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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宦妃天下 - 第35章 小懲大誡字體大小: A+
     

    老太太冷笑一聲:“你這個……沒臉沒皮的,咱們靖國公府邸可不敢有你這樣的無恥囂張的賤人做孫女兒!”

    白珍立刻上前一,對着老太太不卑不亢地道:“老太太,您說話可得注意分寸,論情分,您自然是咱們王妃的祖母,但是論尊卑,千歲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需要對陛下行禮,千歲王妃面對皇后娘娘也只需要行平禮,知道的,說您是責罰小輩,不知道的許是覺得您這般說話也未免不將祖宗規矩放在眼中。”

    老太太聞言,一下子就惱了,渾濁的眼睛裡閃過惱羞成怒的光:“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卑賤的丫頭來這裡大放厥詞了,來人,還不給我掌嘴!”

    西涼茉微微挑眉,看戲似地看着一邊幾個五大三粗的僕婦就上來扇白珍的巴掌,但是魅晶怎麼可能會讓她們動着自己人,還沒等她們靠過來,斷腕處不知何時套上來特製的九節鞭,那是司禮監刃器司專門爲她打造的特殊武器之一。

    她直接一揚鞭子凌厲地抽在了那些僕婦的身上,直接將他們抽得全都慘叫着撞上牆方纔落地,將屋子裡的東西全砸得七零八落。

    老太太最喜歡的一樣粉彩福祿壽三星雙耳官窯花瓶也掉落在地砸的粉碎。

    誰也沒有想到西涼茉的人竟然敢在老太太的面前就動手,所有人都傻了眼。

    老太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有些肥胖的臉上肥肉不斷地顫抖,伸手指着西涼茉說不出話來。

    一直在旁邊安靜站着的四小姐西涼丹忽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白珍,你既然如此懂得尊卑高下,如今你讓人在這裡就對着老太太動手了,豈非更是以下犯上,惡僕襲主,其罪當斬!”

    白珍看着她忽然巧笑倩兮地道:“四小姐,白珍早已經作爲陪嫁丫頭陪着郡主嫁到了千歲府第,白珍的賣身契也是在大小姐的手中,而不是在國公府第裡呢。”

    西涼丹看着白珍的模樣,眼裡閃過一絲冷色,隨後看向西涼茉,冷冷地道:“大姐姐,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國公府的血脈,如今你底下的丫頭這般張狂,你也不管上一管,就不怕別人說您得勢便猖狂麼?”

    西涼茉接過白玉遞來的香茶,輕品了一口,淡淡地道:“四妹妹大概是在鄉下呆的時間太久了,不知道白珍、白玉、白蕊三個曾經被本王妃送進宮裡學習規矩,咱們的姨母韓貴妃娘娘看着她們三個都是可造之材,便給了恩典,將她們都敕封做了二品的司級女官,如今放在本王妃身邊伺候着,許是在宮中習慣了嚴謹行事,是看不得那些爲虎作倀,不分尊卑的東西。”

    西涼丹眼睛裡閃過怒火,她冷笑一聲:“那麼說來,方纔白珍還是在教導咱們什麼是尊卑君臣了麼?”

    西涼茉看向她,挑了下眉:“沒錯,怎麼,四妹妹有什麼意見麼?”

    西涼丹看她回得如此乾脆,竟然連一點掩飾都沒有了,她眼裡滿是怒火,咬着脣冷哼:“大姐姐果然是好大的架子,竟然連孝義都不顧了麼?”

    西涼茉看着西涼丹淡漠地道:“我原本也不想如此,只是奈何如今見着家裡頭的人是越來越不曉得規矩了,這還是在自己姐妹親戚面前,若是以後在外頭,若是衝撞了貴人如何了得,所以今兒咱們這規矩還是要做起來。”

    說罷,她看了眼白玉:“如今按着宮裡規矩,高下尊卑,本王妃回府省親,當先是個什麼禮?”

    白玉冷冷掃了屋內衆人一眼,朗聲道:“千歲爺身份極貴,便是太子都要見禮,千歲王妃品階高於宮中正一品妃,只比皇后娘娘低半階,內命婦凡見千歲王妃都要執臣婦禮。”

    老太太等幾人皆是臉上一僵,她們不曾想到西涼茉竟然這般無所顧忌地命令她們行臣禮,往日裡她還虛與委蛇幾分,如今竟然半分顏面都不留了。

    她們今兒這一齣戲,原本就是要給西涼茉一個下馬威,卻不想這下馬威卻輪到了自己頭上。

    上官姑姑看着西涼茉,上前小意陪笑着,想說什麼:“郡主,不,王妃您看……。”

    西涼茉冷淡地擡手,打斷了上官姑姑的話:“君君臣臣,尊卑君臣是自古以來的體統與規矩,上官姑姑就不要再多語了,這也不是你能夠說話的時候。”

    上官姑姑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還是退開了來。

    西涼茉看着還僵坐着的幾個人,微微挑眉:“看樣子諸位在院子裡呆的時日漸久了,老太太和妹妹、姨娘們都不曉得該怎麼行禮了,魅晶去教教她們!”

    魅晶的身手衆人都是看見過的了,她出手之狠毒,讓如今那幾個受了她鞭子的僕婢們到如今都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

    聽見西涼茉提到她的名字,衆人都是一驚,西涼月已經跪了下去,恭敬地道了聲:“小女參見千歲王妃子娘娘。”

    她知道西涼茉針對的人根本不是她,所以她根本無所謂。

    倒是她這一跪,立刻讓周圍早已冷汗岑岑的僕婢們都一個接一個地跪了下去,口稱拜見千歲王妃娘娘。

    這位主兒,在宮裡可都是讓韓貴妃給倒夜壺的主,她們是失心瘋了纔敢這麼在別人的戳竄下這般與她作對。

    倒是老太太出身尊貴,這輩子她跪天跪地,跪君上跪父母公婆,何曾還跪過別的什麼人,如今叫她給一個小輩跪下,她怎麼肯?

    老太太臉上虛肥的肉顫抖着,拍案而起,指着西涼茉咬牙切齒地道:“你這個賤人生的野種,也敢……。 ”

    話音未落,魅晶已經一腳上去,毫不客氣地踹在了老太太的膝蓋上,只聽得‘喀嚓’一聲,一聲清脆的骨頭響,老太太就已經噗通一聲低跪了下去,或者說癱軟了下去。

    衆人臉色大白,滿眼都是震驚地看着魅晶,又看向西涼茉。

    西涼茉看了眼魅晶,見她一臉面無表情,但是西涼茉依舊能看得見魅晶眼睛裡那種冷戾的氣息。

    西涼茉眸中閃過一絲感嘆,隨後她淡淡地道:“老太太果然是咱們府中一等一的表率。”

    此言一出,西涼丹已經‘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恭敬地行禮,而董姨娘也自然乖覺地跪了下去。

    西涼茉也不叫她們起,只是微微一笑:“瞧,這人的膝蓋可不都是直的呢,二孃在世間的時候,就告訴我人有尊卑高下,雲泥之別,便要守好自己的本分,如今這些話,想來還真是應景,想必若是二孃還在的話,她一定會非常的識時務。”

    提到韓氏,西涼丹臉上雖然自持,但是手背上已經是青筋畢現。

    老太太在地上疼得叫都叫不出來了,一身身地冷汗出着,不過片刻間,她已經臉色慘白地昏了過去。

    麗姑姑和金玉幾個老人都臉色慼慼然,卻不敢上前說什麼,倒是上官姑姑到底忍耐不住,撲倒在老太太身上大哭起來:“老太太,老太太你這是怎麼了啊!”

    尋常人只看見魅晶輕輕地在老太太的身邊一晃,甚至沒有看清楚她的動作,老太太就已經徹底倒在了地上。

    但西涼茉這幾個有武藝的,都看出來魅晶已經毫不客氣地一腳將老太太的膝蓋骨給踹得粉碎,尋常人膝蓋骨碎了,這腿也就廢了,不要說老人原本骨頭就脆,從此以後老太太都再別想站起來,恐怕也只能躺着了此殘生了。

    西涼茉看着董姨娘雖然沉默着,但她的神情總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目光總外窗外瞟。

    她不由一邊把玩着手上的翡翠鐲子,一邊輕笑:“姨娘這是在等救兵麼?”

    董姨娘臉上一僵,隨後低頭道:“王妃說笑了,賤妾不敢請什麼救兵。”

    昨日和西涼茉初一見面,她就丟了大臉,自然知道西涼茉如今已經是非常的不待見她,哪裡還敢這個時候觸黴頭。

    西涼茉看着她似笑非笑地彎起了脣角:“是麼,我可是看着我底下的人跟我說這一頭他們攔下的人似在往父親那裡去,看着那幾個人的樣子都是姨娘手下的得力丫頭。”

    其實從她讓魅晶動手收拾那些外院的人,就已經有人往靖國公那裡去了,她不是不知道,只是讓人在半路上將人都截了下來。

    董姨娘聞言,不由一震,連西涼丹都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西涼茉,方纔根本沒有看見她有什麼動作,怎麼……怎麼就讓人去將她的人都攔下了呢。

    西涼茉看着董姨娘那種有點無措的臉色,忽然問:“是了,怎麼不見青衣,當年姨娘在二夫人手下吃了不少苦頭,聽說都是那丫頭在護着姨娘,怎麼今日姨娘發達了,成了這國公府裡的半個主子就不見了往日的舊人?”

    董姨娘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她會這麼問,便垂下睫羽掩蓋曲眼中的那一抹驚色,輕聲道:“青衣年後爲我去金鋪取打造的金釵,也不知道怎麼就是跌進了那金水爐子裡頭……她……。”

    說到後來,她一衣袖掩面,竟彷彿哀哀地哭泣了起來。

    西涼茉看着她的模樣,倒是微微勾了下脣角:“是麼,姨娘果然是個重情義的人。”

    倒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董姨娘見她不再多問,心中慼慼然,卻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四周無聲,上官姑姑的尖利哭泣聲就越發地刺耳起來。

    “老太太不好了,暈了過去,去請醫正,快去請老醫正。”

    董姨娘瞥了她一眼:“上官姑姑,你喊什麼,如今王妃在這裡,你這般嚷嚷是要衝撞了王妃麼?”

    上官姑姑到底是對老太太很有些忠心的,立刻膝行上前,跪在西涼茉的腳下,以額頭觸手背:“王妃,王妃,老太太如今實在是不好了,您素來是個仁慈的,且讓奴婢去請老醫正過來吧。”

    西涼茉伸手直接托住了上官姑姑,不鹹不淡地道:“上官姑姑請起,祖母在迎接本王妃的時候不小心跌倒受傷,本王妃自然是要請最好的大夫過來爲祖母醫治的。”

    董姨娘卻忽然冷不丁地來了一句:“上官姑姑,你是老糊塗了麼,自從前些日老醫正與老太太吵了一架之後,老太太不是早就已經不用老醫正看診,而用甘太醫了麼?”

    上官姑姑聞言,看了董姨娘一眼,神色裡竟然彷彿有了幾分怨恨,口氣卻是冷冷淡淡地:“姨娘,老醫正與老太太到底是多年知交好友,老太太身子怎麼樣,老醫正纔是最清楚的。”

    董姨娘嗤笑一聲:“老太太說了不要用老醫正就不用老醫正,一會子老太太醒過來發現你違逆額她的意思,怕不是又要氣暈過去,你一個老奴竟然也敢忤逆老太太的意思,是何居心!”

    上官姑姑聞言氣苦不已,正想說什麼,卻感覺一隻柔荑落在了她的肩頭。

    西涼茉看着董姨娘冷淡地道:“姨娘多慮了,本王妃在這裡,想必祖母不會生氣的,畢竟多年的老友,有什麼事過不去的呢?”

    董姨娘聞言,頓時身子微微一僵,卻還想說什麼,但是見西涼茉忽然起身,她方纔閉口不言。

    “行了,把老太太揹回房裡,着人去請老醫正吧。”西涼茉淡淡地道,轉身向外走去。

    “大姐姐,你就不怕今日的事傳言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麼,畢竟逼迫祖母下跪可真是咱們天朝裡聞所未聞的。”西涼丹忽然對着西涼茉的背影幽幽地道。

    西涼茉聞言,忽然頓住了腳步,目光慢慢地掠過在場的人,那種目光看得在場衆人心驚不已。

    她忽然微微一笑道:“多謝妹妹提醒,咱們府邸裡吃裡扒外的人確實也不少,既然如此,這裡所有人除了主子之外,再加上上官姑姑、麗姑姑、金玉這些個原來老太太房裡的人,其人全部都發賣到外省去,一切事宜都交給白蕊去處理好了。”

    如今老太太房裡除了兩個姑姑、金玉調到了董姨娘手下,就剩一個金香了,其他老人也早都被賣的賣,或者打發到其他地方做事去了,如今的人全部都是些董姨娘調進來生面孔,一聽西涼茉的話,臉色全都大變,不由自主地全部都看向了董姨娘。

    董姨娘臉上一陣鐵青,不由自主地尖聲道:“王妃,這都是老太太的人,您這般作爲也未免太過不孝……!”

    話音未落,她的臉上就捱了一巴掌,白玉冷冷地看着捂住紅腫的臉一下子說不出話來的董姨娘冷淡地道:“這是王妃給你的恩賜,一個下賤的姨娘,也敢這麼對王妃說話,莫不是以爲肚子裡懷着國公爺的孩子便可以爲所欲爲麼?不過是一個庶出的孩子,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就如此張狂!”

    董姨娘自從成了國公爺的愛寵,又好容易懷上了孩子,人人都當她菩薩一樣供着,誰敢彈她一個指甲殼?

    不想如今竟然被白玉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巴掌,徹底的傻楞在那裡。

    四小姐西涼丹忽然陰測測地道:“大姐姐,你已經是嫁出去的女兒了,雖然您是千歲王妃,但是也沒有將手伸到孃家祖母頭上的道理呢。”

    西涼茉看着西涼丹,似笑非笑地道:“不知道妹妹聽說一句話沒有,強權即公理,就算妹妹沒有聽說過這句話,卻將這句話的真諦在實踐得極好,當年姐姐可是相當受教的呢。”

    西涼丹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麼,臉色霎那一青,反脣相譏:“大姐姐別忘了,這些家奴的賣身契都在府裡呢,不是老太太發話,誰敢接這些奴婢?”

    西涼茉輕笑:“還是妹妹聰明,提醒了姐姐,那就讓順天府尹再給這些奴婢立一份賣身契,原來的契作廢不就結了麼?”

    說罷,她看了眼白玉,白玉忽然拍了拍手,外頭不知什麼時候一下子涌進來十幾名高大的面生的家丁,如老鷹抓小雞似地將老太太房裡所有人全部都提了出去。

    白蕊也一併跟了出去。

    董姨娘與西涼丹幾個全都心中暗驚,驚慌之中,她們怎麼也想不通西涼茉出嫁已經有了不短的時日,董姨娘又已經將府上如篩沙子一般的篩了一遍,怎麼可能還在府上隱藏了這麼深的勢力。

    但若是有武藝的人仔細看去,那些家丁的動作之迅速與利落,分明都是一等一的江湖高手。

    不一會房裡就只剩下面如土色的董姨娘、一臉陰沉的西涼丹,還有安靜地站在角落一言不發的西涼月,還有三四個老太太身邊的老人兒了。

    西涼茉看着她們淡淡地一笑:“如今這不就結了麼,若是讓本王妃在京城,嗯,不,在府邸裡聽到什麼不好聽的,那麼就休怪本王妃對各位姐妹們不講情面了。”

    她如今可沒心思與這些蠢女人勾心鬥角。

    西涼丹幾個全都閉口不言,氣氛僵硬,只西涼月笑着道:“大姐姐放心,咱們這裡不會有那種人的不是,若是真有那種不識趣的東西,大姐姐只管想怎麼教訓就怎麼教訓就是了。”

    西涼茉看着她,微微彎起脣角:“今兒的早膳不錯,有勞妹妹與姨娘們費心思了,一會子老太太醒過來,本王妃再來探望。”

    說罷,她便轉身離開了,就在西涼茉剛走到門口之時,就聽到身後忽然傳來西涼丹彷彿極爲驚慌的叫聲:“姨娘,姨娘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動了胎氣了麼?”

    白玉微微顰眉靠近西涼茉輕聲道:“郡主,要不直接處置了董姨娘那個叛徒,瞧她如今的樣子怕是要去國公爺那裡折騰什麼幺蛾子呢。”

    西涼茉腳步停都沒停地一路向外走去,冷淡地道:“不必理會她,若是她不想要這個孩子,成全她就是了,不過她的命且先留着,我這不在府邸裡的這些時日,這些人倒也本事,折騰出這麼多稀罕事來了。”

    她頓了頓,脣角勾起一絲嘲謔的笑意來:“她們大約還以爲我還得遵循她們那套女人間私下爭鬥的那一套,既然如此,就由這些小丑折騰去罷,說起來,咱們國公府大約也是許久都沒有見血了。”

    白玉恭敬地點頭:“是。”

    西涼茉款步幽雅地向着蓮齋的方向走去,誰知剛出鸞壽院沒幾步,忽然聽見身後有匆忙凌亂的腳步聲趕上來。

    “郡主,不,王妃,王妃,請留步。”

    西涼茉腳步一頓,轉臉看向氣喘吁吁地追上來的上官姑姑,她挑眉一笑:“上官姑姑不守着;老太太怎麼反而來找我這不孝的惡毒孫女?”

    上官姑姑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神色,隨後還是看向西涼茉,忽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只是她跪到了一半卻跪不下去了,西涼茉一手捏著了她的胳膊,上官姑姑就覺得自己完全沒有法子動彈了,只能順勢被西涼茉託了起來。

    西涼茉最是不喜這種屈辱的姿態的,她不喜歡跪人,也不喜歡別人跪她。

    “上官姑姑有事就說,若是這般跪來跪去,倒是讓人覺得你在以此威脅本王妃似的。”

    上官姑姑立刻搖頭,臉色蒼白:“不,老奴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老奴希望王妃救救老太太。”

    西涼茉挑眉:“這倒是奇了,本王妃不是讓人去請老醫正過來了麼,難道你還希望本王妃親力親爲地爲老太太治傷麼?”

    上官姑姑搖搖頭,有些倉惶又茫然地眼中含了淚道:“不是的,只是老太太如今怕是不知道被董姨娘那個狐媚子餵了什麼藥,性情大變,如今變得一點都不像咱們的老太太了,脾氣暴躁得狠,有時候說不上兩句話,就要暈厥過去,身子骨看似福氣了些,臉上紅潤,那手上的肉卻一按一個坑,看着便是不對呢。”

    她頓了頓,又恨恨地道:“虧得當時老太太還覺得這董姨娘是個好的,有心栽培她做個貴妾,卻不想她竟然挑撥了老太太和老醫正的情分,竟然說什麼外頭有人非議,讓老太太疏遠了老醫正,如今想來,她早已經居心不良,早有預謀。”

    西涼茉挑眉:“哦,那你也該告訴國公爺纔是。”

    上官姑姑淚水落得更多,哽咽着道:“藍翎夫人去了半年,國公爺日日借酒澆愁,要麼就是一直埋首公事,連府邸都回得少,如今都是董姨娘在掌管着中饋,平日國公爺難得回來一趟,每次都是姨娘陪着來看老太太的,老太太的樣子看起來又不像是病了,紅光滿面的,董姨娘還懷上了,如今更是在府邸裡一手遮天,哪裡還有我們做奴婢的說話的份兒呢?”

    西涼茉聞言,不由挑眉,輕笑:“真不愧是當年靜雲班裡的頭牌呢,這大戲唱得實在有模有樣,若非出身有些下賤,進宮當了個娘娘,如今宮裡扯虎皮做大旗的未必還是韓貴妃了。”

    當然,若說這裡頭沒有其他人助她一臂之力,倒是真難讓人相信。

    上官姑姑有些怔怔然:“王妃……。”

    西涼茉看着她,淡漠地道:“本王妃畢竟已經出嫁,老太太的事,還是要國公爺他們做主,我所能幫她的,就是讓老醫正消氣了回來替她診治。”

    上官姑姑一聽,頓時大急,伸手就去抓西涼茉的手腕:“王妃,您就看在當年老太太好歹也是照看了您一段時日的份上……。”

    “就是看在當年老太太也勉強算是照看過我一段時日的份上,所以本王妃收拾了董姨娘,讓人給老太太請了老醫正過來看診。”西涼茉冷漠地打斷了她,眸光冷然地道:“當年老太太到底爲什麼要護着我那一段時日,想必上官姑姑比我更清楚,本王妃一向恩怨分明,這點子情分我今兒也已經還了,姑姑有時間在這磨我,倒不若取照看一番老太太。”

    西涼茉說完,隨後優雅地轉身離開,只留下上官姑姑一臉無奈的苦笑。

    是啊,當初若不是爲了讓四小姐學會乖巧收斂,不是爲了讓二小姐西涼仙進宮之路更順暢一點;老太太又怎麼會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大孫女呢?

    畢竟不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總有一些親疏之別,卻不想最不疼愛,最提防的那個孩子卻還肯還上她欠下的那份情,至於其他的……

    上官姑姑長嘆一聲,真是作孽啊!

    她是真沒臉面去求西涼茉了。

    白玉陪着西涼茉一路走,沉默了一會子,忽然有些疑惑地道:“郡主,您如何確定那老太太不是假的呢?”

    一開始的時候,她們都覺得這個老太太有些詭異,一點都不像國公府裡最心機深沉,堅韌不拔的老太太,私下還用傳音入密簡單地交換了看法。

    但西涼茉很快就確定了面前的這個性情大變的老人正是老太太。

    西涼茉淡淡地道:“很簡單,因爲一個人脾氣可以改變,小動作、喜好的東西,臉上細微的表情卻是改不了的,看那粉彩花瓶碎掉的時候,老太太那種差點想撲上來掐死我這個不孝孫女的表情,我就知道老太太就是當初的那個老太太。”

    只是老太太精明瞭一輩子,老了卻落得這般下場——輕信奸佞,衆叛親離,中毒頗深,腿腳殘疾只能躺在牀上苟延殘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知算不算是她自私了一輩子的報應呢?

    這也是爲什麼,她允了讓老醫正去看老太太的原因,老太太就這麼死了,實在太便宜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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