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珠在眼眶中打轉的穆雪妗,穆棱山最終還是忍不住,勸解道:
“其實我覺得吧,人活這一輩子,何必爭來爭去呢?姬大師就算不如你選的那位天之驕子,可在江南省這塊地上,足夠庇護雪妗了!”
“我不管他能不能庇護的了雪妗,但他就這麼將我女兒拐走了,如果不給我個交代,誰都別想讓這件事這麼輕鬆的過去!”紀金玉寒聲道。
“是是是,這件事是雪妗有欠考慮,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這做長輩的,就不要管這些事了!”穆棱山哄道。
雖然他並不反對這親事,但紀金玉顯然不是這麼認爲,如今最爲重要的就是將紀金玉的情緒平定下來。
“只不過,這個姬大師的照片,我怎麼越看越熟悉呢?”穆棱山摸了摸下巴,眸子中越發驚疑起來。
“怎麼,又想到什麼好的藉口來轉移話題?”紀金玉譏諷道。
“不對,我絕對在其它地方看過姬大師的照片!”穆棱山搖頭,絞盡腦汁的思索起來。
紀金玉冷笑一聲,也不在多管穆棱山,看向在一邊坐着,默然不語的穆雪妗,最終還是輕嘆一聲:”雪妗,你覺得這也做是正確的麼?”
穆雪妗擡頭道:“媽,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自我出生到現在,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絕對聽從你的意見,但這次,我想爲自己活一下!”
“是麼?你這麼不顧一切,心裡是舒暢了,可是你有想過後果麼?”紀金玉長吁短嘆。
“後果?什麼後果?”穆雪妗皺眉。
“具體你不需要知道!”紀金玉猶豫了一會,斬金截鐵道:“我現在就安排人將這張結婚證送回去,並且在民政系統中將你們的信息刪掉,這樣誰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她一邊說,拿出電話,直接起身,打算親自去一趟民政局,將這件事辦妥!
雖然在國內動用不了黑手黨勢力,但光是身後的穆家身份,消除婚姻信息,也不是多難的事!
再說,紀金玉也十分清楚,結婚證一般只有通過戶口本辦理纔算合法,而穆雪妗顯然也沒有那樣做!
這樣一來就更簡單了,就算鬧到法庭,也絕對挑不出刺!
在權勢面前,區區一張結婚證,說抹去就抹去了,更別說這張還沒有法律效應!
“媽...”穆雪妗淚眼迷離,直接哭了出來。
看到穆雪妗這樣,紀金玉心中一軟,知道自己如果真的這麼幹的話,穆雪妗可能會產生更加危險的念頭。
到那時,她想後悔恐怕都來不及!
她放下電話,臉上帶着躊躇,最後還是說道:“雪妗,你不是想要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麼,行,我都告訴你!”
“什麼後果!”穆雪妗眸中一片水霧,看着紀金玉。
“黑手黨的勢力想必你也很清楚,義父對那位未婚夫的事情很看好,甚至在極力促成這件事!”紀金玉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
“至於你和姬大師,就算是我同意,可是我義父會同意麼?他會同意你嫁給一位對他毫無幫助的人麼?”
“有我在,他就算在憤怒,也不會對你出手,但是那位姬大師,你認爲能活多長時間!”
紀金玉沒說一句,穆雪妗的臉色就白一分。
她想反駁,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東西,姬少空在華國江南省確實算的上一個人物,但和恐怖的黑手黨一比,就差遠了。
而黑手黨那邊,爲了拉攏那位神境的覺醒者,已經做出了種種承諾,提前爲她定下了未婚夫,可到頭來,要是發現自己居然揹着他們,跟別人私定終身,這後果,誰能承擔的起?
“可是...可是..”穆雪妗嘴脣動了動,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的意思,黑手黨根本在華國沒有多少勢力!”紀金玉看穿了穆雪妗的想法,直接了當道:“你以爲黑手黨想要殺人就會親自動手麼?國際上那麼多殺手組織,以他們的人脈,隨便招呼一句,就有大把的殺手願意爲之賣命!”
穆雪妗沉默了,內心顯然也在搖擺不定。
她是喜歡姬少空不假,但如果因爲這個原因,導致姬少空出什麼什麼事的話...
雖然姬少空是名震江南省的大人物,並且她知道姬少空是很強的古武者。
但面對如同跗骨之蛆的殺手組織,就算在強,也是極爲有限,指不定哪天出了什麼事!
紀金玉所說的一切都沒有錯,她之前也沒有考慮到這麼深遠,一心只要覺得紀金玉同意就萬事大吉,可最終竟然沒想到竟然會和黑手黨那種龐然大物車上關係。
如果就她一個人,那麼也無所謂,大不了就是一死,可要是因此連累到姬少空的話...
想到這,她不由握緊了拳頭,那比殺了她還難受!
“好,就算黑手黨方面我可以幫你擺平!”紀金玉見到穆雪妗還在猶豫,拋下重磅:“可你有想過你未婚夫放態度麼?”
“不管什麼男人,如果得知自己的未婚妻跟別的男人跑了,想必沒有人會淡然無視的吧!”
“到時候你認爲你丈夫能夠撐多長時間?一旦他請動他的那位神境覺醒者父親出手,後果你應該知道!”
穆雪妗聞言,俏臉上浮現慘然。
如果說姬少空實力夠強,勢力夠大,一般殺手也動不了他的話。
那麼一旦那位神境覺醒者出手,姬少空可以說是絕無倖免,誰也救不了他!
“我知道了,你將信息消除吧!”
最終,穆雪妗顫聲說完,朝樓上走去。
見到穆雪妗答應,紀金玉露出一抹勝利者的笑容。
她瞥了眼使勁瞪着結婚證看的穆棱山,皺眉道:
“你是不是前段時間去省會待了幾天,人就變傻了?”
“快將結婚證給我,我要去民政局一趟!”
“省會...省會...”
苦思冥想的穆棱山猛地一拍腦袋,大叫道:
“我想起來在什麼地方看過姬大師照片了,是在省會,對,是在省會!”
“我知道他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