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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門閨秀 - 第94章懲貴妃2字體大小: A+
     

    懲貴妃1,相公別擋道 望門閨秀,五度言情

    素顏其實也一點都不想再見那們既不講理,又沒有半分美感的貴妃娘娘,她腦子裡浮現出皇后娘娘那風華絕代,妖媚惑人卻是率真明麗的面容來,那樣的驚豔卓絕,是個男人都會選擇啊,你說吧,你要麼就以貌取勝,清麗脫俗也好,撫媚動人也罷,總有自己的特色才行,貴妃不但不美,還一張苦臉,讓人觀之心中壓抑,要麼呢,你就溫柔賢淑,古代也有無鹽皇后,因驚世才學,高尚賢良的品質而深得聖心,得萬民愛戴,可貴妃那性子,淺薄狹隘,陰狠毒辣,量小善嫉,皇上怎麼可能不喜歡皇而而喜歡他嘛,若非貴妃孃家勢大,皇上又在牽制葉家,怎麼可能讓她久居四妃之首十多年之久而不衰呢?

    想到她今天幾次三番地要打自己,先前還只是掌嘴二十,後來,竟是要重責四十,那是要致自己於死地啊,若非太后相護,自己這條小命怕就要交待在這裡,不就是有個貴妃身份嗎?竟然似他人生命如草芥,也太惡毒了些,看太后對她也是縱容得很,就是不知道平素皇后是如何對付她的,不過,看皇后娘娘那精靈古怪的樣子,便知道,貴妃在宮裡的日子怕也不太好過,家世顯赫,卻總被人壓住一頭,還不會自己家相公待見,怪不得,不過四十歲便顯得蒼老沉幕,令人觀之生厭呢。

    難道就讓她白欺負了麼?素顏邊走,邊細細思忖,總覺得心有不甘,葉成紹在身邊不時的偷偷睃她,一股無名火便自心頭竄出,都是這廝,設圈套,用心機,費老力騙了自己嫁給他,偏讓自己連個安生日子也沒有,家裡就有一大堆子妖魔鬼怪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這外頭,還有如此強大一尊神也不想讓自己好過,她這是嫁的什麼人啊,這一切,就是這傢伙惹來的,一看到葉成紹,素顏就氣,沒得對他翻了個白眼,板着小臉,就沒展過眉。

    葉成紹小意地陪笑,殷勤地扶着素顏,像是生怕她會在光潔的青石地板上也會摔了似的,素顏忍不住就甩開他的手,小聲嗔道:“你不是佳人有約了麼?怎麼又來宮裡接我了,沒去快活快活?”

    葉成紹聽得雙眼一眯,深黑如墨玉般的眸子裡閃過一道精光,立即又綻開一朵陽光的笑容,將頭擱在素顏的肩窩裡,撒着嬌道:“有了娘子這般絕世佳人,其家庸脂俗粉本世子爺又如何能看在眼裡啊,娘子,你要知道,我的心裡,可是隻容得下娘子一個人的。”

    這廝臉皮也太厚了吧,說起謊來眼皮都不眨的,明明府裡那後園子裡還有一羣小三小四呢,竟然敢說只容得下自己一個,真是空口白牙,也不怕閃了他的狗舌頭。

    說到舌頭,她不禁又想起昨天那個與法式溼吻能相提並論的長吻來,這廝如今是越發的會**了,竟然……她的臉不由騰的一下紅了,俏麗的臉上突然敷上了一層紅霞,玉顏嬌美無暇,頓時讓葉成紹看得直髮怔,眼睛膩在素顏身上便有些錯不開了。

    身後傳來青竹一聲清咳,素顏立即從羞澀中驚醒,一轉眸,便看到葉成紹直勾勾的眼睛,燦亮亮的,灼灼生輝,不由一掌便向他的額頭拍去,罵道:“又發什麼神經。”

    葉成紹的臉立即垮了下來,嘟嚷着道:“娘子,你方纔想起了什麼,是……想起裡哪個人麼?”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牙酸,心裡帶着絲期待又有些微的害怕和擔憂,娘子她……會不會,在想那個人呢,如此一想,他的心便想被放進了十幾只螞蟻,被啃咬好些個大包,又癢又痛,難受又酸澀,一時情緒又低落了起來,垮着臉,無精打彩的樣子,黑亮的大眼也失去了光彩。

    素顏皺着眉看着他,猜到他定是想岔了,不由伸出兩奶纖纖素指,兩指一錯,擰住他腰間的軟肉用力一旋,罵道:“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我可不是那花心濫情之人。”

    葉成紹不由一‘噝’腰間又酸又痛,不過,心裡那癢痛感卻是瞬間消失,像灌了蜜一樣的甜絲絲的,腰間的痛便不是痛,而是享受了。

    俊臉又立即綻放出一朵燦爛的笑顏來,若不是在深宮之中,不時有宮女路過,他真會抱住眼前的人兒旋轉一圈纔好。

    素顏白了他一眼,小聲罵道:“白癡!”

    某個被罵成白癡之人一臉傻笑,對自己這個新渾名似是很樂意接受。

    身後的青竹真有點看不下去了,若非在某人手下呆過五年,又一起過個那暗無天日魔鬼一般的訓練日子,怎也相信眼前這傻呼呼的人會是自家主子,真是丟臉啊,那個狠厲又果絕的男子怎麼會成了這付模樣啊,幸虧自己現在是大少奶奶的人,不然,跟着這樣的主子,還不被那幾個人笑死去?

    “相公,你身手很好嗎?”素顏看着眼前的傻子又好氣又好笑,只好轉了話題,得讓他快些恢復些正常纔好。

    “呃,娘子怎麼突然會問這個?”素顏從來沒有過問過葉成紹的這些事情,一直是漠不關心的,葉成紹有一秒的呆滯,驚詫地問道。

    “很好對不?有沒有飛花摘葉的本事?就是彈指能傷人那種?”素顏卻是臉色嚴肅,她今天受了欺負,實在是壓不下心頭這口氣,在這個皇權高於一切的時代,人權早被人踩在腳底下,太過懦弱便只能被動挨打,她不想再一直當那個受氣包,任誰都要來欺負一番,打了能還手不還手,那是笨蛋,那是對敵人的放縱,人敬她一尺,她便敬人一丈,敢欺負她,那個人,也要付出些代價纔是。

    “飛花摘葉,彈指傷人?娘子,青竹就有這本事啊,何況你丰神俊朗,神功蓋世的相公我呢?”葉成紹一說到武功,便是得意洋洋,他難得在自家娘子面前顯擺一次,星眸笑得彎彎如月兒。

    “那好,相公,你應該清楚我的意思吧,要知道,你娘子我,今天可是死裡逃生過一回的呢。”素顏附在葉成紹的耳邊,神嬌羞,聲音細不可聞,在旁人看來,只覺寧伯侯世子夫妻二人感情甚篤,而世子夫人,正在向世子撒着嬌呢。

    葉成紹聽得臉一沉,眼光立即變得陰戾深沒起來,他心疼而又心愧地看着素顏,若不是自己那複雜的身世,娘子又怎麼可能四面是敵,處處危機,不過,娘子好像變了些,她變得更加堅強勇敢果決了,難得她想要依靠自己,想讓自己爲她復仇,爲了出氣,這是好現像,至少,她當自己是她心中的依靠了,受了委屈,不再是一個人躲起了自己想法子解決了。

    這個氣,一定要給娘子出了,而且,還要讓她出得暢快舒心。

    素顏的話提醒了他,某個老女人他也看不慣很久了,飛花摘葉,彈指傷人麼?娘子的想法還真特別,嗯,這法子還真不錯呢。

    他隨手轉了轉左手拇指上的扳指,嘴角勾起一抹調皮的奸笑來,身後的青竹只看到他的一邊側臉,卻是隻感覺背後一陣涼嗖嗖的,很快就會有一個人倒黴了,她突然很期待,難得主子又要親自動手了?有好戲,怎麼能不看呢?

    兩人磨磨蹭蹭地從慈寧宮走到了長春宮,葉成紹懶懶的向守宮宮女說明來意,便將自家娘子攬在懷裡,用自己的身子幫素顏擋着宮外的那如刀般的寒風。一點也不顧及在宮中禮儀規矩,怎麼開心怎麼來,怎麼舒服怎麼來。

    那宮女很快便進了殿,向貴妃稟報了,葉成紹耳力甚好,很快便聽到裡面老女人那聲低吼:“不見!”

    這是預料到了的事,娘子即是說,差一點沒命,那便是那女人沒有得逞,只怕正自鬱悶呢,那就不如讓她更鬱悶一些,正好讓她變得更好一點,自家那……姑姑回來了,定然會很開心,也算是自己送她的一件禮物吧,正好,得在她那裡爲娘子討些好處來。

    他正想着用個什麼名目非要進去不可時,那宮女出來了,卻是恭謹地請他和素顏一同進去。

    葉成紹稍有些意外,這不太符合貴妃的性子,應該……他不由看了素顏一眼,眉頭稍揚了揚,素顏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自己明白,兩人提了幾分小心,垂首走進貴妃所住的長春宮裡。

    貴妃正笑着坐在主位上,只是,她的笑容太過刻意,便顯得呆板和假,那黑色的眼袋下似乎又加了幾道深痕,笑得比哭還難看。

    素顏擡眸看了一眼立即便垂下頭去,作出了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來,心裡卻是厭惡之極。

    葉成紹帶着素顏,懶洋洋雙雙跪下去行禮,朗聲道:“奉太后之命,臣帶了娘子來給貴妃娘娘賠禮,臣沒有照顧好洪氏,有負娘娘厚愛,請娘娘責罰。”

    貴妃聽得微怔,葉成紹打小以來,便一直與她作對,從來沒給過她好臉子瞧過,小時便頑劣不堪,常常捉弄大皇子,他比大皇子要大上一個月,明明小時瘦精精的,卻偏偈個猴兒樣的精溜,作了壞事就溜,皇后又護他護得緊,自己想要責罰,卻又難抓把柄,最恨的是,皇上竟然也對他疼愛有加,哼,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孽種,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呢,這麼些年了又如何,還是不是照樣見不得光?

    以前,不管他做過多麼可惡的事情,便是當場捉住了他,也從沒有在自己面前低頭認錯過,今天,竟然帶了藍氏來認錯?是爲了藍氏吧,怕以後自己會對付藍氏,所以,纔在自己面前放軟身段?多麼難得的機會,貴妃真想趁機折辱他一翻,邊上的老嬤嬤似是看穿貴妃的心思,在一旁輕輕咳了一聲。

    貴妃轉眸看了她一眼,仍是不甘心地盯着地上跪着的一雙人,她就是不想叫他們兩個起來,看葉成紹當着藍氏的面,能做出怎樣放肆無禮之舉來。

    葉成紹和素顏跪在冰冷地地板上,半晌也沒聽到貴妃叫起,眼中戾氣一閃,就要發作,素顏卻是輕輕將他衣襟一扯,示意他忍耐,便是要懲治敵人,也不用懲在明處,讓人拿了把柄,一定要讓敵人痛,卻又只能幹痛着,痛了還要忍氣吞生,發作不得,那纔是高明的報復呢,素顏從來就不認爲自己是聖女,隱忍並不待表她害怕和懦弱,只是在尋找適當的,又能全身而退的時機而已。

    葉成紹這才仍老實地低着頭,他知道,自己可以仗着皇上和皇后的寵愛任意妄爲,但素顏不行,除了自己,沒有人能給她撐腰,沒有人爲她遮風檔雨,自己在身邊還好,一旦離開,她便會有危險,所以,爲了她,自己也要忍,不能再給她帶來麻煩了。

    約麼過了一半刻鐘之久,素顏感覺雙膝寒氣刺骨的痠痛,腳背都要僵木了時,貴妃才淡淡的說道:“平身吧。”

    葉成紹緩緩起身,小心地扶着素顏站起來,便聽到貴妃一聲冷笑:“哎呀,方纔本宮想起了我那可憐的侄女,一時走神,忘了你們還跪着呢,怎麼,世子夫人的腿跪傷了麼?唉,也是啊,書香門弟出來的女子總是要文弱一些的,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

    素顏聽了不由垂着頭偷偷翻白眼,這老女人明裡暗裡的諷刺自己嬌氣,真要讓她請了太醫來,說將出去,宮裡人還不說自己矯情,嬌貴,且賠禮的心意不誠,拿唾沫淹死自己啊,她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找到任何機會都要害自己一下呢。

    葉成紹聽了忙道:“啊,原來娘娘您是在想洪氏啊,您若是想見她,也不是沒法子的呢。”

    他語氣難得的正經,不帶半絲的調笑與懶散,但這話卻讓貴妃聽得驟然變色,張口就要發作,那老嬤嬤又清了清嗓子,示意她忍耐,深吸了一口氣,才平復心中的怒意,心中暗罵葉成紹:死小子,竟然敢當面危協本宮,等有機會,本宮一定要讓你這見不得光的陰溝老鼠死無喪生之地。

    葉成紹見貴妃的臉都黑了,很無辜地說道:“娘娘,您不是想岔了吧,洪氏還沒下葬呢,臣是說,您若真想見她一面,臣可以帶您去的,就停在侯府的後園子裡,您要去嗎?”

    貴妃聽得微窘,是她小人之心,以爲葉成紹威協她,要殺死她,與洪氏在黃泉下相見呢,沒想到,輕易的就被他擺了一道,不過,這廝故意如此分開兩段說話,又何償不是真的在威協自己?他真以爲,他的翅膀硬到了能憾動陳家的地步麼?

    誰願意見個死人,真是晦氣,貴妃立即改了口道:“算了,再見也不過徒增悲傷罷了,你……可得要將她厚葬了,哦,如今皇上不在京城,可是太后娘娘在,本宮想讓你以平妻之儀下葬她,你可同意?”

    平妻之儀?素顏不由冷笑,如今京城有些頭臉的人家,誰不知道洪氏以妾位欺負自己的事情,侯夫人爲此打了自己一頓,如今再以平妻之儀下葬洪氏,那不是在打自己的臉麼?哪有冒犯過主母的小妾,死後還能有如此恩典的?

    不過,這事自己不用做聲,有葉成紹在呢,她心中安定,垂首站立,臉上平靜無波,似是半點也不會貴妃的提議所動。

    葉成紹想也不想地就回道:“洪氏可是非正常死亡,她的死,很有些蹊蹺,臣正要徹查,想順騰摸瓜找些光不得人的東西出來纔好。”

    貴妃聽了立即想起素顏先前拿出的那個耳墜子來,再聽葉成紹如此一說,心中便更是心驚了,不由又後悔自己方纔的提議來,“算了,那孩子是個福薄之人,怕是擔不起這平妻之名,便是去了那輪迴道上,也要被打了回來。”

    葉成紹只是輕輕一句話便讓貴妃放棄了要立洪氏爲平妻的說法,素顏不由側目看了葉成紹一眼,眼中帶了絲欣賞,葉成紹見了好一陣得意,又對貴妃道:“娘娘您放心,她的後事臣一定會辦得妥貼的,只望娘娘您節哀,一定要保重身體,逝者已已,生者要過好自己的日子纔是對死者最好的懷念。”

    “你這孩子,如今倒是很會說話了,幾句話說得本宮心中傷感減輕了許多,既然那孩子得了怪病,她的死,也就怪不得你們兩個了,今天本宮也是第一次見世子夫人,一見之下,才知果然是個大美人兒,又聰明伶俐得緊,本宮也好生喜歡,來人啊,將本宮那對南海明珠手串拿來,賞給世子夫人。”貴妃難得將聲音放溫和了些,不過,她的音質有些破落,便是再溫柔的話被她一說出來,也有股鏗鏘的味道,生硬刺耳。

    那老嬤嬤聽了貴妃的話,立即躬身走進內殿,沒一會子,便端了個托盤出來,上面用紅綢蓋着一個物件。

    老嬤嬤揭開紅綢,一道溫和的微光閃現,托盤中,放在一對珍珠手鍊,珠子圓潤光滑,顆顆有均勻透亮,上頭籠罩一層淡淡的光暈,一看便知是珍品,珍珠顆粒大,圓潤飽滿的倒是不少,但要幾十顆都是一樣大,成色也一樣,那就難了,這兩串珠子顆粒均勻不說,還內放光華,實是難得的珍品,價值不會比太后送的那隻羊脂白玉手鐲差,素顏不由詫異,貴妃明明對自己恨之入骨,怎麼會如此大方送自己這麼珍貴的禮品?

    一時,沒有伸手去接,葉成紹也覺得不解,他看了一素顏,淡笑着將那一對珍珠手串幫素顏接過,拿在手裡,用綢布包好,笑着謝道:“多謝娘娘厚賞。”

    那老嬤嬤見了便看了貴妃一眼,貴妃笑着問道:“世子夫人可還喜歡?”

    素顏忙磕頭謝恩頭:“民婦多謝娘娘厚賞,此物好生貴重,民婦受之有愧。”

    “既是好,那便戴上給本宮瞧瞧,看你那雙白玉般的小手長得也着實纖秀漂亮,戴上這珍珠手串,一定更添華光。”貴妃聲音親切,笑容和藹,只是,那笑怎麼都達不到眼底去,看着反而令人生畏。

    “啊呀,娘子,娘娘賞的東西,你快些戴上給娘娘看看。”葉成紹一聽,笑嘻嘻的就去擼素顏的衣袖,牽起她的玉手,打算幫她戴上,正好露出了素顏左手上的那隻太后娘娘送的羊脂白玉手鐲,貴妃一見之下,頓明臉一白,眼裡閃過一絲嫉恨,忍不住道:“你這孩子倒是會討母后歡心,母后這鐲子可是貼身戴了好些年了,幾年前,雲英公主出嫁時,賞了公主了只,另一隻愛若珍寶,便是本宮那紫陽孩兒想討,也沒討得到,沒想到,竟是送與世子夫人你了。”

    素顏聽得微震,太后送給自己時,也說了是很珍愛之物,只是沒想到,這手鐲還成有其他故事,她心裡好生感動,太后娘娘對自己倒是有幾分真心疼愛的,宮中雖是榮華仍盛,但越是高位之人,便越是寂寞孤獨,人與人之間又防備太深,哪有幾人是真心關切太后的?她思女心切,以後有時間,便多進宮陪她說說話,就當陪伴一個孤獨的老人。

    “呀,老祖宗看來還真是疼成紹呢,竟把這最珍愛的東西賞給了我的娘子,一會子成紹再去給她老人家磕個頭。只是……娘娘這手串……呀,可不能將老祖宗的賞賜摘下來,老祖宗會傷心的。”葉成紹在一旁哇哇亂嚷着,卻是將素顏的手放下來,將貴妃常的那串珍珠手串小心收了起來。

    貴妃見了微嘆了口氣道:“那倒是的,本宮所賞之物,再如何貴重,也比不得太后的寵愛……”她沉吟一會子,又道:“花嬤嬤,去將本宮的那條珍珠項鍊拿來,送給世子夫人吧,送禮可要送得人家趁心如意纔是呢。”

    素顏聽得更是心驚,一對珍珠手串已然價值連城,再加一串項鍊,貴妃娘娘可真是大方啊,自己何時值得她如此榮寵有加了?貴妃越是對她好,她便越覺得不妥,萬事太過反常必有妖啊,珍珠手串因爲太后娘娘的手鐲可以名正言順地拒絕不戴,但項鍊卻是不得不戴了。

    項鍊也是用托盤託着,打開看時,那珍珠顆粒比手串的還要大,也同樣是粒粒均勻飽滿,上面泛着淡淡的柔光,一看便知比手串更爲貴重,貴妃可是下血本了,如此作派,究竟有何目的?

    “這原是一套,乃南澤國進貢之貢品,皇上在本宮生辰之日賞與本宮的,今天就一併賜於世子夫人你吧。”貴妃目光緊盯着那條項鍊,眼神中微有不捨之意,素顏見了忙推辭道:“既是皇上送與娘娘的生辰禮物,民婦怎麼敢收呢,娘娘心意民婦領了,此物達過珍貴,又含着皇上對娘娘的一片心,民婦實是不敢枉取。”

    “你這孩子,長者賜,莫敢辭,本宮怎麼說也是你們的長輩,你怎麼能夠推辭呢,太后將最心愛的手鐲都送與你了,本宮不過是賞你一套珍珠飾品罷了,不收,可是嫌棄本宮所賜不如太后的珍貴?”貴妃聽了臉露不豫,聲音也冷淡了下來。

    葉成紹聽了哈哈一笑道:“看娘娘說得,小臣夫婦怎敢嫌棄娘娘所賜之物,娘娘得皇上隆寵,十幾年不衰,每年所得皇上賞賜,那是不勝枚舉啊,娘子,你就收下吧,貴妃娘娘富裕着呢,再收幾件也不會讓娘娘變窮的。”

    說着,又要如法炮製,將那項鍊也包起來,貴妃卻是冷了臉,在鼻間輕哼了一聲道:“倒底你是皇后孃家的侄兒,本宮便是有心如皇后般疼愛你們,也還是生分了些,這東西,要是換着皇后娘娘所賜,世子夫人定然是立刻便會戴上吧。”

    葉成紹聽得手一頓,遲疑片刻,立即又笑嘻嘻的將項鍊拿起給素顏戴上,貴妃這才轉了顏,笑着誇讚了幾句,素顏和葉成紹也跟着誇了那項鍊幾聲。

    東西賞賜完了,人便該走了,葉成紹卻是扶着素顏站起來後,也不等貴妃賜座,憊懶地往殿中的紅木椅子上一歪,沒正形的歪支着頭,嘻皮笑臉的說道:“難得娘娘今天心情好,又對我家娘子有眼緣,那臣便再厚着臉皮再向娘娘討些恩典吧。”

    貴妃聽得詫異,以前葉成紹可是從不肯到她宮裡來,既便來了,也是公事公辦,說完話就走,從沒如今天這般,耍着賴找她討東西的,不過,也許,是看自己對藍氏好,便對自己少了些戒備吧,多了分親近吧,她也知道,葉成紹只在太后和皇后宮裡,纔會如此沒正形,如此一想,貴妃不怒反笑道:“好啊,今天本宮着實心情好,你說吧,想求什麼恩典,只要不過份,本宮便應了你就是。”

    “啊哈,娘娘今天可真是親切慈愛,臣感覺你就像臣的親生母親一個慈祥,呀呀呀,以後臣可得多到娘娘這裡來幾趟才行,多討些娘娘的歡心,也多份疼愛不是?”葉成紹哇哇亂叫,在椅子上手舞足蹈的,像只掏亂的大猴子。

    貴妃似也被他的笑容感染,也很隨意地坐在了正位上,給素顏也賜了座,素顏低眉順眼地坐着,使終不苟言笑,淡淡地看着葉成紹如何與貴妃鬥法。

    “你還沒說,想要討好什麼恩典呢,本宮這裡東西雖多,哪知你這猴兒又看中了什麼?”貴妃的話語也透着幾分親切來。

    “倒沒啥,臣只是聽說娘娘這裡還有些上等的凍頂烏龍,臣想討兩杯吃吃,還望娘娘不要捨不得纔好了。”葉成紹笑得陽光燦爛,黑峻的眸子裡,兩眼亮晶晶的,似是很饞那好茶似的。

    貴妃聽了果然臉上顯出一絲得意來,笑道:“你這猴兒倒是會討東西,這凍頂烏龍還是皇上看本宮特喜此茶,才略微多賞了些,如今正是春茶還未抽芽,青黃不接之際,這宮裡頭也就本宮宮裡還有那麼一二兩凍頂烏龍了,本宮自己都捨不得多吃呢,不過,既是你這孩子難得開口向本宮討會恩典,那便賞你們夫妻兩杯吧。”說完,揚聲道:“將那凍頂烏龍沏上三杯來,本宮陪着這兩個孩子品品茶。”

    素顏聽了自眼睫出看葉成紹,只見他仍是一副憊賴的樣子,半坐半靠在椅子上,兩條腿也伸得老長,很不正形,難得的是,貴妃那樣中規中矩之人,也能忍受他的憊賴,不與他計較。

    一時,茶沏了上來,果然清午馥郁,聞之心曠神怡,葉成紹一下便坐直了身子,茶還沒送到他身邊,他兩眼便直直地看着那茶托盤,像是生怕那茶會飛了似的。

    貴妃被他這猴急的樣子弄得好笑,不由嗔道:“既是如此喜歡,明年便讓皇上也賞你些吃吃,皇上可是最寵愛於你,什麼好東西動我也是盡着你來的,還怕討不到這茶吃?”

    葉成紹也不理會貴妃話語裡的刺,宮人將茶一送到他身邊,不等放到茶几上,他便伸了手去端,茶還沒端起,便突然又扔了那杯子,杯中之茶潑出一些,正好燙了他的手,他不由猛然跳起來在殿裡打轉轉,兩手捧在一起直呵氣,大呼:“燙,好燙。”

    貴妃無奈地笑道:“你慢些個,又沒有搶你的,怎麼急得真跟侯兒似的。”

    素顏優雅地端起茶,喝了一口後,見葉成紹如此,不由安慰貴妃道:“娘娘別管他,他就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不着調的得很呢。”

    “哎哎娘子,你怎麼能如此出貶低爲夫,爲夫好歹也是個堂堂世子呢,怎麼不着調了。”葉成紹邊站着團團轉,邊不服氣地說道。

    “你還別說,你這娘子還真說對了你,你呀,可得學着沉穩些,如今也是成了親的人了,再不能如從前那般的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纔是。”貴妃端着長輩的架子,趁機教訓了葉成紹幾句:“你看大皇子,他比你還小上一個月呢,皇上可是常誇他穩重得體,賢明寬仁,你好歹也學學他吧。”

    一找機會就要誇自個兒的兒子,葉成紹在暗暗撇嘴,卻道:“臣怎麼能和大皇子比,大皇子可是龍子龍孫,將來可是要掌管天下之人,臣不過一介浪蕩,渾世魔王一個,又不用臣來操心這天下之事,臣何不過得恣意快活些?”

    貴妃聽了這話,眼裡露出一絲滿意和鄙夷來,心中冷哼道,便那人再如何努力又如何,不過是個廢物,扶不起的阿斗,又是個沒名沒份的,再怎麼爭,也爭不過的。

    葉成紹轉了好一陣圈才消停了,老實地坐了下來,終是捨不得那上等的凍頂烏龍,端起來小啜了一口,閉上了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再睜開來,又喝了一口,大聲誇讚。

    貴妃見了也來了興致,也端起茶來喝了一口,素顏和葉成紹而人便坐在貴妃宮裡,慢慢地品着茶,就着茶點,閒聊了近半個時辰,難得的與貴妃相處融洽。

    三巡茶過後,貴妃臉露倦意,葉成紹和素顏便起身告退,貴妃娘娘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葉成紹精神抖擻的與素顏一齊向殿外走去,兩出得殿來,葉成紹帶着素顏卻並不出宮,而是又往太后宮裡回逛。

    素顏歪了頭,兩眼發亮地盯着葉成紹看,眼中滿含期待,那樣子,像是正在等着大人分下糖果的孩子,葉成紹脣邊勾起一抹戲笑,隨手自懷裡掏出一包東西來,塞在素顏手裡:“你不是喜歡吃杏仁酪麼?今兒我特意到喜仁堂買的,娘子一會子回家吃。”

    素顏吶吶地接過,撇了撇嘴,抱着那包東西,心情好不鬱悶,這傢伙拿她當孩子打發呢,擡起頭專注地看着葉成紹,仍是兩眼黑亮亮的。

    葉成紹眼中笑意更深了,嘻皮笑臉的將臉湊近素顏道:“娘子是不是發現,爲夫我實是俊美無儔,丰神如玉啊?多看看,多看看,越看你會越覺得俊呢?”

    從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素顏立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看他。

    葉成紹卻是突然長臂一勾,也不顧來往的宮人,抱緊素顏便偷偷地香了一個,素顏大窘,臉色頓時通紅起來,眼裡,卻沒有了怨責,而是濃濃的,充滿期待的笑意。

    到了慈寧宮,宮人見寧伯侯世子及夫人去而復返,很是詫異,卻沒多說,進去稟報了。

    太后倒是很高興,宣了小兩口進去,行禮完後,太后高興拍了拍身邊的小榻對素顏道:“過來陪哀家坐坐。”一擡眼,看到素顏脖子上的那串項鍊,眼神微怔,隨即笑道:“看吧,你們兩個去賠了禮,還是不虧的嘛,今兒個貴妃可是大方了,這東西可是很值錢呢。”

    葉成紹瞥瞥嘴道:“再值錢又如何,又不能拿出去賣了,還不是個死物。”

    太后聽了嗔了他一眼道:“你這孩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怎麼話被你一說,都難聽了。”

    葉成紹嘟嚷道:“狗嘴裡要是能吐出象牙來,紹兒不是要發財了麼?”

    太后被他這一句逗得哈哈大笑,指着葉成紹直往後仰,對素顏道:“你看看,你看看,他就這付沒正形的樣,堂堂寧伯侯世子,侯爺還短了你的用度不成?成日介就想着法才,沒出息。”

    “不想着發財紹兒能想什麼,想這萬里江山?也得有那福份和自知之明不是?紹兒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啊,就是賺一坐金山,有了錢,就能可着勁兒的孝敬老祖宗您,再呢,便是要帶了我家娘子,遊遍千山萬水,過自在逍遙的日子。”葉成紹很隨意地說道。

    太后聽了他的話,不由微怔了怔,眼裡閃過一絲傷感和無奈,也有些許的欣慰,拍了拍另一邊的小榻道:“過來,陪哀家坐着,傻孩子,你便不賺那金山,這個願望皇上也會如了你的,不就是想當個富家翁麼?便是賜你幾坐金山哀家也是願意的。”

    葉成紹聽得眼眶微溼,臉上卻是帶着痞賴的笑:“纔不要賜的呢,紹兒要自己憑本事賺的,用着才舒心呢。”

    太后眼中有淚光閃灼,拍了拍他的手道:“嗯,我的紹兒有志氣,是個乖孩子。”

    一時又轉向素顏,眼睛卻是盯着那條項鍊,似是隨意,又似是關切地說道:“這東西,好看是好看,晚上就別戴着睡了,可別纏着脖子了就不好。”

    素顏聽了心中微動,乖巧地點了頭應是。

    兩人又陪着太后說了好一會子話,葉成紹腆着臉求太后賜飯,太后笑着應了。

    突然,素顏感覺身子好生髮熱,額頭開始冒起汗來,身上卻是除了發熱外並無其他症狀,並沒難受,只是熱得雙頰通紅,身上虛汗滾滾,人也有些乏力起來。

    太后大驚,忙扶住她道:“你……你這是怎麼了?呀,好燙,是着涼了麼?”

    “好熱,太后,民婦覺得好難受。”素顏苦皺着一張小臉,如一隻受了傷的小兔子一般,可憐又無助地看着太后,太后心一軟,忙大聲道:“傳太醫,快,快傳太醫來。”

    “娘子,你這是怎麼了?哎喲,老祖宗,紹兒也肚子痛,紹兒先去出恭了啊。”說着,葉成紹竟是一溜煙兒就跑了。

    太后心急地看着素顏,只覺得她身子越發的燙了,那豆大的汗珠如雨一樣滴落,人也攤軟在小榻上,眼睛無力的微睜着,緊咬着牙關,似是極力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聲音來。

    太后越看越心痛,越看越心憐,這孩子,可是個堅強的,明明就很難受,也不肯叫一聲,叫出來,能鬆活一些的,她是怕吵着自己吧。

    一時,太醫慌急急地來了,太后忙讓太醫給素顏診脈,太醫三指搭在素顏的腕上,不過片刻便立起身來,垂首對太后道:“稟太后娘娘,世子夫人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這是中毒的症狀。”

    “中毒!什麼毒?”太后的聲音有些發沉,臉色也很不好看。

    “此毒兇險,且是慢性,世子夫人應該中了有一個時辰左右了,不發作則已,一發作便會渾身發熱,汗溼如雨,如若救治不力,怕是會脫水過多,虛脫而……死。”

    太后聽得大驚,忙對太醫道:“那快快給她解毒。”

    那太醫擦了擦頭上的汗珠道:“也是世子夫人命大,微臣這裡還備得有一粒清毒丹,乃是先父留下的遺物,此毒太過怪異霸道,若今天換了其他太醫,怕是會束手無束,再延誤三刻,世子夫人便會香消玉殞。”

    太后聽了也直覺僥倖,忙對太醫道:“你父陳醫,乃是先皇時太醫院院首,醫術冠絕天下,你雖也是醫學奇才,但比起你父親來,還是差了些經驗和歷練,你今天救了這孩子,哀家會心中有數的,快快喂藥給她吧。”

    太后知道,陳太醫之父已死多年,他留下的藥物定然珍之又珍,這陳太醫能及時拿出來,也是一份心意,自是該賞的。

    陳太醫大喜,忙拿了藥出來用水化開,讓宮女餵了素顏喝下,素顏果然身上的燥熱減輕,身上也回覆了幾分力氣,太后忙讓人扶了她到後殿去歇息。

    葉成紹這時才鑽了出來,一臉的哭相,一見素顏不在,大聲嚷嚷起來:“老祖宗,我那娘子呢,娘子去哪裡了?您可不要嚇我啊,紹兒可是好不容易纔得了這麼個稱心如意的娘子,她要是出了什麼事,紹兒也不活了,紹兒去投了京河算了。”

    “你胡說些什麼?她中毒了,如今被陳太醫解了毒,在後殿歇息呢,你別去吵她。”太后無奈喝斥葉成紹道。

    “好好兒的在您宮裡出去的人,怎麼在貴妃娘娘宮裡打個轉,回來就說中毒了,老祖宗,今兒這事,不給紹兒一個說法,紹兒可絕不罷休,紹兒可是聽了您的話,帶了娘子去給她陪禮認錯的,我說呢,怎麼突然就那麼大方,賞給娘子那許多的貴重物件兒,原來是打算着要了娘子的命啊,幸虧得紹兒心血來潮,想在您這蹭頓飯吃,要是回到家裡毒發,救治不及時,我那苦命的娘子不是會……”葉成紹一跳三尺高,額頭青筯突起,雙目赤紅,瞠目欲裂,氣得便要衝出去找貴妃拼命。

    太后忙叫了宮人攔住他,好生勸道:“你沒有證據,可不能原言亂語,素顏那孩子在貴妃宮裡用了些什麼?”

    “就喝了茶,吃了些茶點啊。”葉成紹回道,眼睛一瞪,又大嚷了起來:“不行,老祖宗,您得立即派人到貴妃宮裡去,查查那茶點盤子,一定能找出證據來。”

    太后實在不想將這事鬧大,可是心裡也有些後怕,若是別人,還好說一些,素顏那孩子一是很得她的眼緣,看着既親切,又喜歡,好不容易有個能說得上話的孩子,差一點死了,可不太可惜了麼?且紹揚這孩子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素顏就是他的逆鱗,若只是輕懲幾下,貴妃位高他還拿她沒法子,但若是想要素顏的命,他豈會善罷甘休,怕是會鬧個不死不休,皇上……對這孩子心懷有愧,又是極寵這孩子,這……到時只怕會頭痛啊。

    “來人,帶人去貴妃宮裡搜查,將今天用過的茶和茶點全都送去仔細查驗一番。”太后思慮再三,還是下了命令。

    葉成紹一聽,也不鬧了,跟着那掌宮太監就往前走,太后見了心中大急,她讓人去查,肯定是不想查出貴妃的證據來,真要查出是貴妃乾的,那皇后回來了,還不抓了這把柄大作文章,太后可不想看到宮裡皇后一家獨大的情形出現,一時又在心時痛罵貴妃,陳氏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怎麼幫扶都是無用,這點子伎倆也敢在葉成紹這孩子面前施展,這些年,她吃的虧還不多麼?怎麼就不能吸取些教訓呢?

    比起她那個兒子來,可真是差得太遠了,這樣的人,幸虧沒掌中宮,不然,這大周的皇家內宮也會被她弄得一團糟。

    可如今葉成紹也要親自去查探,什麼事情能瞞過這孩子的眼睛啊,可這會子想要攔,怕是會若得他生疑,不由頭上都急出汗來,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急得直跺腳,在心裡大罵貴妃愚蠢。

    葉成紹帶着慈寧宮的掌宮太監氣勢洶洶地衝到長春宮,貴妃正與那老嬤嬤在說着什麼,見葉成紹突然帶了人不經通報便衝進來,不由大怒,手掌往桌上一拍道:“大膽,誰讓你們擅闖長春宮的?活得不耐煩了?來人……”

    “娘娘,請您稍安勿燥,奴才可是奉了太后娘娘之命而來的,寧伯侯世子夫人突然中毒,命在旦夕,她今日可是隻在娘娘宮裡用過點心,太后命奴才來嚴查,請娘娘不要爲難奴才。”那掌宮太監板着臉,話說得客氣,語氣卻是嚴厲。

    葉成紹見他還與貴妃磨嘰,便懶得理他,扯了兩個太監便動手翻查了起來,前殿什麼也沒查到,到了後殿,查到茶水房,素顏先前吃喝過的東西早就處理了,連杯盤都洗淨了,沒查出半點東西來,葉成紹也不氣綏,直接就還着人闖進貴妃寢宮,兩名女官又攔,他大手一揮,便將人拍飛,大搖大擺地帶着人在貴妃寢宮裡翻查起來,幾名太監原來小心亦亦,怕碰壞了貴妃的東西,葉成紹可是毫無顧衣,下手粗重,不是打碎一個珍貴的花瓶,就是將貴妃妝飾櫃架上的物件碰翻,一陣呯呯作晌,看得那幾個太臨直咂舌,打爛的那些個,可都是銀子啊。

    貴妃在外頭氣得兩眼發直,起了身就要往寢宮裡衝,想攔住葉成紹,那掌宮太監無奈地嘆口氣道:“娘娘,但願世子爺不要翻出什麼東西來纔好,您還不要再去惹他了,他可是渾名在外的啊。”

    兩刻過後,一名執事太監大喊道:“這是什麼?”

    葉成紹擡眸看去,見他手裡拿着一個小紙包,眼裡便有了笑意,大聲道:“走,拿到太后宮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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