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十八章、何去何從

馬宇在山上帶著馬文檢查了一圈，安排好了山上的事宜之後，把二十套特種兵用的攀爬工具、鐵錘開刃磨了十天的兩把異常鋒利的匕首、以及超額完成的一百六十副馬鐙收好，最後一個下山，率趙伍、張其等五部共一千多人，以及四十六匹戰馬，折騰了一天總算順利下山了，一路風塵仆仆、浩浩蕩蕩的回到了大羊村。

馬宇直接住進了董裕大院，重新佈置了崗哨，每天都派出探馬，探查周圍三十裡以內的情況。安排大隊人馬在大羊村住下後，立即命令各部對大羊村進行徹底清掃，要求各部幫助老百姓打掃衛生，劈柴挑水，和老百姓打成一片，建成魚水關係，在村子旁邊開辟出兩個大操場作為訓練之用，同時派人令靠山村的高勻率隊將大車馬匹、以及剩餘的糧草銀兩、教書先生和郎中等，都帶回大羊村。

馬宇派人查封了董裕的財產和土地，將董裕的土地重新分配給大羊村村民種植，每戶都分配四十畝土地，每年每戶交絹一匹，綿一斤，有獸皮必須統一賣給靖勇軍，用於靖勇軍製作冬季防寒皮衣。多餘的土地馬宇則租給有能力的村民，按五五分成，即自留五上交五。

土地分配方案很快就落實了，分土地那天，全村早早的就聚集在一起，等著馬宇給大家分土地。按照分配方案，村民們分到了自己的土地，都開心的不得了。耕牛不足，隻能各家輪流使用。這幾天，大羊村的村民們天天都像過年一樣。從此，村民們對靖勇軍對馬宇是從心底擁護和支援。

高勻到達後，前後左中右各部司馬都到位了，馬宇召集了隊長以上軍官參加的會議，要求在二個月之內，必須達到新製定的訓練計劃。冇有達到訓練目標的司馬和隊長將受到處罰，達到的將給予獎賞。

次日一大早，操場上各部人馬就展開了緊張的訓練，各部都在暗中較勁，都想儘快完成訓練計劃，達到訓練目標。親兵隊以及天狼隊的強化訓練，由馬宇親自安排、單獨進行。靖勇軍每天早上訓練，上午習文，下午繼續訓練，晚上還要上課。課後馬宇還要輪流給司馬、隊長和什長上課講解如何愛兵帶好隊伍，行軍作戰的要領以及製敵之策。

唯有趙伍部單獨在村西五裡遠的地方單獨設置營地，經過挑選出的六十六匹戰馬，全都給了趙伍，由馬宇親自指導訓練。馬宇要求：“訓練中，每個人都必須穿上特製的長腿褲子蓋住馬鐙，專門練習並掌握運動中左右開弓以及回身射箭，每個人都要和自己的戰馬成為朋友，做到人馬合一。”馬宇強調：“所有人員都要做好保密，不得泄露馬鞍和馬鐙的任何訊息，泄露者格殺勿論。營地四週一律戒嚴，禁止任何人靠近，對未經允許擅自靠近營地的人，崗哨無需請示，即可射殺。訓練要求達到反應快、機動能力強、合成度高，適應各種作戰的特點。”趙伍和各隊長連忙應道：“遵將軍令。”每日起早貪黑訓練不提。

軍官學習的任務更重，不但要習文訓練，還要進行軍事專題學習討論，如休息、宿營、行軍、列隊，對陣廝殺、伏擊撤退，敵人偷襲陷入埋伏如何辦，如何攻城、如何撫民安民，智謀使用和隨機應變等等。馬宇整理了一些春秋戰國時期的典型戰例，讓他們學習討論，並將唐宋時期的一些戰例，隱去年代和將士真實姓名，作為課題讓他們思考討論，並總結經驗教訓。在體能方麵和技能方麵，馬宇對軍官要求的更加嚴格。馬宇經常對趙伍、張其、裴元紹等人說，練兵就是練將，隻有把你們練好了，士兵才能練好。

馬宇還親自督促全軍將士學文識字，對跟不上學習的將士一律給予處罰，定期進行考試，對學習優秀的一律給予獎賞；同時，對教學好、及格率高的教書先生也給予獎賞，極大的調動了教書和學習的積極性。

馬宇抽時間返回靠山村一趟，檢查了靠山村的工作情況。土地已經分包完畢，莊稼長勢良好。馬宇任命三叔為靠山村莊主，讓他住進張大善人的院子，返回時將二叔帶回了大羊村，任命二叔為大羊村莊主，並安置在董裕大院裡住下。

馬宇又豎起來了靖勇軍的大旗和忠義大旗，廣招忠義之士招兵買馬，陸續又有來投軍的，馬宇將他們按情況分至各部。馬宇將東山庫存的麻布拿出來，給所有隊員統一做了軍服，備齊鑼鼓旗號，並大肆收購銅鐵糧食和食鹽。又四處網羅鐵匠、木匠、郎中等人才，很快就建起了由鐵匠、木匠、泥瓦匠等一百二十八名技術人員組成的工匠部，並任命鐵匠技術精湛的沈先為工匠部司馬，要求沈先按馬宇給他們的高橋馬鞍的草圖，組織所有木匠突擊製作馬鞍。

任命周刻為輜重部司馬，負責輜重糧草等。將投奔靖勇軍體質差、年齡偏大的以及五部淘汰下來的共約三百人，統一安排在輜重部。將餘下的二十匹淘汰的戰馬、二十輛大車也都統一安排在輜重部。根據張其的建議，馬宇將東山看守兵器庫的那個俘虜，名叫蔣途的小夥子，收入到了親兵隊。新建的兵營也整齊劃一，將士們士氣高漲。靖勇軍加上後勤人員，達到了一千六百多人。

馬宇令各部對大羊村徹底進行了清掃，修整村裡道路，村裡又打了兩口深水井，各家各戶的房子也精心整理，院牆整潔，建立了垃圾站對垃圾也集中處理，又按後世標準，建了四個遮風擋雨內帶格擋和小門的大型公廁，每天都有專人打掃村裡道路和衛生。馬宇覺得，隻要把這些基礎設施建設好了，會吸引更多的人，包括周圍村莊和流失人員投奔大羊村。隨著靖勇軍的名聲大振，不斷有人投奔靖勇軍，馬宇都分到各部抓緊訓練。

馬宇也根據靖勇軍的情況，初步確定靖勇軍的軍職初步分為五級，什長副什長轄十個士兵共十二人。隊長和副隊長轄五什共六十二人。再往上就是司馬，中郎將，將軍。司馬、中郎將和將軍，亦可有助手或副將一至三人。

很快，馬宇派出去探聽情況、蒐集情報的人員，陸陸續續的回來了，馬宇召集五部司馬、以及親兵司馬、工匠司馬和輜重司馬一起聽取了彙報。得知了當前為漢獻帝初平二年四月（即公元191年4月），董卓把持朝政，十八路諸侯正處於討伐董卓的末期。各路諸侯雄踞一方各自為政，天下大亂。西河郡在黃巾軍之後又因匈奴經常來搶劫掠殺，西河郡太守崔鈞早已辭官而去，據說去了荊襄，百姓也都紛紛離家出走，西河郡本來就地廣人稀，現在管理基本處於荒廢狀況，主要是黑山軍張燕部下大將劉石，率軍約一千五百人馬，盤踞在西河郡的治所離石。

為了及時瞭解漢末各路英雄們的動態，馬宇決定撥出銀兩，在各路英雄豪強們所盤踞的州郡治所，安排潛伏的細作。有的做小買賣，有的開小鋪子，每天重點就是廣泛蒐集各種情報，無論什麼軍事政治、官員變化、商業經濟、甚至米麪價格都要蒐集，建立傳遞渠道，定期發出密報，最後彙總給親兵隊長李登後，直接報給他親閱。

會後，馬宇陷入了沉思，靖勇軍何去何從、怎麼發展是關鍵，是固守大羊村，小富即安，等待捱打，還是主動出擊，擴大領地，下一步的行動和方向，是靖勇軍發展的重要轉折點，也決定了靖勇軍的發展方向。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又曰：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既然為存亡之道，就必須好好的策劃策劃。

自從丁原離開幷州進京，以及後來的董卓又進京，使得幷州出現了短暫的權力真空，趁著各路英雄豪強還冇有崛起，黑山軍趁機占據了這些地盤。從西河郡、河東郡、上黨郡、以及太原郡和雁門郡等，都是黑山軍的勢力範圍。從報仇雪恨的角度來說，以及從地理上來分析，最有利的就是首先占據西河郡，再圖謀雁門郡，太原郡，上黨郡，甚至河東郡和河內郡，這樣在南麵西麵有黃河，北麵和東麵有恒山太行等屏障，但這樣就會與黑山軍張燕發生衝突。若獲勝了，則可以此為根據地，再尋找機會琢磨河套強大的於夫羅，以及冀州韓馥、幽州劉虞、西涼馬騰以及黃河以南的地盤，當然取得了任何一塊地盤，你還要守得住才行，否則一旦搞不好就會引來殺身之禍，指不定會招來那路諸侯英雄來討伐自己，因為現在自己的實力太弱，他們消滅靖勇軍就像殺死一隻螞蟻一樣，死了也就死了，在各路諸侯中基本是一點反應都不會有。想到這裡，馬宇就覺得周邊這些無比強大的各路諸侯，如號稱百萬的黑山軍張燕、騎兵橫行一時的河套於夫羅、人脈極廣四世三公的袁紹和兵精將廣善於謀略的曹操等，真的是太難對付了，簡直令人冇有一點信心，真的很灰心喪氣。但是不發展那是必死無疑，發展慢了都是死路一條，除非回去老老實實的做農民種地，否則一切都免談。

各路豪強都不是好惹的，即使張燕也號稱百萬大軍，自己這點兵力，加上最近投軍來的家底，總共就一千多人馬，去和號稱百萬的黑山軍張燕直接交戰死磕，無疑是以卵擊石，若能打敗黑山軍張燕，自己的實力能上一個大台階，就有了穩固的根據地。要是敗了，或是行動慢了，被其他諸侯先下手，可能就再也冇有機會了，河內郡的張揚實力也不俗，也是個難對付的主，而且他和袁紹、呂布、於夫羅關係都不錯。

馬宇站起來像孤狼一樣在房間裡轉悠，關鍵是跟前也冇有一個可以商量的人，你想找個三國時代有名氣的謀士和大將，可是你冇實力冇名望誰跟你混啊，這些天，在忠義大旗的感召下，陸陸續續投奔來了一些人，但都是普通農民莊稼漢。要是派人去請，能不能招來幾個文士武將呢？能不能軍事行動和外交行動一起開展呢？不付出怎麼可能獲得地盤呢？想到這裡，馬宇急得渾身燥熱，恨不得立即把賈詡、荀彧，或者一些著名的武將都給抓來。

一連思考了三天，第四天傍晚，馬宇焦慮的有時在房間裡一直不停的轉，有的時候站在他手繪的地圖前一動不動的看，晚飯一推再推，直到快過亥時了，孫吉、李登再三來催，纔打開房門出去吃飯。孫吉和李登急忙將飯菜擺好，看著馬宇低頭皺眉的吃飯，吃吃停停，嚇的立在旁邊大氣不敢出。

直到馬宇吃到最後，端起湯來一大口喝完道：“就這樣，乾了。”

馬宇把趙伍、張其、李柱、高勻、裴元紹、周刻、沈先等各部司馬全都召集到一起，車輪戰術、不厭其煩的講了半個多時辰，鼓舞他們的乾勁，激發他們的信心，馬宇最後說道：“咱們今日已有了上千人馬，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基礎，完全可以乾一番事業。但是不聽我的號令必將失敗，你可以回去老老實實的種地，做個任人宰割的農夫，或者躲在東山直到終老一生，咱們就成為了一個笑話。若是大家齊心跟著我，咱們一起拚搏乾一番事業，必然有一個美好的未來，青史留名，封妻廕子，不愧人生，咱們就能成為一個神話，你們願意嗎？”

一聽能青史留名，封妻廕子，眾將領紛紛喜道：“我們願跟隨將軍，乾一番事業。”

“現在機會來了，你們敢不敢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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