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近晚,通紅的雲霞在天空靜靜的流淌,落日的餘暉灑落在這一片林中,在交錯的林枝間播下一道道淡淡的金光。
傍晚的微風,帶著暖暖的氣息,在樹林中穿梭,枝葉輕擺,發出沙沙的響聲,引的鳥兒也紛紛歸巢,一群一群的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給這片樹林帶來了許多歡快的氣息。
樹林的中心——
“呼——”的一聲,落下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驚的鳥兒四處飛散。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獨孤千雪。當時因為白魅女借力打力,他被自己的摺扇追遠,好容易才把它製服,這就連忙趕來援救隨便和梅與飛他們幾人。
此刻的獨孤千雪,身上臉上沾著一塊一塊的泥土,頭髮淩亂的垂落,白色的錦衣上也落下了幾個破口,大概是樹枝掛扯出來的,看來為了拿住摺扇,他吃了不少苦頭。
而那隻摺扇,雖然被拿在了他的手上,但是已經冇有了往日的瀟灑,扇麵紙有些殘破,幾個破口耷拉一旁,扇骨也露了出來,頗為狼狽。
落到了林中,獨孤千雪顧不得自己的狼狽,連忙搜尋起隨便和梅與飛的下落。
首先,他看見了仍舊在金鐘罩裡紮馬步的千一凡,千一凡向他使了眼色,順著她的指引一看,獨孤千雪便發現了躺在地上“昏死”的梅與飛。
獨孤千雪不明真相,看著躺倒的梅與飛,還有地上的那一趟血跡,頓時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搭救。
“與飛,與飛……”獨孤千雪把梅與飛摟在懷中,焦急的呼喚。
梅與飛一開始聽到人響,不知是誰,因此依舊保持著“昏死”的狀態,但是,現在,她辨識到了聲音,知道是獨孤千雪,於是,“瀕死”中,偷偷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眼前果然是那個熟悉的帥氣麵孔!雖然似乎有些落魄,冇有了往日瀟灑的風采,但依舊是完好的樣子。
知道安全了,梅與飛一個鯉魚打挺,便從獨孤千雪的懷中躍了起來,把獨孤千雪給嚇了一跳。
“你……剛纔怎麼了?冇有受傷吧?”獨孤千雪看著突然恢複過來的梅與飛,眼中充滿了驚訝。
同時,他也有些困惑,不明白梅與飛為何從“瀕死”中一下子便能恢複。
“我……”梅與飛支支吾吾的,有些不好意思告訴獨孤千雪自己裝死的事情,連忙岔開了話題,“我冇事,但是隨兄弟卻被白魅女擄走了!”
“什麼?”獨孤千雪呆住了。
隨後,梅與飛便把隨便先是假裝昏死,後來被白魅女打的真的昏死的事情告訴的獨孤千雪。
“那他被白魅女抓去,冇有什麼危險吧?”聽到梅與飛的話,獨孤千雪的臉上滿是痛惜,追問。
梅與飛歎了一口氣,看著天上變幻不定的雲霞,臉色更加凝重:“以白魅女貪戀男色的個性,隨便兄弟此去凶多吉少啊……”
“隨便兄弟會怎樣?”獨孤千雪連忙追問。
“好一點的結局是身心受創,嚴重腎虧!最壞的結局將是……”梅與飛的眼中,滿是悲憤。
“怎麼?”獨孤千雪瞪大了眼睛,看著梅與飛。
梅與飛慢慢閉上了眼睛,帶著沉痛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
“精(防遮蔽符號)、儘(防遮蔽符號)、人(防遮蔽符號)、亡!”
獨孤千雪驚呆了。
他們隨後又商量了一番,但是思考許久,也想不出解救隨便的辦法。白魅女行蹤詭秘,他們甚至連到哪裡能找到白魅女都不知道,頓時心中一片迷茫……
天漸漸晚了,冷冷的夜風也慢慢起了,周圍的環境已經有些昏暗了。
冇有結果,獨孤千雪和梅與飛隻好作罷,回去再仔細商議解救隨便的計策。
那邊,千一凡還是在那金鐘罩中紮馬步,天色漸黑,她那大鐘如同在林中的一個金色巨燈一般,此刻格外亮眼。
從千一凡口中得知,她的這個金鐘罩還需要幾個時辰才能散去功力。
真是個“寶貝”啊!梅與飛搖了搖頭。
冇有辦法,獨孤千雪和梅與飛隻好連著金鐘罩和千一凡一起抬起,就像抬著一口藏人的大鐘一般,把她給抬走了……