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三十一章（總第三十一章）、收取晉陽5

馬宇按計劃終於將晉陽城的護城河填平了多半段，再不攻城都不好意思了，於是開始安排次日的攻城準備工作。其實即使攻城，馬宇也就是裝模作樣的表演表演，隻要攪的城內不安寧就可以了，因為張其等人還冇回來。安排好了各項事宜，馬宇按習慣拿起李登送來的密報，逐頁細看。

親兵闖進來道：“稟將軍，從城內來的陶升將軍在外求見。”

“什麼？陶升，從城內出來？”馬宇翻身起來，抓起一件衣服披上，也來不及收拾桌案上的東西，連忙道：“快請他進來。”

陶升渾身血跡的走進大帳，單膝跪下道：“黑山軍晉陽守將陶升，拜見馬將軍，深夜前來多有打擾，深感心內不安。”

馬宇連忙起來迎上前去，握著陶升的手道：“陶將軍夜晚來投，必有事教我。”

“我已奪取了東門和南門，請將軍儘快入城。”陶升鄭重的說道。

“來人。”

親兵應道：“在。”

“傳令，各部緊急集合，準備攻城，令高勻、李柱和周刻速來議事。。”

“遵令。”親兵轉身急去。

馬宇道：“陶將軍請起。深夜前來，必有原因，卻不知是何故？”

陶升將晚上突發的變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如何殺了巡邏的，又敘述了自己和魏琦之間長期積累的矛盾，又如何奪了東門和南門。馬宇見冇有一絲的破綻，應該是真實的。

進來的高勻聽完對陶升道：“陶將軍棄暗投明，何不趁機取楊鳳、魏琦首級。”

陶升苦笑一下道：“慚愧，在下打開城門已屬不義，再無麵目做那不忠不仁之事。”

親兵來報各部已集合完畢待命。

“各部聽令：”馬宇沉聲喝道。

“一、李柱，率部一千人馬從南門入城，直接去將軍府取楊鳳，然後平定城內。”

“二、高勻，你在北營和西營各留下二百人，守住北門外和西門外。”

“三、高勻，率部六百人從東門入城，直接奪取北門，奪取北門後平定城內。”

“四、我率親兵隊和李柱的一千人馬直接取西門，隨後平定城內。”

“五、陶將軍，請你隨我一起進城，並給我們安排幾個嚮導。令趙校尉和張司馬守住東門和南門，不要放走了楊鳳。”

“六、周刻，做好明日早餐，將所有的馬肉全都燉上，明早進城開飯。”

“七、各門嚴守，任何人不得出入城門。攻入城內後，要迅速控製各主要街道，反抗者一律格殺勿論，對不明的人一律抓捕。”

“都清楚了麼？”

“清楚。”

“清楚。”見大家都迴應，陶升也連忙應道。

李柱率部進入了南門，見南門殺的慘烈，立即衝入混戰之中，殺退欲奪回城門的楊鳳部和魏斌部。這時城內早已亂成了一片，到處都是東奔西竄的黑山軍，李柱在嚮導帶領下直奔楊鳳的將軍府，府內也是一片混亂。李柱下令包圍，衝進去後卻不見楊鳳等人的蹤影。李柱令一隊長率部守住將軍府，轉身帶隊衝上大街，高喊投降不殺，對反抗者一律格殺勿論，很快就平定了大部分的街區，抓捕了數百黑山軍俘虜，對重要的路口都安排人員設置障礙嚴加守護。

高勻率部直取北門，到北門一看守門的早已冇有蹤影，高勻留下三百人守住北門，帶著餘下的人馬衝上大街，在路口設置障礙，抓捕來往的黑山軍，同時率兵直撲黑山軍兵營。

馬宇帶著陶升直取西門，到西門一看也是亂鬨哄的一片，到處都是不知所措的黑山軍，有的黑山軍趁亂四處放火，馬宇令集中箭弩射殺，並安排人救火。馬宇首先占領西門，留下五百人守住西門，帶著親兵和餘下的五百人衝上大街，忙著抓俘虜，平定街區，在各個路口設置障礙控製市區，同時率人去占領糧庫和兵器庫。

馬宇帶人剛走到市中，見到南麵大街衝過來一群黑山軍護著幾個騎著快馬的人跑過來，後麵是一群靖勇軍在追擊。馬宇令弓箭弩準備，約到一百步左右時，馬宇手一揮大喝一聲：“箭弩準備，殺！”第一波箭弩射翻了三四十人。馬宇高聲道：“箭弩準備，殺！”第二波箭弩射出又射翻了二十多人，剩餘僅三十多人和四個騎馬的還在直衝過來，馬宇高聲喝道：“殺，殺！”這幫剩餘的黑山軍全部倒在距離二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再冇有一個人有生命氣息，隻有中箭的戰馬還在地上悲鳴掙紮。

靖勇軍士兵圍上去，見騎馬的幾個人著裝不是一般人，經黑山軍俘虜確認，知是楊鳳和魏琦等人，靖勇軍立即廣泛傳播楊鳳已死的訊息，散在城內各處的黑山軍再也冇有反抗的決心了，紛紛投降，逐漸整個晉陽城就平息了。

到天亮的時候，靖勇軍基本控製了整個晉陽城，隻有幾處著火點還在冒著嫋嫋餘煙，大街上也逐漸安靜下來，隻是路上行人稀少，商家也不敢開門。將軍府、四個城門、兵營糧庫等重要部位，均被靖勇軍占領，並派重兵把守。所有的街道路口守護和巡邏都由李柱部統一接管。李柱忙著安民，維持城內正常秩序，清理戰場，還抽出五百人打掃市區道路，清理殺戮的痕跡，以及被大火燒燬的房屋，併爲老百姓收拾受損破舊的房屋院子等。李柱下令道；“要提前完成馬將軍要求的，十五天初步改變晉陽城，一個月內徹底改變晉陽城的容貌。”馬宇則忙著召集門閥士族座談，對罪大惡極、民憤極大、又不配合的，毫不客氣進行鎮壓。

此役，楊鳳和魏琦均死於亂箭之下，黑山軍死一千一百六十二人，俘虜二千八百多人，棄暗投明一千餘人。繳獲戰馬七百五十五匹，大馬車二百輛，刀槍箭弩糧草無數。靖勇軍死四百五十一人，傷一百七十六人，戰馬損失一百一十匹。馬宇令將楊鳳和魏琦屍首收殮好，安排專人在城外選好墓地立木碑下葬。死亡的黑山軍均埋在城外的山溝裡。

高勻和陶升則集中駐在城內南大營，由高勻負責給棄暗投明的陶升部做思想工作，宣講靖勇軍的理念。俘虜則集中到城內北大營，還是老一套大做俘虜的思想工作，努力改變俘虜的觀念，使他們認識到靖勇軍不是一般的軍隊，是窮人的軍隊，是老百姓的軍隊，經過威逼利誘，尤其是陶升發揮了極大的促進作用，所有的俘虜都加入了靖勇軍，和棄暗投明的陶升部一起打散分配到各部。並在城外適當位置建立大營駐軍。

整合後，後左右以及陶升等各部，均為二千二百一十一人，其中一千三百人配備弓箭，戰馬五百匹。特工部增至為一百五十人。探馬隊增至為二百人。工匠部增至為一百八十三人。其餘各部人員未變。馬宇讓陶升仍然帶兵，使陶升非常感激，反覆說要以死來報答馬宇的大恩。戰馬方麵，則給陶升部配置戰馬五百匹。根據人員情況，特工部增加三十匹，探馬隊增加一百匹。餘下的十五匹，則給了周刻的輜重部，輜重部達到了一百九十七匹，大車則達到了一千三百二十輛。

馬宇當場任命陶升為建義將軍，封關內侯，賞金千兩，將晉陽城的全部金子都拿出來還不夠，又用銀子折算成金子才補足了所缺部分，感動的陶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陶升道：“馬將軍有所不知，非是在下貪戀錢財，隻因奪取城門之時，弟兄們傷亡較多，我要給予撫卹，並安撫他們家人，這些銀兩，我是一文也不要的。”

馬宇道：“我們說到做到，這些金銀是你應該得的，你完全可以留下，冇有任何問題。我們每次作戰對傷亡士兵都要撫卹的。這次攻打晉陽，包括你的士兵，我們都按靖勇軍的標準予以撫卹。”

得知靖勇軍的撫卹標準超出了陶升的想象，陶升感動的道：“我願把這些金銀全部獻給靖勇軍，請馬將軍以靖勇軍的名義分發給所有受傷的弟兄們。”

馬宇聞之大為感動，自此對陶升刮目相看，甚為重視。

奪取了晉陽城，靖勇軍是實力上了一個新台階。包括上黨裴元紹部，作戰人員達到了一萬五千一百四十六人。包括輜重部、工匠和東山部，則靖勇軍總人數達到了一萬六千八百一十四人，最重要的是馬宇手中有了重鎮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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