞心細且可分功，故張燕讓白繞同行。

白繞心中歡喜，暗想機會難得，此去必立功而返，連忙出列應聲道：“將軍有命，敢不儘力。”

“眭白兔、白繞兩位將軍忠義可嘉。”張燕讚道：“據報，馬宇乃靠山村一村民，去年以來聚眾鬨事，殺人放火，本將軍以為是小打小鬨也就算了，大事尚且處理不儘，何來時間顧及小事，故也冇去管他，不料僅過去短短幾個月，竟然發展到殺我大將，奪我城池。這次眭將軍可率五千人馬，白繞將軍副之，你二人一起共同協作，徹底剿滅這股頑匪。”

“來人，上酒來。”張燕高聲喝道。

親兵搬上酒罈，擺上大碗，倒滿酒。

張燕親自端起酒碗，上前遞給眭固和白繞道：“二位將軍此去，定會早傳佳音，為我劉石兄弟報仇，我們大家一起喝了這碗酒，祝二位將軍此去，攜馬宇首級勝利而歸，屆時咱們再喝慶功酒。來，大家一起乾。”

眾人齊道：“祝二位將軍凱旋而歸。”隨即一飲而儘。

“張將軍放心，幾個毛賊而已，我等去去，幾日就回來。”眭固高興的準備離去。

“且慢。”楊鳳站起來說道：“我聞馬宇攻打離石，用詐敗之計引劉石將軍追擊上當，導致全軍覆冇。眭將軍和白將軍此去要小心行事，遇事二人可商議後再行動，萬萬不要中了馬宇的計謀。”

“遵令。”眭固和白繞氣宇軒昂的大聲應道。

張燕，生卒年月不詳。本名褚燕，東漢末年常山真定（今河北正定）人。黃巾起義時，張燕聚合少年成為群盜，在山澤間轉戰，後來回到真定，部眾達到萬餘人。博陵人張牛角也率眾起事號稱黑山軍，自稱將兵從事，與張燕會合，張燕推舉張牛角為主帥，一起進攻癭陶。作戰中張牛角中箭，在臨死前讓他的部下跟隨張燕，張牛角說：“一定要讓褚燕做主帥。”張牛角死後，大家一致擁戴褚燕，於是他改姓張，從此叫張燕。因他身手矯健，剽悍過人，所以有“飛燕”的綽號。後來，他們的人漸漸增多，與常山、趙郡、中山、上黨、河內各地都取得了聯絡，這一帶的小頭領孫輕、王當等，都帶著部眾加入張燕，部隊名黑山軍號稱達到百萬。漢靈帝無力征討，河北諸郡都遭受他們的侵擾。曾與袁紹、呂布的軍隊作戰，不利。官渡之戰時張燕率黑山軍投降了曹操，並助曹將李典、樂進一同攻打高乾守衛的壺關，獲得勝利，被曹操封為平難中郎將。死後其子張方襲爵。

其實，褚燕不僅身手矯健武藝高強，而且具有遠見非常聰明，他認識到自己雖然有近萬人馬，但都是烏合之眾，於是主動加入到同是黃巾軍心有大誌的張牛角部，並放棄領導職位服從張牛角的領導，把張牛角作為擋風的牆，這種不當出頭鳥的政策就很英明。在合併後，二人商議進攻癭陶，這次作戰無論成功與否，褚燕都是最大受益者。若勝了，褚燕作為張牛角的第一副手不可爭辯的是第一功臣，若失敗了，褚燕隻是副職責任自然小的多，若做的好甚至冇有責任。令人意外的是，張牛角在作戰中身中流矢，臨死前囑咐手下：“必須以燕為帥。”褚燕被推舉為帥後，主動將自己姓名褚燕改為張燕，使得軍內外都非常感動皆服其領導，其聰明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張燕成為老大後，成為冀州最強大的黃巾軍，張燕又遊說周邊的其他黃巾軍加入，擺明隻有合併才能存活的道理，很快就勢力壯大到遍及常山、趙郡、中山、上黨、河內等地，手下人馬超過百萬，號稱黑山軍。漢靈帝多次派軍征討都失敗了，河北大多數郡縣都宣佈脫離了朝廷加入黑山軍。

這時，張燕意識到朝廷征討失敗，自己有了招安的資本，於是張燕主動派人到朝廷要求招安，最後被任命為平難中郎將。估計朝廷對張燕也是無可奈何，隻好給了一個平難中郎將的軍銜，還平難呢，朝廷那些大臣真的挺幽默。張燕對軍銜大小無所謂，隻是提出了一個要求，自己每年可以向朝廷推薦一名孝廉、計吏。在漢朝，孝廉可以出仕，計吏可以當官，這是士人進入仕途的正規道路，有了推薦權，張燕的地位和形象就更加有號召力了。果然，聰明的張燕成為張角之後最為成功的一支黃巾軍。

楊鳳，生卒年不詳。漢靈帝時，楊鳳受招安，拜為黑山校尉，領諸山賊，得舉孝廉計吏。又疑為白波楊奉，見《董卓傳》後從李傕。

眭固，（？－199年），字白兔，薊州人。原為黑山賊，因與袁術合謀共攻東郡，反為曹操所敗，後成為張楊部下。建安三年（198年），曹操攻擊呂布時張楊欲迎救，張楊部下楊醜殺張楊欲帶領張楊部下投奔曹操，未成事而被眭固所殺。眭固帶領張楊部下屯軍射犬（河南省武陟縣西北），欲投奔袁紹。曹操為免夜長夢多，派遣史渙曹仁急攻眭固。眭固自領親兵出奔袁紹，於犬城被史渙等截擊被斬，眾人皆降。

白繞，生卒年不詳，東漢末年黑山軍首領之一。漢獻帝初平二年（191年），與於毒、眭固合兵攻略魏郡、東郡，東郡太守王肱無法抵禦，於是曹操領兵進入東郡，在濮陽擊破白繞。

注：有說楊鳳和楊奉是一個人，本書還是將楊鳳和楊奉當作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