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們繼續搜尋前進,已經離隨便和嫣嫣藏身的地方很近了,再扒開那片亂枝,就可以發現他們了……
就在這時,忽然,一旁傳來了一聲咳嗽。
刺客們一驚,順著咳嗽聲的方向一看,隻見,一旁的高處山崖上,一位高人模樣的人,衣袂飄飄,獨立月下,似乎在賞景。
高崖危聳,碎石不時殘落,此人筆直挺立,卻未有絲毫恐懼,他的手中還扇著一把摺扇,扇麵上“一代風華”的四個大字,在微微扇動中,顯得分外耀眼。
“尼瑪……醜貨!”蒙麵頭目認識眼前的人,大驚之下,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
其他的刺客一聽,也俱是心中震驚,頓時戒備起來。
而隨便,在崖邊昂首而立,卻似乎無視刺客們的存在,而是在那裡欣賞夜景,遠眺群山,也許是意興所致,竟然吟起詩來——
“《亂晚山秋》
雲山蕩海之地,
秋空心明之時。
若心若葉寂落,
若夢若風沉淪。
不見亂山如卷的相伴,
卻是雲蕩虛白的惘然,
憑意孤居零,
卻已倚亭秋!
曠空遠,
淡山淡……
清意如我,
立山遠望,
卻終知——
高絕竟是如此的落寞……”
詩吟畢,隨便悠悠遠望,悵然而立,彷彿是在體會那種高手的孤獨……
眼前的情景,讓刺客們傻眼了。
“他剛纔唸的啥玩意呀?”一個刺客問。
“好像是詩……意思是自己碰不到對手,好像有些無聊……”有一個刺客在一旁解釋。
“難道是高手?頭兒,怎麼辦?”一個刺客問頭目。
頭目蒙著臉,隻露出一雙驚訝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我……我……”
“這傢夥先前中了這麼多毒針,紮的跟刺蝟一般,現在怎麼好像一點事也冇有?”另一位刺客提醒道。
“連劇毒都不怕……尼瑪……”看著遠處儀態從容的隨便,一滴汗,慢慢從蒙麵頭目的額頭劃落。
本來,由於先前的印象,蒙麵頭目心中對隨便就有深深的畏懼。
此刻,隨便中了這麼多毒針,卻安然無恙,麵對眾刺客,還從容吟詩……
頭目頓時心慌了,不知隨便隱藏了多少實力,也不知隨便下一步將要如何,他隻知道,眼前的這個傢夥,可是“內藏邪魔”的人物,十分的嗜血可怕。
刺客頭目有些慌了,心中怯意更甚。
而眾刺客見狀,也想起了關於隨便那“爆尿”的傳言,心中俱是充滿了陰影。
而此時的隨便,不知為何,目光淡淡的向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微微一笑。
其實,隨便隻是想“從容一笑”,卻不曾想,他不笑還好,在“從容一笑”,在那頭目眼中眼中,那一笑,再配上他那猥瑣的麵孔,卻是十分凶惡的“猙獰一笑”。
而且,在月光下,光影交錯,就像給他的臉上帶上了一副麵具一般,更顯可怖。
“媽……媽……”刺客頭目支支吾吾,低聲說了兩句,滿臉的恐懼。
“什麼?”一旁的刺客不知頭目說的什麼。
“媽呀,撤……撤……趕緊撤!”蒙麵頭目用顫抖的聲音命令道,此刻,他已嚇的肝膽俱裂,哪裡還有戰心。
聽到了頭目的命令,見到頭目如此的恐懼,眾刺客也頓時驚訝萬分。他們立刻明白了,眼前的那個人雖然冇有出手,但一定是一個他們惹不起的高手,不然也不會將頭目嚇成這樣,於是眾人的心也提了起來,高度戒備著,慢慢的開始向後退去。
眾刺客退去,刺客頭目冇有動,獨自落在後麵,呆呆看著遠處的隨便。
“老大,你怎麼不走?”一個刺客問道。
“老大一定是冒著生命危險,為我們斷後那!義薄雲天的好老大哇!”一位刺客解釋道,感動的要流下淚來。
“尼瑪,屁!老子是……是走不動了!”蒙麵頭目罵道。
這時,眾刺客才注意到,頭目的雙腿顫顫發抖,竟然一步也無法挪動了……
最後,眾刺客拖著頭目,逃也般的溜走了,生怕慢了一步,被隨便給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