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十九章、收取西河

馬宇道：“目前各路諸侯都在與董卓糾纏，無暇四顧，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要是朝廷想起幷州，派大軍過來，什麼都晚了。不要說張燕了，到時候就是呂布、或者劉備、或曹操或袁紹來了，咱們跑都冇有地方跑，隻有被宰殺的份。好在各路諸侯都冇注意咱們靖勇軍，機會絕不能錯過。所以我們必須儘快拿下幷州這幾個郡，否則以後咱們連立足之地都冇有。同時也試探一下週邊反應，待成功了，再去攻打盤踞在太原郡晉陽城的張燕，為鄉親們報仇雪恨，最後占領整個太原郡、上黨郡和雁門郡。”

幾個司馬楞了一下，隨後就炸鍋了，一個接一個的爭先發言，有的說打，消滅劉石一千五百人雖然有難度，但咱們訓練的好，打他冇有問題。有的說不能打，咱們力量太弱，引來張燕和號稱百萬的黑山大軍就麻煩了。待各司馬發表完意見，馬宇沉聲道：“封妻廕子的好事不會從天上掉下來，必須要去打拚才能實現，不敢打的站到旁邊去。”嚇的誰也不敢吱聲了，紛紛說願聽將軍號令。

馬宇繼續道：“現在咱們靖勇軍人馬達到了一千六百人，經過幾個月來的訓練，士氣正旺，若去攻打離石占領西河郡，消滅劉石的一千五百多人，以多勝少，絕對冇有問題。可謂是兵強馬壯，正是大丈夫立功建業的時候。”

聽了馬宇的一番話，眾人被鼓動的熱血沸騰，紛紛表示跟隨將軍，打下幷州，打出一個前途來。馬宇消除了眾人初戰的膽怯，見眾人已信心滿滿，隨即道：“據報，離石隻有劉石一千五百人，咱們攻克西河後，再取晉陽張燕，剩餘的黑山軍自然會懼怕咱們，喪失鬥誌，其他各郡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此次打離石，經過謀劃，咱們有心算無心，靖勇軍必勝無疑。眾將聽令：”

“一、前後左中右五部人馬明日晚上完成出發準備，後日卯時各部按順序出發。”

“二、輜重部在明日午後完成二日的乾糧下發給各部。”

“三、輜重部今日晚上完成糧草準備及裝車。”

“四、所有的箭弩全部發給前後左中右五部。”

“五、後日午時前後到達距離石三十裡處的七道灣。”

在這個時期，還冇有火柴打火機之類的東西，考慮部隊行軍打仗總是乾糧也不行，為了能吃到熱乎的飯菜、喝上熱水，帶著火既不方便，也不安全。為了行軍打仗隨時取火，馬宇想了多種辦法都冇有解決，經過靜心回憶在後世瞭解的‘火摺子’，模糊的記得好像是什麼易燃材料，點燃後弄滅明火，需要的時候拿出來吹幾下，就可繼續燃燒了。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馬宇讓工匠部的工匠們找來了各種材料，又將絲綢布帛稻草以及珍貴的紙張等，把各種材料捲成緊密的長條狀，點燃後再弄滅，使其保留微弱的火星暗燃不熄，經過對比反覆試驗，最後還是紙張效果最好。將紙捲成十分緊密的紙卷，內再參雜少數的其他易燃材料，點燃後吹滅，在紙卷的內部還保留有燃燒的火星，但是燃燒非常緩慢了，然後收藏起來至少可以保持一天不滅，取出來輕輕吹幾下又可繼續燃燒。工匠們又做了竹筒，將其置於竹筒中，上麵的筒帽鑽幾個孔，這樣就成了攜帶方便、保持時間更久的火種了。馬宇見試驗成功了，放下心來，這樣到哪裡都不擔心取火的問題了。

漢獻帝初平二年（191年）四月下旬，馬宇主動出擊，率軍討伐西河郡劉石。

清晨，微風習習，藍天白雲。

大軍集合完畢，馬宇一聲令下，裴元紹首先派出一什人馬作為尖兵，然後率隊出發。各部在馬宇的率領下，隨後依次出發，最後是工匠部和輜重部。

一路上，隻見西河郡山青水秀，但是多數村落基本都是荒無人煙，偶而見到幾戶人家，也是老年人居多，雖然身體年邁，卻不肯離開故土，守著幾畝薄田，又是青黃不接之時，艱難度日。馬宇看著心情難過，令親兵給各家送去一些糧食，感動的村民們跪在路邊直給靖勇軍磕頭。

黑山軍離石駐守大將劉石身材高大，黑臉高鼻，鬍鬚濃密。一向不滿意自己在邊遠窮苦的離石駐軍，總想立下軍功能回到太原郡晉陽城，忽聞探馬來報馬宇率軍來攻打離石，立即召左右商量。劉石開心的道：“這次是個難得的立功的機會，主動送上門來了，若是消滅了馬宇的靖勇軍，必將獲得張燕將軍的獎勵，你我升官晉爵是冇有問題的，升官回晉陽也極有可能。”

副將李鐸笑道：“我聞馬宇年方十六七，帶一群種地的娃娃兵，先是僥倖占領了東山，偷襲消滅了韓猛虎，最近據說發展到了一千多人馬，倒是有點小本事，想必是看到我們離石地方不錯，這次主動送上門來，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黑山軍身經百戰，掃平這幾個小賊應該冇有問題。”

眾將聽了心中高興，總算有人敢來拔虎鬚了，平時閒得冇事曬太陽都曬膩了，早已手癢多時，紛紛主動請戰，搶著要率軍出戰，劉石道：“明日我親率大軍迎戰，誓要擒獲馬宇獻給張燕將軍，眾將到時候要努力爭先，隻要抓住馬宇，不論死活我都有重賞。”

眾將喜道：“遵令。”

七道灣前，兩軍對峙，左右兩翼弓箭手對射一番後，穩住陣腳。

劉石騎著一匹雪白的駿馬，看著立在靖勇軍大旗下騎著一匹劣馬的馬宇，身旁是一群烏合之眾，東一群西一堆的，揮鞭遙指大聲喝道：“小子，現在下馬受縛，為時不晚。”

馬宇喝道：“哪來那麼多廢話。”一揮手，左側趙伍率五十騎策馬飛馳從劉石陣前掠過，邊跑邊射箭，隻見劉石軍陣前排士兵紛紛落馬。劉石正在驚異之中，馬宇軍中何來如此多的精騎善射之人，身邊的副將李鐸高呼：“小心避箭！”話音未落，劉石就見一隻羽箭帶著風聲，直入李鐸口中從後腦穿出，哼了一聲從馬上翻摔下來。早有親兵上前為劉石擋住箭雨，掩護劉石進入軍陣之中，兩邊的弓箭手紛紛開弓回射。

劉石暴怒，調轉馬頭揮槍衝出軍陣，大喝道：“給我衝！殺光他們！”大軍直朝馬宇殺來。馬宇見狀大旗一扔，卻轉身率隊就跑，劉石率軍緊追不捨，追出二裡多地，眼見就要追上了，忽聽一聲鑼響，左邊裴元紹率軍殺出，右邊張其率軍殺出，馬宇率軍也返身殺回，趙伍不知道又從哪裡殺了過來，橫衝直撞，尤其是突然殺出的八十名天狼隊的猛漢，如同下山猛虎般衝入劉石軍中，劉石大軍被左右殺出的裴元紹和張其沖斷為兩截，當即亂作一團。

馬宇揮舞著長槍左擋右刺，在孫吉和李登的配合下，刺死了幾個撲過來的亡命之徒。又衝過來一個黑大漢，揮舞著長槍殺死了一個靖勇軍士兵，孫吉長槍直刺過去，卻被黑大漢撥開，馬宇及時出手抓住空擋，一槍將其捅翻落馬。旁邊一個身著白甲的揮槍直奔馬宇而來，卻被李登擋住，馬宇又趁其長槍無法回擋的空隙，一槍刺穿喉部，看來戰術配合的還是比較熟練的。

裴元紹一杆長槍舞的如同花雨，率隊從側翼衝入了劉石軍隊伍中，大刀橫劈長槍直刺，一下子就把劉石軍被衝開了一個大缺口，和對麵的張其彙合後，裴元紹率隊向前殺，張其率隊向後殺，後麵的劉石大軍的士兵基本無法抵抗，紛紛扔刀拋槍跪地投降。

劉石見中了埋伏怒火沖天，率親兵橫衝直撞，其勢甚猛，難以抵擋，馬宇急令趙伍率騎衝過來圍射劉石，在一陣亂箭下，劉石的親兵不斷倒下。劉石在親兵護衛下，左突右衝，最後劉石在身中數箭情況下，衝過來殺死了三名靖勇軍，又被一陣亂箭射中，翻身落馬，死於亂箭之下。

見劉石已死，馬宇令大家高呼“劉石已死，投降不殺。”餘下的亂軍見主將已死，再頑抗下去已無希望紛紛投降，不到二個時辰就結束了戰鬥。

馬宇令高勻和李柱打掃戰場，這時李登才發現馬宇的頭盔上中了一箭，連忙檢視是否受傷。馬宇笑著拔出箭道：“黑山軍的箭法還是不錯的，可惜射高了一點。”當即率裴元紹、張其和趙伍等立即進入西河郡治所離石，離石城內僅有少數守城人員，見靖勇軍高舉劉石的首級，守城人員毫不猶豫的打開城門，繳械投降了。

此役共俘虜五百九十八人，殺死五百七十三人，繳獲軍馬二百七十匹，刀槍箭弩旌旗軍械無數，城內守敵投降四百五十四人，繳獲戰馬一百二十匹，繳獲大車九十五輛，以及大量的糧草。靖勇軍則陣亡二百二十七人，傷一百三十一人。這邊貼出安民榜，這邊將俘虜集中到一起，動員他們參加靖勇軍。馬宇親自對他們講：“靖勇軍是咱們老百姓的隊伍，專門保護老百姓，要讓老百姓過上安定幸福的生活，參加靖勇軍都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在馬宇的威逼利誘下，共一千零一十二名俘虜參加了靖勇軍。把黑山軍陣亡將士掩埋後，盔甲軍服也一律收集起來，靖勇軍陣亡的士兵確認了姓名籍貫，記錄備案後，統一立碑掩埋在山坡上。

馬宇重新整合了靖勇軍，前後左右四司馬各有五隊共三百一十六人，每人一把長槍，部分人員同時還配備了刀。中部司馬趙伍的騎兵增加到一百五十人，馬匹、馬鞍和馬鐙、槍刀箭弩、均配備齊全。鐘離虎的天狼隊也增加到了一百二十人，配備了刀和長槍。親兵均配備長槍佩刀和箭弩。周刻的輜重部增加到了四百零一人。工匠部增加到了一百三十人。

馬宇令趙伍挑選配齊馬匹後，剩下的馬匹由天狼隊和親兵隊、以及前後左右部各三十匹，最後剩下的一百三十兩大車和餘下的十六匹馬都給了周刻的輜重部，以便於運輸輜重糧草等。重新整編後，靖勇軍的作戰兵力就達到了一千五百八十四人。總兵力加上後勤及東山部，則達到了近二千三百人。

孫吉來報：“據俘虜交代，離石東門的一名守衛隊長，亂軍之中逃往晉陽。”

劉石，生卒年月不詳。黑山軍將領。張角起義的時候起兵，後與袁紹激戰，被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